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床被揉亂成一團,輕撞搖晃。


鬱白含細長的眼睫很快又湿了,過了沒一會兒,他揪緊陸煥的襯衣輕哼了一聲。


這一聲像是一種信號。上方的人一停,撐起身來。


陸煥一手撈過落在旁邊的領帶。


鬱白含:?


下一刻,在他一聲低呼中,涼滑的觸感貼上來。


陸煥低眼看著他,“隻準一次。”


他說完不等鬱白含發出反駁的聲音,又俯身親下來。在熱烈纏綿的親吻間低聲開口,“和我一起。”


鬱白含睜大眼:!!!


……


半小時後,蘿卜幹終於恢復了幾分水潤。


鬱白含仰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半天沒能回神。


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陸煥已經起身將周圍收拾清理好,又把領帶拿去洗漱間簡單衝洗了一下,這才扔進髒衣簍裡。


他回來看鬱白含還仰在床上,眼角泛紅,淡色的嘴唇也被吮腫,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這麼久以來,還是頭一次。


陸煥俯身將人抱回他最愛的坑裡,輕輕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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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局促地抿了下唇,“你非激我。”


鬱白含在他懷裡動彈了一下。


陸煥趁機教育,“下次還敢嗎?”


沉寂了半天的蘿卜像是被觸發了關鍵詞,終於從他懷裡抬頭。


鬱白含目光又恢復了神採,漸漸浮出驚喜的神色,“還有下次!?”


“……”


陸煥將人拎出懷裡,起身結束話題,“收拾一下,下樓吃飯。”


鬱白含動了動,“喔。”


他在心底暗自回味:之前幾次都是陸煥順著他,他想怎麼造怎麼造。今天好像不一樣,被強勢地控制著,積壓過後更加狂瀾洶湧。


他又心滿意足地抿抿唇,換了衣服跟著陸煥下樓。



吃晚飯的時候,就連馮叔都看出鬱白含恢復了精氣神。


馮叔欣慰,“白含少爺就該多出去透口氣。你看,這不精神多了!”


鬱白含羞澀埋頭,“倒不是因為那個。”他那是由內到外的……


馮叔歪頭,“嗯?”


“沒什麼。”


飯吃到一半。


陸煥忽然頓了頓,狀似隨意地開口,“你要喜歡射箭,幹脆就在後面院子裡建個場地,免得每次都往學校跑。”


鬱白含抬頭,看他非做出一副從容霸氣的口吻,便貼心地伸出筷子從陸煥筷尖兒精準地夾走了那塊老姜。


“等考完試再說吧,施工幹擾看書。”


暴露心情的老姜被他丟進旁邊的渣盤。


“……”陸煥繃著淡定,耳垂染紅,“喔。”


·


晚上睡覺前。


鬱白含又收到了秦倫送的裝備和皮膚。


“最近秦倫送得好勤。”他靠在沙發椅上感嘆了一句,又轉頭問旁邊的陸煥,“你給人發獎金了?”


不然怎麼跑來報效他這個“正宮”。


陸煥垂著眼默了下,隨後淡淡,“我送你的裝備不多嗎?”


鬱白含眼睫一眨:不是在說秦倫……


唉呀,瞧他們陸學長這倔強的勝負欲~


他翻身一跨坐到陸煥腿上,捧著人的臉哄道,“特別多,一衣櫃都是。等我考試的時候,就穿我們陸學長買的衣服,學神附體~”=3=麼麼。


陸煥臉上熱了點,“嗯。”


他嗯完又問,“秦倫送你的裝備多少錢?”


“前後兩個328。”


“嗯,我到時候當獎金百倍打給他。”


鬱白含咯吱一樂,“那秦倫真是飛來一筆橫財!”


“不是橫財。”陸煥把身上亂動的人按下去,“正好要把他支去做任務。”


鬱白含老實坐著,“什麼任務?”


“最近在和崔家打,讓他去對付崔家。”


鬱白含:???


陸煥同他解釋,“司巍進去了,判了無期徒刑。這裡面大部分是出自司曇臨時反水的手筆,司曇和司延停又重新聯合起來。司延停忙著重振旗鼓,現在崔家是我們主要的商業勁敵。”


鬱白含,“還重振旗鼓?”


就該趁他病要他命,別讓pua大師得以喘息!


陸煥伸手捏了下眉心,面上浮出一絲疲色,“司家根基還是太過龐大,我和霍老說好聯手。到時候贏的算他,虧的我來承擔。”


他眉間浮出一絲決絕狠厲。


仰起的頸側鼓著青筋,像是憋了股勁,不惜自損也要拼著將司家按下去。


“但還差一點,隻有兩家還是不夠……”


鬱白含憐愛地將他粗紅的脖子一捧,“瞧你~說著說著就激動了。”


那股狠勁驀地卡在喉頸半截。


“……”陸煥胳膊一抬,低頭看去。


鬱白含學著他松土的手法給人搓搓揉揉,“兩家不夠就三家,你不是還有別的家人嗎?”


陸煥的眼中流露出幾分茫然疑惑:?


鬱白含寵溺地提醒,“你的小迷弟呀~”


反應了半晌,陸煥薄唇微啟,像是終於從記憶深處搜出了這號人物:何老爺子。


隔了會兒,他說,“我試試。”


陸煥說完託著鬱白含將人抱回床,“我們……”


鬱白含期待,“嗯?”


