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改口嗎。
寧如深說,“沒什麼要說的了。”
李無廷目光微灼,落向他。
寧如深就輕輕勾了下他的手,眼熱耳也熱地別開頭道,“臣…我不是已經答應過母妃了嗎?”
作者有話說:
【與人設無關的小劇場】
寧貓貓(對嫻太妃):媽咪~
陛下(炸龍):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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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其實貧僧是牽紅線的。
一個雙向的奔赴和堅定選擇,留下貓貓的是鏟屎官和歸屬感。ps.不用太替貓貓遺憾,結局是兩世圓滿,後面會交待一下世界設定和現代番外。
雙向坦白也在後面點,隨劇情來。
關於稱呼:“君臣稱呼”一個是習慣上還沒改過來,另一個是因為秦趣,之後會有變化。另外不限於龍貓,包括王爺、錦衣衛之間用尊稱或“你我”都是根據人設和當下語境來的,沒有哪處是隨便寫的。over!
*注:菩提子種類繁多,有一些並不是菩提樹的子。“菩提樹”指代也很多,這裡採用最簡單廣泛的:無患子樹為菩提樹,無患子為菩提子。
第85章 要試試嗎
勾住的手一震, 轉而將他一把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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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廷掌心灼燙,用力地貼著他,緊扣的指節甚至有些打顫。
寧如深轉頭就撞入他眼底。
沉靜的眸光被動搖。
李無廷看著他, 深邃中有暗潮翻湧, 壓不住的激動。
寧如深莫名也被帶得激動起來。
心口酸脹, 想撲撲落淚,又有點高興。
他沒忍住朝李無廷貼了貼, “…陛下。”
胳膊靠在一起,他又把下巴搭過去,望著李無廷情動的神色, 情難自禁地小聲叫道, “朝君。”
相牽的手驀然收得更緊——
李無廷像被他激狠了, 呼吸一亂, 一把將他拉近身前。寧如深對上那道目光,一瞬有種會被吻到窒息的錯覺。
他喉頭動了下,悸動又心慌:
……李無廷, 總不能在這裡親他。
灼熱的目光在他面上落了幾秒,李無廷閉了下眼,再睜開時掃了眼莊嚴清靜的佛門大殿, 按下心緒啞聲:
“你就是仗著……”
頓了頓,他輕拉了下, “回吧。”
寧如深聽得後背燥熱,想說他不是故意的, 隻是不自覺就叫了。但看著李無廷泛紅的耳尖又沒能說出話, 隻能隨人牽著走出去。
出了山門, 清風一吹散去了些許熱意。
李無廷糙熱的手掌還牽著他。
隨行的侍衛都像沒看見一樣, 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兩人走出十來步, 李無廷忽然停下,轉頭問,“累嗎?”
寧如深愣了下,他其實有點累了,但也不是不能走,“還好。”
李無廷抿了下唇,目光煨熱。
又問了一次,“真的不累?”
