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人知道那血月的中央會孵化出什麼,又有什麼東西的誕生值得用一方世界獻祭。】


原著中,男女主就是在血月即將孵化前斬殺了岑無咎。


三人同歸於盡,可後來發生的事,作者卻沒有寫。


那血月裡有什麼?


已經出現的血月……是不是才是真正導致世界毀滅的bug?


可是,可是這一次的血月,又是誰召喚出來的?


不是我自戀,可是我真的覺得……


「不是你對不對?」


我看著宋長善。


宋長善睫毛微顫,萬事萬物皆不入眼的白眸直直看向我。


「掌櫃的相信我嗎?」


露出雙眼後,既聖潔又妖異的畫中仙一步一步走向我,他在我面前彎下腰,能看透一切的天眼此刻隻倒映著我。


「相信一個命中注定和天之驕子敵對,一個注定毀天滅地的,反派?」


「宋長善,隻要你說我就信你。」


我說過,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


妖異的畫中仙滿意地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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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還要幫掌櫃的成為三界第一的飯館老板,當然不會做這種蠢事。」


宋長善厭惡地看著那輪血月,將系統也不知曉的真相,向我娓娓道來。


28


真相要從岑家每百年降世一次的天命之人說起。


那雙天眼的確是天道所賜,卻不是因為岑家有多幸運。


恰恰相反,岑家很倒霉,因為岑家被「祂」選中了。


此方世界靈氣膨脹,三界之內人人修行,從出生起就在吞食天地靈氣。


靈氣滋養著三界眾生,也滋養著此方世界的天道。


天道逐漸「蘇醒」,從按照秩序冷漠旁觀世界的一隻「眼」,變成了擁有私情的「人」。


祂認為整個世界都是屬於祂的,隻要祂能擁有身體,屆時吸取整個小世界的靈力,祂就可以脫離秩序束縛,逃竄去上位世界成為真神。


為了這個目的,祂開始小心試探。


岑家就是被祂選中的實驗體,那雙眼是天道的一抹意識,天道借著天命之人來偷窺三界,並在三界中暗暗植入棋子。


直到岑無咎誕生的這個百年,天道積蓄夠了力量,而此方世界的氣運之子也誕生了。


小世界的存在本質,其實就是為氣運之子服務。


一旦雲華和南浦月飛升,這個世界的靈力也會逐漸衰竭枯萎,天道再無降世的機會。


因此,天道選擇了岑無咎作為壓制氣運之子的棋子。


反派和主角生來對立,雲華他們不死,死的就是岑無咎,這是寫在命軌上的事實。


於是不管願不願意,岑無咎都必須竭盡所能殺死雲華他們。


而氣運之子死亡時,天道便可在世界毀滅的同時降生於世,徹底榨幹這方世界。


原著中,因為岑無咎背後藏著天道惡念,所以雲華他們節節敗退,最後隻能靠南浦月獻祭自己暫時掠奪超越此方世界的一絲力量。


可惜雖然他們贏了,可氣運之子一死,天道還是得到了降世機會,從而導致世界毀滅。


這才是系統所說的bug。


這個世界的天道出現了自我意識——這才是世界毀滅的原因。


29


宋長善說,他因為窺見了命軌終端的結局,所以本想把滅世之戰扼殺在搖籃。


隻要滅凈魔君不存在,仙魔大戰的必要條件就會缺失。


可沒想到,「岑無咎」不當這個反派了,天道就補上了新的棋子。


那十個被殺死的滅凈魔君,皆是如此。


「殺死一個就會蹦出兩個,除非我殺光天下所有人,否則天道總能找到新的棋子。」


伴隨著真相的揭露,天道似乎感知到了什麼。


那輪血月生長的速度無聲加快了。


「所以血月裡的東西就是……」


【就是天道給自己塑造的肉身。】


下線了一輩子那麼久的系統突然詐屍了。


系統的電子音仍然很急,急切中卻帶著一絲安心。


【請宿主謝遏在天道出生前銷毀血月,血月銷毀後滅世危機解除,宿主可領取獎勵回歸現實。】


「你回來就是說廢話來的?你看我像能銷毀那玩意兒的人嗎?」


【宿主可以。經過高位面推演,宿主是完成該任務成功率最高的人。】


那你們這個高位面挺不靠譜的。


我已經被一連串的高能沖暈,像隻可達鴨一樣緩緩抱著腦袋蹲下。


「我就是個普通的廚子,做過最勇敢的事,隻是在公交車打落色狼偷拍小姑娘的手機。


「我連隻老鼠都沒藥死過……」


不是,真讓我打宿儺啊?


【你可以,隻有你是不受天道支配的世外之人。】


我還是腿軟得站不起來。


【你不勇敢起來,這個世界會毀滅,所有人都會死,包括你身後的那三個人。】


我松開了抱住腦袋的手。


【宿主謝遏,你不是一直想要家人嗎,現在你有家人了,你不能為了家人勇敢起來嗎?】


系統消失的時候不會惡補二次元嘴遁術去了吧。


【電次那個廢柴都能打敗瑪奇瑪,你為什麼不能?回頭看看,你也有你的波奇塔。】


夠了!你果然是惡補二次元去了!


