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香嫵咬唇,臉上火燙,不理會。


  霍筠青:“本侯伺候得你可舒服?”


  香嫵幾乎不敢相信,他怎麼說出這麼不要臉話?!


  霍筠青又道:“本侯比起你後來那位夫君如何?”


  香嫵又羞又氣。


  霍筠青:“以後我們好生過日子,你也不必遭受那寡居飢渴,本侯也定會好生待你,如何?”


  香嫵幾乎氣炸了,適才愉悅已經蕩然無存:“比起我之前夫君,你差遠了!你年紀這麼大,便是再精壯,也不濟事了!”


  打人不打臉,這話可是戳中了霍筠青禁忌。


  他相貌俊美,位高權重,比起香嫵來,唯一不般配不過是年紀罷了,是以他心裡一直覺得香嫵或許嫌他年紀大,如今香嫵這麼說,算是坐實了。


  當下怒道:“便是再不濟事,也總比你那夫君強!你適才那樣,倒像是久曠不曾有,可是你那北狄夫君不濟事,才把你渴成這樣?”


  香嫵差點氣暈,她猛地坐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男人。


  他到底要不要臉?


  為什麼以前她不知道,這男人還能這麼下流無恥!


  當下氣得直喘氣:“我要回家,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這樣羞辱我,我族人絕不會放過你!”


  她使勁地掙扎,然而霍筠青手卻猶如鐵鉗子一般捏著她手,哪裡掙脫得了。


  香嫵:“你這個混蛋,我恨不得你去死,你還當我是昔日任你欺凌小丫鬟嗎?告訴你,我不是了,你別想像以前那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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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帳中,隻下半邊覆著錦被霍筠青定定地看過去,月光如水,照進她眸中,裡面仿佛含著露珠,湿潤晶瑩,憤怒地閃著火亮光。


  他定聲問道:“我以前怎麼對你了?”


  聲音低涼清啞,卻蕭條落寞。


  香嫵原本是滿腔怒氣,突然間聽到這個,卻是一怔。


  霍筠青:“我之前對你不好,是不是?”


  香嫵別過臉去,冷哼:“當然不好!不好極了!”


  霍筠青:“怎麼不好?”


  香嫵本來是怒極了,恨不得將眼前男人撕碎了,讓他永遠消失。


  但是現在,他垂眸,略有些散亂烏發垂下,襯著那英俊深刻五官,總是威嚴面容變得蕭條落寞,她怒氣竟然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她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皎潔月光自窗棂灑落,促織低鳴間,輕風陣陣而來,送來淡淡菊花香,以及不知名草香。


  她屏住呼吸,望著窗外,窗外一簇菊花,菊蕊妖娆,安靜地在那角落吐著芬芳。


  本以為這輩子再無機會相見,她沒想到霍筠青會在這樣一個夜晚,以這種語氣問她這麼一個問題。


  他對她怎麼樣,好嗎,自是極好。


  他那麼對待一個小丫鬟,那小丫鬟應該感恩戴德了。


  可她即便隻是一個命比紙薄小丫鬟時,依然心不天高,盼著能和他比翼雙飛,盼著能成為陪伴著他一輩子死同棺人。


  霍筠青卻是眸光緊鎖著她不放:“告訴我。”


  低醇聲音,在這充滿淡雅清香月色下溫和地響起,帶著一絲歷經滄桑無奈,以及幾分午夜夢回一般溫柔。


  錦帳之中,才經歷過一場淋漓男女就這麼相對兩無言。


  香嫵鼻子發酸,垂下眼:“你對我極好,並沒有什麼不好。”


  他對她確實是好,便是適才盛怒之下,依然讓她欲罷不能地喜歡。


  這樣男人,她這輩子隻會有一個,曾經滄海難為水,她也隻會把自己給這麼一個男人。


  霍筠青:“因為我說不想要子嗣,我沒想過要娶你,是不是?”


  香嫵聽著這話,心神大震,猛地抬頭看過去。


  看過去時,卻望進了黑幽猶如深潭一般眸子。


  她頓時有種被看穿感覺,下意識避開了視線。


  他卻是不讓她躲開:“你想嫁給我,和我相守一輩子,是不是?”


  香嫵咬牙:“才沒有!你想多了!”


  霍筠青:“那晚上,為什麼問我要不要子嗣?後來為什麼又生下了雅達?”


  香嫵心慌意亂:“我懷了自然就生了,生了自然就養著,怎麼,你還以為我生下雅達是惦記著你?我若是惦記著你,又怎麼可能離開!我就是厭了你,這才離開!你說這話,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霍筠青:“為什麼厭我?是我哪裡不好?”


  香嫵:“你哪裡都不好!你就沒有好!”


  霍筠青:“那你說,一個個地說。”


  香嫵冷笑:“我說了又如何?”


  霍筠青抿著唇,看著她,氣息漸漸沉了起來。


  香嫵輕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就在這時,卻突然聽到霍筠青道:“你說了,我可以改。”


第83章 因為我不想娶你?


