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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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3


Chapter 10 破(七)


掛完電話, 沈寂沒有片刻耽擱,徑直回臥室穿衣。一室漆黑, 怕吵醒正在熟睡的姑娘, 他並未開燈,坐在床沿邊上拿起上衣長褲往身上套, 動作利索,神色冷峻,沒發出半點聲音。


最後, 他扭頭看了眼床上的溫舒唯。


黑暗中,窗外的路燈透進點點微光,將姑娘素淨雪白的臉蛋兒輕柔籠罩。她閉著眼, 睫毛垂下來, 兩邊嘴角輕微上揚,沉甜好眠, 不知夢見了什麼。


沈寂安靜地看著熟睡中的姑娘, 眼神不自覺便柔下來。


片刻,他低頭在她嘴角落下了一個吻。極輕極輕, 蜻蜓點水般。


房門開了, 又關上。靜謐空間裡響起一陣輕微的“砰”。


沈寂出去了。宿舍內重歸安靜。


溫舒唯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事實上, 在沈寂電話響起的那一刻, 她就也跟著醒了。


溫舒唯看著天花板上未亮的白熾燈,臉色微茫, 目光有些怔然。


窗外忽然刮起好大一陣風。滿院的樹和樹影都在風裡搖曳, 樹葉沙沙作響。天上的濃雲被吹散, 露出一彎殘缺的冷月。


月光如水。


數秒後,溫舒唯在床上翻了個身,定定望著那鐮月。


其實,這一晚,溫舒唯其實已隱約感知到,在不久後的某一天將會發生什麼。但,她不曾料到的是,這個“某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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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沈寂回來了。


走廊上隱約傳來腳步聲,沉沉的,很有力,步伐急卻穩。溫舒唯徹夜未眠,但在聽見門鎖被鑰匙轉動開啟的瞬間,她閉上了眼睛。


和離去時一樣,沈寂的動作仍舊很輕。


溫舒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見那陣腳步聲在宿舍門口停片刻,緊接著便進了臥室。一陣衣衫窸窣,隨後,被子掀起一角,同時床外側空間在沉重壓力的作用下深深下陷,熟悉的滾燙體溫攜帶著寡淡清冽的煙草味,將她卷入懷中。


沈寂雙臂攬緊她,唇印在她光滑舒展的眉心處,沉默而輕柔。


溫舒唯心尖猛地一顫,睜開眼看他。出去的幾個鍾頭,他顯然沒有片刻休息,面容雖俊朗平靜一如往常,不見疲態。但身體騙不了人,那雙淺棕色的眸子肉眼可見地橫著幾條血絲。


“醒了?”沈寂直勾勾注視著她,一笑,整個人又恢復成往日那吊兒郎當三分流氣的樣子,並無絲毫異狀。


“唔。”溫舒唯這廂也整晚沒睡,但不知為什麼,她這會兒精神狀態竟還不錯。看見他笑,她不由自主便跟著彎起唇,挪了挪,往他身邊貼得更緊,兩隻細胳膊也自然而然環住他脖子,嘟了下嘴,“你昨晚上不在,我都沒有睡好。你去哪裡了?”


這嗓音軟綿輕細,在跟他撒嬌,並不夾雜絲毫的抱怨責備。


沈寂低頭,淺笑著,唇輕輕啄了啄她挺翹的小鼻尖兒,“出去辦了點事。”


聽見他的回答,姑娘微抿唇,不言不語,一雙晶亮的明眸定定望著他。


沈寂安靜地與她對視,冷冽清定的眼睛裡蘊著一絲很淺很淺的笑意,眸色很深,亮得迫人。比過去的任何時候都要黑亮。


數秒後,溫舒唯開口,輕聲問:“那辦好了麼?”


“快了。”沈寂淡淡地答。


溫舒唯平靜地點了點頭,笑笑,並不再深問其它。她了解沈寂。他為人坦坦蕩蕩頂天立地,能讓她知道的事,便絕不會隱瞞,而那些不願或不能讓她知曉的,再如何追問也是枉然。


“今天是周六,我等下得去酒店看看曉紅。老何還沒脫離危險,她估計又是整修沒睡覺,偷偷抹了一晚上淚。”她換了個話題,嬌小的身子整個兒膩進他懷裡,輕嘆著說,“你如果有其他事要忙就去忙吧。”


沈寂手指勾起她下巴,唇貼在她唇上,吻了吻。道:“我跟你一起去。”


溫舒唯詫異,眨了眨眼,“你今天不用忙工作麼?”