30


正如系統所說,在劇情變更後,唯一一個能阻止血月的人就是我了。


眼看著天空的龜裂已經要蔓延到灰街上方的天空。


我扶著發麻的膝蓋,咬牙站了起來。


第一個站到我面前的是南浦月。


本來隻有小臂長的黑蛇,頭頂冒出了一雙龍角。


黑蛇親昵地蹭了蹭我的手心,而後緩緩變長。


光芒中,一柄漆黑的帶著隱隱威壓的長劍落在了我手心。


南浦月的心聲出現在我腦海:「姐姐,一會兒幹他丫的!放心交給我,你就躲在我身後!」


餘清上前幾步,從我身後伸出手緩緩摟住我,把我擁進她懷中。


本以為隻是個單純擁抱的我,突然感覺腰側一熱。


正要低頭,卻被身前的宋長善捏住了下巴,制住了向下望的動作。


我像個夾心餅幹的餡料一樣被夾在中間,剛想問這個姿勢是不是不太和諧。


就見宋長善勾下了我一直綁在發間的銀白發帶。


妖異的青年將發帶綁在了我眼前,一圈一圈,像是打包著自己最心儀的禮物。


視線被發帶遮蓋住,現實從我眼前消失。


可世間的命軌卻在此刻出現在我眼前。


那輪血月,也在我「眼中」變成了最真實的模樣。


宋長善摸了摸我被發帶遮住的眼,聲音輕緩得像是一個夢。


「去結束這盤棋吧,餘清的劍骨會庇佑你,等你醒來,一切都會結束。」


31


南浦月化作的長劍帶我直抵敵人面門。


宋長善的天眼讓我可以看清血月的弱點。


而餘清的劍骨,讓我可以免疫所有來自血月的傷害與侵蝕。


第一劍落下。


自血月延伸而出,鏈接著三界眾生的萬千紅絲轟然崩斷。


第二劍。


血月中央的心臟被刺穿,伴隨著尖銳的哭叫聲,天地消融的趨勢驟然減緩。


第三劍。


在天道無形的威壓砸向我的同時,手中的長劍也幻化成一條兇猛的黑龍,一口咬碎了試圖復原的心臟。


一秒、兩秒。


世界似乎在此刻凝滯。


「砰。」


全世界都聽見了那一聲微弱的,似是心跳,又似是微弱的爆炸聲。


天空的皸裂停止,又在磅礴的能量爆開後,慢慢吸收著能量,修補著龜裂的地方。


天道的那顆「心臟」爆開。


方圓萬裡內所有活著的生靈全部被震暈。


以灰街為中心,不管是逃亡的,爭鬥的,行善的行惡的,都在這一刻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了天空。


鎖在這方小世界身上無形的桎梏忽然消散。


這一夜,眾生陷入沉睡。


32


在天道肉身被毀掉的那一刻,能量爆開的威力最先拍暈的就是我。


幸好系統還有最後一點用,在那顆「心臟」碎裂的那一刻,系統便給我結算了任務,否則我從高空掉落不死也殘。


【恭喜宿主謝遏成功完成任務!】


【正在為您結算,請稍候……】


在碩大的loading字符下,我兩眼一翻陷入沉睡。


再睜眼時,我站在了熟悉的灶臺前。


面前是我自己貼上的灶王爺畫像,天然氣開著,鍋裡是我剛煎完一面的雞蛋。


我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再熟悉不過的,粉色跳跳虎睡衣。


……什麼情況?


「系統?」


沒有回應。


「宋長善?餘清?大黑?」


沒有回應。


初晨的太陽透過廚房的窗戶照在我臉上,有些晃眼的光亮好像在提醒我,這裡才是現實。


我怔愣地看著自己親手布置的廚房,仿佛如夢初醒般捏了捏自己的臉。


不是夢。


所以我回來了?


不是,完成任務就把我踹回來,甚至不問一下我的個人意願嗎?!


我內心止不住咆哮,胸口卻發悶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鍋裡的雞蛋傳出煳味,我才手忙腳亂地想起自己沒有關火。


煎蛋不能吃了,我也沒有胃口在這樣一個早晨吃什麼早飯,隻能換好衣服,神思不遂地去了店裡上班。


33


現實中,我開的這家小餐館也叫遏了麼。


飯館面積不大,但賺的錢能支撐我在寸土寸金的魔都,租下這樣一間小店面,也足以證明我的廚藝高超。


所以每次開門前,我都會驕傲地叉腰在門口擺會兒poss。


今天卻沒有了心情。


我沉默地拉開卷簾門,將本日營業的木牌掛好,而後推門而入。


屋內是我之前沉迷武俠小說時,特地置辦的仿古風布局。


正要開燈。


卻見飯館的櫃臺處,一個熟悉的妖異青年正撥弄著電腦,小聲嘀咕「這東西好生古怪」。


我愣在原地。


【已為您結算成功,根據主系統推算,正在為宿主派發獎勵。】


好好好,熟悉的系統依舊當著熟悉的跨時空拐子。


想罵它,心口忽然像是裝滿了檸檬味的糖果,又酸又甜還有一絲脹痛。


大概是聽到了開門聲,櫃臺後的那人循聲抬頭,後廚裡本來在爭執的兩人也走到了前臺。


「掌櫃的,早上好啊,現在要開始營業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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