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愛一個人,護住她就是應該的。”桓宗一身紅衣在靈氣中翻湧,大家這才看清,喜服上竟然用暗線繡著龍紋。


  九宿隱隱覺得不對,仲璽雖是可以越階殺人的劍修,但他是大乘大圓滿修為,一個分神期的劍修,怎麼絲毫不受他靈壓的影響,甚至臉上都看不出半點頹色?


  “仲璽,退下。”


  金嶽突然出聲,他與琉光宗幾位長老飛升攔在九宿面前,與之激鬥起來。


  九宿眼中嘲諷之意更濃,這些名門正派想用車輪戰來耗他體內的靈氣?真是可笑,這些人不曾觸摸到大乘期是何等厲害的境界,竟然妄圖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他?


  真是不自量力!


  想到這,他不再客氣,當下用了六成的實力,不到兩刻鍾的時間,便把金嶽與幾位長老拍在了地上。


  “不過如此。”九宿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把手帕往地上一扔,冷笑著看向眾人,“就憑這點本事,還想攔住我?”他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落在了月星門門主望宿身上。


  “聽說月星門封山門百年,這才過去十年,你怎麼出來了?”九宿把手背在身後,“按照規矩,你似乎應該喚我一聲師叔祖。”


  “你叛出師門,早被宗門除名,我月星門上下與你並無幹系。”望宿面若冰霜,“又何來師叔祖一說?”


  望宿是月星門第二十五代男掌門,而九宿曾是二十三代掌派弟子,受紅塵誘惑叛入魔門,殺害不少無辜修士與百姓,月星門早已把他除名。現在月星門的二十七、二十八代弟子,甚至都不知道邪修界尊主與自家宗門還有這段淵源。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看在往日情分上饒你一命。”九宿的動作很快,幾位出竅期修為的大能在他手中,猶如五歲幼兒,根本擋不住他十招攻擊。


  很快他就來到了望宿面前,他手一伸,用靈力封住望宿的靈臺,再掐住他的脖子厲聲問:“天命之子是誰?”


  望宿偏頭看了眼穿著紅色喜服的桓宗:“修真界的天命之子是誰,所有人都知道,你何須再來問我。”


  “呵。”九宿輕笑出聲,“所有人都相信仲璽是天命之子,但是我卻知道,以月星門行事風格,絕對不會大張旗鼓把真正的天命之子身份泄露出來。真正的天命之子不在這裡,對嗎?”他看向望宿身後的正殿大門,“他在這裡面?”


  被揍得頭暈目眩的宗主長老們聽到望宿的話,皆震驚萬分,仲璽真人不是天命之子,那誰才是?

Advertisement


  “她。”望宿隨手指向箜篌,“她是。”


  箜篌:“……”


  沒想到望宿門主這麼清高的人,賣起隊友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九宿一掌拍在望宿身上,望宿整個人被打飛,倒在了箜篌腳邊。


  箜篌彎腰扶起望宿,望宿神情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擦去掛在嘴邊的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仍舊是清高無塵的模樣。


  “她若是天命之子,你們會讓她站在這裡?月星門的門主,寧可死也要維護修真界繁榮,你會這麼輕易說出她的身份?”九宿拂袖,“男為天,女為地,什麼時候修真界的天命之子,會是一個女人。”


  在場的女宗主與女長老表情有些不好看了。


  什麼毛病,做事不正派便算了,還瞧不起女人。


  “看來你跟我們不同,你是從男人肚子裡出來的。”箜篌解開望宿靈臺上的封印,不情不願地拔下發間的鳳釵,“我今天戴的鳳冠很美,喜裙也很漂亮,是真的不想動手。”解下鳳冠放進收納袋,這玩意兒戴著好看,打架卻不太方便,“不過幸好你實力不夠,沒能趁著我跟桓宗結道大典結束前打上來。”


