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糟糕。


  這個東西怎麼都有個使用說的?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與眼前這個安咎並肩的程度,然後露平日的臉。


  假的一定會有破綻,先從這個下手吧。


  總能套點什麼。


  “對了,你剛剛說有個工作日志,在哪個房間看到的啊?”


  安咎轉過臉,沉著道:“資料室。”


  “哦,這樣啊。”鍾益柔點了點頭,“資料室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吧?這個副本真的好嚇人,到處都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剛剛都嚇死我了。”


  安咎聽了,頓了頓,開口道:“這地方古怪。我剛剛在想,剛剛你遇到的是不是幻覺?”


  他又補充道:“我和其他人分開的時候,也遇到了幻覺。”


  “什麼幻覺?”鍾益柔盯著他的眼睛。


  真的完全一樣,從外表根本看不任何區別。


  安咎看了一眼她,又輕輕了,“我看到你們都變了怪物,想要殺了我。”


  隻一句,好像就能讓人看到畫面,並為之毛骨悚然。


  鍾益柔皺了皺眉,但快就松開。


  她不想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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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啊?比我這個還可怕诶,起碼我看到的幻覺都是不認識的人,些小孩兒一會兒是活人,一會兒又變詐屍的屍體,而且隻有我看得到。”


  “這就是你說的停屍房。”安咎垂了垂眼,“拿到工作日志之後就道你的工作是什麼了,結合剛剛發生的事,應該會有新的線索。”


  繼續往前走著,鍾益柔感覺溫度一下子熱了起來,可眼前還是這條空蕩蕩的走廊,原本想著怎麼也會遇到一個玩家,可走到現在都有其他人。


  太古怪了。


  她想到了什麼,是側頭看向安咎,用十分隨意的語氣問:“對了,綠眼睛的家伙呢?居然跟著你。”


  安咎沉默了好一會兒。


  或許這沉默的時間並有長,但在鍾益柔的眼裡,他臉上的一點一滴,每個細節,仿佛都被限放大了。


  面孔就在眼前,可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卻反復回響著方才耳機裡的個聲音,和眼下這個並異。


  [益柔……]


  [我是咎。]


  益柔。


  鍾益柔忽然間停住腳步。


  眼前的安咎也感應到她的停駐,是回過頭。


  鍾益柔的雙睫輕輕地上下碰了一下,腦子裡冒了一個冒險的想法,並且實施了。


  “吳悠,你不會把他甩掉了吧。”


  她的髒都幾乎要跳來了。


  眼前的安咎臉色有一絲變化,淡定得可怕。


  “有啊,是他自己要去別的房間搜集線索的,說是分開效率比較高。”


  他說完,盯著鍾益柔的臉,甚至還露一個友善的微。


  鍾益柔的表情有太大的變化,顯得是松弛,她也了,然後搭了搭安咎的肩,“家伙居然還有這麼獨立的時候啊。”


  看來這個偽裝的家伙連玩家的個人信息都不道。


  本來以為是npc,可是聖壇真的會連玩家信息都不告,就讓他直接來和玩家對抗嗎?


  這似乎不太合理。


  在安咎臉轉向前方的一刻,鍾益柔上揚的嘴角落了下來。


  她的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摸著耳朵,指尖在不斷地敲擊。


  就在這個假的安咎對她說,“你道其他人在哪兒”的時候,鍾益柔的傳聲機中現刺耳的一陣雜音,然後嘀的一聲。


  “你一路上有碰到其他人?”安咎又問了一遍。


  這時候,耳機裡現一個女人的聲音,音色冷。


  [你是誰?你旁邊是安咎?]


  鍾益柔的跳動得愈發快了,眼前的冷白色長廊仿佛有盡頭,甚至在漸漸融化。


  這是幻覺嗎?


  她甚至又一次聞到了種詭異又惡的氣味,如同數隻蠕動的蟲包裹住自己,然後一點點腐爛。


  鍾益柔努力地忍住這種幾乎令她嘔吐的幻覺,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假裝聽到傳聲器裡的人聲,繼續跟眼前的假咎說。


  “哎對了,你說找到我工作日志的個房間在哪兒啊?”


  [安咎]沿著前路指了指。


  “就在前面轉角個房間。”


  一邊說著,傳聲器邊也傳來了聲音,冷冷的。


  [鍾益柔,你在哪兒?怎麼不回答?聽不到我的聲音嗎?]