  就在這時, 卻突然聽到霍筠青道:“你說了,我可以改。”


  香嫵幾乎不敢置信,抬頭看過去。


  霍筠青繼續道:“我性子確實不太好,許多事也沒想到, 即使現在, 可能還是不好,但你可以告訴我。”


  他聲音沙啞低柔, 摻在那輕淡花香中, 徐徐傳入。


  月華如水, 清香縈繞, 郊外莊院是寂靜安寧,隻有不知道藏在哪裡促織有一下沒一下地叫著,幽然寂寥。


  香嫵仰臉看著眼前霍筠青。


  這確實是往日那個霍筠青,四年時間, 他眉眼形容絲毫不曾有半點改變,依然深刻冷峻, 帶著凌人壓迫感。


  她可是清楚地記得, 年少時, 那個讓侯府所有人望之生畏侯爺, 那個高高在上尊貴冷漠侯爺,那樣一個侯爺,是天之驕子, 是帝王摯友,是大昭棟梁,是不世出戰將, 光芒耀眼, 驕傲得絕不可能向任何人低下頭來。


  但是現在, 他站在自己面前,說他性子不好,說現在依然不好,。還說他可以改。


  突然就想起,他和雅達說話時語氣,竟然是溫和慈愛。


  香嫵鼻子微酸,陡然間明白,原來人都會變,侯爺也會變。


  如今侯爺變了。


  如果是以前,侯爺對她說這種話,她自然是受寵若驚,但是現在,便是依然受寵若驚,那感受卻是不一樣,她也回不去了。


  她抿唇,垂下眼,低聲道:“侯爺,你怎麼說這種話?”


  霍筠青:“香嫵。”


  當她名字從他口中說出時候,仿佛帶著一種溫柔顫音,這讓香嫵下意識耳根發燙。


  香嫵想著,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如此鄭重地喚她名字吧。


  以前,她在他面前是沒名字,是召之即來,她名字就是小丫鬟小女人。


  他卻繼續道:“香嫵,我若低頭求你,你可願回頭?”


  香嫵聽得心中震顫,她咬牙:“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霍筠青:“我知道我這個人素來高傲冷漠,做事也倔強,並不會體恤人,難免讓你受委屈,你若是有什麼意見,告訴我就是。”


  香嫵聽得這話,怔怔地看著霍筠青。


  她從來沒想到他會這麼對自己說。


  那麼高傲堅韌一個人,在自己面前低下頭,說出這種話。


  她一下子心軟了,甚至心疼起來。


  “侯爺,你不必如此,其實我也沒什麼好委屈。”香嫵垂首,低聲道:“回想起來,侯爺真得對我極好了。”


  霍筠青:“那為什麼要離開我?”


  提起這個,香嫵咬唇,鼻子有些發酸:“是我不知福,不懂事。”


  霍筠青:“不知福,是盼著我對你更好,我沒做到你心裡去,是不是?”


  香嫵臉上微熱:“我身份卑微,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匹配侯爺,隻是心裡難免想著,並不願一輩子給人做妾,低三下四,還不知道最後落得什麼下場。”


  霍筠青低頭凝著她:“之前我不曾想到這一層,如今懂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香嫵心裡恍惚,他這是什麼意思,想娶自己?


  霍筠青又道:“最初你是我府中丫鬟,且是我養女丫鬟,我若不是確實見你喜歡,斷然不會那樣要你身子,傳出去,也不過是徒徒落下笑柄,說我霸佔養女侍女。”


  香嫵聽這個,想起當初自己是怎麼被他強要了身子,一時也是苦澀又覺甜蜜。


  當初他身邊並無別人,又對自己寵愛有加,應該確實是心裡有自己。


  霍筠青低頭凝著她,見她面頰上泛著一層粉脂一般嫣紅,眸光也漾著柔軟,知道她應是心動了。


  一時不由想起來皇上之前說話。


  他說女人總是喜歡聽那些甜言蜜語,不管真假,總是要說出來哄哄,多哄哄就好了。


  他自己這性子,本是萬萬說不出這話,但是如今少不得強忍著擠出來,現在看來,果然管用。


  霍筠青略想了想,又道:“我已經三十五歲了,年紀不小,經不起折騰,雅達是我骨肉,作為父親,我自是喜歡他,也希望以後能好生照料他,以後我們一家好好過日子。”


  香嫵聽著這話,不由鼻子發酸,感動不已。


  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她能聽到霍筠青對自己說這些話。


  隻是在感動之餘,又想著,他終究是別無他法,才這麼說罷了,若是自己沒為他生下雅達呢?


  若是他那妻子也為他生下一男半女,隻怕他便不會說這些話了。


  當下想了想,到底試探著問道:“這幾年,大昭倒是有許多變故,少爺和小姐都不在侯府中,你一直一個人過?”


  霍筠青不及多想,隨口道:“是。”


  香嫵心中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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