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應付合歡宗考核,我撿了隻被雷劈傻的小妖。
騙他開葷後圈在身邊,當爐鼎養了三年。
後來,魔族攻上宗門,將我擄走。
魔尊榻上,那張熟悉的俊臉,用鼻尖頂著我的小腹,似笑非笑:
「抖什麼?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1
我是合歡宗聖女。
在外出任務,撿了隻被雷劈昏的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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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不能在外撿男人的師門宗旨,我應該一走了之。
可看清這男人的臉,小腹就燒起一股無名火。
蒼天啊,這張臉就兩字:
權威。
掐掐脈搏,身子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純陽之體。
哇塞,更權威了。
我抱著昏迷的俊俏男人,仰天長嘯:
「天無絕人之路,我的階段考核終於有救啦!」
自從神算門的長老,佔卜出禍世魔尊即將現世。
各大仙門人心惶惶。
為提升弟子實力,應對未來劫難。
宗門決定大幅度提升階段考核難度。
也就導致原本算好踩線飄過的我,即將掛科。
我抱著師傅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求她給我放水:
「師傅求求了,您就大發慈悲撈我一把吧!」
她痛心疾首,給了我一套連環螺旋踢:
「老娘這不也是為你好!」
「聽說那魔頭重色好欲,你這修為要是被他抓去釀釀醬醬,那咋整?」
宗門內修為最差的就是我。
因我先天體質特殊,是純陰之身。
與普通男人合歡,隻會耗損修為。
隻有與純陽之身合歡,修為才能大漲。
宗門內有些人喚我聖女。
這兩字說著好聽,實則是為嘲諷。
嘲諷我是全合歡宗唯一沒開過葷的聖女。
但今時可不同往日!
我摸著那張戰損昏迷的俊臉,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男人。
他是我結業考核的開掛神器。
更是為我量身定制的爐鼎!
2
還沒等我來得及高興,懷裡的男人醒了。
雷劫過後,他的妖魂渙散,急需鞏固修為,否則就會灰飛煙滅。
而妖短時間內鞏固修為的辦法之一,就是吃人。
但眼前這隻妖的腦子,被雷劈傻了。
隻見,他在我脖頸嗅了半天,最後猶猶豫豫嘀嘀咕咕:
「那個......請問吃人要怎麼吃?」
我靈機一動,一本正經指著自己的嘴:
「這,從這開始吃。」
他擰著眉,遲疑片刻,雙唇還是貼了上來。
唇齒交纏半晌後,他眼神迷離:
「唔,你的嘴好甜。」
「但渾身怎麼越吃越熱......」
拜託,小爐鼎,都合歡宗了。
口脂裡摻點給力給力藥不是很正常的嘛。
我眨著無辜的眼睛,順手扯掉他搖搖欲墜的腰襟,故意答非所問:
「那把衣服脫掉就不熱了。」
他紅著耳朵,懵懵懂懂嗯了又嗯。
隨後,寬大的手掌有樣學樣覆上我的後腰:
「你的身子也燙,一起脫了吧。」
「......」
再後來,抵S纏綿。
我連哄帶騙,把智障小妖徹底吃幹抹淨。
受了雷劫本就虛弱的他,精疲力盡,躺在我身邊昏昏欲睡。
我掐著他的脈搏,眉頭微舒。
雖然是傻子,但我可沒騙他。
純陽之身與純陰之身結合,使得陰陽調和到極致。
無論是對修仙者還是妖族,都是修為大補。
雖然我確實騙了他的身子,但我也同樣救了他的命。
更何況後半場,他自己動得很起勁嘛。
他爽我也爽,如此兩兩相抵,我何錯之有啊?!
