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秦笙聞言苦笑,慢慢的用被單將陳立果的雙手裹了起來。


陳立果雖然臉上裝得很所謂畏懼,其實內心已經有點慌了,他很想說大兄弟你冷靜一點啊,別這麼容易彎啊,還有那麼多美女在等著你呢!


秦笙低低的叫著說:“老師。”伸手將陳立果的眼鏡取了下來。


眼鏡沒了,露出陳立果一雙漂亮的眸子,這雙眸子裡正噴薄著怒火,陳立果說:“秦笙,你在找死?”


秦笙低下頭想吻陳立果的唇,卻被陳立果直接躲開,他道:“老師,我真的喜歡你。”


陳立果心想我還喜歡系統呢!你看看他是怎麼對我的!你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那我豈不是要喜歡全世界的人。


系統如果知道此時的陳立果在想什麼,一定會為他的不要臉而感到震撼。


秦笙正準備下一步,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就出現了。


陳立果穿的這囚服是脫不下來的,隻有上廁所的時候能拉開拉鏈,但是就算拉開,也隻能露出個屁股。


陳立果實在是難以想象,自己隻對秦笙拉開褲子拉鏈的模樣——或者說秦笙已經禽獸到了隻要陳立果露出個屁股就滿足的地步?


萬幸的是秦笙沒有飢不擇食到這個程度,他也察覺了這個問題,於是道:“老師,讓我親親你我就走。”


陳立果心想大兄弟,你這話和男人說的“我就蹭蹭不進去”一樣是來騙小女孩的吧,我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你就別這麼騙我了……


秦笙說:“老師……”


陳立果有點無奈,心想著不給秦笙甜頭,這人估計也不會走,於是一咬牙一狠心,減少了自己掙扎的力度。


秦笙一看陳立果的態度有些軟化,心中一喜就要低下頭來,然而他的唇離陳立果還有三四釐米,就感到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了胸口上,整個人都直接飛了出去。


陳立果一臉懵逼的看著秦笙重重的飛到牆上,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就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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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果:“……”唉呀媽呀,看起來好疼。


雖然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但是臉上還是一副淡然之色,道:“誰?”


“除了我還有誰?”一個熟悉的,帶了點委屈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本該被囚禁起來的白煙樓居然出現在了陳立果的房裡,他的表情不太愉快,對著陳立果道:“如果我不來,你就由著他欺負你?”


陳立果心中悲涼說你居然把我想成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


白煙樓面色不善,他說:“難道你不是?”


陳立果沒理白煙樓,他的水晶少男心碎了一地,目光之中全是悽涼。


白煙樓說:“喲,還委屈上了?”


陳立果冷冷道:“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系?”


白煙樓聽到這句話,竟是直接將已經暈倒的秦笙掐住脖子舉了起來,他說:“沒關系?那好,我今天就在這裡殺了他。”


白煙樓是認真的,他的神態之中飽含戾氣,好似下一秒就會讓秦笙身首異處。


陳立果見狀卻是冷冷的笑著,他說:“動手啊。你難不成以為我會為他求情?”


白煙樓再一次認識到了眼前人的薄情。對於何辰憂來說,生命裡除了研究之外,其他都是多餘的。秦笙是他的學生又如何,他的這個學生已經背叛了他,讓他身陷囹圄。秦笙就算是被白煙樓殺了,何辰憂或許也不會覺得可惜。


