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就在抬起手,做瞄準姿態的同時,陳餘痛苦地求饒,“我說……我說,我、我是故意拿當籌碼,故意輸的……”


  沈惕臉上的笑意冷下,“是周亦珏?”


  陳餘沒到一下子就被沈惕看了出,得承認,“是……是,派人找我……”


  一五一十對沈惕和盤託出,包括紫隊的那個黃毛說的籌碼酬金。


  “哦?”沈惕像是聽見什麼有意思的事,臉上帶著笑,卻讓陳餘更覺得瘆人,“花了這麼大的工夫出賣隊友才賺到的酬金,不拿到怎麼行?”


  抬腳,踢了踢陳餘完好的那膝蓋,“還好打了一條腿,還能裝裝樣子走過去。”


  沈惕把身上的繩子解了,把從柱子扯過,“你現在就我去兌換區,把們承諾你的那份籌碼要回。”


  “放,我陪你去。”


第85章 以牙還牙 “這場遊戲,還有新的玩法。……


  時間一點點流逝。


  紫隊的分數越來越高, 漲速驚人,乎是前四小時的數倍。安咎忍受著劇痛,坐在大廳冰冷的地板上, 睜著一雙眼,努力地望著眼前的屏幕。


  “這不可能!”


  藤堂櫻就在他的邊, 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們的總籌碼怎麼可能漲得這麼快!”


  “你覺得,這麼好用的辦法,他會用次?”


  聽到安咎虛弱的聲音, 藤堂櫻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你的意是……他們不止策反了我們組的人,還有所有組的人?是嗎?”

Advertisement


  安咎臉色蒼白, 隻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說。


  隻周亦珏一人便知, 他在“保皇”遊戲裡輸掉了那麼籌碼值, 應當是不會剩有少籌碼。


  可他漲幅驚人,籌碼值已經到了7000, 直逼現在的安咎, 是目前的人第二。


  不止是他,連他的組員都一同在漲分, 整小組的分數越來越,僅僅是此刻,就已經甩開安咎帶領的紅組近3000分。


  周亦珏比馬奎爾聰明太。


  馬奎爾為了贏,採用的是集權手段,將組人都視為自的籌碼, 隻由他一人參與賭博。這樣一來,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就算黃隊不能成為後的勝利小組, 他作為積分第一的人,也不會。


  是周亦珏採用的是另一種方法,不從自下手,而是瓦解外部敵人。


  他一一地策反其他組的組員,裡應外合,並且慷慨地給每一隊員賭博的機會,讓他們也能贏。


  所以紫隊的團分才會上漲得這樣快。


  這一招,既為自的隊伍囤積了籌碼,還鞏固軍心,潰散敵方,的確是殺傷力極大的招數。


  安咎心中還存有兩疑影。


  第一,他們究竟是為什麼條件而答應了周亦珏的要求。


  安咎想,在這地方,每人都是拿自的生命作為籌碼,想活下來,就必須成為隊內第一的人。


  周亦珏許下的承諾,外乎就是在配合輸牌之後,給他們相應的籌碼作為酬勞,讓背叛者能夠順理成章成為隊內後的贏家。


  安咎抬頭望去,不出所料,方才周亦珏組還出近3000分,此時此刻,居第一的紫隊就隻比他們出一千籌碼值了。


  這麼塊就減少一半,不太正常。


  除非是他們把這一半拿出來,兌換成了積分,作為酬勞交給了那些叛徒。


  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周亦珏深諳人心,對這些利用人性的東西信手拈來。


  還有一問題,或者說,這種策反的方法還有一弊端。


  正想著,安咎安排出去的吳悠折返回來。他的表情,安咎猜到結果不好。


  “咎哥。”


  吳悠回來之後,蹲在了安咎的面前,“我找到橙隊的隊了,跟他說了隊裡可能會有叛徒的事,可他聽到了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安咎其實猜到了。


