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Beta 好友突然變得好聞,還躲到了洗手間。


裝 B 多年,這情況我熟。


我果斷把自己的 omega 抑制劑注射到他的體內。


但信息素的氣味反而變濃,還帶有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好像是……alpha 信息素?


打錯抑制劑的沈書屹雙目通紅,一字一頓地問我:


「陳、映、南,你哪兒來的 omega 抑制劑?」


01


我是一個偽裝成 beta 的 omega。


為了防止暴露,我隻和沒有信息素,也聞不到信息素氣味的 beta 交朋友。


直到今天,我聞到好友沈書屹的身上傳來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


「你噴香水了?」我問。


「開什麼玩笑。」


沈書屹把校服袖子擼得很高,用手不斷地往臉上扇風,一副很熱的樣子。


隨著那一點微風吹到我這裡,我感覺空氣中的香味好像更濃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沈書屹好像有點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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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時明明是出了名地冷淡鎮靜。


講臺上老師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卷子,我昏昏欲睡。


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身側突然一空,隻見沈書屹快步從後門走出了教室。


他走得急,我隻看到他側臉和耳根漫著不正常的潮紅。


香氣……燥熱……


這家伙不會是個分化得很晚的 omega 吧?


當機立斷,我從書包夾層裡找出常備的 omega 抑制劑,塞到口袋裡。


我們就讀的聯盟總校隻招收 alpha 和少數 beta。


如果身份暴露,他會被退學的。


我必須盡快找到他。


02


我毫不費力地找到了沈書屹藏身的地方。


教學樓頂層的洗手間。這裡隱蔽安靜,少有人來。


我每次打抑制劑也是選在這裡。


「沈書屹?」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隔間裡,粗重的呼吸聲瞬間凝滯。


「你別待在這兒,」沈書屹的聲音變得低啞,「我沒事。」


我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香味,像酒一樣讓人微醺。


沒錯,這就是信息素的氣味。


竟然到這種時候還嘴硬!等被別人發現就晚了!


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我撞開隔間門,握住了沈書屹的胳膊。


他的胳膊很熱,青筋很明顯。


不等他反應,我拿出抑制劑果斷注射了進去。


沈書屹顯然沒有料到我的行為,渾身都僵住了。


注射完,沈書屹還是一臉震驚和茫然。


我拍拍他:「沒事兒,抑制劑起效很快的,馬上就不難受了。」


然而,空氣中的信息素並沒有變淡,反而更加濃鬱,甚至透出一股壓迫感。


是朗姆酒的氣味。


omega 信息素通常溫和甜美,充滿侵略性的酒系信息素隻有高等級 alpha 才會有。


酒味 omega?我不理解。


我甚至感覺腦袋有點發暈。


沈書屹的胳膊更燙了,整個人都熱氣騰騰的。


他對我發出靈魂之問:「你給我打的什麼?」


「……omega 抑制劑啊。」我莫名有點氣虛。


「陳、映、南,」沈書屹雙目通紅,一字一頓地問我,「你哪兒來的 omega 抑制劑?」


「我……」我側過臉,避開他的視線。


已經無需再回答了,我和他都聞見了另一種信息素的氣味。


櫻桃味的 omega 信息素。那是我的氣味。


我在沈書屹信息素的刺激下,提前進入了情熱期。


我腿一軟,被沈書屹撈在了懷裡。


被濃鬱的朗姆酒味包圍,我內心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


給沈書屹打錯抑制劑了。


03


「還有抑制劑嗎?」他問我。


「沒有了。我隻有這一隻。」


他深吸一口氣,撥了一通電話:


「除了 alpha 抑制貼,再帶一支 omega 抑制劑。」


「你家保鏢?」我問道。


他點點頭:「很快就會來了。」


第一次聞到對方的信息素,還是在這樣的場景中,我們兩人都不免有些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他注視著我的眼睛說道:


「你的信息素很好聞。」


「你的也是。」我習慣性地與他商業互吹,但他並沒有因此高興。


「你的情熱期,是不是本來不是今天?」


「不好說,有些 omega 的情熱期就是不太準啦。」


騙他的。


作為一個高等級 omega,我的情熱期比學校月考還準。


讓高等級 omega 被動進入情熱期,唯有通過高濃度 S 級 alpha 信息素的刺激。


沈書屹不了解這些,但他還是感到愧疚。


「對不起,我想控制信息素,但好像做不到。」


我心虛地搖搖頭。


雖然信息素的控制需要訓練,但是 S 級 alpha 天生就對信息素有更多掌控力,哪怕是在剛分化之時。


是 omega 抑制劑加劇了他的分化熱。


思及此,我簡直欲哭無淚。


看我一副難受虛弱的樣子,沈書屹把馬桶蓋放下來,扶我坐上去。


「保鏢應該快來了。」他再次重復道。


然而話音剛落,就響起了下課鈴聲。


洗手間外傳來腳步聲,以及一些議論聲:


