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陳立果表示,他真的很失望。


不過陳立果的失望情緒隻持續了一晚上,因為第二天早上,冉青空出門接了個電話後,便陰著臉回來了,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扒陳立果的衣服。


陳立果睡的懵懵懂懂,被冉青空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的開始掙扎,結果被冉青空按在床上綁了個結實。


“冉、冉哥?”陳立果顫聲叫道。


冉青空不理他,把陳立果扒了個一幹二淨。


陳立果臉朝下,根本看不清楚冉青空的表情,他隻能從冉青空的氣息裡感覺到——他是真的很生氣。


不過雖然冉青空很生氣,但進入陳立果時卻依舊很溫柔,沒有傷到陳立果絲毫。


陳立果被進入時,口中發出一聲喟嘆——他想,如果真的能和冉青空談戀愛,那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吧,可惜……生不逢時。


冉青空做完後,還體貼的為陳立果清理了身體。陳立果像是癱了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冉青空看著陳立果身上的痕跡,眼神裡的陰鬱總算散了不少。


兩人就這麼平靜的睡到了第二天。


陳立果本以為冉青空生氣,是他公司出了什麼問題,但他很快卻發現,出了問題的不是冉家,而是冉童彤——冉童彤知道了陳立果喜歡她的事情。


說來也是無巧不成書,本來在陳立果的死亡給冉童彤的悲傷逐漸消退的時候,突然有個以前喜歡陳立果的女生冒了出來,並且指責冉童彤是個綠茶婊,說陳立果喜歡冉童彤那麼多年,冉童彤都視而不見,還將原本遠在國外的陳立果叫回了國,害得陳立果死在了國內。


冉童彤聽到這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蒙了,她說:“徐文悠喜歡我?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那個女生見冉童彤這模樣更是生氣,她冷笑道:“冉童彤,徐文悠喜不喜歡你,你隨便問一個人都能得到答案。別人都知道,就你一個不知道?呵呵,說白了我看你是不想知道吧。”


冉童彤不敢置信的向周圍的人取證,然而得到的結果讓她白了臉色,雖然大家都不願意明說,但顯然,陳立果喜歡她的這件事,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

Advertisement


受了刺激的冉童彤當場進了醫院,而將這一切告訴冉童彤的女生卻也並未獲得太大復仇的快感。逝者已去,生者再怎麼互相折磨,也都無濟於事。


冉青空接到的那個電話,便是冉童彤在醫院的消息,雖然冉童彤的身體並無大礙,但她的情緒非常糟糕,甚至不願意同任何人說話。


因為冉童彤的事情,冉青空不能再在陳立果身邊多呆,他早早的便出了門,出門前還叮囑陳立果好好休息。


陳立果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他伸手撓了撓腳上栓子鎖鏈的地方,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


陳立果的消失,對除了冉童彤之外的人似乎都沒有什麼影響,死了就死了,掉幾滴眼淚感嘆一下人生無常,便也就算了。


其實陳立果也希望他的死亡對冉童彤的影響可以不要那麼大,但顯然在這件事情上他並沒有選擇的權力,因為系統給他提出警告了。


系統說,如果冉童彤出了意外,那他這個世界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白費,而現在冉童彤處於一個十分危險的情況,如果陳立果不去插手,很可能功敗垂成。


陳立果思來想去,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下了決定——逃離這裡。雖然他的確是很喜歡冉青空,但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他選擇。畢竟如果冉童彤出了事,他會立刻被調離這個世界。


做下了決定的陳立果,便開始計劃逃離了。


因為之前的日子裡,他一直都十分乖巧,所以冉青空對他的防備也放松了許多,陳立果找了個機會,將一把餐刀藏了起來,開始慢慢的磨腳上的鎖鏈。


冉童彤出了事,這段時間冉青空肯定不會來,陳立果必須抓好時機,否則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和陳立果預料的那般一樣,冉青空果真是十幾天都沒有來,不過在他再次來島上的時候,陳立果才磨了小小一半——顯然,這種方法不但不靠譜,而且還很蠢。


陳立果傻了:“這和小說裡寫的不一樣啊,咋辦?”


系統對陳立果的智商嗤之以鼻,他道:“咋辦?等死唄。”


陳立果:“……”哦豁。


第8章 扒一扒那個喜歡我的妹夫(八)


陳立果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肖申克。


但事到臨頭才發現,自己活在現實裡,而不是電影裡。


盯著自己腳上鎖鏈那個顯眼的缺口,陳立果聽著門口傳來了冉青空的腳步聲。


陳立果哭喪著臉:“系統,我好慌。”


系統心想我怎麼會選了你這麼個宿主。


冉青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陳立果躺在床上看書,下半身蓋著一床薄被。他看著陳立果無精打採的模樣,摸了摸他的額頭,小聲道:“怎麼?不舒服麼?”


