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徐曉荼吐了煙,道:“自己冷了,暖不動別人了。”


聽了她回答的人一臉疑惑,根本不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


徐曉荼的確是冷了,她以前看到案子,會義憤填膺,可現在不會,就好像蘇雲止的離開,將她的情緒抽走了。


徐曉荼不知道程行歌後來怎麼樣,但不到一年,她就從電視上看到了程行歌的死訊。


據網上的小道消息說,他死於怪病,找不到原因就是不聽的吐血,又消極治療,很快就不行了。


還有人現身說法,說程行歌是被人下了蠱蟲,因為他臨死之前,居然還在哈哈大笑。


徐曉荼用自己的繼續,開了家書店,聊以度日。


民眾是健忘的,當年那個大案的印象裡削減的極快,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好像就忘得差不多了,連帶著徐曉荼也消失在了人們的記憶裡。


又一年,徐曉荼照例去掃墓。


她看到蘇雲止旁邊的墓已經被填滿,程行歌這三個字,從灰色變成了金色。


這兩人到底是在一起了。


徐曉荼又點了根煙,慢慢的抽著。


程行歌,蘇雲止——這兩人的名字,般配,卻又不般配。響遏行雲,歌聲唱的太美太嘹亮,讓那雲朵也止停了天空中。


可是雲若是不動了,那還是雲麼。恐怕不到片刻,就會化作雨絲,落下之後,便了無蹤跡。


徐曉荼摩挲了一下墓碑,道:“雲止,對不起。”


徐曉荼在蘇雲止走後,獨自一人過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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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她遇到了本就屬於她的完美先生。這完美先生也是個警察,當初若是她不離開系統內,估計二人會很快相遇,墜入愛河。


可是世事難料,未來的事情,誰能知道呢。


不過有緣千裡相見,她沒想到六年後,他們還是在書店裡相遇了。


雖然徐曉荼不願意承認,但那完美先生的眼睛,像極了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蘇雲止。幹淨,清澈,又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徐曉荼一見傾心,思之如狂。


後來他們在一起了,完美先生還問她,到底為什麼會突然追自己。徐曉荼親親他的眼睛,說:“因為你長得好看啊。”


完美先生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再後來,徐曉荼生了孩子,成了媽媽。


蘇雲止這個名字逐漸在她的生命裡淡去,她開始再次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這該是好事啊,蘇雲止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不就是這個麼。


徐曉荼依舊是每年都去掃墳,直到一年,她突然發現那墳墓不見了。


徐曉荼愕然之下,去問了管理人員,哪知管理人員卻一臉疑惑,說根本沒有這個人。


徐曉荼不信,渾身冷汗的回去打開電腦,然後顫抖著敲下了蘇雲止三個字。


什麼都沒有,當初那麼大的新聞,卻在網絡之上毫無痕跡。


徐曉荼愣在了座位上。


“怎麼了?”完美先生端來了熱茶,放到徐曉荼面前。


“沒、沒事。”徐曉荼遲疑道,“你知道……程行歌和蘇雲止麼?”她同她先生講過這些事。


“誰?”哪知她先生一臉迷惑,“沒聽過啊。”


這是怎麼回事?徐曉荼說:“我沒有和你說過?”


先生搖頭:“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沒、沒事。”徐曉荼呆滯片刻,“我好像……做了個夢。”


這個夢好長好長,夢裡有個叫蘇雲止的人來救了她,然後,然後他去哪裡了?


先生拍了拍徐曉荼的肩膀:“寶貝?”


徐曉荼這才如夢初醒,她微微扭頭,看到了電腦網頁的搜索欄上寫著兩個名字:程行歌,蘇雲止。


這兩個名字,看起來好熟悉,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陳立果:我從來不濫交。


攻:對,你隻和同一個人約炮。


下個世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2章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一)


“先生,先生。”有個聲音在低低的叫著陳立果。


陳立果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一張紅木椅上,他輕輕的嗯道:“說。”


那個聲音繼續道:“小姐找到了,是在一個工地上。”


陳立果腦子轉的飛快,嘴上回應著對話,他道:“工地?”


那個聲音有點遲疑,但到底是將真相告訴了陳立果,他說:“小、小姐……好像早戀了。”


陳立果又閉了眼睛:“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那個聲音裡充滿了對陳立果的敬畏,在聽到陳立果叫他下去後,他站起來迅速往外走去,輕手輕腳的帶上了門。


待那人走出去關了門,陳立果這才有機會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處境。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往廁所走,一邊催著系統趕緊告訴他這個世界是個什麼情況。


廁所中的鏡子裡,露出一張漂亮的男人的臉,但這種漂亮完全沒有女氣,特別是一雙丹鳳眼斜斜一瞥,便讓人感到背脊發涼。


陳立果很快就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情況,在這個世界裡,他名為沈煜城,是個有名的道上大佬。


沈煜城的父親是提著一把砍刀發的家,從小小馬仔,一直做到了西南區首屈一指的大佬。也不知是不是他殺孽造的太多,四十多歲都沒有孩子,直到五十一二了,才老來得子有了沈煜城這麼一個金貴的獨子。


身為獨子的沈煜城格外的爭氣。不但聰明,而且手段狠辣,完全就是為這一行而生的。


但他父親到底是不想讓自己兒子走上這樣一條路,於是開始為他創下的基業洗白。


道上有句話說得好,當你想退出的時候,便說明你老了,離死不遠了。


沈父仇人太多,終是死於了一場謀殺。


於是才十七歲的沈煜城接管了因為沈父去世變得一團亂的沈家。


當時所有人都想看著沈煜城出醜,看著沈家怎麼被那些盯著這塊肥肉的外人吞掉,十七歲的沈煜城卻以雷霆手段,鎮壓了名下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


