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謝汐不是個理性,但他也不會吃撐,隻是江斜想他吃撐,他就……


行吧行吧,入夢是來哄他開心的,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謝汐道:“我是個理性。”


言下之意就是,我即便與眾不同也還是個理性,你清醒點。


和做夢的人談個鬼的清醒,江斜笑道:“反正你很有趣,走吧,我陪你消消食。”


謝汐說:“不用了,我自己去訓練場走一圈就行。”


江斜道:“自己多無聊?”


謝汐也就是禮貌性拒絕一下,實際上是肯定要和他一起的。


江斜眨眨眼睛又道:“而且這黑漆漆的,萬一有鬼怎麼辦?”


謝汐真想給他一句:小伙子,我就是你夢裡最大的那隻鬼了!


後來他倆當然是一起散步了,謝汐嘴上嫌棄,心裡卻是開心的。


漫天星光下,薄薄的微風中,兩人一起悠闲地晃著,多愜意。


可惜了不能手牽手。


嗯,剛認識第一天,自己還是個理性,得矜持!


兩人走了一圈又一圈,再走下去覺都不用睡了,江斜才依依不舍道:“怎樣?消食了吧。”


謝汐心想:還消食呢,這要不是你的夢,我的腿都走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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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了。”謝汐道。


江斜說:“再見。”


謝汐臨走前對他笑了下道:“再見。”


十三歲的J少年就這麼呆愣在原地,傻乎乎地站到天亮了。


接下來感性J又開始花式作妖了。


他去後勤部問:“為什麼大家都有室友就我沒有?”


後勤部長滿頭黑線:小兄弟你真不知道原因嗎!我們是在保護你啊!


J道:“你們是覺得感性都是戀愛腦嗎?滿腦子隻會談戀愛嗎?”


不小心聽到這話的謝汐心想:難道不是嗎?


後勤部長可不敢這樣說。


J又祭出了護身符:“你們這是性別歧視!”


後勤部長連忙道:“那你要怎樣嘛。”可算是怕了這位祖宗了。


J說:“我要個室友。”


後勤部長苦笑道:“這裡就你一個感性。”去哪給你找同性別的室友。


J說:“法律有規定感性不能和理性成為室友嗎?”


法律怎麼會規定這種事!


最後在J的“維權”運動下,後勤部同意他抽籤抽個理性當室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硬塞給J一個理性,人家理性也要鬧,公平起見就抽籤了。


謝汐理所當然地被抽中。


J一臉驚訝道:“好巧。”


謝汐也一臉驚訝地罵他:巧個鬼,這要不是你的夢,就你那非酋手氣你能抽準我?


反正J做夢做得很開心:“以後請多多指教。”


謝汐笑著道:“請多指教。”


他倆住一起,謝汐在訓練營的名聲反而更好了。


理性們覺得他犧牲巨大,對他十分同情,也就對他越發善意。


謝汐感受到的不是理性的善意,而是源自江斜內心的關懷。


他希望他快樂,希望他在任何方面,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是高興的。


謝汐不得不提醒自己——我是來哄這家伙的,不是被這家伙哄得。


訓練期一過,他們就得加入部隊,進入真正的戰場。


現實中謝汐當然是選了第四軍,這裡嘛……


江斜問他:“我們退伍吧。”


謝汐毫不意外,但也得問下:“為什麼?”


江斜道:“我在這訓練營還行,真去了部隊,怕給人添麻煩。”當然江斜的能力是足夠的,但是性別問題會導致交流障礙,軍隊要求的團結一致,不是個人出彩能夠彌補的,他有自知之明。


謝汐裝作猶豫的模樣。


江斜說:“離開部隊,我們也有很多事可做。”


謝汐抬頭看他:“為什麼是我們?”


江斜彎唇笑道:“為什麼不能是我們。”


謝汐說:“我是理性。”


江斜糾正他:“你是謝汐。”


什麼理性不理性,什麼感性不感性,他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他無論怎麼看都不想放手的人。


謝汐小聲道:“可是……”


江斜將他擁入懷裡,輕聲道:“說了你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我們第一輪時是戀人,你是理性,我是感性,可是我們卻在一起二百多年,直到最後,在我進入輪回時,你不讓我離開你,讓我別丟下你,讓我不要忘了你……”


謝汐想起那段記憶,鼻尖不爭氣地有些酸澀。


江斜溫聲承諾:“……我沒離開你,也沒丟下你,更沒忘了你。”


謝汐忍了好幾忍,最後還是忍不住了。


這、這誰受得了!


江斜看到謝汐輕顫的薄唇,心中大動:“你喜歡我對嗎?”


他們在訓練營裡也朝夕相處一年了。


謝汐抬頭看他,小聲道:“我不想離開你。”


江斜用力抱住他,克制卻又無法克制的。


他倆退伍了,回到了首都星。


他們成年那會兒,謝汐看到了一個消息。


——第四軍軍長江斜上將為國捐軀。


謝汐:“………………”


這是多大仇?