白煙樓把秦笙放了下來。


秦笙因為疼痛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捂住自己的喉嚨不斷的咳嗽,眼前一片昏花。


然而待他的眼睛再次聚焦,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卻恨不得自己能暈過去。


他的老師此時正被人渾身赤裸的抱在懷裡,雖然有被褥遮住了關鍵部位,但任誰都能看出兩人在做什麼。


何辰憂平日裡冷淡的臉上全是羞惱,白皙的臉蛋上附著著薄薄的紅暈。


“畜生。”何辰憂一邊低低的喘息,一邊這麼罵著。


抱著何辰憂的那個人秦笙也認識——或者說整個研究所的人都認識,他就是那個何辰憂用盡手段也想要得到的試驗品A1白煙樓。


“你看看,你的徒弟醒了,正在看著你呢。”白煙樓惡劣極了,他輕輕松松的脫掉了陳立果特殊的囚服,更加輕松的侵犯了他。


這是兩人第一次在現實裡做。


何辰憂到底是沒有習慣這種事,渾身一直緊繃著,聽到白煙樓這麼說,也不過是咬緊了牙關,一語不發。


“你在對老師做什麼!”秦笙終於從震驚之中緩了過來,他想要過來幫助陳立果,卻被一個無形的罩子攔住了。


“白煙樓你這個神經病。”陳立果咬著牙,恨恨道,“這屋子裡有監控!”


白煙樓心想這人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於是弄的更狠,口中道:“讓他們都看看何教授這模樣豈不是更好?”


陳立果一口咬在了白煙樓頸項上,簡直像是要咬下一口肉。


秦笙已然看呆了,他做夢也未曾想到,有一天會看到這幅模樣的老師。


陳立果背對著他,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反倒是白煙樓,衝著秦笙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個挑釁的表情。


秦笙終是轉身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他的雙腿之間已然起了反應,離開這間牢房的時候,整個人神情都十分恍惚。


兩人做完之後,白煙樓帶著陳立果去洗了個澡。


陳立果眼睛半眯著,有些倦怠的被白煙樓抱在懷裡,他說:“你明明可以離開這裡,為什麼還跑來折騰我?”他以前或許會覺得白煙樓是被禁錮著,但他都能突破重重防線來見到自己,那他早該可以離開研究所了。


“我隻是想看看,你們能走到什麼地步。”白煙樓這麼說著,手掌心摩挲著陳立果的腰側,他說,“特別是你,何辰憂。”


陳立果呼吸重了點,他說:“你想做什麼?”


白煙樓道:“未來的世界,是屬於異能者的。”


陳立果觀察著白煙樓,看出他的神色不似作偽,他道:“隻有一個你這樣的異能者,是不夠的。”其他異能者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在未來佔有一席之地。


“沒錯。”白煙樓說,“所以我需要你。”


陳立果明白了白煙樓的意思,他需要的是自己研發的藥劑,隻要有了陳立果的藥劑,其他異能者的能力也能得到加強。


陳立果眯了眼睛,覺得白煙樓這人真是陰險狡詐極了。


兩人在被窩裡溫存,陳立果也沒問白煙樓怎麼不怕人發現,反正這不是他要擔心的事情。


直到半夜,白煙樓才離開。


結果第二天,研究所就出事了。


陳立果名下的幾個異能者居然都逃離了研究所。這對於上面的人來說可是件大事——若不是陳立果目前還被關著,那這個鍋肯定得他來背。


這幾人逃走的途徑和方法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幾人離開時整個研究所的監控系統都壞了。


秦笙對著好幾個人說他知道是誰幹的,那些人問他是誰。


“是A1!!!”秦笙說著誰也不信的話——是誰都不可能是A1啊,研究A1的實驗室裡,可是整天都有十幾個研究員,A1怎麼可能做到在十幾個人眼皮子底下大變活人?


