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正好,我抖S,就喜歡看他被虐。”


夏知許搖了搖頭,“變態。”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對著許其琛說道,“這是改編你本名寫的小說還是你馬甲寫的小說啊?”


“當然是本名。”許其琛趴在臺面上笑起來,喝了甜甜的酒他笑起來也甜甜的,“像那種人氣本來就高的準一線男演員是不會演耽改影視的。”說完他又把頭抬起來,“對了,我之前一直想問來著,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馬甲的?我沒告訴過幾個人啊?”他虛虛地掐住了夏知許的脖子,一副假意生氣的表情,“你該不會黑了我的電腦吧大神。”


大神這兩個字叫得夏知許很開心,隻差一隻可以搖起來的尾巴了。他還特別配合地裝出一副快要死掉的表情,握著許其琛細白的手腕連連喊著小的不敢,看得旁邊兩個一臉鄙夷。


“我為什麼要找你們倆出來喝酒,簡直是找虐。”


“對……”陳放難得地附和,“而且一戀愛智商直線下降,像兩個小學生。”


被吐槽了,許其琛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松開自己的手,可還是被夏知許握住,放在膝蓋上。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寫耽美的筆名的?”許其琛正經地問道。


還沒等夏知許開口,身側的夏習清舉起了一隻手,“我先招了,情報是我送出去的。”


許其琛轉了轉椅子,佯裝不滿地推了他一把,“誰讓你背叛組織的?”


夏習清咯咯地笑起來,“我這個雙面間諜還不是為了兩黨的和諧大業。”他嘆了口氣,“就高中的時候,我這個局外人看著你倆都急得半死。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再不推你們一把,我怕是要氣絕身亡……”


許其琛沒想到夏習清在背後幫他們做了這麼多,一下子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夏知許先開了口,“要不是他良心發現,告訴我你在寫耽美小說,我都不知道你有可能喜歡男生。”說著他把許其琛的下巴掰到自己這邊,“某些人當初說得那叫一個信誓旦旦,害得我還真以為自己一點戲都沒有了。”


許其琛伸手過去抓了抓夏知許的另一隻手,捏了捏,“我說什麼你都信啊。”


“那可不嘛。”


一杯酒喝下來,許其琛的臉頰上泛起微微的紅色,看起來很可愛。他又笑起來,用它一貫非常誠懇的語氣再度開口:“那我也沒說謊啊。我本來就不是同性戀,我就是喜歡你而已。”


夏知許愣了愣,小虎牙忍不住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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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呃~”旁邊的兩位發出了長長的嫌棄聲,夏習清嘆了口氣,深明大義地說道,“這樣吧,我現在給你倆在附近開間房,你們去做點兒比喝酒開心的事兒吧。”


夏知許白了他一眼,“謝謝您了,我們可是社會主義好青年。”


夏習清嘁了一聲,想起剛才中斷的話題,眼神暗示了一下夏知許,“喲,社會主義好青年,你看了許其琛同學的筆名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什麼想法?”夏知許抿了一口馬丁尼,不明就裡。


旁邊的許其琛倒是忽然像是觸電了一樣彈了一下,捂住了夏習清的嘴,“不許說了。”


夏習清唔了幾聲,雙手舉起來表示投降。


夏知許也不傻,看此情景就知道筆名一定有鬼。在場的四人裡隻有陳放不知道許其琛的筆名是什麼,他一臉懵逼地隔開正在鬧的兩個人,問夏知許:“什麼名字?”


“解西亞。”夏知許回答。


剛被許其琛解除噤聲的夏習清立刻跳出來反駁,“不是姓氏的那個xie,是jie,解西亞。”


解西亞。


夏知許在喃喃默念了一遍。


解,西亞……


解夏。


遲鈍的夏知許忽然反應過來。看向許其琛,對方正趴在桌子上,把自己的頭埋在胳膊裡,像隻小鴕鳥一樣可憐兮兮地躲了起來。


原來他的筆名,和自己有關。


夏知許覺得自己簡直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連這一點都還要夏習清來點撥,如果一早就解讀出他藏在名字裡的深意,是不是就可以少走一些彎路?


