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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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祖母親切地拉著我的手,摩挲著笑道:「哎呀,這孩子長得和你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真俊啊,年輕帥氣。」


 


我禮貌地回應:「姑祖母過獎了。」


 


媽媽也驕傲地應道:「可不是,當時我在派出所,一眼就認定他是我的親生兒子了。」


 


我內心雀躍道:【當時看到高雅端莊的媽媽,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我的媽媽,我居然有一位這麼溫柔美麗的媽媽,隻要讓我回到媽媽身邊,那從前受的苦便不算什麼。】


 


媽媽慈愛地撫摸了我的頭發:「感謝上天,讓我找回了丟失的孩子。」


 


姑祖母看著我們倆欣慰地點頭,隨即從佣人手中接過一個高檔禮盒,拿出裡面的鑽石手表,二話不說便套到我的手上。


 


我驚訝地抬頭,對上姑祖母慈藹的目光:「姑祖母,這太貴重,我不能收。」


 


姑祖母呵呵笑道:「傻孩子,我知道你從前吃了很多的苦,你的事我都聽說了,這手表就是姑祖母對你的一點小心意,你不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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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鼻子一酸,吸了吸鼻子:「謝謝姑祖母。」


 


媽媽在一旁也感激地說:「姑媽,就你這麼寵孩子。」


 


姑祖母看著一臉嫉妒的岑聞舟,語氣緩和地安慰道:「聞舟啊,從小到大姑祖母都很疼愛你,現在就偏心一下你弟弟,不會吃醋吧?」


 


岑聞舟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怎麼會呢姑祖母,爸媽肯繼續留我在這個家我已經非常感激了。」


 


說罷就要露出一臉感動的神情,姑祖母一拍他的手:「傻孩子,說什麼傻話,你就安心待在這個家,沒人會趕你走。」


 


我適時地走過去,大大方方地道:「哥哥,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和你輪流戴的。」


 


岑聞舟不自在地退後兩步,語氣疏離道:「不用了,手表我多得是,姑祖母給你你就好好收著。」


 


我尷尬地點頭,道:「好的,知道了哥哥。」


 


10


 


媽媽和姑祖母把哥哥的疏離和諷刺看在眼裡,都是人精,怎麼會看不出岑聞舟嫉妒我。


 


宴會開始,眾人熱烈交談,觥籌交錯。


 


對我們三人的贊美絡繹不絕。


 


瘦身後的岑聞月自信地和我們站在一起,不再如上輩子一般總是獨自坐在一旁。


 


我內心忍不住感慨道:【原來姐姐孤僻是因為心情不好,為什麼哥哥卻說姐姐是個惡心的S肥宅。】


 


岑聞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僵硬地轉動脖子看了我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了岑聞舟身上。


 


【真慶幸我有能力幫姐姐減肥,現在的姐姐真是太漂亮了,我好愛我的姐姐呀。】


 


聽到我的贊美心聲,姐姐的目光從岑聞舟的身上收回,寵溺地看著我,對上我欣賞的眼神。


 


我不好意思地笑著低下頭。


 


宴會結束,奶奶看著我們仨,笑得合不攏嘴。


 


回家的車上一直牽著我的手摩挲道:「真好,我的寶貝孫子回來了,真好。」


 


坐在奶奶另一邊的岑聞舟不自在地別過頭,默不作聲地看著車窗外。


 


可他放在大腿上的那雙緊握的手早已出賣了他。


 


我岑家親生兒子的身份已經在宴會上公之於眾,在學校的待遇明顯兩極分化嚴重。


 


之前看不起我的同學紛紛向我示好,可岑聞舟的小跟班們要為岑聞舟打抱不平,對我態度更加惡劣。


 


冷言冷語和孤立已經不算什麼,時不時在路上交會時都要故意撞我。


 


其中身材高大的周信最鄙視我,看不起我後來居上,也看不起我瘦弱的身體。


 


這一撞,直接把我整個人撞倒在地。


 


拍了拍灰塵,揉了揉熱辣疼痛的肩膀和屁股,我淡漠地站起身,對他的故意行為視而不見地走開。


 


抬眸對上岑聞舟囂張跋扈的模樣。


 


現在放學岑聞舟已經不再和我一起回家了,我背著書包獨自走在一條小路上。


 


看到前面的背影酷似姐姐,我興奮地衝她喊道:「姐!」


 


「嗚!」


 


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後面伸過來,用力捂住我的嘴巴,使勁把我往後拖。


 


我掙扎著,嘴巴裡發不出聲音,我的心裡也一刻不停地喊著:【姐姐,救我!】


 


可我任由姐姐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我都沒見她回頭。


 


11


 


口鼻被用力捂著,我漸漸覺得呼吸困難,愈發沉重的眼皮快要貼在一起。


 


趁著最後的清醒意識,我反手用力摳住鉗制我的手臂。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去反抗。


 


對方紋絲不動,用力拖拽著我往一輛車上走去,一陣熟悉的味道鑽進我的鼻子,我隨後失去了意識。


 


一陣有規律的滴水聲把我的意識拉回現實,鼻子嗅到潮湿的霉味。


 


眼睛慢慢睜開,緩慢地掃視了一遍昏暗的環境。


 


「呵,這麼快就醒了?」


 


我費力地抬起眼皮,岑聞舟扯著嘴角,一臉睥睨地盯著我。


 


我冷笑:「你終於忍不住要對我出手了?」


 


岑聞舟從一張破舊的桌子上一躍而下,走到我面前。


 


「岑聞川,你覺得你很厲害是嗎?學習成績比我好,還要比我在家裡得寵,你憑什麼!