J斜你直接把大斜給夢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J的夢裡,大斜的戲份是:死了。


小斜的戲份是:咦,小斜還沒出生吧!


第192章 崩壞的神26┃不走尋常路


果然是夢, 現實中沒法做的事, 這裡就成真了。


倒也能理解, 看完謝汐被擦除的記憶後,別說J斜和小斜了,即便是大斜自己也想打死自己。


所以在J的夢裡, 他才會從一開始就讓謝汐不再遇到這個“渣男”,之後也就不會再被傷害。


夢著夢著,他大概還是不甘心, 也有點不放心,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大斜永遠拜拜了。


哪怕還有下個輪回, 可等他長到能搞事的年紀,J和謝汐已經鎖得死死了, 別說鐵鏟子,就是金剛鑽也別想鑽出一點兒縫隙。


江斜回來後也看到了這條新聞, 說道:“可惜了,這麼年輕的上將。”


謝汐:“……”真可惜,你就別讓人家死啊!


江斜在他唇上吻了下道:“一直盯著他看幹嘛?”


謝汐順著他心意道:“他和你長得太像了。”


江斜立馬滿眼笑意, 聲音也溫柔得很:“放心, 那不是我。”


謝汐也彎了嘴角,握住了他順著他肩膀滑下的手:“離開部隊是正確的,現在的我如果上戰場,肯定會成逃兵。”


江斜漆黑的眸子裡有星光閃爍:“因為我嗎?”


謝汐仰頭看他:“心有牽掛,難免膽怯。”


江斜吻住他的唇, 輕聲道:“你不是逃兵,離開部隊,你可以為這個國家做更多。”


愛情和大義不是相斥的,反而是互補的。


就像小愛與大愛,連心愛的人都不能愛,又怎麼去愛一個國家一個集體一個信念。


人心巴掌大,卻會因為裝下了一個人而變得像宇宙一樣恢弘廣袤。


J斜最後一段夢是這樣的。


謝汐又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半空中浮現的內容是——e981叛軍被招安,首領X因未成年被收進未成年保護所。


行吧……小斜這待遇比大斜好多了,隻是被關起來,和現實中差別不大,隻可惜夢裡的謝汐不是總統,小斜就沒進總統府,更不會和謝汐相遇了。


江斜又開始假惺惺了:“這X年紀可真小。”


謝汐心裡悶笑,面上道:“又是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江斜道:“我這臉是不是不太吉利?”


謝汐瞪他:“別瞎說。”


江斜喜歡他這著急的模樣,戲謔道:“喜歡我的臉?”


謝汐哪能不知道他想聽什麼,索性如他願道:“喜歡你。”


江斜心一跳,神色凝重了:“再……說一遍。”


謝汐認真說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我想時時刻刻見到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想讓這樣的生活永遠持續下去,永遠……希望永遠都能睜開眼就看到你。”


江斜眼睫微顫,笑容舒心得仿佛擁抱了世間所有的美好。


“這就是愛。”


他告訴謝汐,一字一頓的,在填補著自己的遺憾,在敘述著最美麗的誓言,“這一次,我一定會不會留下你一個人。”


一起活著,一起死去,才是相愛的兩個人最大的幸運。


從J的夢裡離開,謝汐還有些恍惚。


夢裡的時間是瑣碎的,感覺過了很久,可其實也就短短幾個小時。


不過時間這個概念,在中央早就不是恆定的標準。


長長短短,隻看個人了。


J還在睡著,謝汐忍不住在他額間上點了下。


魂意們各有不同之處,可本質卻是一般無二的。


可能因為生活因為閱歷因為環境而生出了不同的表象,內裡卻始終都是同一個人。


是謝汐熟悉的,愛著的那個人。


收集魂意的過程,對謝汐來說也是在慢慢了解江斜:了解最全面的,在各種情境下的,無法隱藏自己的江斜。


雖然總抱怨魂意們搞事情,可有這麼一個全方面了解戀人的機會,對謝汐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


他並不是一個擅長了解別人的人,可現在他學到了很多。


溝通、包容與信任。


準世界裡的經歷就像一場場演習,為他們日後的相處鏟除了兇險和障礙,鋪滿了絢麗的浪漫花朵。


謝汐輕手輕腳地離開了J的屋子,去了被捐軀的大斜那兒。


這位也是慘,J好歹還有第一世二百年的甜蜜,誠然之後九輪都虐心又虐肝,可人是一旦有了甜蜜的記憶,苦痛就會被衝散,想起來也不覺得苦。


大斜就不一樣了,沒看謝汐被擦掉的記憶時,一直覺得自己愛上一個不懂愛的理性,腦補把自己虐到不行,好不容易看到了謝汐的記憶,知道謝汐是愛他的,可惜已經錯過,更虐了。


尤其他還覺得自己傷害了謝汐,內疚和自責膠著,不用想也知道這滋味有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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