他長了一副好相貌,卻不喜歡笑,丹鳳眼冷漠瞥著看人的時候,讓不少提著敢砍刀在場子裡橫行的人都腿腳發軟。


沈煜城和他爸爸一樣,卻也不一樣。他遺傳了沈父的狠戾,又比他父親讀過更多的書,知道更多的手段。


他接了沈父的攤子,繼續洗白家中基業,並且目前看來,這項工作進行的很順暢……


這便是沈煜城的背景,而他的女兒沈又菱,則是這個世界需要改變命運的命運之女。


沈煜城和他爸爸辛辛苦苦戰戰兢兢五十多歲才有孩子不同,他十四歲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當那個女人抱著沈煜城的孩子找上門的時候,沈父高興極了,完全沒有一般家長的那種:你這麼小的年紀就給我搞出人命老子打死你的憤怒,反而是開開心心給了那女人一筆錢,把孫女兒接回家,當成寶貝一樣養著。


沈又菱的命運很是坎坷,身為沈煜城的女兒,按理說她本該一世無憂的長大,可偏偏她卻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沈煜城在女兒的事情上,堅決不做任何讓步。在知道沈又菱喜歡上一個沒什麼能力的混混後,直接找人把那個混混打了一頓,然後將沈又菱關在了家裡。


但讓沈煜城沒想到的是,那個小混混後來居然混出了頭,並且成功設計幹掉了沈煜城。


於是原本情人變敵人,沈又菱對這個小混混還抱著愛意,然而他又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這簡直是最最狗血惡俗的泡沫劇編劇才能寫書的劇本,在劇本的最後,沈又菱同她那個小混混同歸於盡,在死前還對他道了聲:“我愛你,可是,我更恨你。”


陳立果接受完記憶後,打了個哆嗦:“封建家長要不得啊,”


系統沒理他。


陳立果說:“這就是想你來讓我不放飛自我的辦法?”


系統慢條斯理的說:“我研究了一下,發現之前幾個世界你都不是自願的。”


陳立果:“……”系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系統說:“所以這個世界,我決定給你開無限大的金手指。”


沈煜城身邊全他娘的是保鏢,手下幾千個小弟——他就不信陳立果這樣還能被人強迫!


陳立果對系統無言以對。


系統道:“加油哦!”


陳立果被讓這句話搞的抖了抖,心道這辣雞系統怎麼越來越機靈了,這讓他怎麼鑽空子啊。


陳立果現在處於的階段,是才發現沈又菱和那個小混混有交集的時候。如果陳立果沒有穿過來,那他大概會叫人把沈又菱帶回家,逼問她到底什麼情況。


被逼問的沈又菱沒說實話,這讓沈煜城對那誘惑沈又菱的人充滿了敵意,之後他知道了那小混混的具體情況,於是毫不留情的派人揍了他一頓——事實上,若不是沈又菱哭著用自殺威脅沈煜城,那小混混是會被灌水泥沉海裡的。


“先生。”門外候著的人見到陳立果出來,小心翼翼問候。


“備車。”陳立果神色淡淡,“帶我去工地看看。”


“是。”那人趕緊應下。


車迅速的備好,陳立果坐到了後面,此時正值盛夏,陽光刺目,知了不住的叫聲讓人聽了有些頭暈。


車中響起了輕柔的音樂,陳立果感到自己已經完美的融入了角色。


二十分鍾後,陳立果的車停在了工地外面。


這時候工人們還在頂著太陽施工,陳立果從車上下來,便有人為他打了把黑色的傘。


陳立果的目光在工地裡轉了一圈,發現有好些工人的年紀都看起來比較小,似乎還沒有成年。陳立果道:“誰家的工程?”


小弟輕聲的答:“李家的。”


陳立果似笑非笑,他道:“他們家倒也會省錢。”居然請了這麼多童工,也不怕被人查到。


陳立果說:“又菱在哪兒。”


小弟指了指那邊一個小樹林,陳立果看了一眼,便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沈又菱的手裡提著一袋子的冰棍,她一邊擦汗,一邊哼著歌,想到一會兒那人吃到冰棍的模樣,就不由的露出甜蜜笑容。


太陽大的有些刺眼,低著頭走路的沈又菱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黑影,她一愣,抬起頭後全身都僵了。


“爸。”看著眼前的男人,沈又菱想笑又笑不出來,於是隻能扯出一個非常怪異的表情。


陳立果看著沈又菱,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手絹,輕輕的擦了擦沈又菱的汗水,他說:“熱不熱。”


沈又菱趕緊道:“還好,還好。”


陳立果說:“你們老師打電話給我,說你又逃課。”


沈又菱訕訕的笑著,她爸從小到大都很溺愛她,但伴隨著溺愛的便是不容動搖的控制欲。每次她交的朋友,都會被她爸好好調查一番——雖然這樣杜絕了很多不懷好意的人,但沈又菱卻覺得這樣無趣極了。


陳立果說:“冰棍要化了。”


沈又菱被嚇了一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居然就從袋子裡取了一根出來,瑟瑟的遞給了陳立果,道:“爸,你吃?”


陳立果看著沈又菱害怕的模樣,慢慢伸手,在沈又菱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接過冰棍,然後撕開了包裝。


這是沈又菱第一次看見自己爹吃冰棍。


她看著沈煜城小口小口的將那冰棍一點點吃進口中,雪白的牙齒和猩紅的舌尖若隱若現,竟是覺得更熱了。


“還有這麼多,是要給誰的。”陳立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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