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創業失敗那年,我離開了他。
兩年後,他功成名就,我卻淪落到在會所當陪酒女。
他丟了一沓鈔票在我腳邊,語氣輕蔑:「溫宜,這點錢夠買你今晚嗎?」
我扯出一絲微笑:「顧總,隻要給錢,我跟誰都行。」
後來,他用奶奶的病威脅我和他結婚。
日日折磨、報復我。
可當他發現我快S了的時候,卻紅著眼求我原諒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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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珩結婚的第二年,他依舊對我不屑一顧,甚至連碰都不願意碰我一下。
他說我髒。
更可笑的是,他B養了一個和我長得極其相似的女人,蘇柔。
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每天早上,我都能看到蘇柔脖頸和胸口那些刺眼的吻痕。
紅的、紫的,觸目驚心。
早餐時,蘇柔故意穿了件領口很低的睡裙。
那些曖昧的痕跡明晃晃地落在我眼裡。
她狀似無意地撫了撫自己的脖子,語氣嬌嗔:
「阿珩昨晚真是太『粗暴』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我看著她,明明是埋怨的話,可她的表情卻分明寫滿了得意。
她抿了抿唇,語氣神態像極了這個家的女主人:「等會兒你把房間收拾一下吧。」
我推開臥室的門。
滿地亂丟的衣物和紙巾,刺痛了我的眼睛。
空氣中,還殘留著揮灑汗水後留下的曖昧氣味,令人作嘔。
這間臥室,原本是顧珩為我準備的。
臥室內的布局,都是他按照我的喜好設計的。
家具,也是我和他一起挑選的。
我還記得,那日我們去家具城挑選床上用品。
他坐上去試了試,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這張床很軟,很適合我們運動。」
我紅著臉說他不要臉。
如今,這張床上,卻躺著另一個女人。
床上凌亂不堪,地上還有幾個使用過的物件。
想起他昨晚和蘇柔在上面翻雲覆雨,我的胃裡頓時有了想吐的反應。
這就是他說的,我髒。
2
「髒」這個字,我已經忘了他說了多少遍了。
兩年前,顧珩創業失敗,負債累累。
我站在醫院的走廊,手裡緊緊攥著奶奶的病歷單。
我不想顧珩太辛苦,也不想自己成為他的累贅。
開始沒日沒夜地尋找賺錢的門路。
「學姐,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賺到錢?」我撥通了大學時期關系最好的學姐的電話。
「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我需要錢。」
「很多錢?」
我咬了咬牙:「對。」
「我認識一個朋友,專門做富豪圈的婚介,你要不要試試?」
「婚介?」我愣住了。
「對,就是幫那些有錢人找個形式上的妻子,當然,是有償的。」
「不行,我不能做這種事。」我幾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愛顧珩,我怎麼能背叛他?
可是一想到他一蹶不Ṱṻ⁾振,愁容滿面。
一想到醫院裡病重的奶奶。
無奈之下,我還是同意了。
就這樣,在學姐的牽線下,我認識了慕遲。
他承諾,隻要我答應和他假結婚一年,幫他拿到慕氏集團的管理權,他就投資顧珩的公司,還會全額支付奶奶的醫藥費。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顧珩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怎麼樣了?有人回你電話嗎?」我強忍著心酸,故作輕松地問他。
他搖了搖頭,將頭埋進雙手中:
「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走過去,輕輕抱住他:「不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從那天起,我開始頻繁地以加班為借口,拒絕他來公司看我。
「今天又要加班嗎?」
「嗯,有個很重要的項目,需要趕工。」
「那我給你送飯過去吧。」
「不用了,公司有盒飯。」
我不敢讓他知道,我正陪著另外一個男人。
3
宴會結束後,慕遲摟著我走出了酒店。
剛走到門口。
意外碰到了兼職代駕的顧珩。
我和他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靜止了。
他的視線落在慕遲摟著我的那隻手上,我慌亂掙脫,心虛得不敢看他。
「這就是你說的加班?」他平靜地開口問道。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阿珩……」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是這樣?你和別的男人出現在酒店,還有說有笑地摟著。
「你和他是不是上過床了?」
慕遲打斷了他,語氣帶著警告:「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顧珩猛地上前,一把揪住慕遲的衣領:「你帶著我的女朋友出現在酒店,誰知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居然還要我注意分寸?」
下一秒,顧珩就被慕遲的保鏢一拳打ţū⁸倒在地。
我驚呼一聲,想要上前,卻被慕遲拉住。
「不要管他,還不是他沒本事,要是他有本事,你至於跟著我?真是沒用的窩囊廢!還要女人幫你。」
「慕遲,你別說了!」我幾乎吼著說道。
我甩開他的手,急忙跑到顧珩身邊,想查看他的傷勢。
「滾開!不需要你假惺惺!」他一把推開我,眼裡滿是厭惡。
我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你現在看著我狼狽得像條狗一樣,是不是很開心?傍上有錢人了,就不需要我這個廢物了,溫宜,你別後悔。」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晚過後,我跟顧珩便分手了。
在他心中,我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罷了。
終究是我對不起他。
4
我在房間內收拾。
蘇柔端著一杯咖啡,扭著腰進來了。
「喲!收拾了半天,怎麼還這麼髒啊?」她用鞋尖踢開地上的衣服。
我沒理她,繼續擦拭著地板上不明的液體。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她故作驚訝地捂住嘴。
「啪」的一聲脆響,茶杯四分五裂,碎片和熱水濺到我的手上,頓時起了幾個水泡,還有幾道細小的傷口,正往外滲著血。
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抬頭看著蘇柔。
「怎麼,你還想去阿珩面前告狀嗎?我告訴你,他寵我,就算我欺負了你,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蘇柔挑釁地看著我,臉上滿是得意。
她說的沒錯,顧珩確實對她與眾不同。
他記得蘇柔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知道蘇柔對芒果過敏,甚至連蘇柔的經期時間,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顧珩對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細心過。