四目相對,寧如深心頭一動,福至心靈地改口,“有、有點。”
李無廷唇角微松,轉頭低身,“上來。”
隨行的視線都像是震了瞬,又紛紛低下。
寧如深看著跟前寬厚的背,胳膊一摟,就趴在了帝王背上——
李無廷起身,穩穩託住了他。
身下的後背溫熱寬闊,有種安定感。他抱著李無廷的脖頸,心跳貼在人背後,眼睛眯起舒服地靠了上去。
林葉金紅繁茂的山道間,人影微渺。
尊貴的帝王背著他心愛的臣子,腳下是他的社稷山河,一步步朝著山下走去。
…
馬車就停在山腳下。
一回到馬車上,李無廷又將人牽了回來。
寧如深低頭看了眼那隻黏人的龍爪子,甜滋滋地抿了下唇,把金窩往李無廷身上擠了擠,大膽又不知羞恥地趴進了人懷裡。
這會兒終於離了寺廟。
李無廷眼睫一垂,終究沒忍住抬起他的臉含唇親上,熱意推湧地舔開唇縫,“舌頭……”
寧如深莫名覺得澀氣,抖著腰張開唇迎合。
車廂裡,氣氛纏綿升溫。
德全把自己拼命往角落嵌了嵌,發現嵌不進去,隻能從袖子裡掏出一瓶“玉露膏”擺上,咕咚滾了出去。
·
馬車一路平穩地朝城中行進。
帷簾遮擋的車廂內,紅袍揉亂,青衣松散。
寧如深被帝王抵在車廂壁上親吻,發簪落在地面的軟毯間,烏發纏了一肩頭,隨著抬起的胳膊勾在李無廷臂彎。
愛意洶湧而滿溢,明悅的情緒勾動著。
他心快得像是要跳出來,即將出口的一絲聲音又被堵了回去,“唔……”
昏昏沉沉間,車廂一晃停住。
車簾外傳來兵馬司巡邏盤查的聲音:
“例行檢查。”
交談聲從一簾之隔的地方傳進來。
親吻著他的唇稍離,寧如深在換氣的空檔中被吮了下頸側,驟然泄露出輕細的一聲,又被李無廷眼疾手快地抵住了唇。
李無廷微離身,低頭看著他笑了下。
寧如深顧著羞恥,衝撞的熱潮在不隔音的車廂內被壓了回去。
車外很快響起一片“哗啦”跪拜聲。
馬車一動,又朝著街市中駛去。
寧如深背靠著車廂壁,隔了一掌遠就是微微掀動的車帷。細風穿入,拂過他發熱的臉頰,他腦中終於清醒了些。
進入街市,外面就是來往的車馬行人。
他聽著光天化日下清晰的聲響,渾身一燥,抬眼便對上李無廷同樣克制的眼神。
李無廷沉下口熱氣,在他唇上親了親。
寧如深一回神,手軟腿軟地攏起衣襟:
差、差點沒忍住……
他們剛剛有那麼忘我?
他理好衣衫,一隻手便將他摟進懷裡。李無廷已經調整好心緒,拍了拍他的背。
車廂中重新安靜下來,餘熱尚在。
情緒都被勾動起來,卻又生生壓了下去。
寧如深正趴在李無廷懷裡平復著潮熱,忽然聽頭頂落下一道低聲:
“會想家嗎。”
他頓了下,拱起來看去。
李無廷眼底沉澱著道不明的情愫。像是高興,卻又怕勉強了他。
寧如深拉著人衣襟的手一緊,“會。”
在跟前呼吸微屏的同時,他繼續,“…但會更想陛下。”
李無廷眼睫一顫,看著他。
寧如深埋了埋,回想著感嘆,“聽上去可能技藝嫻熟…臣以前也是吃百家飯長大。”
耳邊枕著的心跳驟然漏了拍。
車廂中默然了好半晌,最後李無廷什麼也沒問,隻摟緊他低聲,“以後都吃天家飯。”
寧如深欣然,“嗯。”香香。
…
馬車沒多久便停在寧府門口。
寧如深起身辭別,“陛下,那臣——”話剛開口,他忽而掃到李無廷分膝端坐的身前,陡然一頓。
這路上都多久了,怎麼還……
李無廷也沒遮掩,隻脖根潮紅地望向他,嗯了聲。
寧如深辭別的話頓時卡在喉頭。
思緒交纏幾息,他似隨意地開口,“要……要來臣府上坐坐嗎?”
李無廷倏一抬眼,“…好。”
·
偌大的寧府。
德全和侍衛都遠遠守在了主院外面。
府中沒人敢問為何聖上會披著大氅隨他們大人到了主屋中。
而主屋裡已是一片熾熱。
白日裡合了屋門,拉了帷簾。
寧如深摟著李無廷的脖子,兩人腳撵著腳到了床邊,銀竹墨色大氅滑落地上。他膝彎一曲倒上榻,又被一隻手墊住了腰。
他自暈眩中微微睜眼。
輕薄的床帷在投落的日光下翩動,視線一轉,眼前映入帝王動情的眉眼。
唇舌勾纏,馬車上未盡的熱意重新撩起。
不知親了多久,寧如深指尖攀著李無廷袖袍一拽,就聽“噗通”一聲。
兩人都頓了下,目光落去——
一瓶玉露膏掉在了床榻間。
“……”
寧如深臉上一燙:李無廷…什麼時候揣上的!?
