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诶……不是……”顏鱗扭頭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神色如常的男裝寧蘅,再看了一眼一臉計謀得逞的傅绾,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顏道友,莫要再在此地糾結了,我們快回邊陲皇城。”傅绾露出一個虛偽的微笑,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寧蘅所坐著的青鹿身上。


  傅绾坐到青鹿上,摸著鹿角朝顏鱗得意地笑。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用“小人得志”來形容真是再貼切不過了,非常符合自己惡毒女配的人設。


  “走吧。”寧蘅走過來,淡淡瞥了一眼傅绾,看到她露出得意的表情,沒有說什麼話。


  他輕車熟路坐到傅绾身後,一雙手從她身側繞過,拉著青鹿的韁繩。


  顏鱗雖然對於不能寧蘅共乘一匹青鹿非常惋惜,但他更加著急想要找到另外兩人,所以早就駕著青鹿走到了前面。


  寧蘅一拉韁繩,青鹿便四蹄生風,跑了起來。


  傅绾低頭,瞥了一眼寧蘅抓著青鹿韁繩的修長手指,骨節分明,很是好看。


  就像上次自己摸到的一樣好看。


  這麼好看的手,顏鱗居然還想碰,怎麼可以!


  寧蘅注意到傅绾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便開口問道:“你在看什麼。”


  他的聲音略有些低沉,縈繞在傅绾的耳畔。


  傅绾非常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在看你的手啊!”


  本來溢美之詞說到這裡就夠了,但傅绾就是管不住自己一張惡毒女配的嘴。


  說著說著,她伸出自己的手,舉起來給寧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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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手很好看,但是我的更好看,就比我差了那麼一點點。”傅绾得意洋洋說道。


  說完,傅绾還舉起自己的手,在寧蘅眼前搖來搖去。


  搖擺自己的雙手不夠,傅绾還在寧蘅眼前搖了一個完美的花手:“你會嗎你會嗎你會嗎?你不會吧?”


  寧蘅:“……”


  他輕笑一聲,笑聲低沉,溫熱的呼吸在傅绾的耳邊拂過。


  寧蘅身體往前傾了半分,靠近傅绾。


  他一手牽著韁繩,一手將傅绾的兩隻手握著,直接按到了青鹿的鹿角上。


  “摸你的鹿角去。”他冷靜說道。


  傅绾輕輕摸了一下青鹿巨大的鹿角,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寧蘅的身體靠得她極近,呼吸間帶著蓮香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側,有些痒。


  不對啊這個,寧蘅她靠自己那麼近幹嘛?


  若是之前她還是穿著女裝,她倒還習慣些。


  可是現在寧蘅是女扮男裝啊!她覺得不太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阿蘅師兄麻煩你離我遠點,你現在是女扮男裝,男女授受不親的。”


  寧蘅一愣,正準備坐直身子,卻想起了傅绾常說的那句話。


  “哦,那又有什麼關系?”他義正辭嚴說道,“我們是同門師姐妹,沒關系的。”


第32章 三二章


  傅绾覺得寧蘅竊取了她的專屬名言。


  有些話隻能她惡毒女配說, 她寧蘅說出來就沒內味了!


  她趁現在的寧蘅隻能看到她的後腦勺,翻了一個小小的白眼說道:“你也太沒創意了吧,居然剽竊我的名言。”


  “哦?”寧蘅的聲音從傅绾耳後飄來,“隻準你說這句話用來佔我便宜?”


  傅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


  她身為一個非常優秀的惡毒女配!


  她什麼時候佔過寧蘅的便宜了?


  她是那種會佔女主便宜的人嗎?


  對, 她是。


  傅绾想到了寧蘅送她的潤氣丸, 寧蘅教她的小法術, 還有寧蘅借給她沒要她還的五塊靈石, 含著淚承認了這個事實。


  但是她惡毒女配也是有骨氣的, 佔女主小便宜這種事以後肯定不能再做了。


  “潤氣丸我已經還你了,你教的法術我待會馬上就忘,借我的五塊靈石等我出桃洲就還你。”傅绾絮絮叨叨地說著,將自己印象裡的佔便宜小事一一列舉,“這樣我就沒佔你便宜了,你不要拿這個威脅我。”


  寧蘅:“?”我說的佔便宜,指的是這個便宜嗎, 不對啊話說她到底哪時候借了我五塊靈石沒有還?