“該睡覺了。”


“。”



陸煥行動力很強。


第二天便登門去拜訪何老爺子了。


今天正好也是鍾秉棲來復診的時間。


鬱白含在家裡等著,然後等來了渾身戒備、一張冤種臉的鍾秉棲。


他滿懷歉意,“上次的意外是我沒想到的。”


鍾秉棲坐下,將他胳膊抓過來,“是啊,誰能想到呢?”


鬱白含,“……”


大概是陸煥開出的薪水真的很高。


鍾秉棲雖然一臉冤種,但還是穩當順利地給他復查了一遍,開了新的食譜藥方,刷刷寫下病歷。


“比之前好多了,還是不能太放縱。你身體底子太差,要加強鍛煉。”


鬱白含挑出字眼,“不能太放縱,意思就是,還是可以有些~許的放縱。”


“……”鍾秉棲抬眼,低頭在病歷本上補充。


建議:欲行房事,一周一次。


鬱白含瞥見:可惡!


送走了鍾秉棲,病歷本還留在桌前。


他盯著那條苦大仇深的建議看了半晌,目光落在“一周一次”上。隔了會兒,鬱白含潤了潤唇,瞟向桌邊的圓珠筆。


他伸手拿過,往上面悄摸著加了一筆。


嗯,滿意。


·


晚上陸煥回家。


他進屋後松了領帶,神色看著還算輕松。


鬱白含撲過來,“怎麼樣?”


“談得還行。”陸煥捏了下他耳朵,轉頭將正裝換下,穿上居家衣服,“鍾秉棲今天來給你看過了,怎麼說?”


鬱白含心頭微微一緊,瞟向桌上的病歷本,“說我恢復得挺好的。”


“是嗎?”陸煥側了他一眼,眼底充滿質疑。


然後他順著鬱白含的視線看向病歷本,幾步走過去將本子翻到最後一頁。


一行行記錄瀏覽到最後。


陸煥目光突然在那條建議上一定。


欲行房事,一周十次。


那個“十”相當惹眼,尤其是中間那筆工整而僵硬的一豎。


簡直像是p上去的一般突兀。


臥室裡一時蔓延著沉默。


鬱白含暗搓搓湊過去,“謹遵醫囑。”


陸煥就轉過來看著他,嘴角掛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然後伸手從筆筒裡抽了支鉛筆,低頭往病歷本上一添。


“十”立馬變成了“千”。


陸煥教導,“我們白含怎麼不再多加一撇呢?”


一周千次,夠不夠造了?


鬱白含,“……”


哦豁,果然是篡改痕跡太重,被發現了。


他局促地低頭,“千次,有點太假了。”


陸煥溫柔地捏著他的耳垂,“十次就很逼真了嗎?”


“……”


病歷本被“哗啦”關上。


輕微的聲響中充滿了制裁的味道。



有了陸審核嚴格的監督,這周鬱白含又隻得了一次。


而且一次就是“一次”。


用過的領帶被扔進髒衣簍,隔幾天又出現在陸煥禁欲正經的白襯衣前,好像多了幾分別樣的味道。


饒是厚臉皮如鬱白含,也看得渾身羞臊。


他們陸學長,有的時候真是比他還會玩……


克制而放肆的一周過完,很快再次迎來了鍾秉棲例行一次的復診時間。


這次陸煥也在家。


介於鬱白含的作案前科,他便全程陪在一邊。


鍾秉棲復診完,翻開病歷本叮囑,“調養是長期的事,目前看來情況有所好轉。記得堅持下去,不要造作……”


他正說著,翻病例的動作突然一頓。


目光定定落在某個地方。


鬱白含順著他的目光往上一落,就看紙頁停留在前一次的醫囑上——那道瀟灑的一橫上面多了兩筆畫。


一個豎一個撇。


一看就是出自兩個人的手筆,但都同樣的囂張而拙劣。


……臥槽!被發現了。


鬱白含一下沒了聲響。


旁邊的陸煥好像也驀然陷入了凝滯。


房間裡安安靜靜,鍾秉棲低垂的臉上看不清表情。


片刻,他抬起頭,麻木地看向跟前的鬱白含和陸煥,“從醫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患者私自篡改病歷本的。”


“還改兩次。”


“……”


鬱白含心虛地垂眼。


陸煥抿了下唇,指尖微蜷。


鍾秉棲盯了兩人半晌,忽然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霍地睜眼,像是自暴自棄般拿起橡皮圓珠筆,往紙上刷刷一改。


隨著他筆下生風,鬱白含提心吊膽:


……鍾醫務人員該不會被他們給逼瘋了吧?吃爪爪.jpg


病歷本上鉛筆的一撇被刷地擦掉,“十”後面又補了個龍飛鳳舞的橫8。再抬頭時,鍾秉棲將病歷本“哗啦”一攤,露出上面的正無窮:+∞


——欲行房事,一周無窮次。


他面無表情,“二位,滿意了吧?”


陸煥,“……”


鬱白含,“……”


第62章 謀劃偷襲


正無窮的符號寫得張牙舞爪, 力透紙背。


鬱白含對上鍾秉棲崩塌的神色,小聲安撫,“別說氣話。”


鍾秉棲淡漠勾唇, “真心話。”


“……”


他說完將病歷本一放。


虛浮的背影再次從門口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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