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金主帶我參加宴會,我和他的白月光大打出手。


他把我從混戰中拽出來。


我頂著亂糟的頭發冷眼看他:「你拉偏架?」


他沉默不語。


我摘下戒指扔到他臉上:「是我把你甩了。」


1


我是喬琛的金絲雀,跟了他三年。


他有顏有錢活又好,對我也大方,唯一要求就是不能拍吻戲。


為此我損失了一些戲路,也被很多人罵「假清高」。


但我不在意。


我這人向來安分守己,從不給他添麻煩。


隻是我自己也沒想到,第一次添麻煩就添了個大的。


我把他剛回國的白月光給打了。


2


起因是喬琛讓我陪他參加一場宴會。


我向來融不進他們這些豪門貴族圈,本想拒絕,但在外地拍戲三個月沒見面,想見他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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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去了。


不出意外見到了不想見的人,我下意識避開,但她們卻總是不願放過我。


我不過是到小花園透口氣,葉岑和程思思便跟了過來。


葉岑是喬琛的青梅竹馬,前幾年因為家族生意全家移民海外,近期才回國。


而程思思是我的死對頭,慣常給我買黑通稿黑熱搜。


不成想兩人居然是認識的。


我坐在長椅上不想動,程思思抱著手指桑罵槐:


「今天不是宋總的訂婚宴嗎,怎麼什麼人都能參加?」


葉岑掃了我一眼,語氣平淡:「你拉我過來不是有話要說,就這?」


程思思沖她討好一笑:「岑岑別急嘛,裡面那麼悶,我們剛好出來透透氣,邊逛邊說~」


葉岑沒說什麼,輕靠在了水池邊。


「岑岑,你和喬琛是不是準備聯姻啊?」


「嗯,差不多定了。」


「太好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有些不長眼的人也該識相退場了。」


葉岑沒說話。


程思思還在繼續,我沒心思聽,轉身想走,但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停住了腳步。


「有些人不僅自己上不得臺面,連家裡也是一團糟,當初那個工程出事,害得多少人丟了飯碗,要我說負責人斷了一條腿都是報應。」


我往外走的腳步一拐,走上前扇了她兩巴掌,程思思捂著臉瞪我:「舒意,你瘋了吧?」


我冷笑:「背後嚼舌根就算了,當著我的面是覺得我不敢打你嗎?」


葉岑皺眉看我:「舒小姐,這是宋家,你這樣出格的舉動想過後果嗎?」


我眸光凌厲:「葉小姐,如果你爸媽被人這樣戳脊梁骨,希望你也能理智先考慮後果。」


葉岑沒說話,程思思卻伸手來拽我的頭發,我們扭打在一起。


但我不知道葉岑是怎麼加入進來的,反正喬琛他們過來的時候,我們三個正打成一團。


喬琛黑著臉把我從混戰中拽出來。


我狼狽至極,對面葉岑情況卻好得多。


我冷眼質問喬琛;「你拉偏架?」


他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我摘下手中戒指砸在他臉上:「是我把你甩了!」


說完憋著一口氣跑出門,徑直鉆進了剛停下的出租車。


可到底沒忍住哭了出來,內心被巨大的委屈淹沒。


昨天剛殺青,我就懷著滿腔想念來見他,沒說上幾句話就算了,被別人羞辱他還拉偏架。


手機不停震動,是喬琛的電話。


我接起,先發制人:「南灣苑的房子在我名下,一周內你搬出去!」


說完就掛了電話,把他所有聯系方式全部拉黑。


狗男人,我跟他結束了。


3


我沒回南灣苑,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


洗完澡冷靜下來,才隱隱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敢把金主趕出去的金絲雀,我應該是頭一個。