  他沉默了半晌, 正打算再說話的時候, 卻發現前方孤獨地騎著青鹿的顏鱗竟然折返了回來。


  “寧蘅仙子!!!傅绾道友!”顏鱗騎著鹿,蹦蹦跳跳地朝這裡衝了過來, 帶著一路的煙塵。


  “邊陲皇城北城門口,有人打起來了。”顏鱗緊攥著青鹿的韁繩, 一邊跑一邊說,“他們為什麼不去練舞室打?!”


  傅绾連忙探頭問道:“誰打起來了?”


  “我沒看清,反正就彩光噼裡啪啦亂飛, 好像還有彈琵琶的聲音!”顏鱗語速極快地說道,“桃洲奇特,靈氣消耗之後很難恢復,我現在法力所剩無幾,還望二位道友前去一探。”


  寧蘅點了點頭,慢悠悠地駕著青鹿往那邊趕去,姿態優哉遊哉,似乎並不著急。


  顏鱗有些著急地問道:“寧蘅仙子,你為何不著急?”


  “我現在是男裝,為免暴露身份,你叫我寧道友便好。”寧蘅斜著眼看了看顏鱗,聲音冰冷,“最好以後也是如此叫。”


  “前方有人打架,與我們何幹?”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一點也不著急,“先讓他們打著,我們過去看看情況,反正一時半會也打不完。”


  兩匹青鹿載著兩個人,以龜速朝邊陲皇城的北城門前去。


  青鹿一步挪一步,走著小碎步,總算是到了邊陲皇城的北城門。


  待到了北城門口,傅绾定睛一看,卻發現交戰的兩人很是熟悉。


  前方九色光芒閃現,光芒閃爍間還有琵琶彈奏聲傳來。


  那琵琶聲悅耳動聽,甚是動人。


  於是,顏鱗再次想起了被騙走八百萬靈石的恐懼。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被那琵琶姑娘的舌燦蓮花給哄騙了,乖乖交出自己的零花錢。


  於是,傅绾再次想起了聽琵琶曲聽到睡著的恐懼。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聽著那好聽悅耳的琵琶曲就是聽睡著了,還一不小心睡倒在寧蘅身上。


  而那九色光芒似乎也有些眼熟,傅绾覺得自己似乎在爻山的明鏡臺上的長老大戰時見過。


  “雲蜃的九華仙典,是穆瀅?”寧蘅率先認出來了在前方閃爍的九華彩練。


  穆瀅在首席比試之後,拜入天澤仙堂雲蜃仙子門下,修九華仙典,能使出與雲蜃仙子一般的九華彩練來並不奇怪。


  但與雲蜃仙子本人親自施展出極柔軟的九華彩練不同,穆瀅手中的彩練直上直下,在半空之中呼啦作響,硬是被她舞出了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的氣勢。


  同是金丹期,那琵琶姑娘陸溪實在受不了這猛烈的進攻。


  她抱著琵琶,往後撤了好幾步,忍不住出聲喝到:“這位姑娘,為何苦苦追著我不放?”


  此時,傅绾一行人已經趕到了邊陲皇城的北城門前。


  陸溪的聲音清脆,辨識度極高,讓三人立馬認出了她。


  而此時,穆瀅手指微動,九華彩練直直朝著陸溪席卷而去。


  “你還敢問?彈了一首琵琶曲便以為能暈住我?”穆瀅的聲音響亮,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耳中,“誰不知道我是個音痴,就算你在琵琶曲調裡編入了再多的催眠法術也無用。”


  “哼,多虧如此,我放在錦囊裡的八百塊靈石才沒被你搶走!”穆瀅氣勢洶洶地朝陸溪衝了過來,“妄想搶我靈石?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陸溪往後疾退,一邊喃喃自語……


  “搶八百塊靈石?她好兇……”陸溪恍然大悟,連忙抬起頭來說道,“這位道友,你的同伴在尋你!”