陳立果哼哼唧唧半天,屁話沒說出來一句。


冉青空見他不說話,問了聲:“文悠,怎麼了?”


陳立果心中泣血,表面還是一副對冉青空愛答不理的模樣,他道:“冉……冉青空,你最近很忙麼?”


聽陳立果沒有再叫最近冉哥,冉青空眉頭微皺,道:“嗯。”


陳立果抿著唇不說話了。


冉青空看他扭捏的模樣,也是猜出他定然是想問冉童彤的情況,他心下莫名的有些失望,低低道:“童彤情況還好。”


陳立果道:“是……麼……那你什麼時候走?”


冉青空道:“我才來你就想我走?”


陳立果心道你不走發現我腳上鏈子缺了個口子,不得把我撕了啊。


冉青空見陳立果露出瑟縮之色,心中苦澀愈濃,他道:“文悠,別怕我。”


陳立果嗯了一聲,又不吭聲了。


冉青空道:“我去洗個澡。”他說完就去了廁所,留下陳立果一個人躺在床上惴惴不安。


十幾分鍾後,冉青空一邊擦著湿漉漉的頭發一邊朝陳立果走了過來,他正欲掀開被子躺上床,便聽到陳立果低低的聲音:“你頭發還沒幹。”


冉青空道:“嗯?”


陳立果說:“我、我幫你吹幹吧……”


冉青空沒想到今天陳立果居然如此主動,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他道:“文悠?”


陳立果沒理冉青空,扭身從床頭櫃上拿了個吹風機,開始幫冉青空慢慢的吹頭發。


冉青空背對著陳立果,感受著催風機的熱氣撲打在自己的頭頂,隻覺的本該已經死心的心髒被某種不該有的期待覆蓋了。


二人和諧的沉默著,在頭發就要催幹的時候,冉青空輕輕的開了口,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陳立果差點沒哭出聲,他說:“文悠,我把鎖鏈給你取了吧。”


陳立果:“……”


冉青空說:“你要逃便逃吧,我總不能關你一輩子。”


陳立果:“……”


冉青空道:“不過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不會放你走的。”


陳立果:“……”


他說著,轉身抱住了陳立果,動情的吻住了陳立果的唇。


這要是換了平時,陳立果早就爽翻了,但是今天不行,他不但沒有感覺到爽,還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冉青空見陳立果渾身僵硬,還以為陳立果是抗拒自己的吻,他苦笑一聲,道:“我知道你是不信我的。”他說著,起身從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把銀色的鑰匙,道,“我這便做給你看。”


陳立果整張臉都僵住了,他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找個什麼理由。難道他對冉青空說,不用解開了,我在這裡挺好的?


冉青空見陳立果死死的裹著被子不肯松開腿,也有些驚訝,他疑惑的叫了聲:“文悠?”


陳立果笑的比哭難看:“冉、冉哥……”他又叫冉哥了。


冉青空道:“嗯?”


陳立果道:“我、我不想走了……”


冉青空聞言微微瞪大了眼睛,顯然他是完全沒有料到陳立果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陳立果說:“冉哥……我……”


冉青空叫了一身:“文悠……”


陳立果:“冉哥……”


二人深情對視許久,然後冉青空一把掀開了被子。


此時,陳立果腳上那個銀色的鏈子上的黑色缺口格外顯眼,陳立果這五十多度的近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更不用說冉青空了……


待冉青空看見那缺口,再次抬頭後,他原本滿臉的深情已經變成了一腔冷意,他輕輕喚了一聲:“文悠。”


陳立果被他喊的渾身一抖,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冉青空,差點沒哭出聲來,他道:“冉哥,你聽我解釋。”


冉青空說:“你解釋。”


陳立果:“……”咦。仔細想想他還真沒什麼好解釋的。


冉青空:”嗯?”


沒辦法了!陳立果深吸一口氣,做出一副悽慘之狀,他絕望的苦笑著說:“冉哥,你說你喜歡我,可是我也是個男人,天天這樣被你關著……”


冉青空手裡捏著鎖鏈,表情冷如冰霜,他說:“這便是你要逃離我的原因?”


陳立果:“……”哥哥再愛我一次!


冉青空看著陳立果腳踝上鎖鏈那一個缺口,伸手便捏住了陳立果的下巴,他緩緩的說:“徐文悠,你離開這裡,是想去找冉童彤對吧?”


