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譚少說:“你他媽的自己說的話還不敢承認了?”


  林晝眠語氣冰涼,他說:“隻不過他比騙子還要禍害人。”


  譚少一怒摔了酒杯,道:“你說什麼?”


  “想當年山西胡家也是風水大家,隻是時代變遷門下弟子資質越來越差,沒想到今日竟是出了你這樣的弟子。”林晝眠語氣依舊很冷,隻是這冷凝中,多了點遺憾的感嘆,“不知風水,不懂陰陽,手中捏著逆水羅盤,卻根本不知如何使用,真是可惜。”


  譚少聽的雲裡霧裡,胡仙人表情卻有點變了,他道:“敢、敢問您是……”


  林晝眠冷冷道:“你不知道我,也該知道蒙城林家吧。”


  胡仙師表情扭曲了一下,他顫聲道:“您難道是林家人,當今林家家主林紅城是您的……”


  林晝眠道:“他?他比我還要小些輩分。”


  胡仙師本來右手拿著羅盤,現在手抖的羅盤都要拿不穩了,他勉強笑道:“這都是誤會啊,誤會一場。”


  “什麼誤會?”譚少聽的一頭霧水,他不懂風水行當裡面林家到底代表了什麼,道,“胡仙師,您什麼意思,意思是你認識他?”


  “認識倒是不認識。”胡仙師道,“不過這位先生……應該不是騙子。”


  譚少說:“不是騙子?那豈不是他說騙子是你那就是真話?”他說話時,滿臉戾氣,伸手撸起了自己的右手,露出手臂上猙獰的老虎紋身。


  胡仙師道:“不、不是……”


  林晝眠冷冷道:“意思就是,我們都不是騙子。”


  那譚少聞言蹭了一下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林晝眠面前,瞪著林晝眠,最搞笑的是他比林晝眠還矮上一些。雖然眼神兇狠,但林晝眠那冷如冰雪般的表情也不遑多讓,況且他瞪的再厲害有什麼用呢——林晝眠可是啥都看不見。


  要是換了別人,可能會被譚少的表情嚇到,可林晝眠紋絲不動,倒是譚少自己瞪了會兒有點虛了,他說:“都不是騙子?怎麼可能,今天還必須給我分出個真假美猴王來。”他轉身回到桌子前,拿起酒瓶子砸碎了一半,然後低吼道,“不然全他媽的給我交代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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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下來,剩下幾人的表情全都僵住,雖然他們都知道這肯定是譚少喝多了,但問題是誰也不敢去勸啊。


  胡仙師的胡子抖啊抖啊,卻見林晝眠突然動了。


  白羅羅本來以為他在旁邊安安靜靜的和系統嗑瓜子看戲就能解決問題,哪知道林晝眠突然抓住了白羅羅的手將他硬生生的往前拉。


  白羅羅一個反應是:“他又要劃我的手掌心?”


  系統說:“可能比這個還嚴重。”


  因為林晝眠拉著白羅羅就朝著一身戾氣的譚少走了過去,譚少道:“你們他媽的要幹什——”


  他話隻說了半截,剩下的全噎在了嘴裡。


  隻見林晝眠抓著白羅羅的手,然後用白羅羅的食指在譚少的眉心重重劃了一下,尖銳的指甲在皮膚上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白羅羅全程懵逼臉,等他反應過來,想著臥槽譚少不會抓起瓶子就往他們身上砸吧。


  林晝眠的動作其實不快,但譚少就是沒能躲開,他的額心出現了一抹淺淺的紅色,很快就消失不見。大家都屏息凝神,等著脾氣從來就不好的譚少發飆,然而譚少的下個動作,卻讓在場的人幾乎都呆住了。


  隻見他伸手抓了抓後腦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說:“哎呀,原來是誤會啊,誤會解開就好了嘛,大家喝酒,喝酒啊,滿上。”


  白羅羅和吳推三都在心中默默的罵出一句臥槽。


  胡仙師的氣息也停滯了幾秒,然後做出一個讓大家驚呆的動作,他居然直接跪下,衝著林晝眠涕淚橫流道:“師父啊,你收下徒弟吧。”


  白羅羅:“……”臥槽,這什麼發展。


  吳推三:“……”臥槽,居然被這個老學渣搶先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羅羅:你好冷……


  林晝眠:所以你要用最熱的地方溫暖我嗎?


  白羅羅:……


第57章 聽說我五行缺你


  如果說風水學就是一門課,那白羅羅應該還在幼兒園丫丫學語,吳推三則應該是上了中學,習了些字懂了些淺顯的道理, 而他們跟著的林晝眠, 顯然就是這門課的專精學者了。


  胡仙師扒著林晝眠的腿,嚎的上氣不接下氣, 連白羅羅都看呆了。


  胡仙師道:“師父啊,我等你等了好久了——”


  林晝眠似乎也有點頭疼, 他道:“起來說話。”


  胡仙師卻還是不肯,抓著林晝眠的褲腿一個勁的流眼淚。


  吳推三見狀急了,道:“你們胡家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都幾十歲的人了, 竟然還倚老賣老,先生收的徒弟當然要資質優良有天賦的人,你這麼哭難不成先生就能看上你了?”


  胡仙師非常不要臉的說:“要你管。”


  吳推三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他哪能想到胡仙師居然如此無恥,仗著自己年紀大,就想賴上林晝眠。


  白羅羅在旁邊安靜如雞的看著。


  林晝眠說:“我收不了你。”


  胡仙師還想再說什麼,卻見林晝眠道:“你右手的逆水羅盤,可是你祖上傳下來的?”