 


「我連叫你的名字都覺得惡心,你憑什麼和我的名字這麼像!」


 


岑聞舟抬起手用力捏緊我的下颌,迫使我抬頭面對他。


 


我扯著一邊的嘴角,用鄙視的目光回敬他。


 


「我憑什麼,你心裡沒點數?」


 


岑聞舟的逆鱗又被我狠狠地戳中,憤恨地給了我一拳。


 


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道,我的臉瞬間紅腫,嘴角的腥味提示我破皮了。


 


「你怎麼沒S在那山裡!還敢回來和我爭!


 


「今天你落在我手裡,隻能算你倒霉,以後岑家就隻有我一個兒子了!」


 


岑聞舟站起身,拿出紙巾擦了擦手。


 


衝門外大喊:「進來吧。」


 


居然是周信,還有一個精瘦的男生,和周信長得很像,看樣子應該是兄弟倆。


 


岑聞舟毫不客氣地對著周信指使道:「把他給我粘在牆上。」


 


周信唯唯諾諾地上前,一手提起我壓到牆上,我的頭重重撞到牆壁,腦子一陣眩暈。


 


周信的弟弟拿起地上的一桶強力膠,從下往上糊在我身上。


 


黏膩的感覺爬上我的肩膀,我用力掙扎,奈何強力膠幹得快,加上周信的鉗制,我已經動彈不得。


 


直到我像十字架般被緊緊黏在牆上țŭ₊,脖子以下已經無法動彈。


 


岑聞舟陰冷著臉,一步一步向我走近,接過周信的弟弟手上的刷子,彎腰沾了一下強力膠。


 


用力朝著我甩過來,我的頭發上很快粘的全是膠水。


 


12


 


「岑聞川,你不是很喜歡做發型嗎?那麼喜歡,就試試這款膠水護理吧。」


 


岑聞舟用力把刷子塞到周信手上:「怎麼樣,我的作品好看嗎?」


 


周信連連點頭:「好看,聞舟的品位一向都是最Ťű̂ₕ好的。」


 


岑聞舟握著他的手,帶著他的手一起伸進膠水桶。


 


提起刷子,臉上露出一絲狠絕。


 


「最後一下就留給你吧,記得刷得嚴密點,一絲空氣都不要走漏。」


 


周信顫抖著手點頭,岑聞舟抬眸看著我:「就此告別吧,我親愛的弟弟。」


 


隨即轉身,揮手告別,徑直往外走去。


 


「周信,記住你有東西在我這裡,把這垃圾處理好,我們兩清。」


 


周信縮著脖子,怯怯地回應了一句:「放心,隻要你說話算話。」


 


岑聞舟冷哼了一聲,大步離開。


 


我直直盯著周信兄弟,從他眼中看出他的猶豫不決和驚慌失措。


 


畢竟要一個高中生親手S人,怎麼可能做到無所畏懼。


 


「周信,你的把柄,是和你弟有關系的,是嗎?」


 


周信微愣,詫異我居然知道。


 


「看得出你很愛你弟弟,為了他居然可以S人,但你能保證岑聞舟會一直幫你保守秘密?


 


「今天,他可以威脅你來S我,將來再有他看不順眼的人,依舊會找你去S。」


 


周信聽到這句,眉頭緊蹙,靠近我的腳步頓住。


 


「不會的,他說過就隻幹這一次。」


 


「哈哈哈,他用你弟弟的把柄要挾你S我,再用你S我的把柄要挾你,這很符合岑聞舟的性格。」


 


周信恍然大悟,抬眸瞪圓了雙眼,微張的嘴巴久久合不起來。


 


片刻過後,周信轉頭看了一眼弟弟,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


 


「可是,可是我不能不救我弟弟。


 


「岑聞舟還要我做完之後拍照發給他才算結束。」


 


我狡黠一笑:「我們合作,給他一張滿意的照片,你可以救弟弟,也不用S我。」


 


周信露出動搖的跡象:「怎麼合作?」


 


「他是不是要求你用強力膠封住我的口鼻,讓我窒息而S?」


 


周信點點頭。


 


岑聞舟,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你都如此冷血無情,我本就沒想過與你相爭。


 


可你卻隻想要我的命!


 


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後路了,不置之S地,爸媽是不會狠心趕走你的。


 


13


 


「你把強力膠敷我臉上,țū́ₛ給我留下鼻子呼吸,我配合你拍照。


 


「你也不用放我走,隻需偷偷幫我通風報信,讓我家人找到我就行。」


 


周信搖頭:「不行,我通風報信的話岑聞舟肯定知道是我。」


 


我朝我的書包看了一眼,對他說:「你打開我的書包,拿出我的手機解鎖,打開我的定位功能。」


 


我相信姐姐一定可以找到我。


 


他弟弟警惕地跑出屋外,仔細觀察確定岑聞舟已經離開後,扯了扯周信的衣角。


 


「哥,我不想你S人,我寧願我去坐牢。」


 


周信激動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坐牢,你是弟弟,我保護你!」


 


我內心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我忍著想罵人的心情,耐心地安撫周信兄弟:「你也知道我才是岑家的親生兒子,他們因為我回家還大擺筵席,可想而知對我有多重視。


 


「無論你弟弟犯了什麼事,我安全無事之後,一定讓我爸媽幫你請律師解決,好嗎?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以為岑聞舟不說就沒人知道嗎,警察現在神通廣大,要查真相不是難事,倒不如正大光明地解決,以後不用再受人要挾。」


 


兄弟兩交換了眼神,弟弟率先點頭開口:「哥,我覺得這個哥哥說的有道理,親生的說話肯定好使。」


 


周信下定了決心,照著我說的話,打開了定位功能後把手機塞回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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