  鳳首落地變成巨大的鳳紋箜篌,法光閃爍。


  九宿回身望來,才發現這些人全都按照奇怪的方位站著,把他包圍在正殿與人圈中。


  叛出宗門以後,九宿一直潛心修煉邪功,對陣法了解甚少。但即便如此,他也明白過來,這些人是故意引他走進預計好的地方。


  不自量力。


  他冷笑一聲,手中法器在空中轉了一圈,朝一位長老砍去,哪知道地上忽然有靈氣湧來,擋住了他的攻擊。


  正殿大門忽然打開,幾位修為最高深的長老手持本命法器,身上的靈氣翻湧,沒有絲毫的掩飾。大殿的屋檐牆壁經受不住這樣的靈氣衝壓,瞬間碎裂成灰,大風起,狂沙漫舞。


  “二十四星宿陣?”九宿終於認出了這是什麼陣法,這種陣法多是以法器為陣心與陣點。為了對付他,這些修士竟然以肉身為陣點,這是想與他同歸於盡?


  再看向陣心的兩人,竟是那個拜入師門沒多少年的黃毛丫頭,跟靈臺搖搖欲墜的仲璽真人,修真界當真沒人了,竟然讓這兩個人來對付他?


  箜篌與桓宗當然不會好心給九宿講解這是什麼陣,或者有什麼厲害之處,兩人交換一個眼神,便動起手來。


  道侶之間心意相通,就連法器之間,也多了默契。箜篌平日不常用鳳首出來與人鬥法,因為無冤無仇的,這東西殺傷力太大。


  與其他法器不同,聲音攻擊的角度是無形的。無處不在,看不見摸不著,讓人無從阻攔。


  箜篌撥動絲弦之時,九宿察覺到了不對。這個黃毛丫頭拜入師門不到二十年,為何卻有這麼高深的修為?


  元嬰期?心動期?


  不對!


  九宿躲過龍吟劍,這是分神期修為。


  一個分神期修為的音修,比劍修更加可怕。就因為這種修士太過可怕,所以想要修得元嬰已是艱難無比,更別說在短短二十年裡,達到分神期修為。


  “你把月星門小世界的門打開了?!”九宿看向望宿,望宿垂眸不言。


  九宿心中疑慮不定,難道望宿沒有騙他,天命之子真的是箜篌?


  他一失神,龍吟劍便劃破了他的手腕,血在空中綻開,落了滿地。


  再次傷在同一個小輩手裡,九宿怒不可遏:“你們想要去黃泉下做鴛鴦,我成全你們!”


  “吼!”雲層中一隻漆黑如墨的巨獸從天而降,涎液順著他的齒縫流出,散發著陣陣惡臭。


  “這是……”獸王宗的宗主道,“這是蛟蛟獸。”


  這種兇獸極為罕見,傳說是龍與老虎交合後生下的後代,具有強大的威力,能吞山咽海。


第156章 勿擾飛升


  蛟虎獸是九宿養的寵獸,此刻把它召喚來,是為了破二十四星宿陣。


  他口上說著在座眾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實際上心裡卻很清楚,此陣不破,他根本不能在仲璽與箜篌的夾擊下討到便宜。


  蛟虎獸一出,吼聲震天,諸大能都變了臉色。二十四星宿陣一旦啟動,他們這些守在陣點上的人就不能輕易移動,九宿莫不是想到了這點,才把兇殘狠毒的蛟虎獸召喚了出來?


  箜篌與桓宗背對背站著,見蛟虎獸衝向一位前輩,她抡起鳳首,飛身砸了過去:“蛟虎獸由我來解決,剩下的交給你。”


  剩下的九宿懶得再多言,與桓宗纏鬥在一起。


  高手之間的過招,堪稱是日月無光,飛沙走石,雷劈電閃。


  藏身在屋子裡的雍城百姓偷偷推開窗戶縫,聽著山上轟隆作響的動靜,忍不住雙手合十開始求神。他們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受宗門修士庇佑才過上安寧的日子。邪修作惡,引得天下人不安,若雲華門之上的眾修士敗於邪修之手,整個修真界便完了。


  “上面的戰爭還沒結束,你想去哪兒?”


