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府醫始終想不明白,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有這些情況?夫人一個實打實懷孕生孩子的人每天吃好喝好心情開朗。


  明明懷孕的不是衛澧,生孩子的也不是衛澧,但是他卻能把一切孕婦該遭的罪遭了一遍。


  主要衛澧心眼兒小,一點點事就能把他的心盛滿。


  府醫跟趙羲姮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趙羲姮整個人都麻了。


  她是誰?


  她在哪兒?


  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她該怎麼辦?


  產後抑鬱不是孕吐,過幾個月就好了,聽說有死人的。


  府醫也不知道男人產後抑鬱到底會嚴重到什麼地步,畢竟他生平第一次見。


  “那用治療女子的方式來治療呢?”趙羲姮搓搓有些僵硬發涼的手。


  府醫捋捋胡子,點點自己心髒的位置,雙手捧出一顆心來,斬釘截鐵,“用愛!”


  趙羲姮聽著覺得挺不靠譜的,她頭皮一陣發麻。


  愛?什麼愛?


  她平常對衛澧不好嗎?


  那多好啊,被窩給他留一塊兒,飯也分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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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畢竟不是專業的,人家醫師怎麼說,她就聽著怎麼做就是了。


  “一般產後抑鬱是心理原因,但一部分是因為身體原因,婦人生過孩子後,身體機能失調導致的,但主公生生孩子是不能生,那想必就是心理問題。”


  他清清嗓子,“這個時候,我們就要給他更多的愛和關懷,包容和寬容,讓他感受到家庭的溫暖,親人的如沐春風,從而化解他內心的鬱躁,做到精神升華,靈魂舒暢,然後才能……”


  府醫還在逼逼叨,趙羲姮已經撸胳膊挽袖子,打算讓衛澧見識一下她的愛了!


  放心,她肯定把他治好!


第115章 來!吃飯飯!……


  趙羲姮袖子還撸在手臂上,進去的時候,衛澧懷中抱著栀栀,腮邊一滴淚,端的比病西施還纏綿悽婉三分。


  又見她走過來,慌忙用手背擦掉眼淚。


  他是真的病了,心病,心病比實症更難醫。


  趙羲姮這個人心腸不硬,挺為他難過的。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以前的衛澧雖然狗狗搜搜的,但精氣神好啊。


  就算之前兩個人總是吵架,趙羲姮也還是希望衛澧能變成之前的樣子。


  府醫說要讓衛澧感受到溫柔,家人的關愛。


  趙羲姮想,溫柔她很在行啊!


  除了偶爾罵罵人,她還是挺溫柔的。


  從今天開始,不,從這一刻開始,她好好對衛澧,讓他真正感受到妻子的溫柔,然後帶著栀栀和狗蛋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兒女繞膝的快樂。


  她湊過去,摟住衛澧的脖子,輕輕喊他,“主公~”


  腔調九轉十八彎,嬌滴滴的能掐出水來。


  “主公你要不要吃飯呀?你都一天沒吃飯了,我好擔心你呀。”趙羲姮眉頭蹙起,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


  病西施一樣的衛澧一下子不嬌弱了,瞪大眼睛,驚恐地往後退,“你幹哈玩意?”


  “……”趙羲姮心想,就平州這個口音,挺毀氣氛的。


  本來是相親相愛溫柔繾綣的,硬生生變成要幹仗的架勢。


  栀栀躺在衛澧懷中,咬著手指頭,眼睛滴溜溜看著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像是在看戲。


  趙羲姮清清嗓子,找回剛才溫柔似水的感覺,“人家不幹什麼啦,人家就是擔心你,人家給你喂飯好不好啦。”


  衛澧絲毫沒有被趙羲姮的溫柔所打動,甚至更多了瑟縮,“不好,我不想吃飯。”


  趙羲姮這些日子對他兇慣了,一時間變得這麼溫柔,他還有些難以適應。


  “那你為什麼不想吃飯啦?”


  “……我心裡堵挺的慌。”


  趙羲姮想了想,“那人家給主公揉揉胸口吧~”


  “啊~”栀栀奶聲奶氣衝他們喊了一聲,兩個人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女兒。


  趙羲姮厚臉皮一紅,訕訕離衛澧遠了點兒,孩子看著呢,影響不好。


  她咋頭一回覺著小崽子礙事兒呢?


  算了,“妻子的溫柔”計劃暫時終止,還是等栀栀不在的時候再進行吧。


  “你真的不吃飯嗎?”趙羲姮問。


  “不吃,吃不下。”他很執拗的搖頭。


  “那我也不餓,咱倆晚飯都別吃了。”趙羲姮堆坐在一邊兒,正好還能減減肥。


  自己現在軟乎乎的,雖然手感很好,但她不喜歡這樣兒。


  以往她若是這麼說,衛澧肯定橫眉立地兇她,“趙羲姮你長能耐了是不?晚飯也敢不吃了?咋地少吃一頓你就能美成天仙兒?”然後威脅,“你要敢不吃飯你等著的!”


