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教我喝酒,還想教我抽煙,你這是想讓我變壞。”


他冷笑,“你以為你是個好人嗎?”


她最壞的一面,隻被他看到過。


她也沒生氣,“你要不要再給我一口?”


程帆吸完了最後一口煙,扔掉了煙蒂,卻還沒吐出,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低頭就吻住她,撬開了她的唇,將煙度到了她的口中。


煙草味在兩人口中彌漫,他給了她一口,卻又試圖剝奪了她所有的呼吸,讓她根本無福享用。甚至是種折磨,唇舌被他攻佔,沒有一丁點溫柔,甚至感受到了他的報複。


她開始害怕,原來他在電梯上說,你應該怕,是這樣的恐懼。一個在事業上讓人感到可怕的人,在生活上,隻是有意隱藏了黑暗的一面。


許久之後,他終於放開了她,像是無事發生,指腹撫摸著被他咬破的唇,“抽煙,跟誰學的?”


像是被他嚇到,她很乖地回答,“我媽媽會抽煙,高中時我偷了包家裏的煙,自己學的。”


“想不想比她更強?”


林夏擡頭看著他,露臺的燈沒有開,隻能透過室內的燈光,以及遠處大樓聊勝於無的那麽一點。他的臉並不真切,不知他是何種神情與眼神。


她卻像是被他蠱惑,輕微的點了下頭,也不知他是否看到。


“對於一個遠比你強的敵人,要借力打力,利用一切你能利用的人。”他停頓了下,還是說出了口,“包括我。”


她下意識想說,我媽媽不是敵人,我不想利用你。


可是,這並不是他想聽到的話,她不敢說。


對於這樣窺得了她的欲望、一再挑起她黑暗面的男人,她不能確定,她真的能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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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裏開了盞床頭燈。


不過是兩杯酒,她興許真醉了,脫下了最後的拘謹與束縛,並不顧忌被他看到充滿欲望的自己。


恐懼之下,是興奮。


將這個強悍的男人壓在身下,想讓他快樂,更想讓自己快樂。


程帆盯著她。


夠了,一切都夠了。他放棄了忍耐。


這樣的她,隻允許被他看到。這樣單純的她,隻能被他染黑。


新舊交替之際,他們沒了時間的概念。


擁有著彼此,用酒精浸泡了清醒的大腦,在無際的快樂裏,將時間無限延長。


當她力竭倒在他身上時,聽到了他在她耳邊低語。


“新年快樂。”


第46章


周末過後,林夏就要出差A市。


競標會,她得去盯著。一天太趕,就定了酒店,兩天一夜的行程。


晚上回來收拾行李,她正從浴室將護膚品小樣拿出時,程帆回了家,松了領帶,正在解襯衫扣,這是要洗澡的樣子。


程帆瞧了眼地上的行李,“要出差?”


“對,明天去A市,後天回來。”


“怎麽去?”


“開車去,公司的司機明早來接我,怎麽了?”


“我覺得你可以請個司機。對了,給你換了輛車。”程帆脫下了衫襯扔進衣簍裏,看著還不走的她,“你要留下陪我洗澡嗎?”


還沒給她機會說謝謝,他就下了逐客令。林夏拿著東西走出了浴室,還幫他把門帶上了。


早已習慣了他買東西的脾性,再貴的東西,也就一句話,告知了她,並不需要她的感謝。他甚有分寸,給她買車,卻建議她請司機。畢竟司機會知道僱主的所有行程。


林夏當然請得起,但在集團做事,她總覺得不該太高調。出差跑遠路,有公司的司機可用;距離不遠的,自己開車即可;有時還會借用下他的司機。


她動作迅速,五分鐘就收拾好了行李。看了眼時間,才七點,他這個點回來,大概率還沒吃晚飯。


她去了廚房,拿了兩塊三文魚進微波爐,切了甜椒,再同解凍後的三文魚一起撒上鹽和黑胡椒,放進了烤箱。


等候的功夫,她開了瓶白葡,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回家後來一杯,舒緩緊張的神經,早已成了習慣。


有時尼古丁也是,周末在程家後院,他難得給了她一根煙。冷靜過後,她承認自己說話有點沖,場面上鬧得不愉快,要去給他堂妹道個歉。


話還沒說話,就被他打斷,說你管這麽多幹什麽。


而回去之後,像是無事發生,他堂妹主動先來跟她示了好。吃飯時,周敏難得主動給她布菜。


她也微妙地發現,程家的親友們,都對她更加熱絡,甚至帶了點奉承,雖然他們原本也做得很好,對她挺客氣的。


這是萬萬沒想到的,她的一時失控,還擔心著如何善後,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家為她做到了這一步,讓她不需要自責與懊悔。她被他託舉著,不用去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離開時,內心雖感激,但跟婆婆關系仍不會親密到哪去,隻在無人處,對婆婆說了句謝謝。


周敏依舊是矜持的模樣,對她說,記住,你是程帆的妻子,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你要習慣。


“怎麽隻顧著自己喝?”