  鍾益柔快又說:“啊我道了。”


  “前面這個是不是西北角?我們現在在西北角吧。”鍾益柔往前走了幾步,指著拐角回頭,看向個假裝來的人。


  [安咎]嗯了一聲,微微點頭。


  傳聲器頭的楊爾慈發現了端倪。


  [你現在在西北角?安咎監視了你,所以你辦法回答我的問題是吧?]


  [你不需要回答,做個記號,或給個暗號。]


  鍾益柔面對牆壁,背對著[安咎],一秒後,轉過臉看他,滿臉都是想到了好辦法的驕傲。


  “要不這樣吧。我們標個記號,這裡方方的,實在是太容易迷路了,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掉進幻覺裡,再遇到麼危險的事就麻煩了。”


  她特意重復了[安咎]說過的。


  “而且你不是還說,你看到了別的玩家變怪物,殺了你的幻覺。說不定,後面還會發生這種事,做個標記逃跑的時候都清楚一些。”


  她說得有理有據,[安咎]也點了點頭,“用什麼做呢?”


  鍾益柔本來是打算用指甲劃印子,但又沉思片刻,最後伸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並攏了,放到嘴邊吻了一下,然後手指上的口紅印到牆上。


  雪白的轉角牆面,多了一個吻痕。


  “標好了,指甲劃來的估計看不清,唇印紅紅的,多醒目。這樣一會兒咱們繞的時候就能記得了。”


  “嗯。”[安咎]點頭,“我們進去吧。”


  楊爾慈在對面聽到兩人的談,下覺得一定有問題。


  “我去一趟。”


  “去哪兒?”喬希問,可楊爾慈已經跑房間,原本他以為自己被獨自留下,快,腳步聲又現。


  楊爾慈回到門口,對喬希做一個手勢。


  “你跟我一起。”


  兩個人看了一眼疏散圖,確定自己目前的方位,然後直接往一層的西北角方向去,可連著兜兜轉轉好幾圈,都有找到個所謂的唇印。


  “我們會不會是進了什麼怪圈裡?”喬希看著這個怎麼走都有任何人的走廊,裡發寒。


  楊爾慈眉頭緊蹙。


  一定要把她救來。


  就在他們在走廊兜圈子的時候,忽然看見地上現了一個怪異的九宮格,上面還有路線軌跡。


  楊爾慈走上前。


  這是什麼。


  快,一道金光閃過,地上的九宮乍然消失,什麼也留下。過多久,這裡不從何處傳來一股詭異的熱流。


  追隨著這股熱流,楊爾慈與喬希再一次循著溫度前。


  這一次,仿佛有什麼被破解了似的,他們盡管有找到熱流的源頭,卻在前方的轉角處,赫然看到一個斑駁的紅色唇印。


  下一秒,楊爾慈聽到了聲音——


  這個所謂資料室根本就有什麼工作日志!


  鍾益柔惴惴不安地跟著[安咎]進入其中,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小套間,像是辦公室之類的房間,她感覺有些不對,是不斷地問著:“日志在哪兒?”


  可[安咎]始終不回答。


  他讓鍾益柔走在前面,自己在後頭,迫使她向裡面的套間走去,然後靠近一處牆壁。


  就在鍾益柔內的慌亂抵達頂峰的時候,身旁的[安咎]不從何處抽一個軟皮材質的教鞭,雙手一套,鍾益柔細長的脖頸死死勒住,拖拽到地上。


  求生欲讓鍾益柔試圖往上,一隻手抓住牆壁,另一隻手抓住個皮鞭,拼命地大喊“救命”。


  “救命!安咎!有、有人冒充你!我要死了!救……”


  在劇痛之下,空氣被擠壓這個身體,鍾益柔幾乎要失去呼救的氣力時,背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然後又是一聲悶而狠的撞擊聲。


  身後個兇如同地基潰散的斷壁殘垣,應聲倒在了鍾益柔的身旁。


  勒緊的皮鞭松開,鍾益柔如同瀕死的魚在最後一刻被放生回到水中,她虛弱地喘著氣,往身後看。


  趕來救她的是楊爾慈。張總是冷漠比的臉上,竟然也露一絲微弱的情緒。


  像是有餘悸。


  “救命……”躺在地上恢復了清的鍾益柔居然直接就地抓住了她的褲腿,臉上掛著慶幸的微。


  “美女救美,來得真及時,太愛你了,你真是大好人……”


  聲音都是虛的,還在這兒說。


  楊爾慈長長地舒了口氣,放下手中被自己一把抓起的椅子,一次不夠再狠狠對著他砸了兩次,全是照著後腦勺砸的。


  最好不要是真的安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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