“不用。”他說著,像有些疲乏,俯身把腦袋埋進她香暖柔軟的頸窩,拱了拱,再開口時帶上濃濃鼻音,懶洋洋道,“給自己放個假。”


知道她頸窩敏|感,他故意壞心眼地呵熱氣兒。溫舒唯痒得小脖子直往後縮,根被燙了似的。邊躲邊伸出隻手隔在他稜角分明的下巴上,驚道:“怎麼忽然想給自己放假呀?”


“陪我小寶貝兒啊。”沈寂調子散漫,在她臉蛋兒輕輕啃了口,又貼近她耳朵,嗓音低啞充滿暗示性地說,“今兒我就你溫舒唯一個人的,任你搓扁揉|圓盡情享用,你想對我怎麼樣就怎麼樣。”


溫舒唯聽出這人話裡的弦外之音,霎時羞得臉蛋兒通紅,沒忍住,抬手輕輕打了他一下,小聲羞斥:“什麼搓扁揉|圓盡情享用,聽不懂你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沈寂盯著小丫頭臉上兩朵紅雲,輕輕挑了下眉。撐身坐起來坐在了床上,背靠床頭,伸出雙手,大掌慢條斯理扣住那段不盈一握的細腰。然後在姑娘茫然不解的目光中,往上一提,把她嬌小的身子輕而易舉地整個提溜起來,放到了自己腿上。


身高差體型差擺在那兒,姑娘就算是坐在沈寂懷裡也隻能仰著脖子瞧他。她腦袋抬高,望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頷,頓了頓,然後完全是長時間習慣後的下意識動作,兩隻小手抱住他的腰,貼近他,坐好,軟軟的臉頰貼在他胸膛上,柔順溫婉,乖得很。


沈寂低頭吻了吻她頭頂黑發,食指勾住她的小下巴挑起來,在她耳邊,低聲似笑非笑地道:“搓扁揉|圓盡情享用,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今天,我可以教你——”說著,指尖若有似無滑過她粉色耳垂,“怎麼在上面。”


說來慚愧,溫舒唯堂堂一個新聞系高材生,知名大記者,在聽完沈寂曖昧不明的話後,她竟然反應了足足十秒鍾才反應過來這是一番多麼生猛的虎狼之詞。


溫舒唯:“……”


短短零點幾秒,溫舒唯一僵,直接從臉紅到了脖子根,連耳朵尖都燒起火來。她由衷覺得,自己如果是一塊兒烤蛋糕,這會兒已經羞窘到融化。


在這種羞窘情緒的支配下,溫舒唯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膽子,竟猛地飛撲過去,狠狠一口,用力咬在了沈寂下巴上。


吧唧。


沈寂:“……”


沈寂倒吸進一口涼氣,眯了眯眼,垂眸,視線自上而下地看著咬住自己下巴的小樹袋熊。他低聲,不太清晰地說:“松口。”


小樹袋熊滿臉不屈,烏黑分明的眼毫無所懼地仰盯著他。不為所動。


“數三聲。”沈寂壓低了嗓子,調子沉得危險,“再不松,今晚上老子讓你一個星期出不了門。一,二……”


數字“三”出口的前零點一秒,溫舒唯終於屈服,不情不願地松開了兩排牙齒。


沈寂伸手揉下巴,然後一把拽過她,大掌隔著卡通睡褲輕輕打了這姑娘兩下,沉聲:“小丫頭片子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敢咬我。你屬狗的?”


溫舒唯一點兒也不疼,衝他揚起下巴,小聲:“誰讓你總是調戲我。”


沈寂眼裡滿是寵溺的淺笑,把她揉進懷裡,吻她的臉蛋兒和唇,一下不夠,又連親了好幾下,懶洋洋說:“老子就喜歡調戲你。”


溫舒唯瞪眼:“……”


“就喜歡看你害羞臉紅。”


“……”


“就喜歡看你因為我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樣子。”他說著,忽然埋頭狠狠吻住她的唇,閉著眼,嗓音忽然便沉了下去,微啞,很輕,“這輩子喜歡不夠,我還想喜歡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


沈寂最後的兩句話,毫無徵兆,教溫舒唯心裡一陣接一陣地抽緊。


她一陣怔愣。


就在溫舒唯出神的當口,對方唇已經離開。


“乖,起床了,收拾收拾。”沈寂語調寵溺,嗓音就貼在她耳朵邊上,低柔得要命,“我們先去看看老何媳婦兒。”


溫舒唯問:“之後呢?”