  可現在他沒這個精力了,隻是停頓了一會兒,然後點頭,“那我餓了,吃飯吧。”


  趙羲姮就知道嘛,衛澧肯定舍不得她不吃飯的。


  她勾勾衛澧的小手指,“你說等我出了月子就帶我去後山打獵的,不能說話不算話,明天我們一起出去玩兒吧。”


  長白山落雪早,十月時候,山頂就已經有一層薄薄的積雪了,而山下還青松翠柏,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天一冷熊和蛇都冬眠了,比起平常時候,危險更小。


  衛澧自然還記得這個約定,說話不算話是什麼男人?


  尤其答應了媳婦兒的事不辦,那就跟螳螂子沒啥差別了。


  即便沒有心情,但還是點頭了。


  平州天冷得太早了,又是幹冷幹冷的,尤其山上風大,風一刮在臉上,像是刀子剝皮。


  趙羲姮這個怕冷的人其實並不想出去,但衛澧總在家裡悶著也不是個事兒,越悶心情就會越差。


  出去溜達溜達透透風,說不定心情會好些。


  她為了衛澧的心理健康也是豁出去了。


  窗外飄飄灑灑下了一層雪,在南方這種雪天適合賞梅泡茶,在平州則最適合煮熱騰騰的鍋子吃了。


  廚房的師傅很應景,做了海鮮鍋子,熱騰騰的,上頭浮著一層紅油。


  平州很大一部分是靠海的,因此即便是冬天,也常有新鮮的海貨供上來。


  黃銅鍋底鋪了青菜,海帶扣,中間一層花蛤蜊,梭子蟹,最上層是嫩豆腐、八爪魚、海兔、鮑魚、扇貝和蝦。


  廚房知道趙羲姮愛吃蝦,不愛吃豆腐,所以蝦的份額更大些。


  紅油海鮮上撒著一層蔥花芫荽,湯底咕嘟咕嘟冒泡,白煙裹挾著辛辣鮮香飄蕩在屋內,很勾人食欲。


  還有一些爽口的小吃,果酒雪梨、橘子冰沙等……


  雖然食物美味,但衛澧還是興致缺缺,沒什麼胃口。


  他打起精神,覺得總不能因為自己影響了趙羲姮的食欲。


  原本趙羲姮給栀栀喂奶是不能吃辣的,但喂奶時候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把她委屈地哭了好幾次,大半夜念叨著“紅油鍋子、醬香豬蹄……”一邊念叨一邊哭。


  都沒辦法,隻能讓奶娘多喂,好在栀栀長得很壯實,即便不用趙羲姮乳汁也好養活。


  趙羲姮愛吃蝦不愛剝殼,往日都是衛澧代勞,她覺得自己很懂事的,衛澧生病了,心情不好,她可以自己剝蝦,還可以把自己的蝦肉送給他!


  到底是不常剝蝦的人,手生,剛夾出來的蝦燙手,她摸著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把沾了湯汁的手指吮吸吮吸。


  又鮮又辣!好吃!


  她用筷子撥弄撥弄,吹涼一點兒,然後手忙腳亂撕斷了蝦肉,好不容易把殼都剝掉了,她擦擦手,獻寶似的將蝦給衛澧,“快吃!仙子姐姐親手給你剝的蝦!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


  衛澧把目光落在她手裡殘破不堪的蝦肉上,眼眶酸酸的,心裡好像脹滿了,有什麼東西要漫出來一樣,反正就是……


  就是趙羲姮最討厭了,總知道怎麼才能讓他掉眼淚。


  “仙子的蝦就剝成這樣啊?”他喉結上下滾動了滾動,語氣帶著點兒哽咽,“你不要佔我便宜,什麼姐姐?你明明比我小,仙子妹妹還差不多。”


  趙羲姮驕傲地一挺胸,“不管姐姐妹妹,反正我都是仙子嘛!仙子第一次給人剝蝦,你應該感到光榮。”衛澧真是太好哄了,就剝個蝦都感動成這樣。


  “好嘛,光榮。”衛澧張口吃掉,很給面子。


  他的舌尖無意識掃過自己微涼的指尖,酥酥麻麻的,分明都老夫老妻了,趙羲姮還是臉一紅。


  衛澧牙齒繼而細細密密咬了咬她的指尖,將她指上的湯汁舔舐幹淨。


  太……太色情了……


  趙羲姮嚇得趕緊把手抽出來,隻見指尖上有幾道輕輕的牙印,越來越淡,不過一會兒就消散幹淨了,還帶著晶瑩的水漬。


  衛澧投桃報李似的將個小碗給她,裡面滿滿當當裝著的都是蝦肉,蝦個頭大,三四個就塞滿了裝蘸料的小碗,蝦肉完整,上頭淋著湯汁。


  “投桃報李……”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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