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之前瞿華給寧秋秋的兩張菊展票,也到了時間。


  這是個私人菊園的展覽,門票不是賣的,而是主人隨緣贈送,據說一天隻有88個參觀名額,不知道瞿華怎麼弄到的。


  不過他有辦法弄到,寧秋秋也有,她給戲晶和陳毅也弄了一張,主要是展清越需要照顧,她單獨帶他去,萬一展清越尿急怎麼辦……


  她和展清越又不是真的情侶,不需要二人甜甜蜜蜜地遊園,主要目的還是帶展清越出來散散心,省得他真被復健搞出心理陰影來。


  這菊園確實不負盛名,各種品類的菊花都有,很多寧秋秋見都沒見過的,即便是深秋了,也因這邊氣候適宜,而開得十分旺盛,賞心悅目。


  他們開開心心地逛了一天,最後還得到了主人贈送的兩盆菊花、自產的菊花蜜和菊花茶,收獲頗豐。


  回去的路上,逛了一整天的寧秋秋累到不行,才上車就開始打瞌睡,大概由於明星做久了,在行駛的旅途中睡覺最香最踏實,寧秋秋不一會兒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沉睡間,車忽然急剎了一下,寧秋秋一個激靈,身體跟著往前傾,正要和前作的椅背來個親密接觸時,趕緊自己額頭上覆上了一隻溫熱的手,擋住了她慣性的頭。


  “……”不用想,都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誰。


  寧秋秋早已經睡意全無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隻溫熱的掌心上,那種當初二人初次同眠時的那種酥麻電流又來了,一小簇一小簇的,電得她渾身酥顫。


  說起來,好像自從展清越醒來,他們這對夫妻表面得有點過分,再也沒有肢體接觸過,如今驟然來了個“親密接觸”,好像全身的感官都被調動起來,集中在那隻手上。


  她不是沒和其他男演員演過親密戲,但好像,好像從來出現過這種感覺。


  有點觸動,有點開心,甚至想要多接觸一會,於是她沒有選擇醒來,而是呢喃了一聲,迷糊道:“到了?”


  “還早。”展清越說。


  “唔。”寧秋秋佔夠了人家便宜,正要順勢翻個身離開他的手時,感覺到還覆在她額頭上的手稍微用了點力,然後……順著展清越的手勁,他把她的頭摁到了他肩上。


  “開穩點。”她聽到展清越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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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開車的陳毅沒有解釋原因,隻是說:“好,抱歉,您和寧小姐沒事吧。”


  “沒有。”展清越說著,又矮了矮身體,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


  意識完全清醒的寧秋秋則整個人都僵硬了,太親密了,她有點吃不消,整個人都沒法自然了怎麼辦!


  她寧願此刻她睡得跟一頭豬一樣,趴在人家的肩頭,流點口水都無所謂,到家了被人叫起來,還迷迷糊糊地瞪人家一眼,撒個嬌表示人家還要睡。


  那麼接下來的劇情,如果展清越是個男友力max的霸總,他肯定一把把她抱回房間,還在她耳旁輕笑安慰:“回房睡。”


  但他是個半殘霸總,所以更有可能是讓陳毅晶晶先拿著東西進去,他坐在車裡讓她靠著睡到醒,還要一臉愛意地看著她甜美的睡相,粉紅色泡泡四處冒。


  “……”寧秋秋被自己的腦補雷得裡嫩外酥,事實上她現在意識清醒,歪著脖子靠在他肩上,還不敢太用力,唯恐自己腦袋太重,壓壞了這病弱美人的肩。


  她正想裝作睡夠了揉個眼醒來時,忽然腦袋上一重——展清越居然把他的頭和她的抵在了一起!


  二人像電視劇的男女主角一樣,親密相偎,頭頭相抵,她覺得前面時刻注意著後座八卦的晶晶,都要尖叫出來了。


  可她一點都不想這樣,剛剛酥得她雞皮疙瘩亂冒的陌生電流,此刻也順著腳心流入地心,跑得幹幹淨淨,她難受、僵硬,脖子想抽筋。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給她一個正常男女主的劇本不好麼!


  當然她看不到展清越的臉,不知道人家臉上現在正帶著淡淡的笑意——寧秋秋雖然演技很好,但剛剛二人接觸時,她僵硬了一下,立刻被展清越察覺到她醒了,就想逗逗她。


  這種歲月靜好的姿勢僅維持了五分鍾,寧秋秋就沒辦法忍受了,她裝作剛醒來的樣子,揉了揉眼睛,“驚覺”自己靠在展清越的肩頭,忙說:“抱歉抱歉,我睡糊塗了,我有沒有壓到你。”


  展清越說:“壓到了。”


  寧秋秋:“???”