現在我對喬琛是越來越膽大了,明明最開始我才是唯唯諾諾的那一個。


第一次見喬琛是在一個酒會上,我被經紀人逼著去討好一些大導和投資方。


我原本家庭條件也不錯,隻是那段時間爸爸的工程出了問題,不僅斷了一條腿,還把家裡的所有積蓄都拿去賠給了工友。


家裡欠下巨額外債,爸媽每天焦頭爛額。


我想幫忙補貼家裡,被星探誆騙簽下了霸王合約,不僅沒有任何資源,還要被拉去陪酒。


我沒有違約的資本,靠裝病賣傻躲了幾次。


直到那次,不得不去。


推開包間,裡面坐著好幾位中年男子,主位的喬琛卻是一股清流,格外顯眼。


隻是我剛去他就要走了,慌忙間我跟了上去。


我問他:「老板,我能跟你嗎?」


他比我高出一大截,垂眸看我:「怎麼?我看上去最好惹?」


一堆人裡,他看上去最不好惹,但我不敢說。


我搖搖頭,誠懇道:「你長的最好看。」


喬琛嗤笑出聲:「我知道。」


我看出他的不耐煩,又憋出一句:「你最像好人。」


他似笑非笑:「那你看走眼了。」


然後他就走了,而我被經紀人拽了回去。


包間裡我被灌了很多酒,直到一個肥頭大耳的導演摸上了我的大腿,我拼命掙扎,撞翻了酒杯。


他甩了我一巴掌,罵我不識好歹,說著就來扯我的衣服。


情急之下,我撿起酒杯碎片扎進了他的大腿。


完事覺得自己肯定要坐牢了。


然後包間門被推開,喬琛立在門外。


他朝包間內掃了一眼,原本叫得像殺豬一樣的導演硬是停聲了。


「不是要跟我?還不過來?」


我丟下碎片撲進他懷裡,整個人抖得都站不住,直到他把我抱走了。


4


喬琛把我帶回了南灣苑。


夜晚我早就洗好了澡,卻一直在浴室不敢出去。


聽到他在外面打電話,是在解決今晚的事情。


等到說話聲停止,我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他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白襯衫解了幾粒扣子,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


我走到他面前,鼓起勇氣扯下浴巾,卻不敢抬頭。


他起身撿起浴巾又罩在了我身上,調笑道:「年紀不大,花樣挺多。」


我臉紅得像滴血,磕巴道:「我……我沒跟過人……不知道流程……」


「抬頭,看我。」


我死死捏住浴巾,壯著膽子去看他。


對面的人眉目沉靜,眼底掛著一抹玩味,迷人又危險。


「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比他們還變態?」


心底一驚,我急中生智拍馬屁:「不會的,好看的人都善良。」


他笑出了聲,摟著我貼近,低頭吻了下來。


第一次接吻,我隻感覺頭腦都是暈的。


他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嘴唇,輕聲蠱惑:「去睡覺,一個人敢睡嗎?」


我迷糊點頭。


「嗯?這就是你跟人的態度?」


尾音上揚警示危險,我一把抱住他:「不敢,要抱著睡。」


他滿意地把我塞進了被子裡,自己出去打電話了,半小時後回來摟著我睡下。


那幾天我每天都看新聞,但網上沒有任何關於我的消息。


一周後,我的霸王合同解約了。


喬琛給我安排了新的經紀公司和經紀人,而那個想潛我的導演在圈內銷聲匿跡。


這三年來,喬琛給我的資源都是最適合我的。


我穩扎穩打,從十八線女演員晉升為二線小花。


家裡的外債全部還清,爸媽也在老家開了個小店,仿佛一切都在積極變好。


隻有我自己知道,其實是越來越糟糕。


因為我對喬琛越陷越深。


他是我的金主,我卻總下意識把他當愛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也說不清楚。


愛上喬琛,實在太簡單了。


5


第二天醒來,才發現手機有幾百個未接通話,基本都是經紀人陳姐的。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回撥過去,陳姐的大嗓門把我困意全趕跑了。


