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陳願恭敬地替她打開車門時,謝音樓才淡淡收回視線,輕提裙擺下地。


  “謝小姐,傅總在頂樓的套房,您可以直接乘坐電梯上去。”


  陳願是止步住的。


  謝音樓沒多想,輕聲說了句:“好,謝謝。”


  待她走進電梯,原本面相寡淡的陳願掏出了不停響動的手機,看到群裡有人瘋狂的刷今晚微博上的熱搜。


  ——「終於隔著屏幕睹見傳說中的謝小姐真顏了,不愧是讓傅總甘願做裙下之臣的仙女!」


  ——「這樣玉琢的美人誰不喜歡?連我身為女人看了都想保護她。」


  ——「節目有關謝小姐的視頻已經截圖下來,我要當手機屏幕天天看……」


  這時,陳願在眾多群消息中發了一條:「我覺得謝小姐不太上鏡。」


  不到三秒。


  秘書部的工作群裡,數十條消息艾特他:「面癱陳,你眼睛怎麼了?一天沒見怎麼就瞎了,去看眼科大夫沒?」


  陳願等這些同事輪番問候完自己,才低調裝逼地回道:「我剛剛把謝小姐送到酒店,路上也就看了兩眼吧,本人比節目更美。」


  群裡全體人員又靜了三秒,都嫉妒瘋了:「……狗日陳!」


  *


  謝音樓來到酒店套房,並不知自己在秘書部那邊掀起怎樣的腥風血浪。


  她白皙的手腕輕抬,剛要敲門,就跟有讀心術似的,傅容與先一步開了門,他顯然是剛洗過澡,穿著奢靡的深墨色睡袍,微敞開的領口若隱若現著胸膛漂亮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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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音樓聞到空氣中浴液清冽的香,唇抿起笑:“剛殺過魚麼?”


  傅容與深邃的眸光映著她模樣,套房內過於清冷寂靜緣故,說話時,周遭都是他的溫度與氣息:“謝小姐想吃魚,我自然要洗幹淨恭候。”


  謝音樓沒再接這曖昧的話,抬手將領帶給他:“謝禮。”


  傅容與似乎對這條水墨白鶴的領帶很感興趣,將她往餐廳引時,便擱在修長骨節間反復地摩擦著。


  謝音樓自認為手藝很精,是拿得出手的。


  她任由傅容與打量這份謝禮,將興趣都放在了桌上這盤西湖醋魚上。


  好像是來這裡,真的就為了吃上這口。


  等一飽口福,謝音樓想喝水,白皙的指尖往旁邊伸,意外地碰到了男人的手背,傅容與自然地將她扣住。


  “上次你說解讀出了哪個梵文?”


  突然間,落地窗外的璀璨背景暗了一度,唯有傅容與俊美的臉龐逐漸靠近,清晰地倒映在她含水似的眼眸裡,低聲地問,引導著她解開拿深墨色睡袍,指尖從胸膛伸入了他線條漂亮的手臂。


  當謝音樓終於觸碰到那神秘的梵文刺青時,整個人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她低垂下眼睫,很輕地描繪著圖案,像是得到了什麼心愛之物,直到停在他修長冷白的腕骨處。


  從傅容與最開始與她露水情之後,每一次出手幫助,謝音樓都看在眼裡。


  恰好他這副皮相,又是照著她胃口長的。


  如今說白了……成年人的曖昧玩過度了,不發生點什麼就很難收場。


  室內靜了半響,謝音樓微側頭,鼻尖碰到了他的下顎,肌膚觸感微涼,帶著股一絲絲微潮的呼吸,唇齒間輕輕的笑:“真想知道?”


  傅容與幽深的眸色注視著她臉蛋,像是也想到了那夜旖旎,謝音樓眼尾染了胭脂紅,把那股勾人的勁兒都浸在裡頭,那是最要命的。


  而此刻,近在咫尺的謝音樓勾著他,自己一身古典長裙連領口都沒露半片肌膚,反倒是將他睡袍都扯下了,白皙的手碰倒了餐桌上的包。


  她沒去管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機裡,亮起屏幕顯示有數條來自餘鶯的未接來電,以及一條消息:「快看最新熱搜,速回我!!!」


  在謝音樓被滾燙的曖昧纏綿到了指尖,好不容易摸索到了根精致口紅時,身子驀地被傅容與抱進了主臥。


  比起燈火明亮的外面,這兒昏暗,借著落地窗的微光才能看清彼此輪廓,她手探上男人的胸膛,唇瓣微啟:“我是誰?”


  傅容與俯身,額頭壓著她微涼的額頭:“謝音樓……觀音的音,月滿西樓的樓。”


  他薄唇低低吐出一個字,謝音樓輕握著口紅就在他紋理清晰的腹肌寫下一筆,像是柔軟的羽毛般拂過,這般引誘,他喉結性感的滾動還能忍著不喘。


  “我知道。”


  “嗯?”


  “這個梵文翻譯成中文是這個意思,猜對了嗎?”


  ……


  謝音樓將口紅扔下,揉皺了床單的指尖沾了一抹胭脂紅,在黑暗中呢喃地問:“傅容與又是誰?”


  傅容與掌心熨燙地貼著她臉,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在深夜襯託下格外蠱惑,沾了欲的嗓音磨得沉啞,又續了聲意味極深的低笑:“是謝音樓的裙下之臣……”


第14章


  夜色入侵,寬敞黑暗的臥室像是幅暗黃畫框,隨著時間靜靜流淌,傅容與睡了兩個小時不到,就生物鍾自然醒過來。


  他無聲地揿亮了盞夜燈,光影淡淡勾描著躺在身邊的謝音樓側顏,睡的很熟,輕闔著眼,剔透的淚珠掛在卷翹眼尾,欲滴未滴。


  傅容與看了很久,骨節分明的手她沿著臉滑到後頸,光滑細嫩的觸感像是手感極妙的玉器,他低聲叫:“謝音樓?”