3
合歡宗考核在即。
為了更便於挑燈夜讀,迎戰考核。
我偷偷將昏睡的小爐鼎帶回宗門。
本以為自己藏得很好,結果卻逃不過大師姐的眼睛。
合歡宗後山,我的寢屋內。
小爐鼎躺在我的軟榻上,昏睡得極為安詳。
大師姐景煙嗑著瓜子,眼神銳利,等著我的解釋。
在得知來龍去脈後,她拍桌暴起:
「我服了大妹子,睡智障犯法的啊!!!」
屋內暴走一通後,大師姐冷靜下來,限我一日之內把他丟出宗門。
我抱著她大腿,撒潑打滾,就是不願。
「祝問仙,我看你真是餓得發癲!」
大師姐暴跳如雷:
「養隻妖在身邊,本就犯了宗門禁令!」
「更何況他身為妖卻沒有一絲妖氣,你還不懂意味著什麼嗎?!」
我懂,我自然懂。
隻有修為上乘的大妖,才能完全消除身上的妖氣。
如果成功渡過雷劫,這男人的實力足以稱霸一方成為妖王。
「他現在是妖魂渙散,腦子才成了智障!」
「等哪天他妖魂穩定、記憶恢復,想起今日種種,你就不怕被碎屍萬段?」
師姐的話是沒錯。
但考核在即,我管不了這麼多了。
這次考核是各大宗門統一聯考。
技藝不精,考核落敗的弟子,都會被打包送去劍宗進修三年。
劍宗宗規森嚴,宗主陽華又是個主修無情道的老古板。
對我們合歡宗偏見極深,甚至恨之入骨。
一旦被丟去劍宗,迎接我的就是生不如S的折磨。
好不容易等到的純陽爐鼎,我絕對不能放過。ẗŭ̀₊
看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師姐態度堅決:
「進修而已,總比被不知從哪撿來的野男人弄S好!」
「好啊,要S一起S!」
我抹掉假惺惺的眼淚,破罐子破摔: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幾晚夜半三更,你和劍宗首徒在草叢......」
原本鎮定自若的師姐,眼疾手快掐住我的嘴。
當年也是宗門聯考,劍宗首徒與師姐爭奪魁首。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是天才,師姐更是。
師姐天生根骨清奇,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曠世奇才。
那場打鬥,表面是在鬥法。
實則根本就是師姐靠著碾壓級戰力,揩油俊朗美男。
最後向來清俊孤傲的高嶺之花,紅著臉大罵師姐流氓,羞憤揚長而去。
可最近不知怎的,這兩人就突然滾到一起去了。
老古板劍宗陽華,一直想逼著他寶貝首徒修無情道。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最看重的弟子,是因大師姐才遲遲不肯修無情道。
估計那老古板會直奔合歡宗,把大師姐吊起來砍。
「小嘴巴,閉起來。」
大師姐笑裡藏刀掐住我的嘴,最終妥協:
「行吧,就算大妖又怎樣,騙他締結個主僕契約,那以後還不是任咱師妹差遣!」
4
主僕契約,顧名思義。
一個主,一個僕。
僕人護主,不可傷主。
因為主S了,僕也一並會S。
一旦主僕契約締結成功。
隻有主方才能無痛毀契,倘若僕方強行毀契。
則將失去半身修為,並遭受焚骨噬心之痛。
想要成功締結契約,雙方必須誠心自願。
「趁著他是個智障,早騙早享受!」
師姐最後好心提醒我。
兩日後,昏睡的小爐鼎,終於醒了。
隨著體內修為穩固,他把我當成大補食材,看我的眼神垂涎欲滴。
我遂連哄帶騙,讓他跟我締結主僕契約。
他眼巴巴盯著我的嘴,咽口水:
「所以隻要你我結契,我就可以盡情享用你?」
得到肯定答復後,他像是得到允許,將頭埋在我肩頸。
「我願意。」
隻聽他在我耳邊,似是隱忍難耐:
「主人,你好香,我餓了。」
也是那天,我和他成功締結主僕契約。
他雖然失憶,但還記著自己的名字。
於是,我把小爐鼎,也就是沈光養在了後山。
那裡人跡罕至,宗門弟子都住在別處,不會有人發現。
沈光雖然腦子不好使,但勝在賢惠啊。
他認定我是救命恩人,為了報答我。
天未亮,就起身將屋子收拾得一塵不染。
修煉調息後,就去山上砍柴打獵。
回來就下廚做飯,接著在門口眼巴巴等著我結束課業回家。
看我吃飽喝足,他蠢蠢欲動用雙臂環住我:
「既然吃飽了,就來喂我吧。」
後山晝夜溫差大,晚上寢屋很冷。
他知道我體寒,總是提前洗淨身子,暖好被窩等我上榻。
兩人皮膚相抵,隻剩令人沉溺的暖意。
雖然到了後半夜,他時常會不安分地在我耳鬢廝磨著:
「好餓,吃吃宵夜嘛,主人?」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是樂醒的。
遙想當年。
俺還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屁孩。
夜裡做夢就是想娶個寬肩腰窄翹臀賢惠的男媳婦回家。
現在兩眼一閉一睜,都是這張無可挑剔的俊臉。
爽得我天天江湖悠悠,飲一壺濁酒。
可惜好景不長。
寒冬臘月,沈光褪得隻剩裡衣,剛為我暖好被窩。
瞧著他那可人樣,我咽咽口水,正準備獸性大發。
寢屋的小破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
屋內三雙眼睛,大眼瞪小眼。
空氣仿佛凝滯。
最後還是師傅先打破沉默。
她激動得仰天長嘯:
「蒼天有眼,老娘的廢物弟子終於開葷了!」
5
她老人家雲遊歸來。
聽聞自己最廢的弟子,最近修為突飛猛進。
正準備親臨寒舍口頭獎勵獎勵我。
沒想到徒弟正準備給力給力。
拜師傅所賜。
次日,我開葷養了隻小爐鼎的事,盡人皆知。
合歡宗的姐姐妹妹,攻上後山。
把我的破茅草房圍了個水泄不通。
二師姐瞪圓了眼:
「罕見的高級貨啊這是!瞧那唇紅齒白的臉俊的,大饞丫頭吃得真好!」
三師姐則唉聲嘆氣:
「人比人氣S人!你家這個是貌美如花賢良淑惠廚藝了得,不像我收的那個爐鼎,除了會發點燒沒啥屁用!」
剛被師傅收進宗門的小師妹,雙眼放光:
「從今日起我要勤勉努力,以後也要像問仙師姐一樣,收個帶出門都倍有面子的爐鼎!」
三兩句話誇得我那是魂兒飄飄。
合歡宗裡爐鼎就是我們的第二張臉面。
託沈光的福,我也一下子就成了宗門裡的風雲人物。
從前人人笑我是葷都不能開的廢物。
可如今她們看向我的眼裡隻剩崇拜。
果然,俗話說得對:
男人的容貌,就是女人的榮耀!
