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做飯的大兄弟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讓大家也不忍責怪,責怪有啥用呢,你行你上啊。


  雪卉對晚飯一點興趣都沒有,坐在白羅羅身邊繼續編草繩。白羅羅啃了個土豆就感覺自己飽了,道:“雪卉不吃點?”


  雪卉頭也不抬的說:“不餓。”


  白羅羅:“……”你平時那餓死鬼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總之這頓飯吃完之後相當降勢氣,大家都好像從現代社會回歸到了這個荒蕪的叢林裡,坐在湿潤的泥土上,吃著讓人生無可戀的土豆。


  吃完降低精神值的土豆,穆行宮說:“大家心情這麼不好,我就給大家唱首歌吧。”


  眾人拍手稱好。


  穆行宮說:“一首母親獻給大家。”


  白羅羅:“……”穆行宮就是想搞事情對吧。


  果不其然,當穆行宮唱到:“啊,這個人就是娘,這個人就是媽。”的時候,淚點頗低的袁殊澤終於放聲大哭,說,“我好想我媽,我好想回家。”


  白羅羅:“……”


  周融眼睛也湿潤了,抽著煙說,“我對不起我媽。”


  眾人相呼應和,悲涼的氣氛達到了高潮。白羅羅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這是一個土豆引發的血案嗎,他以後還是好好做飯吧,總感覺再讓這群人回到吃豬食的日子裡這些人撐不過一個月啊。


  雪卉倒是和這些人沒有什麼共鳴,全程懵逼臉,還悄咪咪問白羅羅說他們怎麼了。


  白羅羅壓低嗓子說;“晚上土豆太難吃了。”


  雪卉露出破有所悟的表情,道:“哦,這樣啊,那我懂了,還好我沒吃那土豆,估計吃了我也會想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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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羅羅:“……”


  哭過之後,就到了睡覺時間。


  白羅羅躺在石頭怪身上,雪卉躺在他的懷裡。


  系統說:“有沒有感覺自己擁抱住了全世界。”


  白羅羅說:“沒有,我隻感覺自己被全世界強奸了。”


  系統道:“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白羅羅心中流下一滴悲傷的淚水。


  雪卉並不知道白羅羅在想什麼,事實上他一天都挺高興的,這會兒指著天上的星星對白羅羅說,“凌,你看到那顆星星了嗎?”


  白羅羅順著雪卉的指著的方向看去。


  雪卉慢慢道:“那顆星星底下,就是我的家。”


  白羅羅說:“想家了?”


  雪卉道:“不想。”


  白羅羅說:“哦?”


  雪卉抱著白羅羅的手臂,道:“和凌在一起,我就一點也不想家。”他現在差不多已經和白羅羅一樣高,但還是習慣窩在白羅羅的懷裡。估計再過些日子,雪卉再往上長一點,大概就會變成雪卉擁住白羅羅睡覺了。


  白羅羅由著他抱著自己,沉默的看向遠方,說:“睡吧,乖。”


  雪卉湊過來親了親白羅羅的下巴,說:“嗯,晚安。”


  “晚安。”白羅羅說完晚安,便閉上眼,跟著雪卉一起睡了過去。他本以為自己會因為擔憂再次發生昨天的事情而失眠,但事實上他閉上眼沒多久,沉沉睡意就卷了過來,將他拉入了酣甜的夢境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雪卉:終於吃了,好高興哦,又吃成長快樂了……


  白羅羅:誰是成長快樂?


第47章 叢林大佬求生記


  昨天晚上吃的土豆讓白羅羅實在是無法忘記,於是他第二天早晨早早的起了床,用帶著的石鍋熬了一大鍋的粥,又揉了面煎了一大堆餅子。


  餅子是肉餡的, 皮脆汁多, 咬開之後便是燙舌頭的鮮肉,這肉是昨晚打到的獵物, 還很新鮮,剁成餡料包進去肥瘦適中, 更有汁水在口中炸開。吃一口餅再喝一口爽口的蔬菜粥,生活簡直美好的讓人神魂顛倒。