“之後,”沈寂笑,手指輕輕捏住她軟嘟的頰,輕輕一挑眉,又恢復成一貫松散隨意漫不經心的腔調,“你男人帶你去約個會。”


*


海軍陸戰隊的駐地離趙曉紅住的酒店,車程約四十分鍾,沈寂和溫舒唯到酒店時將近九點,三個人一起吃了個早餐。


趙曉紅的狀態依舊有些糟糕,眼部紅腫,看著十分憔悴。但比之前還是好了許多,早餐時,她勉強吃下了一個雞蛋和半個饅頭,能看出在努力地振作精神。


九點多,沈寂等人到達醫院。


何偉昏迷著。ICU的護士說,何偉在昨天凌晨三點左右的時候醒過來一次。確切地說,也不算完全清醒,而是傷者在半夢半醒間恢復了些意識。時間很短,大概兩分鍾左右。護士告訴他們,在這極其短暫的一百多秒時間裡,何偉口中一直念著“曉紅”兩個字。


聽完護士的話,趙曉紅再次淚湿眼眶。


溫舒唯則陷入了沉默,心情復雜。她與何偉隻見過兩面,對他知之甚少,但從很多細節都能看出,這個從蛟龍退役的特種兵戰士,深愛妻子,對國忠誠,是條有情有義的漢子。


在醫院門口隨便吃了個午飯,沈寂溫舒唯一道將趙曉紅送回了酒店。


隨後,沈寂帶溫舒唯去了一個叫做“梅浪灘”的景區。


梅浪灘是亞城一個很小眾的風景區。驅車前往梅浪灘的途中,溫舒唯在網上隨便搜了搜,發現關於梅浪灘的信息少之又少,推薦信息隻有寥寥幾條。似乎很少有人知道那個叫做梅浪灘的地方。


溫舒唯點進第一個彈出來的搜索詞條,是關於梅浪灘的簡介。搜狗百科上隻有很簡單的幾句話——梅浪灘,位於亞城東部,景色優美,水清沙幼,環境清靜,可供遊客們滑浪遊泳,欣賞海景。


一路上,沈寂安靜地開著車,神色平定,從容自若。


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後,黑色SUV行駛至一處海灘附近。溫舒唯透過車窗朝外遠眺,天是藍色,海是比天更深幾分的藍色,海天相接處天然形成一條平直的線,海面波光粼粼,海鳥的鳴叫聲與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交織著,依稀傳來。


海風靜拂,海浪溫柔。


海灘上沒什麼人,坐在車裡朝西北方向望,能看見數十棟色彩斑斓的小洋房,錯落有致地排布著,有的外牆是淺藍色,有的外牆是灰粉色,小坡路上有兩道身影,背著背簍的老奶奶牽著幾歲的小孫子,小孩兒老人漫步在繾綣光陰中,一個長大,一個老去。


陽光下的彩色小鎮和海灘風景,有光,有海,有人家。乍一瞧,竟教人生出誤入安徒生筆下童話世界般的錯覺。


溫舒唯一時看得出神。


“到了。”沈寂停車熄火,往前方的海岸抬了抬下巴,淡聲說:“瞧見前面那顆大石頭沒?”


溫舒唯看了眼,點頭,“嗯。怎麼?”


“過去等我,可以在附近隨便轉轉。”沈寂說。


“那你呢?”


“我去那邊的村子找地方放個水。”沈寂語調散漫,說完,手指刮了下她的鼻頭,“放心,不會扔下你跑路。”


溫舒唯靜默片刻,點點頭,下車,走到礁石旁。


周圍風景如畫,人走在沙灘上,仿佛置身於油畫當中。


溫舒唯面朝大海站定,仰起頭,閉上眼,海風迎面吹來,她一頭黑發和淺色長裙在風中翻飛。海面掀起細微漣漪,浪花輕輕拍帶著岸邊礁石。她張開十指,海風從她指縫間穿過,微涼的,柔軟的。


突的,不知哪裡響起一道嗓音,散漫隨意,低沉好聽,帶著聲音主人一貫的幾分痞氣,懶懶地喚她:“欸,小溫同志。”


溫舒唯循著聲音轉過頭。然後,目光一震。


沈寂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身旁。一身純白色的海軍禮服,軍帽、軍靴,穿戴得整整齊齊,左肩處墜麥穗流蘇,一手拿捧紅色花束,一手拿著個藍色戒指盒,軍裝筆挺,鐵骨錚錚,挺拔得就像一棵生長於天地間的勁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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