「既然顧珩這麼愛你,這麼看重你,為什麼不和你結婚,卻讓你做他的地下情人?」我直視著蘇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蘇柔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殆盡,氣急敗壞地想要衝過來打我,卻因為地板太滑,腳下一崴,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顧珩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我站著,蘇柔坐在地上,怎麼看都像是,我把她推倒的。
蘇柔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哭得梨花帶雨:
「珩哥哥,我的腳好像崴了,好痛……」
顧珩果然心疼了,小心翼翼地扶起蘇柔,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怎麼弄的?」
蘇柔抽泣著說:「溫小姐不是故意將我推倒的,你不要怪她。」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顧珩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是不是提醒過你,不準欺負蘇柔?」他咬牙切齒地問。
「不是我推的,信不信由你。」我冷冷地說。
解釋,在顧珩這裡從來都是多餘的。
果然,我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
他怒火中燒,絲毫沒注意到我被燙傷的手,反而越抓越緊。
我疼得悶哼一聲,感覺被燙傷的地方傳來一陣刺痛,像是有什麼東西破了。
「既然不聽話,我這就通知醫院,停了你奶奶的藥。」
他松開手,拉著蘇柔就要走。
我踉跄了幾步,擋在他面前:「顧珩,我求求你,不要……」
「跪下,向蘇柔道歉。」 ẗŭ̀₍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以前明明說過,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
可現在,傷我最多的,偏偏是他。
「顧珩,我下跪道歉就可以了,是嗎?」
我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幸,奢望他會否認,會阻止我。
可顧珩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瞬間明白了,閉上眼,屈辱地跪在了地上:「對不起。」
「是不是現在,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
我抬頭,對上他那雙冰冷的眼眸:
「是。」
顧珩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窒息:
「和別的男人上床,你也願意?」
我艱難地呼吸著,眼前一陣發黑。
顧珩的手突然松開了。
「下賤!」他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然後轉身離去。
我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顧珩,你要是知道我馬上就要S了,還會罵我下賤嗎?
你會是什麼表情?
5
我一個人在房間裡,處理著手上的傷口。
冷汗涔涔。
吃了一顆止疼藥後,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昏沉中,我夢回到了二十二歲那年。
那是我剛工作的第一個月,因為過度勞累。
導致胃壁的血管擴張。
引發了胃出血。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迷迷糊糊間聽到顧珩焦急的聲音。
「醫生,她怎麼樣了?」
「病人需要大量輸血,才能穩定病情。」醫生說。
「那就趕緊輸血啊!還等什麼?」顧珩幾乎是吼出來的。
「血庫這種血型比較緊張,從別的醫院調過來需要時間。」
顧珩一把抓住醫生的胳膊:「我和她都是 O 型血,抽我的。」
後來的幾天,顧珩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
他瘦了一大圈,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整個人憔悴不堪。
我聽到他在我耳邊一遍遍地說著:「阿宜,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別離開我,我害怕……」
「阿珩,我不會離開你。」
我猛地驚醒。
從床上坐起來,胸口劇烈起伏著。
我喃喃自語,聲音沙啞。
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6
我掀開被子,下床,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回房間時ťù⁸。
聽到主臥傳來蘇柔嬌媚的聲音。
我面無表情地捂住耳朵,加快了腳步。
可還是晚了。
「砰」的一聲,我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顧珩,他衣衫不整,頭發凌亂,滿臉潮紅,脖子上還有幾道抓痕。
我將手中的水遞給他:「累了吧?」
他一把揮開我的手,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你看見我和別的女人上床,一點也不嫉妒?」
他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冰冷的牆壁上,猩紅的雙眼SS地盯著我。
我被他捏得生疼,但他更用力了。
鑽心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
白色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
他看到了,眼裡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有什麼好嫉妒的?」我看著他。
他惱了,一把扯開我的衣領,露出我白皙的肩膀。
我驚恐地看著他,想要逃離,卻被他禁錮得SS的。
他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間,讓我感到一陣惡心。
「顧珩,你瘋了嗎?」我用力推開他。
「溫宜,你不是上過別的男人的床了嗎?裝什麼清純?」
他說著,就要吻下來。
「所以你不嫌我髒了?」
他的動作,猛地頓住,松開後,眼裡滿是厭惡:「溫ťū́⁾宜,你真讓人覺得惡心。」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整理好胸前的衣服,強忍著眼淚,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幹淨。
7
第二天,我出房間,看見餐桌旁,顧珩和蘇柔姿態親密地坐在一起。
我避開,轉身想走,卻被顧珩叫住。
「站住。
「今天晚上,天宇集團有個酒會,你跟我去。」
我嗎?
我指了指自己。
「怎麼,我的話,你聽不明白?」
一旁的蘇柔,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酒會上,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感到窒息,便找了個借口,躲到了角落裡。
看著顧珩和別人談笑。
「溫小姐,好久不見啊。」
幾個男人端著酒杯,朝我走了過來。
我認出來了,他們都是去過會所的。
「怎麼不在會所陪酒了?原來是攀上了顧總這棵大樹。」
「自從你不在了,我還挺想你的。」
說著,其中一個男人伸手想要摸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