  雪卉胃口大,一口氣吃了五六個餅子, 吃完自己的份之後, 又看著其他人的流口水。白羅羅見他這模樣,趕緊又給他烤了一塊肉讓他拿著啃——他是真的怕雪卉因為食物的事情原形畢露。


  夏天過後就是豐收的秋天,樹梢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果子, 動物們也開始瘋狂的進食準備迎接冬季的到來。


  叢林裡的大部分果子都是可以食用的,但是還是要稍微注意。因為某天袁殊澤爬上樹去摘果子,伸手摘下來個毛乎乎的果子,他還正在奇怪這是什麼準備敲開看看,剛舉起石頭還沒砸下去,他放在地上的那個果子就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伸出雙腿拔腿就跑,看呆了所有人。


  穆行宮說:“這到底是動物還是植物?”


  袁殊澤渾身都是僵的,看模樣被嚇的都快哭出來了。


  白羅羅說:“植物吧。”他好像看見這東西頭上還有個和樹連接在一起的蒂。


  袁殊澤哭著說:“這什麼東西嘛,摘下來還會跑的。”


  白羅羅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也不知一兩次,這個星球上動植物仿佛被賦予了全新的定義。


  雪卉倒是挺無所謂的,還是每天該去找摘果子就摘果子,白羅羅親眼見到他將一顆企圖逃跑的果子吧唧砸碎,然後面無表情的塞進了嘴裡開始咀嚼。


  不過對於植物而言比較幸運的是,大部分時候雪卉都對素食沒什麼興趣。


  今天大家運氣不錯,打到了一頭很大的獵物。


  秋季的獵物是最為肥美的,剖開之後就能看到裡面白色的脂肪層。這層脂肪白羅羅全部用來熬了油,然後裝進罐子裡密封起來,碼成一排放在石頭怪身上放著。冬季最大的問題是熱量不足,儲存的油可以在冬天起到很大的作用。


  周融他們一邊送雪卉回家,一邊也在為過冬做準備。現在有了石頭怪,可以運送很多物資,所以行動起來也不算太艱難。


  從動物身上扒下來的毛皮硝制之後才能夠當做皮草穿在人的身上,這本來是個技術活。好在周融的團隊裡,各方面的人才都十分齊全,而且他們也發現了鹽,硝制這個工作便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雪卉身上穿的衣服有點破爛不堪了,他個子越來越高,原本還算合身的褲子卻變成了七分褲,衣服也短了一截,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隻是他運氣不錯,白羅羅正在發愁他衣服的時候,就有十幾個人跑來送死被雪卉直接串成了肉串串,雖然衣服破了但是褲子還是能穿的嘛。


  白羅羅一點沒浪費資源,把那些人從藤蔓放下來之後剝了個精光,然後把破掉的衣服縫縫補補之後給雪卉做了件新衣服。


  雪卉有了新衣服,卻不大高興,他嫌棄的說著衣服有股腥味。白羅羅隻能叫他忍忍,畢竟這個星球上可沒什麼服飾供人選擇。


  雪卉的模樣隨著秋葉的落下,逐漸長開了。他的眉目輪廓開始加深,像是一朵終於要綻放的花,漸漸的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有的人長大後,面容便失去了年少時的精致和靈氣,但雪卉卻完全不同,若說之前的他美的讓人心生憐意,那麼此時,他的面容不但可以吸引男人,更會吸引女人。


  穆行宮也發現了雪卉的變化,他不可思議道:“凌域明,你家雪卉是吃什麼長這麼快的。”他依稀記得,剛見到雪卉的時候雪卉還沒有白羅羅高,這才過了幾個月,雪卉就像一株吃了雨水的植物一樣,蹭蹭蹭往上長,他今天早上無意中發現他居然還比雪卉矮那麼一點了。


  白羅羅正在低著頭烤一隻鳥,聽到穆行宮的話,頭也沒抬:“跟著大家一起吃的唄。”


  “這也太快了吧。”穆行宮道,“簡直就不是人的速度……”


  白羅羅伸手在雪卉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道:“看你長那麼快,把人家嚇的。”


  雪卉委屈的摸摸自己的頭,說:“我不長高怎麼當凌的王子呢。”


  白羅羅:“……”


  穆行宮沒明白雪卉話的意思,道:“啊?”


