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她走出房間,迎上了進門的他,他的領帶不知去哪兒了,領口敞著露出鎖骨,若不是他身上沾著的酒味飄散過來,他這般如常的神色根本看不出來喝過了酒。


  他目光一照,視線就停在她身上沒再離去,動也不動。


  塗筱檸隻以為他喝多了,給他拿了拖鞋送過去。


  “晚上跟饒靜在一起就是去做頭發?”他聲音也依舊清晰,竟不是先問她怎麼還沒睡,而是先注意到了她頭發。


  塗筱檸嗯了一聲,本想實話實話,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不讓她私下提工作上的事來著。


  他沒再追問,換了鞋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閉眼凝神。


  塗筱檸心裡沒數他喝了多少,隻去廚房舀了一勺蜂蜜衝了碗熱蜂蜜水。


  “蜂蜜水能醒酒,對胃也好,喝點吧。”她過去遞給他。


  父親也經常有應酬,她看到母親每次都會準備一碗蜂蜜水。


  紀昱恆睜眼看著她,然後從她手中接過杯子。


  等他喝光,塗筱檸想


  把杯子拿回來,可剛伸手就被他長臂一帶,斜坐在了他腿上。


  她驚得說不出話來,要起身卻被他扣住,她今天穿得是睡裙,這樣坐著感覺下面都要走光了。


  他卻埋首在她發間,似在嗅那縷馨香。


  他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和頸脖,連帶著她的呼吸都不穩了起來。


  “頭發剪短了?”驀的他問,語調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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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筱檸坐在他的大腿上,心跳如鼓,她點頭,“嗯。”


  “我看看。”他單手反轉著她身子,掌心觸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就像帶火似的要燒起來。


  塗筱檸剛要問他是不是醉了,他的吻已經落下來。


  比上一次還熱烈,他手掌扣著她的頭,指尖纏繞在她發間,不斷得迫使她靠近自己。


  塗筱檸隻覺得這姿勢讓自己重心不穩要掉下去,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襟,他卻順勢欺了上來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動彈不了。


  酒味、蜂蜜的甜味交織在一起,一道湧向她的舌尖,他俊挺的鼻子抵著她的,卻絲毫不影響唇舌的交纏。


  塗筱檸腦中混沌著,呼吸也越發急促,他像是要吞了她似的,她清晰得感覺到了他舌尖的軟滑與熱度,塗筱檸第一反應就是他肯定不是gay,第二反應才是要掙扎。


  他吻技真的很好,時咬時吮時舔,帶著她的舌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了,塗筱檸怕他是酒後亂那什麼,便忍不住咬了他一下。


  他卻似未吃痛,變本加厲地向她索取,更加在她口中探尋,原收在她腰間的手也慢慢下滑。


  塗筱檸嚇了一跳,混亂間含糊地叫了一聲,“紀總。”


  果然他停下了,眼底帶了一絲迷離,好看的眉微蹙,“叫我什麼?”


  塗筱檸故意又叫,“紀總。”


  他目光流轉,笑了一聲,又低下頭狠狠吻了下去,這次比剛才還要霸道,似帶了些教訓的意味。


  她的唇齒舌香此刻就像裹了蜜似的讓他難以知足。


  塗筱檸後悔挑釁他了,像被他身上的酒氣籠罩了似的,她蜷縮著身子呼吸越來越困難。


  “紀……”她一開口就被他吞了下去,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下,又被纏了一會兒耳邊是他低繚的聲音。


  “想清楚叫我什麼?叫錯一次親一次。”


  塗筱檸怕了


  ,囫囵地重新叫,“紀昱……”可是唇又被堵住了。


  對著他漸深的眸,她想原來就算平日裡再冷靜的人醉起酒來也像匹脫韁的馬,可叫他名字也錯了嗎?算了,她不能跟醉鬼計較,現在能擺脫他才是最重要的。


  在他稍作抽離的片刻,她緩了緩聲,叫:“昱恆。”


  這次他倒是停下了,抬起頭在她上方定定凝視著她,她以為能逃脫了,卻見他唇角一勾,吻又熾熱地鎖了下來,它所到之處都如同烈焰在燃燒,快要把塗筱檸人給灼焦了。


  她要瘋了,這人還有完沒完了,難道要叫老公不成?