林夏放下了酒杯,給他倒了一杯,還親自送到了他手上,“下次我給你送進浴室,絕不先偷喝一口。”


“可以。”


“晚飯還有五分鐘。”她看了眼烤箱後又回頭看他,“車算生日禮物?”


“不算。”


“那給我準備了什麽禮物?”


見她難得主動討要禮物,程帆咽下酒後如實回答,“沒想好,我後天出差。”


這是趕不上她生日的意思,但林夏並不在意,生日隻是人為賦予了意義,在具體的哪一天並不重要。隻要被人記得,就不算太糟糕。


兩人出差是常態,他的行程更忙碌些,這兩年海外市場的拓展,數額頗大的實體投資,他自然要親自跑一遍。


他看著精通吃喝玩樂、一副富貴閑人的做派,酒要喝好的,吃飯有講究,看書要品茶,度假不落半個月起步,連滑雪都能玩到專業級別。


其實他忙起來時一天幾乎十六個小時的工作量,跟不同時區的團隊開會,出差時都會在酒店健身房運動維持精力。他從不抱怨工作,可能他壓根就是在享受,她都自愧不如。


“是上次你沒去成的出差嗎?”


“不是,那個合作不談了。”


“我還以為你會另約時間,真就這麽不再考慮了?”


程帆放下了酒杯,拿著白葡邊倒邊說,“這個合作資金投入並不小,雖然可行性還要再去考量,但這麽大項目,剛要動身前行,你這就出了點問題,沒去成。開頭就不順,那就說明,這件事真不能幹。”


“你何時這麽迷信?”


他又給她的酒杯續上了酒,遞給了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林夏都不知他是在認真回答,還是隨口胡謅。


他這人,至少在她面前,挺冷幽默的。人長得太過嚴肅,有時一本正經跟她說著瞎話,她都難以分辨。


他也絕對不是個迷信的人,沒有宗教信仰,從不語亂離怪神。就這麽取消了合作的洽談,一定是有了足夠多的信息後做出的判斷。


看著她半信半疑的神情,程帆笑了,哪那麽複雜。


當時去了醫院,他知道這就是件小事而已,跟腳擦破了一個程度,但他心緒不寧,哪裏還有腦力去談事、再跟人輪番多個回合對峙。


“想要什麽禮物?”


林夏想了想,搖了頭,“沒什麽特別想要的。”


剛剛還在討要禮物,現在又說沒什麽想要的,程帆看了眼她,沒再說什麽。


酒店行政套房的工作區內,打印機時不時在運作著。


早上抵達後,開場時間驟然生變,延遲到了下午一點,據說是等待重要人物的到場講話。不同地方做事風格不同,這麽個理由並不奇怪。


但在競標前,一點風吹草動都不能尋常對待。同事們緊鑼密鼓地再次核對關鍵信息,討論著主要競爭對手可能的變動及應對措施。


旁邊的咖啡一杯又一杯,三明治就打發了午飯。當員工的,自然壓力大,都不說工作成就感,結果跟獎金績效直接掛鈎。看著一旁不動聲色、欣賞窗外湖景的林總,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一句指示都沒有。不知是淡定,還是同樣焦灼。


忽然,聽到不知何處傳來的震動聲,隻見背對他們的林總接了電話,不過半分鐘,就結束了通話,全程一句話都沒講。


掛完電話後的林夏轉了身,走到辦公桌前,拿了支鉛筆,將打印的紙張翻了面,在空白的背面迅速寫下了一組數字。


室內依舊開著燈,看她執筆時,副總劉曉芸不免被她手指上耀眼的粉鑽晃了神,林總為人做事再如何低調,一顆戒指就能對其身家略窺一二。但走神不過三秒,就被她寫下的數字震驚到。


這個溢價率,比預計的,多了兩個百分點。兩個百分點,是真金白銀的錢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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