  而且他還想,其餘的人得到的結果應當也一樣。


  果不其然,鍾益柔和南杉也回來,得到的反饋與吳悠的相差。


  這就驗證了安咎心中的想法,周亦珏在設局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安咎所想到的弊端——隊對籌碼的安排有否決權限。


  一旦像安咎這樣,組內人背叛,隻需要將自的籌碼權限關閉,就可以大程度上減少自的傷害。


  如果每組都這樣,他隻能得到第一輪賭局的籌碼,為隻要繼續下去,隊一定會關閉權限。


  除非,那叛徒就是隊本。


  這些隊心裡也很清楚,就算是拼盡力,終這六隊伍裡也隻有團隊第一的隊伍能員存活。


  與其拼上半條命去爭那可望不可即的第一,倒不如保住自隊內第一的位置。


  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待安咎向他們說出自的考與判斷後,紅隊的其他人也明白了。


  “原來如此。”鍾益柔冷笑一聲,“把隊內其他人的性命輸給其他隊伍,換一筆酬勞,這種損人利的事當然會有人願意做。”


  南杉點了點頭,“來,周亦珏早已收買了除我們隊以外的所有隊,包括馬奎爾。”


  沒錯。


  安咎向黃隊的方向。


  這才是馬奎爾此時此刻還沒有出來鬧的原。


  這也隻是暫時。


  以馬奎爾的性子,眼著周亦珏這樣猖狂,總會不平衡。


  “咎哥。”


  聽到吳悠叫自,安咎回神,向他,“怎麼了?”


  吳悠抿了抿唇,“沈惕不了哦。”


  安咎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我知道啊。”


  吳悠的眼睛睜大了些,“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走之前還特意囑咐了我,我當然知道。”


  “那……”吳悠又問,“你不擔心他嗎?”


  當然擔心。


  是沈惕的能力他比誰都清楚。


  安咎原本不想說,可或許是為失血過帶來的副作用,他頭痛腦熱,一時竟說了出口,“我擔心啊,我知道他很強,不需要我擔心。”


  “隻是……我還挺慶幸的。”


  聽到這兩字,吳悠分外不解,皺起了眉,“為什麼?你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了。”


  安咎蒼白而美麗的臉在燈光下,如同一尊浸泡在金色日光下的白玉雕像,失去手臂的肩頭包扎,隻有一團模糊的、血浸染的紅。


  很時候,安咎都有一種超出尋常人類的神性,是一種令人甘願信任和追隨的特質。


  他冷靜得不像常人,也好得不像常人,此時此刻,安咎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種普通人類才會有的神情,像是虛驚一場,又像是劫後逢生。


  “我離開這裡去一樓之前,還開玩笑說讓諾亞用沈惕做籌碼。”他垂著眼,睫毛微微顫著,如同兩叢即將飛離的蝴蝶。


  “還好沒有……”


  還好不是他。


  安咎隻是想象了一下那畫面,便覺得心痛,法接受,仿佛沈惕的命真的拴在了他自的心上似的,說不清到底誰欠誰的。


  吳悠沉默了。


  安咎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潭靜水,隻有在轉換狀態的時候,這潭水才會掀起滔天大波。


  可原來靜水流深,安咎心中的深處,早已裝下了一人。


  不過……他總感覺,安咎好像不太能分辨自的情感,像是有什麼障礙似的,明明和沈惕都已經那麼親密了。


  “哎,像他那種人,命大得很,才不會隨便受傷呢。”吳悠故意這樣說,想寬慰安咎。


  南杉他狀態比之前稍稍好些,便詢問道:“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著周亦珏一馬當先,此刻已經超過了安咎的人籌碼值,藤堂櫻也有些著急,“對啊,周亦珏已經第一了。”


  可安咎還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重傷令他更具一種脆弱而偏執的美。他四處望著,似乎在尋找誰。


  “我知道。”