  對方不按常理出牌,寧秋秋幹脆不要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怎麼辦,要不,我讓你壓回來?”


  前面的晶晶陳毅:“……”


  為什麼對話又開始限制級。


  “好,”展清越答應得更幹脆,甚至說,“你坐過來一點,我壓不到。”


  “???”寧秋秋被對方無恥驚呆了,他還真好意思!


  可話說出來,寧秋秋沒有反悔的餘地了,隻能地主家的抵債小媳婦似的,坐過去,任展清越把腦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短發還抵在寧秋秋的脖子上,痒得她想用手抓。


  空氣再一次安靜下來,展清越雖然是靠在她肩上的姿勢,可並沒有多少重量落在她肩上,大概跟她剛剛怕壓壞他的心思是一樣的,寧秋秋僵坐了一會,又開始困頓起來,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了。


  這一睡睡到了家門口,她醒來時,展清越早沒靠在她身上了,反而是她身上多了一條毛毯,不知道什麼時候蓋上去的。


  她笑了笑,把毯子放在一邊,走下車,悄悄伸了個懶腰。


  展清越已經重新坐上了輪椅,妙妙見到自己主人回來,高興地圍在他輪椅旁邊又跑又跳地嗷嗷叫,展清越伸手摸了兩下它的頭,妙妙更嘚瑟了,本性暴露,想要扒拉展清越的腿撲上去,卻看到寧秋秋從車上下來,頓時害怕地退了退。


  “……”她很想知道曉琴給這狗灌了什麼迷魂湯,會讓一隻這麼難教化的哈士奇對她產生恐懼。


  而且這段位這麼低還想上位,真應該去多看兩部宮鬥劇,不然活不過兩集。


  剛好,曉琴從屋裡出來,手裡抱了件展清越的外套,正要給展清越披上時,被超正經的護工晶晶拿過來,說:“後備箱放了好些菊花和蜜,你幫忙拿一下。”


  “……”晶晶好比“大丫鬟”,曉琴雖不高興半路被截了胡,但她敢怒不敢言,跑去幫忙搬東西。


  晶晶則一把把外套遞到寧秋秋懷裡,給她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去披。


  寧秋秋失笑,那天她和展清越發現了曉琴的“小心思”,展清越這人做事比較幹脆,想直接辭退她,一了百了。


  可是,曉琴雖然最近明裡暗裡地暗示了展清越幾次,但是沒留下什麼“罪證”,而且曉琴平日裡手腳勤快,做事積極。


  也就是說,曉琴沒有犯任何錯。


  如果現在辭退她,屬於他們這邊違約,要無償支付給她三個月的工資。


  展家佣人的工資都不低,這才做了幾天就讓她白拿了三個月的工資,這樣子實在是太便宜她了,窮人寧秋秋表示不開心。


  而且她這個樣子,不教訓一下,她去了下家,也還要繼續懷揣“豪門大少的佣人小嬌妻”劇本,覺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破壞人家家庭。


  這種人需要吃一點苦頭。


  寧秋秋把外套要給展清越披上時,圍觀這件外套走了三個人手的展清越好笑地說:“我不冷,你才醒,穿著,不然容易感冒。”


  “哦。”寧秋秋答應著,不客氣地把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


  曉琴:“……”


  展清越雖然清瘦,但外套相對於寧秋秋來說還是有點松垮,隻是她顏好身材棒,破布穿身上都能輕松駕馭,展清越的外套愣是被她穿出了時尚感。


  她故意轉了個圈,問展清越:“好不好看?”


  展清越很給面子:“佳人悅目。”


  沒有人不喜歡別人誇自己好看,寧秋秋也一樣,她被誇得通體舒暢,連帶看一臉愚蠢不敢靠近的妙妙都順眼了一些。


  她瞥了一眼搬了盆開得旺盛菊花的曉琴,拿出女主人的姿態,淡淡地吩咐說:“花就放在院子裡不會被妙妙啃的空地上吧,記得澆點水。”


  曉琴低眉順眼:“好的,寧小姐。”