  木樨戒備地看著用劍指著他的男人,往後退了一步。


  “別動,你再往後退一步,我這把劍就要往前進兩步。”男人抖了抖手中的劍,“多年不握劍,有些手生。”


  “你是何人?”木樨直覺此人不簡單,這個男人身上沒有半分修士氣息,手中的劍也普通得沒有一絲靈氣。但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把劍,逼得他動也不敢動。


  “死之前知道我的名字,會讓你死得瞑目?”男人挑眉,濃眉輕挑,十分放蕩不羈。


  木樨手心滲出汗來:“若是前輩能告訴晚輩高姓大名,晚輩感激不盡。”


  “那便罷了,能讓你死不瞑目,也算功德一件。”男人話音落,手中的劍快得像是一道殘影,刺穿了木樨的靈臺。


  木樨躺在地上,驚恐地睜大眼睛,他雖是不擅長戰鬥的陣法師,卻也是出竅期大能,不應該連避開的能力都沒有。


  “你……你究竟……”木樨嘴裡不斷地吐著血,他一生謀算,行事謹慎,沒想到卻命喪於此。在看到名門正派早有御敵之計時,他就預感到不妙,所以才想趁機離開雍城。


  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他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他拜入一個小宗門,門下的弟子為了不多的資源爭相討好長輩們,他因天分太好,處處受掌派大師兄刁難,後來甚至被逐出了師門。


  被逐出師門那一日,他憤怒又不甘。那時候他在想什麼?

推薦書籍
青梅愛上小混混
青梅林蕊被學校的小混混霸淩時。我為了保護她,被打成重傷,成為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瘸子。混混被判刑入獄。後來林蕊成為新生代流量小花。沒想到她竟公開控訴我潛規則,並控制她的人身自由。我被她的狂熱粉絲割喉而死,臨死前她冷笑道:「要不是你,劉鵬怎麼可能坐牢!」「我要你為我逝去的愛情償命!」再睜眼,我重生回到林蕊被混混拖進小樹林這天。這一次我會冷眼旁觀,渣男賤女一定要鎖死!
2024-11-20 14:43:47
你在心尖尖上
離婚五年,我從沒想過,我和宋瑾南會 在精神病院重逢。我是新調的醫生。他 是精神病患者。
2025-01-03 10:58:57
我養了落跑夫君的兒子
"我的夫君帶著他的小妾跑了,丟下了他們的孩子,為了他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盯著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孩子走過去,說:「別怕,母親養你,你要記得日後為官定要清廉,貪官汙吏必誅之。」"
2025-03-14 13:41:23
第六次攻略
我攻略了周京敘五次。每次都是以不同 的模樣。每次都是美女。最後一次,他 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趙幼恩,別舔..
2025-01-03 16:12:35
和隱婚老公戀綜虐綠茶
"網傳我插足影帝戀情,遭受全網抵制小 白蓮發貼作證:「總有癩蛤蟆想吃天鵝 肉。」我:?"
2025-01-17 11:18:35
主母想被休
十五歲那年,我嫁給姐夫為繼室。 為讓我毫無二心地照顧姐姐留下的嫡長子,出嫁前母親灌我喝下了絕子湯。 二十年間,我盡心輔佐丈夫,照顧姐姐的孩子,京中無人不稱贊我的賢惠,為了這個家耗盡心血。 終於,夫君官至太傅,孩子也要成婚了。成婚那日,他卻將姐姐的牌位放在主位,要我坐到妾室的位置上。 「這原本就是你搶了我母親的。」 夫君也跟著說:「這是孩子對他母親的一片孝心,你何必計較?」 我想爭辯,卻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夜裡,繁華散盡,我敲開了夫君的書房:「你休了我吧!」 「為什麼?」
2024-11-26 14:48:32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