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傅晚卓就道:“同校不同系的學妹。”


  邊紫笑了:“那還是巧了。”


  葉陽又來介紹林天一:“這是我同事,林天一。”


  傅晚卓朝林天一頷首,並順便打量了幾眼。


  他倒要看看張虔這位前女友的最後歸宿是什麼。


  傅晚卓很快就失望了。


  林天一個子是高,身板正,人看著也算氣派,不過比著張虔還是差遠了。


  傅晚卓又將目光移到邊紫身上,道:“難得這麼巧,又是校友,又是朋友,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吧。”又把目光移向葉陽, “美術館對面有家Kelsey。”


  “今天怕是有些不方便。”葉陽面上浮出些為難神色,並努力去想那位來自阿根廷的行為藝術家到底叫什麼,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隻好道,“我同事專門為裡邊那位大師來的,錯過了,還挺可惜的。”


  邊紫正要說話,話卻被傅晚卓搶了,他笑:“藝術展為期三天,三天展廳全天開放,不差這一會兒。”目光又轉向林天一,“如果你這邊朋友覺得聽我們敘舊無聊,可以先過去,等會兒我們再把你送回展館。”


  林天一看向了葉陽。


  傅晚卓既然這麼說了,葉陽也不好再堅持,就讓林天一先進去了。


第23章


  周末的Kelsey coffee, 坐滿了開著電腦工作的白領精英。


  也有文藝青年在裡頭看書。


  還有西裝革履談項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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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和蛋糕的香氣無處不在。


  還有慢悠悠的小調和氣氛。


  邊紫和葉陽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傅晚卓去買咖啡,回來後, 坐在邊上聽邊紫和葉陽說話, 偶爾也插嘴問幾句。


  邊紫今天說話多少有點顧忌,但她本人並不是那麼有顧慮的人, 所以葉陽猜,她估計剛跟傅晚卓認識沒多久。


  甚至有可能是今天認識的。


  邊紫不交男朋友,但會有固定性生活。


  倘若她沒有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 葉陽覺得傅晚卓多半是她新進認識的炮友,甚至有可能是今天剛人是的炮友。


  邊紫問傅晚卓,她和葉陽是怎麼認識的。


  傅晚卓看了一眼葉陽,意有所指道:“就在這認識的。”


  邊紫見傅晚卓神情耐人尋味,就笑:“什麼意思?”


  傅晚卓道:“我們學校附近有家Kelsey, 上學時候, 偶爾會去一次, 她在那做兼職。”頓了頓,“我沒記錯吧?”


  葉陽抿嘴淺笑,默認了。


  傅晚卓道:“我一個朋友在那對她一見鍾情了。”


  “啊?”邊紫有些意外, 看向葉陽,“真的嗎?”


  葉陽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邊紫想到什麼, 驚訝道:“他朋友不會就是你那個初戀吧?!”


  葉陽沒吭聲。


  傅晚卓接著道:“朋友追得很辛苦, 結果追到手沒半年,她就把人甩了。”頓了頓,“還是在人的生日第二天。”


  葉陽不想跟傅晚卓多說, 隻含糊道:“以前年輕不懂事,有些事情的確處理的不怎麼好。”


  傅晚卓看著她:“你們分手後應該沒再見過了吧?”


  葉陽沒回答,就讓他當自己默認了,隻問:“你們現在還一直有聯系嗎?”


  傅晚卓點點頭:“偶爾出來吃個飯,打打球什麼的。”


  仨人又東拉西扯闲聊了一會兒,一杯咖啡就見底了,葉陽覺得敘舊敘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


  傅晚卓卻沒動,隻道:“再坐一會兒吧,再坐一會兒,他就到了。”


  葉陽愣住了。


  傅晚卓又道:“你要是覺得沒必要,也不強求,等他來了,我會跟他解釋的。”


  當年兩人分手對傅晚卓來說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分得過於突然,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前一天還甜甜蜜蜜,難解難分,結果後一天就分手了。


  張虔連原因都說不清楚。


  最開始以為是張虔甩她,後來發現張虔不對勁,才察覺到他可能是被甩了。


  但張虔跑去雲南溜達了一圈,回來就沒事了,他還以為這事翻篇了。


  直到很久之後,傅晚卓才發現這事對張虔產生的影響,比他以為的要深刻的多。


  那時張虔跟她已經分手五、六年了吧。有一天兩人在酒吧談事情。幾杯酒下肚,張虔有些微醺,靠在沙發裡,說起他前一陣開車到塗白寺那邊開會的事來。


  他說傍晚時候,車經過一個路口,停下來等綠燈。車窗開著,他無聊的四處觀望,在路口等綠燈的人群最前面,看到了一個很像她的人。斑馬線對面的綠燈亮了後,她隨著人流,從他的車前走過。她手中還提著購物袋,或許是太沉的緣故,她走到路中間,還換了一下手。