  他的臉已經暈在了光線中,塗筱檸最終在他的追索中吃力地叫了出來,“老,老公。”


  在她快窒息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了。


  紀昱恆借著燈光看到此刻的塗筱檸面色潮紅,衣衫凌亂地躺在自己身下,眼睛紅紅的不知是不是委屈,而嘴唇則已被他親腫了。


  他伸手想給她撥開碎發,她卻以為又要吻她,顫著身躲了躲。


  他眼神變得溫柔起來,沒再親她,隻埋首在她頸間低語,“以後就叫老公。”


第34章


  塗筱檸感覺到紀昱恆將臉埋在自己的肩窩, 他的呼吸像熱氣似的摩挲在她的肌膚, 又痒又麻。


  她想掙扎卻被他禁錮住,似怕壓痛她,他換了個姿勢, 塗筱檸還未反應過來就蜷縮進了他懷裡。周身有些許的酒氣和他自帶的薄荷味,耳邊是他清晰的心跳聲,塗筱檸覺得客廳的射燈有些過暗了,暗得她都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動了一下試圖擺脫他的桎梏, 他卻將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 另一隻則從橫在她的頸間,他此刻聲音微醺低啞,“別動, 就這麼待一會兒。”


  這一句像是能燻人欲醉似的,對著他闔著的眼下濃密的睫毛,塗筱檸竟也不再亂動了。他是真的醉了吧?繁忙的工作和重病的母親都是他所要承受的壓力, 他大概是累極了。


  就當是動了惻隱之心吧, 她安靜了下來, 心跳也慢慢趨於平穩, 她又偷偷仰了仰頭,看到他堅毅的下巴和俊秀的眉梢,他鼻間清淺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 有些溫熱。


  這個現在是他老公的人就這麼耍完流氓睡著了,她可不想陪他一起感冒,但又怕他沒睡熟她一動就醒再胡來, 索性耐著性子再等一等,可這一等,她把自己等睡著了。


  塗筱檸是被手機鬧鈴驚醒的,她猛地坐起來,一看自己床上,再瞧瞧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她愣了愣。


  她什麼時候回房間的?不會是他抱回來的吧?


  她炸毛地又倒回床上抓著頭發,塗筱檸你是豬頭嗎?讓你等他睡熟沒讓你自己睡啊。


  走出房間屋子裡依舊清淨,他先走了,桌上是他準備好的早餐,今天是皮蛋瘦粥,她覺得他真是個能把時間分配得很好的一個人,舀一勺嘗了一口,味道很不錯,去倒水的時候視線驀的落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腦中又想起昨晚兩人交纏在一起的畫面,她不由臉一紅,趕緊悶頭繼續喝粥。


  那人今早酒該醒了,昨晚的事應該忘了吧?反正老塗每次會斷片,看他昨天那樣估計醉的不清,還能記得個啥。


  匆匆喝完粥,她去換上了制服,在玄關換鞋的時候突然想起昨天饒靜送她的那支口紅,便掏了出來,猶豫了一下又甩下鞋子去


  了洗手間,她對著鏡子描了一下再抿抿,大概是自己下手重了,她覺得顏色太過豔麗很不習慣,趕緊拿紙巾擦掉了,她揉揉自己稍亂的頭發嘆了口氣,果然自己不適合濃妝豔抹。


  將口紅隨手放在了洗手臺上,她還是抹了個唇膏去上班了。


  到了dr,趙方剛一看到她眼前一亮,“哎喲,這是小塗?”


  塗筱檸低著頭回了自己座位,趙方剛目光跟著襲來,“你看,換了個發型就像換了一個人,這樣才達標我們部門的顏值。”


  饒靜也走進辦公室,“我們部門什麼顏值?”