陳立果眼神略微有些躲閃,也不再試圖反駁,而是抿緊了嘴唇。


“我那樣對你你都不曾想逃跑,知道童彤過的不好,竟是就想要離開這兒?”冉青空笑的陰沉:“可惜,你哪裡也去不了。”


“冉哥!”陳立果被冉青空一把推倒在了床上,他見冉青空這般惱怒,於是轉身欲逃,卻被冉青空抓住鎖鏈一點點的拽了回來。


“不要!冉哥!”陳立果猶如一隻可憐的小獸,在冉青空身下瑟瑟發抖,他無力的推拒著冉青空的動作,眉宇神態間全是一片讓人心涼的絕望,冉青空將這些畫面看在眼中,手下的動作絲毫沒有留情。既然他已經如此絕望了,那便讓他更絕望些吧,或許絕望到了盡頭,便不會再去想其他的事了。


一番糾纏之後,陳立果累的睡著了,冉青空看著他疲憊的模樣,伸出手輕輕按住了陳立果皺著的眉頭。


陳立果嘴裡嘟囔兩句,往冉青空懷裡縮了縮。


見到陳立果的這個動作,冉青空眉宇間的陰鬱這才略微有些消散,他知道自己不該奢求陳立果的愛情,可人就是這般貪婪的動物。


第二天,陳立果神清氣爽的起床,見冉青空還沒醒過來,偷偷摸摸的去蹭了個早安吻,然後一個人縮到被子裡傻笑。


系統幽幽的問了句:“爽嗎?”


陳立果幹脆利落:“爽!”


系統道:“還想繼續爽下去嗎?“


陳立果:“想!”


系統:“冉童彤!”


聽到這三個字,陳立果整個人都泄氣了,他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系統道:“你確定你知道了?”


陳立果道:“確定確定!”


系統這才不說話了。


陳立果做了一會兒心裡建設,然後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再慢吞吞的去了衣櫃,隨便找了幾件衣服。


冉青空睡的迷迷糊糊,看見陳立果的動作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他的手被陳立果捆在了床頭。


冉青空在察覺陳立果想幹什麼時,立馬清醒了,他蹭的一下便想從床上坐起,但卻發現陳立果死死的壓在了自己身上。


“你要做什麼?徐文悠!!”冉青空氣瘋了。


“冉哥。”陳立果的眸子裡水光流轉,仿佛下一秒就會流出眼淚,他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將話咽下了喉嚨,最終隻擠出了兩個字:“保重。”


“徐文悠!!”冉青空瘋了似得掙扎,他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敢這麼對我——”


“冉哥。”陳立果道:“抱歉。”

推薦書籍
我和謝沿是江湖第一殺手。 他排正數第一,我……倒數第一。 他看我可憐,時常給我留幾個人頭撿撿。 沒有任務的日子,我倆就在小破院子裡廝混。 從門口的梨花樹,到廊下,再到榻上。 一個月裡床榻壞掉的次數,比我身上的人頭數還多。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暗殺謝沿的任務。
2024-12-04 21:50:47
重生回十九歲,蘇菱發誓,這一世絕不要重蹈覆轍。 她要保護家人。 進擊娛樂圈。 最重要的是,不要被秦驍看上,不做他的嬌軟情人。
2024-11-11 15:08:29
本該狂暴厭世的反派主動戴上止咬器,把脆弱的晶核暴露在我眼前。 我教他向善,結果他隻學會了回家前擦幹凈手上的血。 再可憐兮兮地抬眼:「外面又黑又冷,我好害怕,抱抱我吧。」
2024-12-15 10:01:55
有身孕的第四個月,我感染了風寒。彼時外面正飄著雪,我床邊烤著火盆,被窩裏還放著湯捂子。秦暮小心地將被角給我掖好,隨後起身坐在了床上。
2024-11-19 15:45:16
都說周京臣光風霽月,聖潔不可攀。隻有程禧知道,他在夜晚和她獨處時,要多壞有多壞,要多瘋有多瘋。他道德高尚,也斯文敗類。他是周京臣,更是裙下臣。後來,程禧另覓良配,那個男人是他的死對頭……
2024-11-27 14:17:42
結婚第十年,邵文清出軌了。 他帶著出軌對象的一雙兒女來到我面前。 說孩子們可憐,需要個父親。 女兒苦苦哀求,他始終不為所動。 我沒糾纏,帶女兒離開,又怕她受欺負,並未再嫁。 多年後,女兒得遇良人。 外孫女也很可愛,我整日照顧她,日子幸福順遂。 我六十歲那日,女兒女婿說公司事忙,外孫女也要臨時補課,明日再補壽宴。 可當天晚上,我就刷到了一個同城視頻。 酒店的豪華包廂裡—— 女兒一家人和邵文清站在一塊,還有那一雙兒女,六個人圍在一起,給當年那個出軌對象唱生日歌。 女兒還喊她:宋媽。
2024-11-19 15:35:16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