  胡仙師點點頭,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他應該是想問,林晝眠既然看不見東西,為什麼會能看到他手裡的羅盤,還知道這羅盤的名字是逆水。


  林晝眠卻是猜透了他在想什麼,他道:“每個羅盤,都自成風水格局,學透了風水的人,根本不用眼睛看,便知道周圍有幾個風水格局。”


  白羅羅聽得懵懂,倒是系統給他解釋清楚了,系統說:“我這麼給你打比方吧,你們生活的地方,就是水面,風水格局就是水裡的漩渦,可以攪動其他水的流動,像林晝眠這種級別的怪物,就算眼睛看不見,也能感覺到周遭變化。”


  白羅羅露出受教了的表情。


  系統說:“唉,這個比較復雜,你先跟著林晝眠混著吧。”


  白羅羅又問他剛才拿我的手指劃人家額頭幹什麼啊,嚇了他一跳。


  系統正欲解釋,旁邊的人卻說話了。


  “你對譚少做了什麼?”本來在旁邊看戲的其中一個男人臉色鐵青,語氣不善的質問林晝眠。


  隻見之前那個戾氣極重譚少此時正面色溫柔的撫摸著另外一個人的臉,被他摸臉的人看樣子都快哭出來了,扯著嗓子道,“譚少,譚少你怎麼了呀譚少。”


  譚少溫柔似水的捏著嗓子說:“你別動呀,人家隻想好好的看看你。”


  那人:“……”


  林晝眠聽了質問,冷淡的回應道:“年紀輕輕,戾氣就那麼重,我這可是為了他好。”


  “對啊,別怪這位先生。”譚少一個大男人,露出如同黛玉葬花般楚楚可憐的表情,他翹著蘭花指,哽咽著說,“人家以前太野蠻了,那是不對的呢,人家現在就喜歡這樣的自己呀。”


  大家都是一副強忍嘔吐的表情。


  林晝眠道:“還有事麼?沒事我就走了。”


  他說完這話,就要轉身離開。剛才質問林晝眠的人怒道:“你們就要放他走?也不想想如果譚少父親看見譚少這模樣,你們怎麼辦!”


  這一句話點醒了被譚少變化嚇的不輕的其他人,在旁邊當保鏢的彪形大漢趕緊上前,不過此時他的態度比之前請林晝眠來時已經好了太多,他試探性的道:“林……林先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您能不能放我們老板一碼?”


  林晝眠卻已失了耐性,他整個人的氣勢都冷了下來,語氣也跟著凍結,他說:“一條仗勢欺人的狗也配來求情?”


  他說話毫不留情,讓那大漢臉色驟變。


  見林晝眠又往前走了一步,那大漢沉著臉色就要伸手拉住林晝眠,光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這一手是絕對沒有留力氣的。


  白羅羅看的心中一緊。


  哪知道他手還沒觸到林晝眠的手臂,林晝眠便微微閃身躲開了他的動作,然後抬手在他手肘處輕輕一敲。


  這動作看起來並沒有怎麼用力,也不過用了兩根手指,可大漢卻瞬間發出了悽慘無比的叫聲,捂著手臂就倒了下去。


  屋子裡的空氣再次凝滯。


  “各位、各位。”胡仙師見情況不妙,趕緊道,“各位先不要激動,這次的確是我們的不對,林仙師是風水大家,大家千萬不要誤會他的身份……”他又趕緊說了幾個眾人都相對比較熟悉的風水師的名字,說這些人比起來還不配給林仙師當弟子。


  林晝眠懶得聽胡仙師解釋,說了句走,就帶著吳推三和白羅羅出門去了。


  他走的瀟灑,胡仙師就沒那麼幸運了。


  在林晝眠走後,胡仙師趕緊檢查了一下譚少的狀況,發現譚少額頭上原本被指甲劃出的紅痕竟是變成了青紫色。


  “屍氣入體?”胡仙師左看看右看看,確定自己沒看錯後整個人都懵了,道,“怎麼回事屍氣……哪裡來的屍氣……”


  其他人聽到屍氣這個詞臉色都不好看,有人小心翼翼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能治好不。


  胡仙師摸了摸胡子,嘆道:“好倒是好得了,不過得半年後了,我這開點藥材,你們去給他抓來喝了,應該能緩解一下。”


  其他人趕緊說好。


  胡仙師寫了藥單,就帶著羅盤匆匆忙忙的想要離開。有人問他去哪裡,他嘆著氣道:“我得再去求求林仙師,要是林仙師能收下我這個徒弟,我這輩子也就值了。”


  “他就那麼厲害?”有人不信。


  胡仙師道:“你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蒙城林家,那總該知道C城那個叫做金建塔的高樓吧?”


  “知道知道。”那人說,“那個我們商圈裡有誰不知,本來要倒閉的公司,找人換了風水格局,居然起死回生……”還成為了C城最為繁華的商務中心。


  胡仙師說:“那就是林家的手筆。”


  “那這個林仙師是林家什麼人?”那人還問。


  胡仙師想了想,道:“林家……最不能惹的人?”他是聽說過有這麼個人的存在,也聽說了那人眼盲,隻不過卻從未見過,沒想到今日卻是在這個地方如此尷尬的同他相見了。


  說完,胡仙師也走了。


  一屋子的人看著他開的胡仙師開的藥方,嘟囔著說這玩意兒真的那麼神啊。


  “神不神我不知道。”其中一人嘆氣道,“反正我是沒法子一指頭把人點成個娘炮。”


  譚少在旁邊聽著這話還不樂意了,伸著蘭花指說:“你說誰娘炮呢,人家可不是娘炮,哼。”


  眾人露出不忍直視之色。


  再說林晝眠出來了之後,三個人在路邊打了個車回酒店裡了。


  在車上,吳推三嘟囔著說那個胡仙師真是為老不尊,居然扯著先生的褲子,還說哭要是能讓先生收他當弟子,他能把長城給哭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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