  謝音樓模糊著動了下,薄薄的一層絲綢睡袍被她身體的細汗浸透,有些悶熱,下意識地往邊上躲,將臉蛋埋在了被褥裡。


  傅容與手臂稍用力就將她撈了過來,長指被她烏錦般長發纏繞住,極度耐心,緩緩地解開,發絲觸感很柔,他眸色偏暗,又將被她手腕搭著的那條胭脂色刺繡領帶扯了過來。


  片刻之後。


  傅容與起身,任由被子滑落在了床沿,慵懶地穿好長褲,便邁步走到了臥室外面。


  “叮——”


  昏暗環境裡,被主人遺忘在灰色地毯上的手機響個不停,半天後,男人修長而分明的指骨撿起,劃開了亮光的屏幕。


  餘鶯焦急的聲音傳來,不帶歇氣:“謝天謝地,小仙女你終於接電話了……快看熱搜吧,絕對是孟詩蕊的團隊下場買通稿黑了,現在網上好多人罵你為了出名搶博眼球,擅自毀壞節目準備的旗袍孤品!”


  “她還在睡。”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線透著冷淡傳入耳,讓電話對面的餘鶯立刻打住話:“抱歉打錯了。”


  在她機械般要掛斷,一看手機顯示是謝音樓的電話。


  又懵了。


  而這邊傅容與俊美的面容神色寡淡,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先結束了幾秒的通話,他聽見臥室有動靜,邁步原路走過去。


  謝音樓已經醒來,肌膚雪白裹著被子坐在大床上,正咬著領帶尾端想解開。


  直到他身影出現在門口,那雙水色潋滟的眼眸看過來,怔然了瞬,很快纖細後背微坐直,將雙手擱在膝蓋上,皮笑肉不笑地抬頭問:“冒昧採訪一下,傅總這種愛綁人的習慣是什麼特殊癖好?”


  傅容與緩步停在床沿,俯低身時,指了指手臂肌肉線條的痕跡,壓低的音調更有魅惑力:“剛好我也想採訪一下謝小姐,喜歡咬我這兒算什麼習慣?”


  謝音樓卷翹的睫毛微動,借著光,清晰看到從他胸膛連帶手臂刺青那塊地方,被沒輕沒重地,咬出了點點傷口。


  好在傅容與沒讓她尷尬太久,主動給她解了領帶,溫熱指腹還停留在上面,輕輕揉了揉那白而細瘦的手腕:“怎麼醒了?”


  男女之間一旦徹底捅破了窗戶紙,相處起來就不自覺越了界。


  謝音樓看了會他,沒回答是因為睡夢中那股神秘雪松氣息消散了才驚醒過來,低垂的眼睫掃到手機,隨即問:“有誰給我打電話?”


  傅容與長指將手機遞給她,言簡意赅轉述:“餘鶯,讓你看熱搜。”


  謝音樓抬手接了過來,表情是困惑的,快速打開了手機。


  一點開微博界面,就看到繼節目首播上熱搜沒多久,有個叫#謝音樓損壞旗袍孤品#的話題也爬了上來,此時熱度高高掛在首榜。


  起因是謝音樓爆火的視頻裡一身蘇繡旗袍驚豔全網,引起了孟詩蕊的粉絲不滿,紛紛組團跑到節目的官博下聲討:


  「謝音樓是有金主後臺吧?一個素人的衣服比女明星還精致?」


  「有人扒出她身上那件是孤品,專門穿來豔壓其他女嘉賓的,不營銷能死嗎?」


  「我家女神倒了血霉跟她錄同個節目,挖個墳……謝音樓之前跟頂流溫灼傳緋聞,就是女神的正牌男友,後來靠賣慘說被粉絲送花圈才洗白的,嚴重懷疑她是男人搶不過@孟詩蕊,就妒忌上了。」


  而這些粉絲們充滿戾氣的聲討裡,有個疑是服裝組的工作人員發了條微博跟風吐槽。


  大概意思是,導演對女嘉賓都是一視同仁,準備的旗袍都是孤品。而謝音樓的這件,是她為了博出名,擅自就把旗袍重新改了。


  ……


  這一來,節目組完美甩鍋,孟詩蕊的粉絲團體都集中火力罵謝音樓這邊了。


  微博話題底下掐架的熱鬧,路人粉們想站謝音樓都無法替她發聲。


  畢竟為了出名去破壞孤品,往大了說……實在是不符合節目宣傳非遺文化的初衷。


  其中還有條最熱門的評論被點贊了上來:「謝音樓什麼時候公開道歉?上次她澄清跟溫灼留宿公寓的緋聞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不敢澄清了?」


  看完這些。謝音樓指尖剛要往下滑,手機忽然被抽走。


  循著抬頭,已經在傅容與的手上,她還有心情看著他笑:“傅總不把手機給我,那我就要多被罵一分鍾呢。”


  傅容與長指微涼劃過她細嫩的下巴,語速很慢:“謝小姐,在遇到麻煩事情時,你總得給你面前的男人一個獻殷勤的機會。”


  今晚兩人還在這張床滾了一遭,謝音樓肌膚沾著他溫度,還沒散,輕聲問:“你就這麼怕我把關系劃清泾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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