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範伸下顎微動,抿了一下唇,往她跟前突地湊了過來,姜姝身子下意識一仰,便見範伸一下合上了書頁,起身道,“好。”


他那一湊,姜姝心頭就已漏了一拍。


見他終於去了浴池,姜姝又才理了理身上的大氅,緊緊地裹著自個兒,一溜煙地遛進了裡屋,立在那床上站了一會兒,又坐上了床,幾番烙餅,又下了床。


正折騰時,便聽到了浴池內喚出了一聲,“姜姝。”


姜姝趕緊去了那屏障後,應了一聲,“在,在呢。”


“衣裳。”


姜姝一愣,又才想了起來,春杏適才遞給她的衣裳,她忘了放進浴池,忙地道,“等,等會兒,我這就去拿......”


姜姝取了衣裳,到了浴池外,正打算往那屏障上掛,裡頭又是一聲,“拿進來。”


姜姝猶豫了一下。


這一進去不就......


可再一想自個兒今兒的目的,隻要是成了,在,在哪兒不都一樣......


姜姝臉色一紅,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範伸還在水池裡泡著,滿屋子的水氣,姜姝半眯著眼睛,一手拽住身上的大氅,一手將手裡的衣裳遞了過去。


浴池裡的人突地在她跟前站了起來,帶起了一大片水花。


姜姝立馬瞥過了頭。


半晌後,手上的衣裳被人一拽,姜姝正要松手,又聽範伸道,“拿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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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傳來,姜姝的腳步不動不動。


她該怎麼開口呢。


早上才有過,要不,明日吧......


今日她偷偷地問過了祖母,有沒有什麼法子盡早能懷上,祖母說,“這事兒可沒什麼捷徑走,身子好了當也沒問題,你要想盡快懷上,還是得找世子爺,同房的次數多了,那不就自然容易些了……”


說的似乎也是這麼個理。


姜姝還沒這麼臊過,滿腹的心思不純,手上的衣裳再次被拽了一下後,一個心神不穩,還未等到範伸接住,便先撤回了手。


待回過神來,才轉過身忙地一陣去撈,卻已經來不及了。


姜姝眼睜睜地看著那衣裳落在了地上,心頭一跳,情急之下完全忘記了要去護住自個兒身上裹著的那大氅,趕緊彎身去撿了起來,拿在手上慌慌張張地一陣拍,見衣裳已經沾湿了,眉頭一皺自責地抬起頭同範伸道,“我,我再去拿一件......”


這一抬頭又才見跟前的範伸一身水珠,此時隻著了一條裘褲。


姜姝忙地垂下頭。


那抹印著花紋的豔紅,暴露在眼皮底下,異常耀眼......


姜姝愣愣地盯著自己藏在大氅下的那條新婚夜穿過一回的開檔檔棉褲,腦子霎時成了空白。


隻一瞬,姜姝又猛地抬起頭來,驚慌的看向了範伸。


那嘴角張開,幾度想解釋什麼,卻又都欲言又止。


範伸的目光,也緩緩從她的身下移到了她臉上,盯著她的眼睛,毫無掩飾地挑了一下眉,直勾勾地看著她。


黑眸分明已經看盡了一切,心頭很了然了,卻依舊擺出了一幅要聽她解釋一二的姿態出來。


姜姝的耳根子一瞬紅了個透,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隻梗著脖子偏過了頭,輕輕地合上了腿,將身上的那大氅緊了又緊,連個縫兒都沒有留。


正要往外逃,範伸沒給她機會,直接往前一步逼了上來。


姜姝心口“咚咚”直跳,眸子幾個打顫,連退了兩步,“我......”


範伸又是一步堵了上去,腳步死死地逼近了她,絲毫沒顧忌她會不會羞死人,低聲質問道,“不是要扔嗎?”


為此還咬了他一口。


姜姝又往後退,然她退了多少步,範伸的腳步便跟了多少步,完全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直到姜姝的後背快要抵到了身後的木架,範伸才及時地伸出手,墊在了她後腦勺上。


姜姝的頭碰在了他掌心的一瞬,便被彈回來了一步。


雙手下意識往前一撐,柔嫩的小手撐在了他無半絲衣物遮擋的胸膛上,頓時如同碰到了一塊硬朗的石板子。


知道無路可退了,姜姝才終是鼓起勇氣抬頭看著範伸,吞咽了一下喉嚨,磕磕碰碰地道,“夫君,我,我們生,生個孩子吧......”


上回在那外屋的桌子上,他也曾同她提過,如今她自己也說了出來,兩人也算是有了共同目標,目標有了,往後一塊兒去努力便是。


今日祖母還悄悄同她說,“夫妻之間一定得講情/趣,想想哪個男人樂意抱著一根木樁子......”


姜姝想了一圈什麼是情/趣,一直都沒想明白。


適才沐浴完等著他的那陣,突然就無師自通了。


從昨兒他那番不要臉面地同她來搶,姜姝就知道,他挺,挺喜歡這條棉褲。


是以,她才穿了這。


姜姝是被逼急了,才抬頭硬氣地說了那麼一句,他們是夫妻,要孩子很正常,並非是她貪,欲......


