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昨晚扯掉我襯衣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轟!我的臉瞬間紅得徹底。


「那……你要我賠嗎?」我已經羞愧到極點。


我不敢相信那個人是我,醉酒後我竟然會做出如此無恥的事。


「想賠?」


「嗯。」


他盯了我幾秒,忽然就笑了,「欠著吧。」


我心裏哽了一下。完了,一夜之後,我突然就負債累累了。


而我的債主還是個 30 歲就不太行的男人。


想到網上那些回答,我又極其同情地看了他幾眼。


聯想到他今早病懨懨的那張臉,我忍不住搖了搖頭。


8


「在想什麼?」在我最後一次偷偷用同情的目光瞄他的時候,他問我。


嚇得我立馬收回目光。


天!他不是在看手機嗎,腦門上長眼睛了嗎,怎麼看到我的。


「在想今晚吃什麼。」我隨口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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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眼看了我一眼,又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手表,「我今晚騰不出時間。」


「啊?」我蒙了。


也許真的是 3 歲一個代溝吧,我覺得我和他之間,差不多有一個太平洋的距離。


「下次吧。」畢竟我真的就是順口一說。


結果他極其認真地回了一句:「行。」


我:……


後來我讓他在距離我學校還有一條街的地方將我放下來。


他看了看我,倒也沒說什麼。


我下了車,就匆忙地往學校走。


結果無意中回頭,發現他的車還跟著我。


他跟著我幹嗎呀?


我有些納悶,他該不會是有什麼不良企圖吧。


我嚇得幾乎是要跑起來,就在這時,他的車在前面一個漂亮的掉頭,疾馳而去。


看來是我想多了。我舒了一口氣,大步往寢室走去。


回了寢室,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曾經和舟子亦的東西全部收拾出來,裝了滿滿的一箱子。接下來又把舟子亦的所有聯系方式刪掉,拉黑。


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我咬咬牙,因為銀行卡限額,先給舟延轉了五千過去。


並附上一句:「那件事,你能不能保密。」


他沒收錢,也沒回我。


嫌少了?過了幾天,我去銀行提升了額度,重新給他轉了一萬過去。


他依舊沒有收,也沒有任何消息。


還是嫌少了?


我哭了,我真是一分錢都沒有多的了。


他不回復,我也乾脆把這事擱置了。


9


一周後,我一踏進教室門,就看到班上的人對我指指點點。


仔細一看,是舟子亦。他帶著那個學妹來上課了。


狗男女。這件事過去了一周,我以為我已經放下了。


可是看到他們倆這樣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是有點心梗。


我站在原地愣了幾秒,最後選擇了逃課。


抱著書走在樓道,心裏無比酸澀。


我追了他一年,然後在一起一年,鬧得全校人盡皆知,現在這樣,我覺得自己僅有的自尊都被他踐踏得沒有了。


「逃什麼課?」


突然我的胳膊被拉住了。


我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這是誰。


「關你什麼事!」我甩開他的手。


「昭昭,你跟誰學的,還逃課。」舟子亦擋在我面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


「舟子亦,你有病吧。」我忍不住吼他,「放著你女朋友不管,跑來管我這個前任?」


他愣在原地,異常震驚。


也是,從一開始我和他的關系就不對等,我都是舔著他、求著他、縱容他,他哪裡見過我這樣有脾氣的時候。


想到這兒,我就笑了。


我哪裡是沒脾氣,我隻是怕失去他,隱藏了自己的脾氣而已。


「曲昭昭,你……」他氣得說不出話,最後將一個口袋遞給我,「你真以為我閑嗎?要不是我四叔讓我把這東西帶給你,我又何必……來找氣受。」


四叔?


我望著他手中的袋子。因為不清楚緣由,有些緊張。


「他說是你掉的學生卡。」他把袋子塞我手裏,突然想起什麼,又問,「你的學生卡怎麼在他那兒?」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頓時囂張的氣焰全沒了。


我早就發現學生卡不見了,但我真沒想到是在他那兒。


還能怎麼掉的?當然是掉在他房間了。


完了,我理虧。


「是不是那天掉他車上了。」他沒好氣地看我一眼。


「對。」我謝謝他幫我找了個好的理由,頓時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總是麻煩別人?你知不知道我四叔有多忙,他都出國一周了還惦記著你這張卡,你怎麼就不能讓人省省心?」他又開始對我說教。


我聽得煩,以前我怕失去他,現在都已經失去了,我還怕個屁。


「你能閉嘴嗎?」我懟了他一句,「你現在有資格對我說教嗎?你是我的誰啊?」


他又被我震驚了。


「舟子亦,以前是我眼瞎,現在請你去禍害你那個學妹吧。」說完,我拎著袋子轉身離開。


轉身的時候,看著他那張臉一會黑一會白的,我就覺得解氣。


沒想到吧,舟子亦,你也有今天。


10


回到寢室,我把袋子放那兒就沒管了。坐在凳子上生氣。


室友回來的時候,感興趣地翻了我的袋子,驚訝地說:「昭昭,你有新男朋友了?」


「什麼?」我興致缺缺地看了她一眼。


「這不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包?」


「什麼包?」


「愛馬仕最新款卡包啊。」


「愛馬仕?」


其他室友來了興趣,紛紛湊過來,拿起手機開始查價格。


「2 萬。」


「這麼貴。」


「昭昭,你男朋友是富二代?」


我:?


我瞟了一眼,他們手上那個橙色卡包。哪來的?不是學生卡嗎?