  安咎收回了視線。


  他確定周亦珏此時不在大廳內。


  “不著急,先等一等。”安咎輕聲說。


  他抬頭,向倒計時,還剩一小時四十分。


  藤堂櫻不解,他們所面臨的,乎是一場局,時間愈,對方手中積攢的籌碼就愈,到時候根本追不上。


  “還要等久?時間已經不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和他們籌碼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安咎輕輕點頭,“你說的沒錯。”


  “這場遊戲,還有別的玩法。”


  ·


  陳餘一瘸一拐,繞過一條的走廊,朝著兌換區走去。


  他心中忐忑難安,數次地為自做過的事感到後悔,可現在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沈惕正拿著槍,指著自的後背。


  到兌換區的大門前,剛站定,陳餘面前的大門便緩緩打開,果不其然,裡頭站著紫隊的人,其中就有那黃毛,好像正在等他。


  “你來了?”黃毛對他露出一起來充滿善意的笑容,“我還在等你呢,你自,我們都已經把積分幣兌出來了。”


  他拍了拍自的口袋,裡面的確是金幣碰撞的聲音。


  此刻,那聲音已經法讓陳餘心動了。


  “怎麼了?”黃毛他不進來,有些奇怪,“你放心吧,你出去問問,跟我們合作了的誰沒拿到積分?大家都有,放心吧。”


  他的背後站著一眉清目秀的高男人,一直盯著陳餘,得他後背浸出冷汗。


  陳餘忽然想起,這人是紫隊的隊,周亦珏。


  “你們弄吧,我得出去參加賭局了。”周亦珏忽然不再他,低頭碰了碰黃毛的手,按下兌換的按鈕,“交給你了。”

推薦書籍
我和謝沿是江湖第一殺手。 他排正數第一,我……倒數第一。 他看我可憐,時常給我留幾個人頭撿撿。 沒有任務的日子,我倆就在小破院子裡廝混。 從門口的梨花樹,到廊下,再到榻上。 一個月裡床榻壞掉的次數,比我身上的人頭數還多。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暗殺謝沿的任務。
2024-12-04 21:50:47
重生回十九歲,蘇菱發誓,這一世絕不要重蹈覆轍。 她要保護家人。 進擊娛樂圈。 最重要的是,不要被秦驍看上,不做他的嬌軟情人。
2024-11-11 15:08:29
本該狂暴厭世的反派主動戴上止咬器,把脆弱的晶核暴露在我眼前。 我教他向善,結果他隻學會了回家前擦幹凈手上的血。 再可憐兮兮地抬眼:「外面又黑又冷,我好害怕,抱抱我吧。」
2024-12-15 10:01:55
有身孕的第四個月,我感染了風寒。彼時外面正飄著雪,我床邊烤著火盆,被窩裏還放著湯捂子。秦暮小心地將被角給我掖好,隨後起身坐在了床上。
2024-11-19 15:45:16
都說周京臣光風霽月,聖潔不可攀。隻有程禧知道,他在夜晚和她獨處時,要多壞有多壞,要多瘋有多瘋。他道德高尚,也斯文敗類。他是周京臣,更是裙下臣。後來,程禧另覓良配,那個男人是他的死對頭……
2024-11-27 14:17:42
結婚第十年,邵文清出軌了。 他帶著出軌對象的一雙兒女來到我面前。 說孩子們可憐,需要個父親。 女兒苦苦哀求,他始終不為所動。 我沒糾纏,帶女兒離開,又怕她受欺負,並未再嫁。 多年後,女兒得遇良人。 外孫女也很可愛,我整日照顧她,日子幸福順遂。 我六十歲那日,女兒女婿說公司事忙,外孫女也要臨時補課,明日再補壽宴。 可當天晚上,我就刷到了一個同城視頻。 酒店的豪華包廂裡—— 女兒一家人和邵文清站在一塊,還有那一雙兒女,六個人圍在一起,給當年那個出軌對象唱生日歌。 女兒還喊她:宋媽。
2024-11-19 15:35:16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