他伸手捏著許其琛後頸的那塊軟肉,心裡百感交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隻好無奈地說了一句,“你啊……”


知許,解夏。


全世界,也隻有許其琛才會玩出這種文字遊戲。


“埋著頭幹嘛啊,”夏習清看了他一眼,打趣道,“耳朵根都紅了。”


藏得最深的心思就這麼被拆穿,許其琛此刻隻有深深的無地自容,他原本以為這件事自己不說出來,夏知許一定不會發現。


可現在這種感覺,和兒時失敗無比的捉迷藏如出一轍。


總是在對方背身過去報數的時候,飛快地跑開,四處尋找一個自認為絕佳的藏匿之所,可過度天真的大腦讓自己忽略了一點,長長的窗簾是遮不住雙腳的。


所以對方就這麼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隔著一層薄薄的窗簾,捉住了自己的手腕。


聲音輕輕地,帶著一絲得意的狡黠。


[抓住你啦。]


夏知許直接將他坐著的椅子往自己這邊拽了拽,許其琛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他傾斜過去,直接被他撈進懷裡。自己的腦袋抵在他的腰間,許其琛的鼻腔裡充斥著夏知許身上的冷調香水味,仿佛一下子墜入了一個大雪紛飛的森林。


可他的手掌又是那麼的溫暖,輕柔地摸著自己的脊背,一節一節拂過,全身都酥酥麻麻,溫溫熱熱。


他似乎明白自己的窘迫,所以幹脆什麼都不說,就這樣親昵地抱著,讓自己伏在他的膝蓋,像安撫一隻貓咪一樣輕輕地摸著他清瘦的後背。


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一種遊離於皮囊之外的默契,不需要通過語言來傳遞,甚至連眼神都可以省略。


靈魂可以毫無阻礙地交流。


夏習清忽然提議,“這樣喝酒太沒意思了,”他對著調酒師說,“來一組龍舌蘭。”調酒師很會來事兒,上酒的同時也跟著上了一小碟鹽,還有一盤切得薄薄的檸檬片。


“這些是幹什麼的?”陳放問道。


夏知許回答:“聽說美國人喝龍舌蘭喝法不太一樣,要配著鹽和檸檬一起喝。”


說到鹽和檸檬,許其琛有點感興趣,抬起了頭,“這要怎麼配著喝?把檸檬汁和鹽調進去?”


夏習清搖搖頭,“來,叔叔我給你演示一遍。”


許其琛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來,夏習清還作怪地嗔道,“笑什麼,我是夏知許的叔叔,不就是你的叔叔?”


這個說法毫不意外地讓許其琛臉紅了。夏習清倒是沒在意,直接開始了他的龍舌蘭喝法教程,他先是聲明了一下:“我這個是比較純潔的喝法啊。”


“還有不純潔的喝法啊。”許其琛傻乎乎地問道。


“當然了。”夏習清一邊說著,一邊拿了一片檸檬,左手的手背朝上,擠了些許半透明的汁液在虎口邊緣,隨即放下檸檬,捏了一小撮鹽粒抹在虎口上,然後抬起手湊到嘴邊,舌尖伸出來舔了一口鹽,下一秒見他端起酒杯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龍舌蘭,纖細的手指夾起方才那片檸檬放入齒間。


舔鹽,喝酒,咬檸檬,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看起來好酷啊。”許其琛呆呆地看著,旁邊的陳放也覺得有意思,自覺這是個撩妹的好技能,於是跟著夏習清學起來,可是剛上手總是有些生疏。


許其琛並沒有急於學習,隻是微微有些發愣。辛辣、酸澀與微鹹,交織在一起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有點好奇。


他又想起剛才夏習清說的,純潔的喝法。


那不純潔的喝法又是怎樣的?