  他之前有想過如果重逢,會叫住她。但那一刻,什麼都想不起來做,隻是看著她走完了斑馬線,然後不見了。


  事後他仔細回憶,覺得自己多半是認錯了,但因為這個小事,他連續幾天夢到了她。


  張虔說這些話時,語氣很淡,最後一句甚至帶著嘲諷和訕笑,但傅晚卓印象卻很深刻。


  傅晚卓不知道他到底是心有不甘還是難以忘懷,但他覺得張虔是需要和這位前女友見一見,聊一聊的。


  張虔進來後,傅晚卓朝他揮手示意。


  張虔順著過道過去。


  傅晚卓站起來給他讓位置。


  張虔停下來後,習慣性的瞥了一眼桌上的人,正要問傅晚卓什麼事,目光卻被坐在裡側的前女友絆住了。


  傅晚卓解釋道:“美術館裡偶然碰見的,這麼多年,就碰到了這一次,真不容易,覺得怎麼也該叫你一下。”說著從座位上出來,讓張虔進去。


  張虔從容地在葉陽對面坐下,波瀾無驚道:“怎麼,你沒跟他說,我們已經見過了?”


  傅晚卓小小吃了一驚:“你們見過了,什麼時候見的?”


  張虔言簡意赅道:“有個項目在合作。”


  “臥槽!”傅晚卓笑,“那緣分還真是妙。”又看向葉陽,“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不費勁巴拉的叫他來了。”


  邊紫笑道:“你太會推卸責任了,明明是你沒問,等葉陽知道的時候,人都已經快到了。”


  傅晚卓這才想起邊紫和張虔還不認識,就給倆人介紹了一下。


  邊紫頷首: “久聞大名。”


  張虔回了一個幸會。


  傅晚卓問張虔喝什麼,張虔說美式。


  傅晚卓叫上邊紫一塊去收銀臺前排隊去。


  邊紫和傅晚卓走後,四人共坐的桌上,就剩下了倆人。


  張虔隻是看著。


  葉陽別開目光,透過玻璃幕牆看窗外。


  之前總想找個咖啡店,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去講一講當年的是與非。等他們從咖啡店出去後,會在路邊道別,然後徹底告別過去,將往事踢開。可此時此刻跟張虔坐在這裡,葉陽發現她無法坦然張口,將年少輕狂付之笑談中。


  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一直坐到傅晚卓和邊紫回來。


  傅晚卓把新買的咖啡分好,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倆人,奇道:“你們倆不說話啊,不是吧,這是幹嘛呀,都多少年了,還別扭呢。”


  邊紫瞥了一眼張虔:“張總看人時,眼睛有種要吃人的錯覺,葉陽都不敢看他,怎麼敢跟他說話。”


  張虔把目光從葉陽身上移到邊紫身上:“不敢看我的人,除了害怕,還有可能是心虛。”


  傅晚卓笑著對邊紫科普:“你是沒見過,當年他們倆談戀愛的時候可黏糊了,張虔跟我們去尼泊爾爬雪山,就十幾天的時間,他都熬不住,非要提前回去,氣得我們幾個直罵他見色忘友。背地裡還嘀咕,葉陽是不是抓住了他的什麼把柄?還勸他,不要對女生太好,小心好過了頭,對方不知道珍惜,結果這家伙完全不把我們的話放在心上。”又對葉陽道,“葉陽,不是我說你,張虔當年對你可夠情深義重了,你那麼對人家,有點無情。”


  葉陽頓了一下,看向傅晚卓:“是啊,是挺情深義重,分手不到兩個月,就跟前女友復合了。”


  “欸。”傅晚卓不同意,“話不是這麼說的,你們都分手了,難道還指望人給你守節嗎?”


  葉陽搖搖頭:“沒人讓他守節,哪怕分手當天他跟人復合,我也覺得沒問題。”


  張虔蹭地站了起來。


  椅子和地面摩擦,向後退了幾寸,發出刺耳長聲。


  他的眼睛像要吃人似的,死死盯著前女友。


  傅晚卓站起來要安撫他,張虔卻拂開他的手,一句話沒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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