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結果阿姨一生氣,“都這樣了還瞎轉悠啥,上去躺著去,我去給你買。”


南初幾乎是被阿姨拖回樓上的。


阿姨下了樓,一邊走一邊琢磨這事兒還得告訴小陸,不然小姑娘多可憐。


於是買了藥又去訓練場找林陸驍。


士兵們正休息,堆坐在一起,林陸驍站著,抱著臂靠著樹幹聽他們胡說八道,男人的話題無非是軍事、遊戲、女人,他不多話,偶爾配合地扯出一抹笑,大多時候沉默。


趙國跑過來:“陸驍,阿姨找你。”


林陸驍抬頭,眯眼順勢看過去,阿姨手裡拎著一袋東西,一臉著急地衝他直招手。


他心下一沉,起身跑過去。


“那小姑娘病了,還挺嚴重的,我看她那模樣,走路都不穩,你要不去看看,給人送醫院還是……”阿姨見他好幾天都沒去,以為是上回兩人吵架了,好心地往誇張了說。


畢竟把人就那麼晾著,也太可憐了。


還不等阿姨說完,林陸驍拔腿就往家屬樓跑,速度快得,阿姨在後頭追了一路都沒趕上。


心裡是真慌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他媽一混蛋,好歹千裡迢迢跑來找你,不給個好臉色就算了,還把人弄病了,一路飛奔,也自責了一路。


可一推開門,就傻逼了。


小丫頭道行是高了,知道裝病了都。


心裡仿佛有跟緊繃的韁繩,在推開門的一剎那徹底崩斷,剛剛的緊張就顯得多麼愚蠢,林陸驍硬生生克制著怒意,轉身就要摔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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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南初一把抱住,仰頭去親他,“我錯了。”


她低聲認錯。


林陸驍冷淡地垂眼看她,眸光比刀鋒子還利,“松開。”


南初抱得更緊,一口咬住他尖尖的喉結,舌尖輕輕卷著舔,“松開你就跑了。”


調情功力也見長。


林陸驍仍舊不為所動。


南初墊腳去親他嘴唇,結果他人高,下巴微微抬著,無論她怎麼墊,也隻能親到下巴。


她索性去含他下巴。


有些刺。


“你胡茬沒刮幹淨。”


以前每次要見她之前,林陸驍會刮得特別幹淨,因為怕親密的時候刺到她,現如今,沒有女人,不會親密,隊裡都是一幫三大五糙的漢子。


刮完就了事,不會對著鏡子刻意修剔。


“不過我喜歡,這樣好,糙點好。”


林陸驍撇著頭,手掌按著她的腦袋,往後推,將她粘人的嘴從自己身上挪開,冷笑:“有意思?”


“這麼些年,在外面是不是也沒長進,還學會騙人了?嗯?”


第63章


南初心裡泛苦,跟冒泡泡似的,咕嘟咕嘟泛上來。


她沒騙人,她真感冒了。


可他現在真不信她了。


信任是他倆的屏障,像一道透明的隔膜,他們分別站兩端,能看清彼此,中間有扇小門,她正往他那邊走過去,然後他面無表情把門“嘭——”關上了。


南初穿得薄,窗外呼呼的風刮進來,激起了她白嫩肌膚上的毛孔,黑色的長裙襯的她皮膚更白嫩,外頭連大衣都沒穿。


林陸驍眼含譏諷地望著她,是沒感冒索性給自己凍感冒?想讓他心疼心軟?


南初靜靜立在原地,目光平靜,波瀾不驚,又出奇的柔和。


安靜了半晌。


小姑娘再次朝他靠近,抱住他結實的腰,臉貼上他寬厚的胸膛,強有力的心跳在胸腔砰砰撞擊。


是歸屬感。


她仰頭,順著他緊繃的下顎線親上去,在下巴,脖子,耳根邊打轉……


親得挑逗、眷戀、又虔誠。


他不為所動,比窗外的風雪還冰冷,眼底散著寒氣。


下一秒,南初手已經扶上他腰間的軍扣。


昏暗寂靜的房間裡,隻聽“啪嗒”一聲,軍扣開了。


“隊長。”她仰頭低聲在他耳邊碾磨,媚相十足,“你起反應了。”


下面硬了,脾氣該軟了。


可林陸驍兩頭都硬硬的呢——


南初手在他堅硬如火那處狠揉了一把,仰著小臉,勾眼道:“給我個機會,我向你證明。”


“證明什麼?”男人嗓音沙啞,性感要命。


南初不由想起,之前幾次歡愛,他致命的叫床聲,在對上此刻他一臉冷漠禁欲的模樣。


內心那點兒叛逆的小因子在瘋狂作祟。


“證明我的靈魂對你有多忠誠。”


他忽然低頭笑,看一眼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跟聽了個笑話似的:“用這種方式證明?你是動物嗎?”


