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男主的作精炮灰女友後。


我敬業地走著劇情。每天在床上肆意欺辱男主、在床下大筆揮霍他的錢。


隻等男主徹底厭棄我,任務就結束了。


可無論我怎麼作,男主永遠都笑得溫柔繾綣。


毫不在意地任我睡、任我撈。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掉線的系統忽然發出尖叫:


「宿主你睡錯人了,這是本書最大的瘋批反派謝懷宴啊!」


我:……


難怪他那麼淡定。


跟他一比,我這點壞就像小貓撓爪一樣輕啊!


我嚇得轉身就要跑,可一回頭就撞見了謝懷宴。


他把我扔回床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扣:


「你欺負我那麼多次,也該讓我欺負回來一次吧?」


「別怕寶寶,就一晚。」


1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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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睜開眼,周圍是一片幽深昏暗。


耳邊傳來陌生人壓抑至極的喘息聲。


適應了一下光線後,我朝聲音來源看去——


隻見一個肩寬腿長的挺拔男人坐在沙發裡。他身體輕微顫抖著,眼尾泛起艷麗的桃紅。


原本合身的黑色制服被解開幾個扣子,露出一片帶著薄汗的胸膛。


我一驚。


這、這人是被下了催情藥嗎?


這什麼情況?


我小心翼翼地戳了他一下:「喂……」


可還沒說出下個字,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傳來。


下一刻,我已經被人壓在了床上。


熾熱滾燙的氣息鋪面而來,壓迫感沉重得讓人頭皮發麻。


一道低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你是誰?」


我一愣。


其實我是個穿書者。


穿成了名為沈梨的惡毒女配。


原著中,沈梨本來是男主謝懷宴的女友,偽裝得溫柔純情。


可男主一朝破產後,她就暴露了嗜財好色的本性。


白日裡大筆揮霍男主剩下的積蓄。


晚上則是把男主囚在床上,夜夜欺凌。


時間一久,沈梨覺得無趣,就把男主扔進了黑市自生自滅。


可是男主活了下來。


從此,他徹底黑化。不但組建了自己的勢力,還千百倍地報復了沈梨。


最終等她奄奄一息後,男主覺得無趣,就一槍給了她個痛快。


而我的任務,就是走完這段劇情。


對男主使勁睡、使勁撈,然後識相地死掉。


這麼說來——


我眼前這人就是男主謝懷宴了?


「咔噠。」


正琢磨著,腰間忽然傳來一陣堅硬的觸感。


我猛地回過神來。


餘光一瞥,抵在我腰間的是一把槍。


我靠!


男主你哪來的槍,原著也沒寫這段啊!


我嚇得魂飛天外。


對方聲音卻再次冷靜地響起,危險至極:


「你到底是誰?」


感受到對面的殺意,我渾身一激靈。


連忙按照原著設定,一刻不敢耽擱地痛哭著抱上了他:


「我還能是誰,我當然是你對象啊老公!」


2


對面頓時一僵。


他聲音低啞地重復了一遍:「……對象?」


我拼命點頭,生怕對方不信就被一槍崩了:


「對啊老公,你忘了嗎,我是梨梨啊!」


「你昨天還叫我寶寶,怎麼今天就這麼冷漠了!」


「我要碎了嗚嗚嗚……」


說到最後已經染上了哭腔。


雖然其實是被嚇的,可聽起來卻好像是為情所傷,格外可憐。


對面輕笑一聲。


下一刻,他的俊臉忽然放大數倍。


眉眼冷峭,鼻梁高挺,那雙幽深清冽的眼眸倒映著我的臉。


我的心跳瞬間停滯。


果然是男主謝懷宴。


除了他,書裡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長得這麼好看了。


「寶寶,」謝懷宴盯著我,語氣忽然變得溫軟誘哄:「既然你是我對象,那你知道我被下藥的時候,你該做些什麼嗎?」


滾燙的氣息拂過耳邊。


一陣強烈的酥麻感從耳朵蔓延到四肢百骸。


心跳聲陡然放大。


什麼意思?


現在是該按照原著……睡他了嗎?


可為什麼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原著裡,謝懷宴明明很討厭沈梨的觸碰,對沈梨可以說是避之不及。


怎麼現在謝懷宴還上趕著要我碰呢?


見我呆呆地盯著他,謝懷宴嗤笑一聲,起身就要走:


「裝都裝不像,真笨。」


我:……


可惡,竟敢嘲諷我!


我憤怒地坐起來,一把拽住對方的袖子,然後捧起他的臉就用力吻了下去!


睡就睡吧。


反正謝懷宴身材這麼好,我也不吃虧。


為了完成任務,拼了!


謝懷宴瞳孔一縮,他抬手似乎想推開我,然而藥效在此刻又湧了上來。


他再也壓抑不住,輕喘著攬住了我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


天昏地暗的熾熱中,我被折騰得隻剩哭的力氣了。


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自討苦吃。


謝懷宴這個狗男人,體力簡直好得變態。


迷迷糊糊中,我不知怎麼忽然想到了原著對沈梨的描述——


「沈家大小姐人面獸心,竟然夜夜折辱謝懷宴,不肯放過。」


第一次看這段話時,我隻對女配的行為深感憤怒。


可現在卻全都變成了敬佩。


夜夜折辱?