他朝人看去,隻見李無廷面上泛著潮紅,神色罕見的有些窘迫,“以防萬一。”
寧如深盯著那小瓶子說不出話。
思緒正亂飄著,忽然聽上方的人輕聲,“要試試嗎。”
他刷地抬眸,心跳驟然雷動。
緊張羞臊的情緒在對上李無廷情動的神色時,如同受了蠱惑,他最終被撩撥著,閉眼湊去一親,“…嗯。”
……
一縷光透過雕窗,正映亮床頭的玉蘭。
指尖拂過白玉花瓣,輕輕揉開。
光影浮動,一縷幽香初綻在靜室之間,白花嫩蕊被撥得晃動輕顫。
瓷瓶已經倒空,滾落在地面上。
用了整整兩刻鍾時間。指節隱忍溫柔,但終究不抵青澀。寧如深汗水淚水混成一片,沾湿滿臉,埋在李無廷肩窩裡嗚嗚咽咽。
李無廷再是難耐,到底還是心疼。
他抬手替人抹了抹臉上的汗淚,安撫地吻住眉心,“太難了是嗎。”
寧如深還在要強,“再…再來……”
李無廷不忍心,抽手將他抱回懷裡拍了拍,輕嘆了一聲沉下口熱氣,一如往常那般拉過他的手,又親上人驚紅的耳尖,“別勉強…”
寧如深指尖一抖。
隔了小片刻他緩過來了點,忽而想到了什麼,將人往後一推。
在李無廷還沒反應過來時埋了頭。
李無廷來不及阻止,一手剛捧過他頰側便猝然沉眉,跌入了從未沉落過的另一片海。
·
直到傍晚,天家的馬車終於離了府門。
寧如深已經被李無廷陪著小盹過片刻,這會兒飢腸轆轆,緩緩爬起身。
“嚴叔……”開口,嗓音微啞。
他又喝了兩口水,在屋門打開時清清嗓子吩咐,“備晚膳。”
“是。”嚴敏在外堂應了聲離開。
待人走後,寧如深重新換了身衣裳,又推開窗通風換氣。微涼的夜風吹進來,將他飄忽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嘴痛腿也痛,還殘留一些不適應感。
床頭的玉蘭又合攏了花瓣。
寧如深回想著:其實也不全是難受……
隻是沒想到這麼艱難。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李無廷的問題??
唇邊忽而一痛,他“嘶”地摸了下唇。
明明都做一樣的事……
但李無廷那仿若輕松的姿態,簡直和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寧如深把鍋狠狠一甩,篤定:
那必然是李無廷的問題。
他自我安慰結束,深吸了口氣出門吃飯。
·
休沐日結束,第二天又要上朝。
寧如深腿疼腰軟地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捱到下朝,就被耿砚扒拉住:
“寧如深!一會兒要不要去小——”
“小什麼,小犬刨水麼?”
“……呸!小酌。”耿砚一蹦正要罵他,目光突然落在他破了的嘴角上,“咦,你嘴角怎麼了?”
寧如深頓時一滯,屏息抿唇:
“我…有點上火。”
“是嗎。”耿砚還要去瞅,就被一爪扒開狗頭,“嗷!你做什麼?”
寧如深心虛溜走,“我去御前當值了。”
…
去到御書房,正好沒有旁人。
李無廷坐在御案前翻看奏折,抬眼正要開口,話音忽而一頓。
寧如深踱過去,“陛下?”
李無廷看向他的唇邊。
傷處透出幾分惹眼的紅,襯著他霜白的面色,平添出一抹豔色來。
李無廷就勾了下他袖間的手,“還疼嗎。”
說完又細細道,“是朕不好。”
寧如深本來都壓下這回事了,驟然聽他提起,還一副認真的模樣,頓時臉熱:
“還好…也沒什麼。”
李無廷端詳兩息,放了點心,“嗯。”
話題轉開,兩人說了會兒朝中的事。
正說著,外面便來人通報:
“陛下,文中丞前來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