腦子裡冒出了太多疑惑,全都反映在臉上,被夏知許看得明明白白。


“你是不是想嘗嘗?”夏知許挑了挑眉。


被看穿心思也不是頭一回了,許其琛這次直截了當地點了點頭。


夏知許的聲音很沉,像是加了大塊冰的威士忌。


“我來教你不純潔的喝法吧。”


緊挨著他坐著的“老師”似乎並沒有言傳的打算,而是準備直接身教。許其琛乖乖地看著,隻見他也拿了一片檸檬,在許其琛的下唇上蹭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一道模糊的光影,他修長的手指挾帶著粗粝的鹽粒從柔軟的嘴唇上掠過。


酒吧裡冷色調的燈光令人趨於暈眩,許其琛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放大,映照著夏知許忽然湊近的臉孔。


下巴被他的手捏住,無法逃脫。他的舌尖拂過許其琛沾上鹽粒的唇瓣,細小卻滋味豐富的碎粒一瞬間離開了許其琛的身體,在潮湿的交接中被轉移到夏知許的口腔之中。


愣愣地看著他將擱在吧臺上的酒杯拿起,仰頭飲下。


原以為就這麼結束,臉卻再一次被他寬大幹燥的手掌捧起,半被迫地仰起頭,一個湿潤無比的深吻,完成了酒精的共享。


辛辣無比的龍舌蘭如同倒入喉管發生自燃的汽油,所到之處統統是一片燒灼,輕微卻無法忽視的痛覺刺激著內髒。


一瞬間,許其琛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亟不可待想要從火場中逃生的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


檸檬的酸澀與清香被酒精催化到了極致,刺破了一切阻礙湧起來,鹽粒溶解在舌尖的交纏之中,卷起淡淡的鹹味,復雜交融的滋味在味蕾激起一個個綿延的爆裂。


嗅覺,味覺,觸覺,無一幸免。


夏知許的手離開了許其琛的臉頰,舌尖也隨之退出這場遊戲,完全分離後還輕輕啄了一口他的嘴唇,說不清是留戀,還是為這場挑逗畫上一個相對溫情的句點。


許其琛原本還愣著,但又被強行灌入的酒精衝擊了喉嚨,忍不住咳嗽起來,這一次連脖子根都通紅。


夏習清坐在一旁不懷好意地吹了吹口哨,又撞了撞陳放的肩,“你學學人家,知道自己為什麼單身了嗎?”


“我單身是因為沒本事嗎?把他那張臉給我,我杵那兒不動照樣有小姑娘往上貼。”


“我們放放就是有數。”


“滾。”


許其琛的咳嗽終於緩了些,他抬起頭,感覺酒勁兒似乎上來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眼前的燈光照得人發昏。


“怎麼樣?”夏知許傾身,湊到了許其琛的臉跟前,親了親他的鼻尖,“好喝嗎?”


許其琛也不說話,臉往後躲,又被他拽過去,仍不住笑起來。


“你是不是喝醉了?”夏知許摸了摸他的耳朵。


“我沒醉。”


喝醉的人頭一句都是這個,夏知許心想。


許其琛紅著臉轉過身子面向吧臺,自己學著之前夏習清的樣子試著喝了一次,雖說動作沒他那麼嫻熟連貫,可也是一滴不落地喝了,可總覺得不對,於是乎又試了一次,仍舊不對。


眼看著三杯下了肚,夏知許趕緊攔住他,“小祖宗,別喝了,再喝回不了家了。”


酒勁兒上來的人往往還有一個共性,就是特別的倔,何況是一貫就倔的許其琛。


他從夏知許的手裡掙脫了,手裡捏著一片檸檬,傻傻地發著呆,好像是陷入了沉思。


就在夏知許不知道這家伙想什麼的時候,他忽然又將手裡的檸檬片放回了盤子,抓住夏知許的手,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拽了過來,側著頭靠近他的側頸。


隻感覺到忽然一陣溫暖的湿意。


許其琛伸出舌尖在他的側頸舔了一口,又輕又快。


細白的手指在舌尖離開的瞬間,帶著鹽粒劃過方才那處湿痕,漂亮地抹在上面。


許其琛伸手,從夏知許的旁邊拿過半杯被他空口喝著的龍舌蘭,一口飲盡,用沾滿酒精的雙唇,再一次舔過他的側頸,卷挾全部的鹽粒。


然後,他直起身子,夾起一片檸檬片含進嘴裡,因酸澀而短暫地皺了皺眉,而後心滿意足地挑了挑眉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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