姐,你的身體素質是真好。


3


再次睜開眼。


我渾身上下都是難以言喻的酸痛感。


一邊揉著腰,一邊向周圍望去。


純黑的大理石地面、掛滿碎鉆的華麗吊燈,隨處可見的精致裝飾。


幾乎每一處都溢滿了奢華昂貴的氣息。


我看呆了。


再一低頭,就連床都是 king size 的豪華大床,比我在原世界的床大了三倍不止。


幸福的淚水忽然掉落。


我知道沈梨是大小姐,可沒想到她居然能富成這樣。


窮了這麼久,也終於輪到我享受一把了。


正含淚感慨時,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碗清粥。


與此同時,謝懷宴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哭什麼,不喜歡待在我家嗎?」


我:「這是你家?」


「不然呢,還能是你家?」


我揉了揉眼睛。


沒過一會兒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


不是。


我在心裡流下血淚。


你家不是破產了嗎,為什麼還能有這麼豪華的別墅?


這就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


一旁的謝懷宴看我掉淚,不知道誤解了什麼。


他溫熱的指腹在我眼角摩挲了幾下,有幾分不自在地安慰了起來:


「別哭了,昨晚是我沒控制住。」


「你喝點粥吧。裡面有止痛藥,應該會好一點。」


我:……


想起昨夜一些曖昧的畫面,我眼角的淚直接被臉頰溫度蒸發了。


「哦」了一聲後,接過碗默默喝粥。


果然胃裡舒服了不少。


謝懷宴看著我,繼續道:「昨晚的事,我會對你負責的。以後就在我這裡住下吧。」


「啊?」


一口粥差點嗆在喉嚨裡,我眼睛驚恐地睜大了。


這發展不對啊。


按照原劇情,現在不應該是我養著破產的謝懷宴嗎?


怎麼反過來了!


見我沒答話,謝懷宴挑了挑眉:「怎麼了寶寶,昨晚不是說遲早要把我睡出心理陰影麼,這就食言了?」


我:!


他怎麼還記得這句話!


這是昨晚謝懷宴問我「你是不是不行了」的時候,我勝負欲被激起時說的胡話。


實際上也是我的任務內容。


可是……


如果真這麼做了,我還能活到任務結束那一天嗎?


不會先力竭身亡了吧。


我瞬間心虛了起來,小聲亂編:


「那個……算了吧。其實我比較認床。你家這張床太陌生了,我躺上去會睡不著的。」


謝懷宴微笑道:


「沒關系的寶寶。你不喜歡這張床,我就讓人把昨晚那張床搬過來。」


「那張床應該不會陌生了吧?」


我:……


原著裡不該是女配把男主欺負得說不出話來嗎?


為什麼輪到我,就換我啞口無言了?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4


一晃幾天過去了。


我的系統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入這個世界就掉線了。


怎麼都聯系不上。


我隻好放棄這個不靠譜的系統,自己繼續做穿書任務。


總共三個任務——


睡男主、撈男主、死。


第一個任務不知道為什麼進行得格外順利。


謝懷宴並沒有像原著那樣,被我碰了就要死要活的,反而總是笑得如沐春風。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暗罵一聲:


這人真是個變態!


罵完後,我站起身就朝謝懷宴辦公室走去。


還是去進行第二個任務吧。


撈錢。


我手拿一張銀行卡,氣勢洶洶地推開了房門:「謝懷宴我沒錢了——」


話音未落,我的冷汗就「唰」一下落了下來。


空闊的辦公室裡站著一堆訓練有素的保鏢。


在我推門的那一刻齊齊轉身,警惕地盯著我。


然後不約而同地拿起了幾十把槍對著我。


我:……


雖然我的最終任務就是被男主殺掉。


但是一把槍和幾十把槍的區別我還是分得清的。


我腿一軟,非常識時務地蹲下抱起頭。


「大哥們別殺我!我隻是路過而已,馬上走,馬上走!」


忽然,一聲很輕的笑傳來。


謝懷宴慵懶地單手託腮,歪著頭,嘴角微微上翹:


「寶寶別怕。過來,你剛剛想說什麼?」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這才放下槍。


但我的頭皮依舊發麻。


……這我哪裡還說得出來啊。


我磨磨蹭蹭走過去,原本囂張的氣焰弱了十分,撒嬌一樣軟綿綿地開口:


「老公,我卡裡沒錢了。你能不能 v 我一萬看看實力?」


謝懷宴接過銀行卡看了一眼,忽然皺起了眉。


我眼睛一亮。


崩壞的劇情終於要按照原著走了嗎?


原著裡,謝懷宴破產後,沈梨偷偷揮霍光了他剩餘的財產。


這導致他病重的母親失去了醫藥費,最終痛苦離世。


這是謝懷宴一生的痛,也是他黑化的催化劑。


從此,他恨透了愛財如命的撈女。


我看著謝懷宴緊皺的眉,心裡隱隱有些興奮。


他這是開始討厭我了?


劇情終於正常運轉下去了,我完成任務有望了!


可下一刻,謝懷宴就把這張卡丟到一邊——


然後在我興奮的目光中,拿出了另一張黑金色的卡。


一看就比我的要高級得多。


謝懷宴看著我目瞪口呆的眼神,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聊超市特價菜:


「怎麼用這種銀行卡,消費額度隻有十萬能買什麼。用我的黑卡吧。」


我:……


什麼叫「隻有十萬」啊。


這可是整整十萬啊!


您這財力算破產,那我算什麼。


乞丐嗎?


有時候真會被自己窮笑了。


5


又過了幾天紙醉金迷的生活後,我猛然從幻夢中清醒。


不對。


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


我的任務明明是走完原著劇情。


可現在這劇情已經亂得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原著中,謝懷宴被沈梨睡了一次、撈了一把之後,就已經恨她入骨了。


為什麼我現在天天睡、天天撈,謝懷宴還是一直笑瞇瞇的!


是因為隻有我的任務被加強難度了嗎?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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