「哪個家伙易感期不貼抑制貼啊!隔八百裡都能聞見味了!」


「你們聞見了嗎?好像還夾雜著股香味。」


「好像是……omega 的香味?」


我拼命壓制自己的信息素,但卻是徒勞。


腳步聲在不斷地逼近,我絕望地閉上眼。


這時,沈書屹忽然問:「我可以碰你嗎?」


「什麼?」情熱期讓我的反應變得遲鈍。


「來不及了,不拒絕就當你同意了。」


隨後,沈書屹握住我的手覆到了他的頸側。


那裡溫度格外高,是腺體的位置。


在肌膚接觸的一瞬間,朗姆酒味猛然炸開,濃濃的全是壓迫和威脅。


我的心怦怦直跳,雜亂得像外面的腳步聲。


「我靠!這味兒也太沖了!」


「Yue……」


「裡面的兄弟收一收信息素吧!公共場合注意一下!」


「去樓下洗手間吧,這味兒嗆死了我真的受不了一點。」


腳步聲漸漸遠去。


不愧是 S 級 alpha 的信息素,在震懾同類方面相當厲害。


當然,刺激我也很厲害。


我渾身酸軟,幾乎要癱在地上。


在我即將失去意識時,沈書屹一把將我撈了起來。


頭靠在他的肩上,我感覺我又有了支點。


04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尖銳的疼痛將我喚醒。


沈書屹緊緊抱著我,頭埋到我的頸側,尖銳的虎牙刺入我的腺體。


這是我第一次被臨時標記。


高濃度 S 級 alpha 信息素源源不斷地注入,緩解了被動發情的不適。


我終於有力氣說話:「謝謝你。」


他愣了會兒,好像是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緩緩松口。


「對不起,」他的聲音帶著點啞,「保鏢帶來的抑制劑不管用。」


我搖了搖頭:「沒關系,先離開這裡吧。」


然後不等我自己起身,沈書屹就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周圍有一群保鏢簇擁著,上課期間外面的人也少,應該不容易被熟人認出。


但我還是把臉埋到了沈書屹的懷裡。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很奇怪,臉又變得熱熱的,心裡有種奇異的酸澀感。


沈書屹……原來對 omega 這麼溫柔啊。


05


沈書屹打錯了抑制劑,又是剛剛分化,必須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去醫院的路上,我找了個借口下車,溜回了家。


現在的醫療數據都是聯網的,我不想在醫院留下作為 omega 的就診記錄。


對我來說,情熱期去醫院,無異於找死。


回到家裡,我又給自己補了一針強效抑制劑,確保將此次情熱期徹底壓制住。


第二天一早,我帶了一大袋櫻桃上學。


「來來來,隨便吃隨便拿。」


路過的同學都嘖嘖稱奇:


「陳映南,你怎麼忽然舍得買櫻桃啦?」


「昨天下午被老板臨時叫去幫忙,他送我的。」


機智如我。這些櫻桃不僅能以防萬一遮掩我的信息素氣味,還能幫我圓了昨天提前離校的謊。


還好我貧窮的形象深入人心,同學都知道我經常去便利店打工,所以都沒起疑心。


「不過你脖子是怎麼回事?打工弄的?」


「是啊。昨天搬了超多東西,脖子和肩膀都好痛。」


為了掩蓋沈書屹的咬痕,我在腺體處貼了張巨大的膏藥。


「哎對你知道嗎,」同學 A 說,「昨天有個 omega 來我們學校了。」


我頓時警覺。


同學 B 附和:「對啊,而且是黑森林蛋糕味的!少見的甜品系 omega 呢!」


黑森林蛋糕?心裡升起來一絲不妙的預感。


我問:「是不是在頂樓洗手間?」


「對呀對呀!原來你知道啊。」


我幹笑兩聲:「哈哈。來的路上就聽別人說了。」


櫻桃與朗姆酒,原來我們的信息素融合起來是黑森林蛋糕。


「說起來,」同學 A 說道,「在黑森林味出現之前,沈書屹突然消失了。」


「而且他今天也沒來上學。」同學 B 補充。


不光是他倆,圍在這裡吃櫻桃的同學表情都變得曖昧起來:


「原來沈書屹是個黑森林蛋糕味的 omega?」


06


沈書屹是 omega?還是黑森林蛋糕味的?


別太搞笑!


我斬釘截鐵地反駁:「不可能。沈書屹肯定不是 omega。」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因為我聞過他信息素啊!酒系 S 級!他還咬了我一口!


但這些理由我都不能說。有種腰纏萬貫卻一分都花不出去的憋屈感。


「他……他這麼高,哪兒有一米八七的 omega!」我努力辯解。


一米八三的 alpha 同學 A 不說話了。


「雖然有點高,但是他那張臉也太好看了吧?beta 少有這麼出挑的。」同學 B 說道。


這我反駁不了,隻好把他們都轟走:


「等他回來你們自己問問不就知道了!別瞎猜了!」


我偷偷拿出手機,給沈書屹發信息:


【好點沒?好了之後快點來學校,再不來他們就要懷疑你是 omega 了!】


過了很久他才回復:【你去學校了?怎麼不多休息幾天?】


【我沒事。】我回過去。


之後沈書屹沒再回復,我也沒放在心上。


alpha 易感期一般是 3 天以內,而 omega 的情熱期則有一周以上。


等沈書屹早早來上學,流言定能不攻自破。


然而我沒想到,一直到一周後,沈書屹才姍姍來遲。


他看上去比之前消瘦了一些,臉色有些蒼白。


我愧疚感爆棚,我湊過去悄悄問他:「你還好嗎?」


他說:「還可以。我爸媽不放心我,逼我住了幾天院。」


我頓時更愧疚了。


如果不是給他打錯抑制劑的話,他應該隻靠抑制貼就可以度過這次分化。


「對不起啊。」我說。


「我才是。」他看了看我脖子上的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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