“……”


他漆黑的目光緊盯她,“忠誠?”


以前不知在哪兒看過一句話。


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唯有死亡鑑忠誠。


他早已不信。


林陸驍直接不耐煩地把人從身上扒拉下來,按到牆上,沒留力道,勁兒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聲音比剛才還冷,“咱倆沒戲。”


後背猛撞上僵硬的牆面。


南初真疼,媽的真一點兒都不疼惜她了。


卑微低弱的求和不被他放在眼裡,南初終於被激起一絲怒氣,怒目而視:“林陸驍!”


終於不是那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見她生氣,林陸驍忽然心情好了,懶洋洋地:“嗯?”


她咬牙憤懑:“你這人!沒風度!”


“那你找有風度去。”


眉眼勾著壞笑,痞得她想直接一悶棍上去給他腦袋開個瓢!


沒了哄的耐心,逆反心理出來,犟道:“你當我不敢?”


“找去!”簡潔有力,說完也懶得跟她再廢話,甩上門就出去了。


南初坐在床上犯懵,手去摸床頭的煙盒子,已經空癟,還剩一支,她抽出來,含在唇間,另一隻手去摸打火機。


火石輕搓,房間內亮起一瞬藍色火焰,她低頭,煙頭對上,吸燃。


煙頭漸漸冒出幾縷青絲往上飄。


煙霧繚繞,女人的臉漸漸模糊。


後背隱隱作疼。


她低罵了一聲,“混蛋。”


南初掸掸煙灰,重新含在嘴邊,煙草味道咽到喉尖,緩緩往下壓,進入胸腔,積了厚重一口氣,仰頭往外吐,又罵一聲:“王八蛋。”


骨子裡那點兒野性又跑出來了。


她從小就比較冷淡,對待身邊的人,包括早年有些說喜歡她的粉絲,有人還做了一些禮物特地給她送到公司。


她接過說聲謝謝,遞給助理自己就再也沒打開過。


後來就再也沒人給她送過禮物了。


她有被迫害妄想症,對陌生人善意不起來。有人對她好,她會想著這人是不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呢?


她沒什麼能付出的,所以她拒絕別人對她的好。


這都是從小的環境和身份,以及母親的工作繁忙無心照顧導致的。


一直到十六歲。


遇上林陸驍,唯獨他,深深的吸引著她。


住進他家裡,喜歡上他,這些她都不意外,並且她深信不疑。


林陸驍是她喜歡到死的男人。


喜歡他的大義坦蕩,嚴肅認真。


唯一沒想到的,就是熟了後,發現這人私底下痞壞痞壞的。


她一開始很討厭痞子。


可發現,任何討厭的特質到了林陸驍身上,都成了她愛的。


而且,不可自拔。


因為林啟的事,她懷疑自己二十年來的價值觀,太過冷漠,導致林啟誤入歧途。


也是他教給她的那些深明大義,坦蕩自由。


終於在他的救贖中,南初看到了自己靈魂,其實並沒有自己當初想象的那麼不堪。


然而現實又給了他們重磅的一擊。


於是她又發現,那些深明大義和坦蕩自由都保護不了她愛的人。


輿論是南月如找人壓下去的。


唯一的條件就是讓南初回美國。


二十一歲還不夠成熟又有點幼稚的南初,在聽到他父親被氣入院,他又即將被派往山區時,決定離開這個男人。


這一年。


她學會了生存法則,學會了跟媒體記者打太極,更學會了報復,比如徐智藝,直到無人再敢得罪她。而如今,見慣了圈內的腥風血雨、勾心鬥角、還有那麼多沒被爆出來的骯髒事兒。


她就格外想念林陸驍這個為天地立心以身許國的男人。


想到剛才的那幕。


她又被氣笑,叼著煙:“狗男人。”


剛罵完,就接到南月如電話了,她把煙掐了,接過:“媽。”


“你在哪兒?”


南初:“在度假。”


“訂機票回來,幫你接了個片子,後天試鏡。”


“誰的?”


“一個叫南璇的工作室,編劇挺有名的,不過是第一次合作,早點回來談細節。”


她無言地看著窗外,“媽,你不回美國度假嗎?”


“等你結了婚,我就回去。”


南初無奈:“我一時半會兒不會結婚。”


“等你回來,有個制片人,二十八歲,引你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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