  “自然是要美女有美女要帥哥有帥哥咯。”


  饒靜嗤笑,“你說的帥哥裡隻有紀總吧?”


  趙方剛厚臉皮道,“老大是比我帥了一丟丟。”


  饒靜掏掏耳朵,“一丟丟?”


  “兩丟丟。”


  “哈,趙方剛誰給你的勇氣?”


  趙方剛賤笑,“反正不是梁靜茹。”


  此時他的座機響了,他不再跟饒靜鬥嘴,去接了電話,從交談中聽出是主動找上門的客戶,掛了電話他剛要坐下又看看塗筱檸。


  “小塗,來一下。”


  塗筱檸應了一聲走過去。


  趙方剛抽出幾疊資料,“這裡是園區裡三家企業的基本材料,融資需求都不大,在500萬左右,資質都不錯,就我懶得做小戶子,你拿去做吧,你還沒有自己的信貸系統,先在我號裡操作,到時候我跟老大說算你的。”


  塗筱檸一怔,“小趙哥,這……”


  “這這這這什麼這,你還要不要轉正了?”趙方剛把資料拋給她。


  塗筱檸趕緊伸手接住,趙方剛又說,“你也別急著感動,園區這塊蛋糕太大了,我就兩條腿兩隻手,一個人還真吃不下來,這是個很好的批量營銷客戶的地方,你可以先從小客戶開始練手,而我正好對小客戶沒興趣。”


  此刻塗筱檸心底感觸頗深,饒靜探了探頭,“還不跟你小趙哥說謝謝。”


  “謝謝小趙哥。”塗筱檸將資料緊緊環抱在懷中。


  “我們是一個團隊沒什麼謝不謝的,一會兒把這些公司的財務微信推給你,後續你自己對接。”趙方剛拿起手機又看了一眼剛剛的來電顯示,“還有剛剛這個自己找上門的客戶,你也聯系跟


  蹤一下,就當你的首個客戶,自己判斷要不要做。”


  塗筱檸點頭,先抄下了那串號碼。她回到位置上,打了過去跟老板聊了一會,大致了解了一下企業情況,加了微信約了一會兒上門拜訪。


  “做什麼的?”饒靜待她放下電話還是關心了一下,她第一次獨立跑客戶,她這個師父還是得幫著把把關。


  “做床上用品的,之前下遊客戶的欠款還未到賬,他們又接了新的訂單,要採購棉紗等原材料生產,所以需要資金周轉。”


  “反正要全方面了解清楚。”饒靜叮囑。


  “知道了饒姐。”塗筱檸邊收拾東西邊應。


  紀昱恆剛開完行裡的中層幹部會議,正跟其他部門的總經理邊聊邊往部門走。


  塗筱檸出去的時候正好在走廊遇到他,“紀總,韓總。”她恭敬地打了個招呼,不小心對上他的視線,有些心虛地低頭快步走了過去。她回想著他剛才淡漠的表情,果然是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看來是忘了,她不由加快腳步,忘了最好,不然兩人太尷尬。


  塗筱檸查看了一下那老板發來的地址,有點遠,她隻能打的去,可是不知是不是早高峰,滴滴上沒人接單,塗筱檸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有輛車的重要性。


  等了五分鍾滴滴自動派了輛車,司機很快打電話過來,讓她站到路口等他。


  上了車司機還在抱怨,“今天各大學校組織小孩秋遊,堵得很,你們又在市中心,要不是系統自動派單我真不想接。”


  塗筱檸隻尷尬笑笑沒說話。


  司機看看她的衣著,“你是銀行的?”


  塗筱檸點頭嗯一聲。


  “銀行待遇好啊,是不是壓力特別大?各種任務指標什麼的?”司機也是個健談的人。


  塗筱檸隻說,“反正這年頭各行各業都不容易。”


  “我之前聽被人說啊,銀行就是座圍城,沒進去的人擠破頭想進去,裡面的人卻想早點擺脫跳出來,看著是一個個光鮮亮麗的精英白領,其實啊,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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