想到這,我枕在沈光寬闊的胸膛上,嘎嘎翹嘴:
「乖,以後我在女人堆裡是老幾,你在男人堆裡就是老幾!」
沈光不語,隻是眨巴著清澈的眼睛,一味地嗯嗯點頭。
我按著他頭猛親:好智障,好可愛。
6
多虧這段時日跟沈光天天挑燈夜戰。
我修為蹭蹭大漲,順利通過階段考核。
為順應時局,各大宗門現臨時新增一門《魔尊常識基礎》理論課業。
合歡宗特地請來,神算門最德高望重的玄武長老,為我們授課。
「近日,劍宗陽華抓到一隻蛇妖,它為活命道出了一段驚人往事......」
他捋著長白胡子,語氣溫暾。
照往日我早該昏昏欲睡。
但如今,我可是宗門之光啊。
自然要為在場的師妹們做個好榜樣!
玄武老頭說,那蛇妖言百年之前,蛇族曾誕下一枚怪胎。
其雖為蛇形,卻頭生犄角,身上有魔紋胎記。
族中視為不祥,下手欲S之。
但其親生父母護犢心切,暗中將其帶走。
後族中尋到這對父母,可其寧S也未吐露怪胎下落。
之後百年,該怪胎蹤跡全無。
「隻有魔胎身上才會顯現魔紋。」
「這失蹤的蛇族怪胎,正是天機鏡預言,日後會禍亂人間的魔頭魔尊。」
玄武老頭滔滔不絕:
「我們需趁魔胎年幼,還未成長為魔尊之時,將其徹底斬S。」
「若任他成長,待法力強大無人能敵,修仙界必將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聽著怪怪的,總感覺哪裡不妥。
「要是這魔胎壓根沒作過惡,那咋辦?」我問。
「呵,依我看魔劫降臨,就得先斬某些聖母!」
鄰座傳來一聲冷笑:
「真是蠢貨,都跟魔沾邊了,他怎麼可能不作惡多端?!」
我聞聲望去,是對我向來厭惡的殷芝。
她是我的後輩,但從未尊稱過我一聲「師姐」。
她討厭除師傅外的所有人。
尤其特別討厭我。
因她私下偷偷撰寫自己與師傅的私密話本。
被我偶然撞見。
我不以為意安慰她:
「有啥大不了的,人之常情!」
畢竟師傅貌美,又男女不忌,宗門內也有不少弟子垂涎於她。
可殷芝暴跳如雷,對我恨之入骨。
蒙圈的我,去問大師姐。
她遊歷江湖,見多識廣:
「嘖嘖,這就是傳說中的毒唯粉。」
她說,殷芝估計是把我當假想敵了,讓我別搭理她。
我聽不太懂,但謹記於心。
「祝問仙,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難師長!」
殷芝咄咄逼人:
「天機鏡的預言就沒錯過,還是說你覺得玄武長老道行不夠深,窺見的預言有誤?!」
我頓時啞口無言。
不是因為我說不過她。
而是我看見玄武老頭掏出來的畫。
一幅魔胎身上魔紋的臨摹畫。
我雙唇發顫。
青天大老爺啊!
這怎麼跟沈光左屁股上的胎記一模一樣啊?!
7
課業結束。
我飛奔回家,把沈光推倒在榻上。
「快點,把褲子給我脫了!」
男人不明所以,但還是懵懂照做。
半炷香後,我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將他瞧了個精光。
頓時隻覺得五雷轟頂:
蒼天啊,真的一模一樣!
我不S心,薅著他腦袋摸來摸去,自己騙自己:
「沒事噠沒事噠,至少沒有犄角對吧?!」
「......」
沈光欲言又止:
「應該......有的。」
他摸著頭上凹凸不平兩疙瘩小坑,無辜道:
「好像被雷劈斷了。」
我人猶如晴天霹靂,徹底傻了。
撿到他時,我是隱隱見過他原形的。
龍族隕落,蛟族被屠。
現在東陸上那玩意有兩個的妖,屈指可數。
我以為他隻是條智障小青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