「我的祖宗,你終於接電話了,翻天了你知不知道?」


「你昨晚到底幹了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我人都是蒙的,通著電話看了一眼熱搜。


#舒意打程思思


#舒意滾出娛樂圈


#舒意退圈


昨晚和程思思的爭執被人拍了視頻,不過掐頭去尾,隻有我突然沖上去打她的幾秒鐘。


我閉了閉眼,跟陳姐說明了一下前因後果,包括我和喬琛斷了的事情。


畢竟,以後沒有金主給我撐腰了。


陳姐靜默半晌,嘆了口氣:「這幾天你先休息,別看新聞,我會想辦法。」


掛斷電話我仔細看了下熱搜視頻,是一個很隱蔽的角度,看上去早有預謀,因為旁邊站著的葉岑都被裁掉了,畫面裡隻有我和程思思。


評論全都是一邊倒。


【看舒意長的就是尖酸刻薄的樣,居然還敢打人,真當沒人敢曝光她。】


【聽說她背後有大金主,不然演技那麼差,這幾年資源卻一直飛升。】


【內部消息,大佬養的替身,現在正主回來她被踹了。】


看那幾條替身評論,就知道程思思又在引導輿論。


可我內心沒什麼波瀾。


要罵我就罵吧,吃這碗飯就該承受,隻要別帶家人怎麼都行。


至於替身,純屬扯淡。


剛和喬琛在一起那會,他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以至於我都有些惶恐。


有一次飯局他來接我,我借著酒勁問他,我是不是長得很像他認識的某個人。


他把我圈在懷裡,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演戲演上癮了?替身?我不搞那一套。」


我得寸進尺問他還有沒有別人,他嗤笑:「我看上去很閑?」


得到肯定答案,我開心了很久。


喬琛也許不是真的有多愛我,也許是新鮮,也許是懶得換,無所謂。


至少我們在一起期間,沒有第三個人。


我可以不被愛,可以不被堅定選擇,但不能連最後一絲尊嚴也沒有。


6


因為突如其來的負面新聞,原定的一個綜藝行程也取消了。


現在每天我就待在酒店不敢出門,因為是真怕黑粉。


兩年前我演了個瘋批反派,那個角色又美又瘋,被我刻畫得入木三分,網友直呼我不像演的。


但我沒想到真有人把角色上升到演員。


有人趁我腿腳受傷期間,端了個馬蜂窩丟到我身上,試圖讓我毀容。


還好喬琛來的快,他把自己的西裝點燃驅趕馬蜂,幾十萬的高定就這麼霍霍沒了。


我甩甩腦袋,怎麼又想到了他。


拿起手機看未接電話,看微信消息。


清一色的好友鼓勵安慰,就是沒有喬琛的。


我後知後覺想起,我把他拉黑了,所有聯系方式。


我跟自己賭氣,扔掉手機。


他本事那麼大,想找還會找不到嗎,就是不在意罷了。


坐在窗邊,我覺得自己又矛盾又矯情。


明知不可能,卻又下意識抱著期望。


我總感覺,他應該也是有點喜歡我的。


畢竟他也曾在萬家團圓夜,披著一身風霜來陪我。


跟喬琛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因為行程安排太緊,我沒有回老家,而是待在了南灣苑。


除夕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嚇得我從床上彈起來,拿了個臺燈悄悄打開門。


喬琛立在玄關處,肩頭還沾著雪花。


他看著我手裡的臺燈挑眉一笑:「大過年的,你就這麼歡迎我?」


我扔掉臺燈跳到他身上,本想問他怎麼突然過來了,但感覺他應該不想聽。


於是嘴裡的話拐了個彎:「怎麼我一想你你就出現了?」


他託著我往臥室走,在我耳邊調笑:「讓我看看哪裡想。」


屋外寒風肆虐,屋內熱氣氤氳。


等他洗完澡出來,我累得都快睡著了。


迷糊間他在我枕頭底下塞了個紅包,額頭也隨之印下一吻。


「舒舒,新年快樂。」


第一個沒有爸媽陪伴的新年,我也不曾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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