“晴晴，扇吧，你想怎麼扇就怎麼扇。”
“隻要能讓你有一點點的勇氣，再用力點也沒有關系。”
說著，竟還主動將發紅的臉頰，湊了上去。
眾人目瞪口呆，隻覺得不是江序野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可他們不知道，此時的男人，比起被背刺的痛苦，心底更多的是狂喜！
是的，在看到那段視頻的一剎那，他就確定了，他的晴晴沒有S，她就是他的晴晴！
可是，陸挽晴隻是不屑地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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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陸挽晴和霍司辰一同走出電梯。
可沒想到，江序野還不S心，再次追了上來。
大庭廣眾之下，他不顧一切地拉著她的手腕，眼底有狂喜和哀傷交織。
“晴晴，我知道是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自從你走後，我每日每夜、每分每秒都在懺悔……”
“我向你保證，我向你發誓，如果我再犯一次這種錯，我就天打雷劈！”
陸挽晴漸漸放緩了腳步，停了下來。
她平靜地看向他，漠然的眼神中，透出恨意。
“陸舒晴已經S了。”
“而且，是你，親、手、害、S、的。”
霎時間，他渾身一震，待在原地，仿佛萬箭穿心。
眼見著她又要狠心離去，他SS攥著她的手腕，猛然跪下！
“我知道，是我該S，都是我該S！”
“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聲音軟弱、卑微。
猶如一條喪家之犬，在搖尾乞憐。
這時，一道身影從人群後衝了出來，拼命地想拽起他。
“起來！阿野你快起來！我不允許你跪她！”
“你這麼尊貴的人，怎麼可以跪她！”
這是她全心愛慕的人，這是她奉若神明的人！
看見他跪舔到這種地步，毫無尊嚴的樣子，簡直比S了她更難受！
林畫又哭又嚎，五官扭曲，仿佛失心瘋一般，轉向陸挽晴破口大罵。
“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這樣羞辱他？！”
然而江序野毫不領情，狠狠地推開她，將她摔倒在地。
這一刻，林畫真的崩潰了。
她歇斯底裡，“她都這樣羞辱你了，你還維護她！”
“明明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啊，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可不管她再怎麼撕心裂肺地嘶吼，江序野都像聽不到一樣。
他仍舊隻是哀求地看著陸挽晴，SS攥住她的手腕，怎麼也不肯移開視線。
仿佛這輩子，隻認定了她。
就在這時，一記拳頭劃破急促的風聲，江序野瞬間被揮倒在地。
隻見霍司辰漫不經心地松了松袖口，居高臨下的眼神一片肅S。
“忍你很久了。”
“警告你，別再糾纏挽晴，她是我的女朋友。”
……
第二天，隨著報道在網上的瘋傳。
所有人才知道，原來當年林畫的神秘男友，竟然就是被譽為“豪門裡最後一個好男人”的江序野。
而江序野在公眾視野裡“寵妻狂魔”的人設，也在瞬間轟然崩塌。
全網通過翻出林畫過去的音像畫面資料，逐帧分析，一點點地挖出了她過去的黑料。
原來，她不僅是江氏夫婦當年資助過的大學生。
還跟徐世豪傳過緋聞。
一時間，輿論哗然。
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紛紛為“S去”的陸舒晴抱不平，痛罵林畫是頭寡廉鮮恥、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憤怒的網友衝到她的社交賬號下，討伐、唾罵，甚至是自發地抵制。
一夜之間，林畫身敗名裂。
與此同時，江晴集團也受到嚴重波及，股價大跌。
第26章 26
26
林畫被攻擊得體無完膚，惶惶不可終日。
現下，她如過街老鼠，隻敢，也隻能躲在荒蕪的別墅裡，苟且偷生。
但她還沒放棄掙扎。
她一咬牙，開了直播，在鏡頭前哭訴江序野和陸挽晴兩人有不倫之嫌。
然而，一則關於陸挽晴“跟高富帥男友霍家公子牽手逛街”的新聞後，就輕松地打破了所有謠言。
眼見自己不但沒能翻盤，反而更加引起了公眾的憤怒和反感，林畫絕望地關上了直播間。
就在這時，江序野帶著人出現了。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手下的保鏢已經向她逼近。
她邊退邊躲，惶恐大喊，“阿野，你要對我做什麼？阿野？！”
可他卻一言不發，連看她一眼也不願意。
林畫抓起桌上削水果的小刀，對準了自己，悽聲大吼——
“別過來！你們敢過來，我就傷害自己！”
她哭著看向江序野，“阿野，我不信！”
“我不信你對我，沒有半分情意！”
然而，男人依舊漠然，眼皮也不掀，“要S可以，別弄髒了我的地毯。”
霎時間，林畫面如S灰。
哐當一聲，刀子跌落在地。
她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絕情。
那她這麼多年來的付出，算什麼，笑話嗎？
可江序野沒有再給時間讓她傷感，就示意左右押住了她。
他毫不憐惜地掐住她的下巴，眼底溢出憎恨和厭惡。
“過去，我真的對你太過仁慈了。”
“從今以後，你隻配在精神病院裡苟且偷生。”
林畫渾身一震，痛哭流涕，她再次掙扎求饒，失聲嚎叫。
“阿野，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我沒有精神病！我沒有精神病！”
“我現在去給陸舒晴磕頭認錯，你饒了我！你饒了我！”
“我不要去精神病院，啊——”
可不管她怎麼扭動、掙扎，卻還是被牢牢按住，綁上布條，塞上了車。
處理完這一切後，江序野有些眩暈。