  陸溪這麼說著,一扭頭,就看到了被她試圖坑過沒成功還有坑成功了的三人。


  正是傅绾、寧蘅與顏鱗。


  陸溪心想不太妙,想要轉身就跑,就被穆瀅的九華彩練纏上細腰,限制住了行動。


  穆瀅靈石差點被搶,沒好氣地一扯九華彩練,正打算將陸溪摔到地上。


  但傅绾卻出手,指尖白色光芒一閃,輕柔的氣息託著陸溪輕輕地落到了地上。


  “怎麼了?”她開口問道,“穆瀅!!!我們總算找到你了。”


  幾人從青鹿上跳下來,在邊陲皇城邊小小地碰頭。


  “這人想要搶我靈石,幸好被我識破。”穆瀅抱胸,沒好氣地說道,“鬱師兄呢,沒有跟你們在一起?”


  傅绾有些疑惑地撓頭:“我們還以為鬱師兄與你在一起,他難道不是與你一起落下來的嗎?”


  穆瀅一聽,頓時氣又上來了,她抱胸生氣地說道:“一說這個我就來氣,本來我是跟他一起下餃子的,但半空中不知道哪裡來的一道妖風,把我跟他吹散,我現在也不知道他落到哪裡去了。”


  顏鱗馬上舉手解釋:“白日崖確實容易有風,風力極大,容易將人吹散。”


  若白日崖中經常有風,那麼將穆瀅與鬱珏吹散的可能性極大。


  傅绾想起了自己下落的時候身側環繞的疾風,還有寧蘅抓著她手腕的溫暖手掌。


  若不是寧蘅一直抓著自己,恐怕他們兩人也會被吹散吧?


  傅绾偷偷瞧了一眼寧蘅,心想果然是女主,就是菩薩心腸。


  此時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過於安靜祥和,反倒是顏鱗突然開口來了一句打破氣氛:“就是就是,我本來打算跳下去抱住寧蘅仙子保護她的,但是沒趕上。”


  穆瀅輕哼一聲,白了顏鱗一眼:“我們天澤仙堂的弟子也是你說抱就抱的?”


  顏鱗:爺好委屈。


  寧蘅見話題又因為自己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跑去,隻能輕咳一聲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鬱珏。”


  顏鱗與穆瀅齊齊點頭,表示寧蘅說得對。


  惟有傅绾堅守自己的人設,輕哼一聲說道:“切,這個誰想不到?”


  寧蘅沒有理會傅绾的槓精言論,薄唇輕啟,繼續說道:“鬱珏若到了桃洲,打探消息之後,想要與我們會和,必然會來邊陲皇城,因為這裡最特殊。”


  “但是都這麼多天了,穆瀅、顏道友都到了這裡,為何他還不在這裡?”寧蘅沉思片刻,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對,按道理來說,鬱珏並不是愚笨之人,就算隻有他一個人落到了桃洲之中,也會想穆瀅一樣選擇直接到邊陲皇城。


  因為這裡是桃洲最特殊的地方。


  他為什麼來不了?


  傅绾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沒有說話,也沒有注意自己。


  她看過原書,其實是知道《為仙》中桃洲這部分的劇情發展。


  傅绾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在旁邊被穆瀅的九華彩練裹成毛毛蟲的陸溪。


  這個人,能夠給他們一行人指引。


  但是自己不能明著跟大家說這個陸溪知道這是為什麼。


  所以傅绾隻能輕咳一聲,旁敲側擊道:“鬱師兄不能來這裡,肯定被什麼給拖累住了,他過不來邊陲皇城。”


  寧蘅抬起眼睫,輕飄飄瞥了一眼傅绾,似乎有話要說。


  顏鱗與穆瀅卻還在思考,一邊思考還一邊將自己心裡話說出來了:“過不來邊陲皇城,他怎麼會這麼菜?我們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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