  ……


  次日,寧秋秋最後一天悠闲待在家裡,她明天就要開始她的賺錢之旅了,雖然過程比較辛苦,但想想把1000萬甩到展清越面前,告訴他這是她的入資金額時,就鬥志滿滿。


  曉琴吃過早飯,便被另一個小姐妹通知說展先生在院子裡,讓她過去,她內心頓時一陣欣喜。


  自從上次送了愛心甜點給展清越,後來寧秋秋又進去,她以為自己要完蛋,結果沒有絲毫動靜時,曉琴膽子大了起來,對展清越的暗示越來越明顯,展清越雖然沒什麼回應,但他好像都默認了她的做法,沒有說什麼。


  男人都愛吃裡扒外的,而且展清越和寧秋秋一直是分房睡,曉琴不信他會這麼規矩,這個默認讓她受了巨大的鼓舞,甚至都感覺自己要起飛了。


  今天,他終於主動找她了,是不是代表……


  她一路心情忐忑地去了院子,卻迎面而降一盆冷水:寧秋秋也在。


  “昨天那個菊展的園子好好看哦,”曉琴聽到寧秋秋用足以令她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跟展清越撒嬌說,“我也想要個那樣的院子嘛。”


  展清越的回答很霸總:“那我給你買一個?”


  “可是,我們的家又不在這裡,買一個也沒用啊,”寧秋秋嗲嗲地說,“而且,我想要每天起來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嘛。”


  這聲音差點讓曉琴嘔吐,展清越卻很吃這一套的樣子,失笑:“這可難到我了,那怎麼辦?”


  寧秋秋似乎也苦惱了幾秒,忽然眼睛一亮,說:“我們把這個院子改造一下,自己種一個,好不好?”


  曉琴:“……”


  展清越聲音裡帶著寵溺的笑意,說:“隻要你喜歡的,都依你。”


  寧秋秋撒嬌完,抬眼“剛好”看到曉琴過來,說:“哎,你來得正好,你回去問一下管家,看看地下室有沒有鋤頭啥的,讓他找出來,我要把院子翻一翻,用來種花。”


  “可是……寧小姐,”曉琴直覺寧秋秋會指使她和大家一起翻院子,說,“這片別墅的院子花草好像都是規劃好的,不允許翻吧。”


  “不允許?”寧秋秋笑了,“不字是建立在沒錢身上的,你覺得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曉琴:“……”


  身上300萬都拿不出來的寧秋秋,裝逼裝得好爽。


  既然不能辭退,那讓她幹點力氣活,壓榨一下勞動力,不算違約吧。


  花鋤寧秋秋一大早就吩咐管家讓人去買好了,很輕不容易累那種,才不會讓人有偷懶的借口,不但是花鋤,菊花、肥料、剪子全部都買過來了,還讓他問過了物業,確定院子裡的花草可以重新按照主人的需求種。


  管家盤點了一下家裡可以勻出來幫忙的人,最後勻出來兩個:曉琴,管家自己。


  “要請一點園丁來幫忙嗎?”管家問寧秋秋。


  寧秋秋擺手:“不用,就我們家裡人有空了就弄一下,自己種的才有成就感。”


  “哎,可是我這腰,最近老疼,不頂事。”管家很上道。


  “那您就負責剪剪花什麼的,重活交給年輕人去幹就行啦。”


  年輕人曉琴:“……”


  院子裡原本就種了其他的花草,要先吧它們鏟掉搬走,再松土,重新做培育花的土坑,再把菊花種下去,埋了澆水。


  這些都是力氣活,曉琴幹了一天,就面如土色,第二天幹完,幹脆“病了”,在外地趕通告的寧秋秋聽到這個消息,讓管家告訴她,病了好好休養,等她好了再繼續做,她不介意進度慢點的。


  如此過了一周,等到寧秋秋再次回到G市的家裡,收到了曉琴的辭職申請,跟辭職申請一起的,還有一封投訴信,表示自己之後要投訴僱主,違背合約精神,對她進行體力壓榨。


  寧秋秋知道對方把投訴信給她看的原因,並不是真的想投訴,隻是想借此索要一筆賠償,不然她主動辭職,就得不到任何賠償,大概覺得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劃算,想要反咬一口。


  寧秋秋看著那兩份材料,笑了笑,說:“熱播劇《宮禁美人》,女主被打入浣衣局洗到手起凍瘡,最後贏得了四阿哥的愛情,狗血劇《我是公主》,女主在男主家裡做各種粗活髒活,最後和男主雙宿雙飛,你這才種一個星期花呢,就受不了了要辭職,這都還沒引起僱主的注意呢,是不是沒拿到女主的劇本吶?”


  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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