於是秦笙說的話,根本沒有人信,唯一知道真相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


命運之女也逃出去了。


她逃出去的時候,命運完成度就往上漲了不少。


陳立果有點擔心,說他們會不會把研究所毀了。


系統說你怕什麼,他們老大還在裡面呢。


陳立果想想也是。命運之女和幾個異能者出逃這件事,絕對是白煙樓搞出來的,這人到底有多少種異能根本就是個謎團。如果說之前陳立果還有可能探究出來,那麼此時被囚禁起來的他完全無力探尋。


因為陳立果被關起來這件事,研發藥劑的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這藥劑本來就是陳立果主導的,他掌握了全部的數據和研究思路,雖然秦笙天天跟著他,但學到的也不過是皮毛罷了。


藥劑雖然已經有了成品,但是這成品還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目前並不能完全投入生產。


想要投入生產,還得繼續研發。


白煙樓對這件事也有點不滿意,陳立果還沒被關幾天,就來找陳立果抱怨,說那群人簡直就是飯桶,抽了他好幾次骨髓了,都沒什麼用。


陳立果冷眼瞅著白煙樓把研究所當自己家,來來去去完全沒人管。


來找陳立果的白煙樓還抱怨說:“他們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要是你恐怕早就研發出來了。”


陳立果捧著書隨口問了句:“研發出來之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白煙樓懶懶散散,說出的卻是讓人心涼的話,他說:“用完的東西都是垃圾,還能怎麼辦……全部殺了唄。”


陳立果冷冷道:“全部殺了?”


白煙樓湊過來,舔了舔陳立果的唇,道:“當然,寶貝你這麼可愛,我可舍不得動手。”


陳立果冷笑一聲。


白煙樓說:“或許可以來個選美?好看的都留下?”


陳立果:“……”顏狗這種東西,果然到處都是。


雖然白煙樓說這些話的時候聽著挺像在開玩笑的,但陳立果卻有種這人是認真在說的感覺……


在白煙樓騷擾陳立果的這段時間裡,最痛苦的人不是陳立果,而是知道了真相的秦笙。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你看到了真相,但被蒙蔽了眼睛的人,卻將你當做瘋子。


秦笙對其他人說了他看到的事,其他人卻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還叫他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秦笙去找了監控錄像,然而監控錄像裡卻根本沒有白煙樓的影子,他眼睛看到的一切,都好似自己妄想後的幻覺。


白煙樓在用自己的方法一點點將秦笙逼到絕境。


陳立果全程的態度都很冷淡,白煙樓以為他會為秦笙求情,但事實上陳立果都不曾詢問過秦笙的現狀。


他們兩人之間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然而隨著藥劑研發速度的減緩,這種平衡還是被打破了。


陳立果被囚禁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被人再次請了出去。


請他出去的人態度非常好,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何教授,讓您受委屈了。”


陳立果神色冷漠。


那人道:“何教授,我們對之前的視頻進行了深入的調查,發現那個視頻的確是假的。”


陳立果說:“然後呢?”


那人道:“接著我們對提供視頻的人進行了審問,發現他是被其他人指使……”


“其他人?”陳立果冷笑,“其他人是誰?”


那人被陳立果尖銳的態度弄的有些尷尬,他道:“我們暫時……還沒有審問出來。”


陳立果冷冷的哦了聲,他就知道這人肯定沒那麼容易被抓。


那人見陳立果被放出來後的態度一點沒有他想象中的欣喜,反而格外的冷淡,一時間也有點惴惴不安,他道:“何教授,您別生氣,這事情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陳立果沒說話,他知道,如果不是某個人急著要成品,絕對不會輕易的將他放出來。


而急著要成品的人,也在急著要他們這群研究人員的命。沒錯,他說的就是白煙樓。


白煙樓不是個好人,他如果拿到了藥劑,整個研究所裡能活下來的人可能寥寥無幾。


於是陳立果就這麼絲毫無損的回到了實驗室。


他進去之後,掃了一圈,發現還是之前那些人。隻不過卻少了個秦笙。


陳立果說:“秦笙呢?”


有人小聲的回答了陳立果的問題,說何教授,你被放出來的那天秦笙被人帶走了,說是他做了偽證……


陳立果哦了聲,便不再追問。


白煙樓大概是研究所裡最自由的一個實驗體了——但是這隻是在陳立果的眼裡,在其他研究員的眼中,他卻還是個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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