可下一秒，他看到下屬傳來的陸挽晴駕車去了機場的消息，瞬間心慌意亂，睚眦欲裂。
江序野一路飆車，闖過了數不清的紅綠燈，終於趕到機場。
他瘋了一樣四處搜尋，卻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顫抖著手，拼命打她的電話，卻是忙音。
他喃喃自語，不要這樣對他，不要這樣對他。
終於，茫茫人海中，他看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27
江序野瘋了一樣衝到陸挽晴面前。
惶恐侵襲了他的大腦。
他隻要一想到，她又要離他而去，他就快要瘋了。
陸挽晴一回頭，看到的就是這樣驚惶失措的江序野。
隻見他雙眼發紅，眼裡閃爍著淚光，語無倫次著。
“晴晴，不要走！不要這麼狠心，再丟下我一次……”
陸挽晴卻平靜地看著他，眼底無波無瀾。
“放手。我們的故事早就結束了。”
江序野臉色唰的一下白了，滿臉灰敗。
但他還在掙扎，輕聲哀求，“我知道，所以我現在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了。”
“我隻求你留在一個我能看得見的地方，讓我有彌補罪過的機會。”
“晴晴，失去你的滋味太難熬……”
“我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
第27章 27
是的，當初那些終日沉浮、漂無所依的日子，他都忘了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他沒辦法再承受一次了！
然而，陸挽晴的目光依舊是那麼涼，那麼無動於衷。
好像真的已經完完全全放下，一絲情意也不剩了……
想到這裡，江序野呼吸一窒，心髒猛然抽痛。
不自覺踉跄了一下，仿佛天旋地轉。
他極力地穩住自己的身影，顫抖著，再次屈膝跪下。
隻求能用這毫無尊嚴的舉動，讓她有一絲絲的憐憫，一點點的回心轉意。
這時，路人紛紛駐足觀望。
所有人都認出了這是江晴集團的總裁，江序野。
眾人的視線或好奇，或鄙夷，或看戲，或嘲諷。
但都紛紛打開了各種軟件，將這一幕直播了出去。
陸挽晴厭倦地抽出了手。
最後掃了他一眼，便決然地轉身離去。
江序野臉上霎時S寂一片，慌張無措地伸手，卻抓不住她的半分衣角。
可他嗚咽著，哆嗦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絕望地看著她的背影，拼命搖頭。
最終，直直地栽到了地上！
當天，陸挽晴和霍司辰一起回到了C國。
同時，A城傳出了江序也為愛輕生，飆車落海的重磅新聞。
28
五年後。
花店門口的風鈴被微風拂動，發出了清脆的音符。
一位顧客站在櫃臺旁，視線在第三次落在那邊正在專心剪枝的女士後，好奇地向面前正在為他打包花束的店員打聽，“請問，那位美麗的女士也是你們的店員嗎？”
店員已經習以為常，笑著回答，“是的，那是我們店長，我的老板。”
就在他還在猶豫著追問下去是否會太無理時，一個高大英俊的男生進來了。
隻見他稍顯冷冽的視線一秒就落在了那個女士身上，爾後漸漸溢出了溫柔。
卻隻是耐心地停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嘴角微勾，也不出聲打擾。
過了一會，女士才發現來人，她與他對視一笑，停下手裡的活，整理了一番，然後親密地挽住男人的手，一起出去了。
直到那對般配的身影消失，買花的客人才終於回過神來。
店員眨眨眼，仿佛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對他促狹一笑，用英文說道——
“一對璧人，不是嗎？”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端。
一個種滿鈴蘭的院子裡，一個輪椅上的男人正在被夢魘折磨，最終猛然驚醒。
他喘著粗氣，額頭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茫然地看著四周。
過了許久，抽痛的心髒，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雙眼，也重歸渙散無神。
已經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做這個夢了。
他總是一遍遍地夢見自己，回到了當初。
每一次，他都如一個試圖改變過去的旁觀者，撕心裂肺地朝夢中的自己怒吼——
推開那個女人！拒絕所有的誘惑，回到你最深愛的妻子身邊！
可每一次，夢中的他都重蹈覆轍，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然後，他從抽痛中醒來，空洞、麻木，淚流滿面。
再重復而固執地，繼續做著這個夢。
如此循環往復。
這時，管家走過來，輕聲詢問，“先生，又做噩夢了？”
“需不需要找鄭醫生過來看看，給您再開一些幫助睡眠的藥物？”
說著，悄悄將掩住兩條假肢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語氣裡透著濃濃的擔憂。
然而，江序野卻隻是疲憊地擺擺手。
然後攥緊了手裡的懷表，將它緊貼在胸口，那個距離心髒跳動最近的地方。
他知道，他放不下執念了。
他也永遠不會好了。
終其一生，他都會被日復一日地困在這個夢裡，承受著應有的懲罰。
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裡？過得好嗎？
如果他當初沒有犯錯的話，他們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子？
江序野呆滯地看著那些風中搖曳的鈴蘭，第一千次、第一萬次地陷入了幻想。
兩行清淚，劃過那張蒼白消瘦的臉頰。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