我拿過來一看,卡包裏面的確有一張學生卡,是我的。


想了半天沒想通,我還是決定問問舟延。


我並沒有回答室友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把卡和包都收起來,拿著手機轉身去了陽臺。


語音電話撥打過去。沒人接。又打了兩個還是沒人接。


我有些悶。他是覺得我煩還是怎麼?仔細回憶一下,我也沒得罪他,他自己要的錢,也不收,現在又搞這麼一出,還不接電話,是怕我纏著他不成?


不管了,我氣得把手機關了,不再理會這件事。


晚上我躺床上昏昏欲睡,手機突然響了。


我迷迷糊糊的,也沒看是誰就接了語音電話。


「喂。」


「嗯。」


嗯?我把手機放眼前看了一眼是誰。


舟延?我趕緊打起精神。


「不說話?不是給我打了那麼多個電話嗎?」他語氣裏帶著幾分戲謔。


我一驚,急忙說事。


「那個包怎麼回事啊?」


「包?」他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想要我送你嗎?」


什麼玩意?


「不是……就是那個橙色的愛馬仕卡包,在我……」


我突然被他反問弄得邏輯混亂; 。


「愛馬仕……橙色……嗯。」他聲音有些斷斷續續,「你把要求文字發給我吧。」


他嘆了一口氣,感覺像是累極了。


「不是讓你買。」我意識到他可能是喝醉了,「是你還我的學生卡……裏面有個包……」


「嗯,我有些醉了。」他笑了笑,打斷我,顯然聽不下去我冗長的解釋。


我嘆了一口氣,跟一個醉鬼解釋有用嗎?浪費時間。


「你喝醉了,很迷糊嗎?」我問。


「嗯。」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又問。


他沒回答,隻是在電話裏笑了笑,「知道……襯衣你什麼時候賠?」


為什麼醉成這樣,還記得賠錢的事?萬惡的資本家。


我深吸一口氣,「我……沒錢,你沒衣服穿嗎?」


他頓了一下,悶悶地笑,「的確沒穿。」


我:?他不是開公司的嗎?怎麼這麼窮?


頭疼。


「那……你拿過來,我幫你縫上行嗎?」我低聲詢問。


在我看來,不就是少了一顆扣子嗎,簡單。


「好。」他的回答出乎意料的乾脆。


我感覺他這種狀態也談不了什麼事,有點想掛電話了,「你……喝點蜂蜜水,解酒。」


「嗯。」他又是很乖巧地回答。「現在不怎麼方便,待會兒喝。」


「哦……」我管你方便不方便,我現在隻想趕緊結束這個尷尬的電話。


「我在浴缸裏,不想起來。」他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轟!想起他那句「的確沒穿」,我猛然意識到……


我的臉開始發燙了。


即使沒看到,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接電話,我也莫名覺得羞恥。


「嗯,晚安。」我迫不及待想掛了。


他沒說晚安,也沒說要掛電話,我總覺得掛別人,尤其是長輩的電話,還是有些不太禮貌。


正在我糾結時,電話那頭又傳來了聲音。


「你那邊晚上 11 點了吧。」他問。


「對。」大哥你快點掛吧。


「躺床上了?」他說這話的聲音特別低,讓我羞恥地覺得他就在我耳邊,貼著我的臉說。


我尷尬極了,氣急敗壞地說:「睡覺當然躺著,要不然坐著嗎?」


那邊沒了聲音,他又在笑。而且笑聲還有愈發張狂的趨勢。


我愣在那裏,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睡吧,小朋友。」


「嗯。」我想都沒想,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我就把手機扔到一邊。回想起剛才的對話,覺得怪怪的,又不知道怪在哪裡。


11


再次聯系舟延,是在一個月後。


我都已經忘了縫扣子這件事了,他卻突然告訴我在他就我學校門口。


還能怎樣,我匆忙拿著那個卡包,翻了一盒室友的針線,就沖了出去。


說起來慚愧,我哪裡會用針線,所以我在他車上幫他縫扣子的時候很狼狽。


光是穿針就用了好幾分鐘,手抖得像我奶奶,縫扣子的時候,針腳亂得像毛毛蟲。


我真佩服他的耐心。是有多缺衣服,才會在車裏安靜地看我縫一顆扣子,用了足足十五分鐘。


當我看到白襯衣上那極為突出的黑線,我真想罵自己一句智障。


「你還是拿去洗衣店弄吧。」我拿著襯衣,泄氣地看著他。


他看著襯衣默不作聲,隱隱暗笑。


我知道他在嘲笑我。


「我出錢。」我奪過衣服,剛決定下車,他莫名其妙地遞了一個眼神給我。


我順著他眼神望向窗外。舟子亦!


我慌了,因為他好像正在往這邊走。


距離越來越近,我躲都沒地方躲,急得滿頭大汗。


而舟延顯得那樣的淡定。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因為後來我腦子一抽,一頭紮到他腿上,將自己的身子都蜷縮到一團,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是隱形人。


「四叔,你怎麼來了。」


這聲音化成灰,我都聽得出來。


完了,我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有點事。」舟延回答得無比淡然。


「哦?這位是……」舟子亦問的應該是我。


我真想一棒將他敲暈,他有什麼可好奇的。


正當我緊張舟延會不會把我出賣了的時候,一隻手放在我發頂,輕輕地揉了揉。


「一個朋友。」


我松了一口氣。


「四叔你這……玩到我學校來了。」舟子亦半開著玩笑,「你讓我以後喊比我小的妹妹喊嬸嬸,我可不幹。」


頭頂的男人輕笑了一聲,「該喊還是得喊,不能亂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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