  雪卉說:“我要當凌的王子,凌是我的公主,等我比凌高了,就輪到我抱著凌走路啦。”他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一排漂亮又潔白的小白牙。


  穆行宮一聽哈哈大笑,叫白羅羅叫凌公主。


  白羅羅神情恍惚的回憶起了他坑雪卉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完全不知道雪卉居然能長這麼快這麼高,所以非常不要臉說矮的那個是公主,現在雪卉突然比他高了,他直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白羅羅除了福娃之外多了一個公主的綽號。


  雪卉並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麼,還以為是在為他高興呢,他早在白羅羅為了保護他險些受傷的時候決定,他的寶貝公主,應該由他自己來守護。


  秋意漸涼,空氣也非常的幹燥。


  沒了春季的多雨,夏季的幹旱,秋天和其他季節比起來是個非常闲適的時間。


  周融他們運氣很不錯,抓到了一頭山牛,這牛身長接近三米,頭上還長著鋒利的角,怎麼看都很殘暴的樣子。但是事實上它的性格其實很溫順,隻要不把它徹底的惹毛,它甚至可以當代步工具。


  於是大家的載重負擔又減少了不少,還有人能去牛背上坐著休憩一會兒。


  當然,白羅羅的石頭怪身上是他和雪卉的二人空間,有時候袁殊澤也會上來睡覺,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他們兩人在上面。


  雪卉闲的沒事兒,在石頭怪的背上種了一排看起來有些像小蔥的植物,然後一臉嚴肅的說等蔥長起來,就是他娶白羅羅回家的日子。


  白羅羅聽了他的話隻當他在開玩笑,並沒有認真。


  結果沒過幾天下了場小雨,雪卉的蔥就長起來了。


  那天早上,雪卉早早的起床,梳洗之後就爬上石頭怪認認真真的用匕首把那排小蔥給割了。接著跑到水邊去把小蔥洗了幹淨,整整齊齊的將小蔥放到了白羅羅的面前,叫白羅羅給他炒蛋吃。


  白羅羅把雪卉的話沒當回事兒,轉身去找了個鳥蛋,給雪卉炒了一盤炒蛋。


  雪卉一個人把炒蛋吃了誰也沒分,然後鄭重其事的宣布白羅羅是他的新娘。


  團裡的人都當雪卉在開玩笑,哈哈哈大笑之後便都忘了。隻是所有人包括白羅羅在內都不知道,有些玩笑,隻要說出口了,就不再是玩笑。


  那天晚上,白羅羅朦朦朧朧的被人吵醒。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頭頂上皎潔的明月,這兩個月亮似乎比平時大了一圈,他甚至仿佛能夠隱隱錯錯的看見明月上面暗色的環形山。


  白羅羅懵了會兒,徹底清醒過來,他朝四周觀望,發現自己的周圍空無一人。


  沒有躺在他身邊的雪卉,沒有石頭怪,也沒有周融和穆行宮,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其他人。甚至白羅羅在腦海裡呼喚系統,都無法得到他的回應。


  白羅羅有些茫然的想,他這是在做夢麼,可是為什麼這個夢如此的真實。他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腳光著,便用腳尖輕輕的碾了碾黝黑的土地。土地的觸感和現實中完全無異,湿潤且柔軟——白羅羅有點迷茫了。


  “有人嗎?”白羅羅試圖往前走,他邊走邊喊,“有人嗎?”


  “凌。”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羅羅記得這個聲音,那次被人襲擊,便是這個人救了他,同時也侵犯了他……這個聲音,應該屬於,成長後的雪卉。


  但白羅羅沒有叫出那個名字,他隱約感覺到,喊出這個名字,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凌。”風吹過樹梢,響起了簌簌之聲,月光越來越亮,隻是顏色卻依舊冷清。在空無一人的叢林中,白羅羅並不感到恐懼,他知道有人在陪著他。


  “這是哪?”白羅羅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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