可一對上那雙漸漸暗下來的灼灼深眸,以往那要了她命的種種畫面頓時浮上了腦海,不過一瞬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這怕不是在找死。


“明,明日吧,夫君忙了一日也累了……”話還沒說完,範伸的手已經在解她身上大氅的系帶了,一雙黑眸一直落在她躲閃的面色上,系帶拽下的同時,範伸俯下了身隻在其耳邊低聲說了一個“生”字,雙手便猛地將她身上的大氅扯了下來。


輕紗下的豔紅棉褲再也無處可藏。


姜姝猜的沒錯,這東西確實能讓他喜歡,如風暴見了砂,那喜歡來得瘋狂肆虐。


沒有任何預兆,暴風直接將那梅樹枝頭掀起,直襲入了那沒有一絲綠葉遮擋的梅花蕊裡。


整個紅梅枝頭猛地一顫,那梅花下意識地緊了緊,愣是讓突然竄來的暴風卡在了花瓣口子上,擠出了一聲低沉的呼嘯,風浪霎時將那紅梅枝頭連根拔起,再一次搗進來,帶著鋪天蓋地的浪潮,紅梅花兒終是抵抗不了,容納了他。


暴風席卷,帶著梅花枝頭在半空中顛簸,枝頭的綠葉漸漸地被甩了個幹淨。


兩朵初生的花骨朵,生在那雪白的枝頭,一點一點的立了起來,在那枝頭不斷的起伏下,露出了殷紅。


許是被那風浪欺負的狠了,梅枝的枝節將其纏繞,使了勁兒地往外推,卻也不過是不痛不痒,絲毫沒有抵抗之力。


待終於落地之後,紅梅枝頭便抵住了那浴池裡的一塊石頭,又是一番肆掠的掃蕩之後,梅樹枝頭連著那被狂風撐住的梅花蕊兒一同浸入了水池裡,激起了一片翻滾的水花。


水花“啪啪”地拍打在梅樹枝頭上,梅花早已經泣不成聲,聲聲嗚咽。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躍躍飛機遇上了暴雨,晚了七個小時,最晚沒到家,住了酒店手機碼出來的。今天坐車回家,還要四五個小時才到家。(寶寶們看的都是風景,別懷疑,別吱聲)感謝在2021-07-20 19:12:49~2021-07-22 08:07: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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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第一百零四章


若非當真為了想生孩子, 姜姝斷然不會送上門來找這‘罪’受。


一身在水裡又泡了一回不說,骨頭全散了架。


最後被範伸從水裡撈出來,抱回了床榻上坐著, 屁股幾乎是一挨床,還未坐穩, 便一頭栽了下去。


正打算裹著被褥徹底裝死了。


胳膊又被範伸拉了起來,雙腿頂住了她的後背, 拿起了木幾上的一條幹巾, 慢慢地替她擦起了發絲。


緩緩柔柔的一道力,拽住了她的發尾, 不過片刻, 姜姝便犯了困。


等到範伸一根一根地替她擦完,姜姝早已趴在了他的腿上睡了過去。


範伸擱了手裡的布巾, 轉過頭來還沒見其動靜, 這才輕輕地撥開了遮擋在她臉上的發絲。


青絲底下露出來的那半張側臉, 帶了幾絲疲倦,睡得正是香甜。


範伸沒去喚醒她, 指腹緩緩地從她微皺的眉間抹過, 緊繃的眸色隻有在此時, 才無所顧忌地放松下來,眼底多了幾分旁人瞧不見的柔和。


快了。


等忙完了這陣,他便回來好好的陪著她。


等著他們的孩子。


範伸抱著她坐了一陣,便將其從懷裡緩緩地移到了床榻上,替她蓋好了被褥, 起身下床穿好了衣裳,走了出去。


今兒是春杏守夜,見這大晚上了, 世子爺還往外走,臉上剛露出了詫異,還未出聲相問,便聽範伸道,“夫人已睡了,熄燈便是。”


春杏趕緊點頭。


再回過神來,範伸人已經出了門檻,一腳邁入了夜色中,趕往了大理寺。


上了馬車後,範伸才閉上了眼睛,睡了一會。


今兒皇上已經同意了太子翻案。


案子由大理寺主審。


陳年舊案翻起來,頗費時辰,今日範伸從宮中回來之後,特意讓人交代了阮大人,讓其將二十幾年前秦家和振國公府的卷宗,一件不漏地全部都調出來。


說是太子明兒會過來取。


昨夜大理寺才糟了一劫,朱侯爺是在大理寺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雖說人如今死了,卻也不是大理寺的人追回來的。


今日一日,大理寺的人個個臉上都無光。


做起事來謹慎了又謹慎,尤其是阮大人,接到了範伸的吩咐後,一夜都沒歇息,一直在大理寺翻查當年秦家和振國公府的案例。


阮大人雖有些急功近利,但能被皇上看中的人,腦子定也不會差,一番查下來,心頭便有了底


這案子,沒法細查。


當年結案時的證據和證詞,雖樣樣不差,卻經不起推敲。


就連秦將軍和國公府的供詞上,都沒有兩人的畫押,而私藏火|藥這事兒,也很牽強。


替太子謀逆。


太子再蠢,也不會犯這等錯,隻要他在那位置上坐著,不讓陛下抓到任何把柄,即便陛下想廢,也找不出理由。


怎可能去煽動秦裴兩家,將自己送到陛下的手裡。


且,秦裴兩家一直以忠良自居,自來不參與黨爭,就算秦裴兩家當真站了太子,以兩家的能力和頭腦,也不至於策劃出如此輕率的謀逆之道。


而當年秦家和振國公府,皆為朝中大將,手中的權力不容小窺,卻突然被朱侯爺搜府,直接指出了火藥的所藏地。


當初朱侯爺也不過是個大理寺的寺正。


若非上頭有人給他撐腰,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去得罪兩個大人物。


替他撐腰之人,也不難想,火藥案的卷宗上,明白的寫著主審人是陛下。


阮大人想到了這些,背心便是一陣發涼。


那火|藥案,確實是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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