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祁先生,”辦事的民警認識祁晏,很早之前就有上面的人特意來打過招呼,這位祁先生的身份不普通,讓他們要多加注意他的安全。不過這家店開了一年多時間,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生意比較冷清外,其他也沒什麼問題。


哪知道今天早上有熱心市民報案,有個年輕小伙子受傷嚴重,倒在了這家店的門口,作為警察,他們不得不按規章辦事。


“傷者叫林鵬,今年隻有十八歲,監護人一欄是他的大伯,不過我們電話聯系不上他,這個孩子現在應該是沒人管的狀態,”民警嘆口氣,“不過他已經年滿十八歲,也不能強制要求他的監護人再管他了。”


“我店裡安裝了監控,可以協助警方破案,”祁晏打開店門,然後調出了監控。


監控顯示,有兩個人試圖撬祁晏的店門,被林鵬發現了,不知道三人說了什麼,林鵬把兜裡的錢遞給了對面兩人。哪知道這兩人拿了錢以後,並沒有收手,所以雙方發生了爭執,最後林鵬被對方捅了一刀,對方也嚇得跑了。


祁晏店門口的監控安裝得十分隱蔽,所以一般人不知道他這裡有監控,想必那兩個持刀傷人的小偷也不知道,他們的長相已經被監控記錄下來了。


林鵬討厭醫院,可是他現在腹部挨了一刀,要在醫院躺很久。他裝著睡著的時候,聽到護士與警方在討論他的醫藥費,最後的結果是醫院與派出所各自幫他承擔一半首付款,後期治療醫藥費要向上級打報告,才能有合適的解決方案。


他忍不住有些害怕,若是後面沒有錢再繼續治療,醫院會不會不管他小時候,他的一個同班同學就是因為傷口感染死掉的,他……不想死。


“喲,你醒了?”


就在這個時候,娃娃臉頂著一臉笑走了進來。他付了醫藥費,還安排了人照顧他。


他在醫院裡住了將近一個月,出院的時候 ,叫祁晏的娃娃臉開車來接他,“走吧,我給你找好了住的地方。”


“你店裡缺人嗎?”林鵬坐在這輛讓他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的豪車裡,“我給你打工,你包吃包住就好。”他想把醫藥費還給他,去攔那兩個小偷,是他自願,跟祁晏無關。


“行啊,”祁晏道,“你以後就跟著小楊做事,有什麼不懂的讓他教你。”


然後,他就認識了染著黃毛的小楊哥,小楊哥很勤快,平時擦桌子拖地什麼都幹,但是這位坐著雜活的小楊哥,卻開著幾百萬的豪車。從那以後,他就覺得這家店有些不正常,從沒見過打雜工都這麼有錢的。


在店裡待了一周後,他見祁晏總共就接待了三位客人。別人家生意不好,老板對客人肯定十分殷勤,他們這家店比較特別,這三位客人一見到祁晏,就一句一個祁大師,那態度熱情得簡直不能看。


十天後,在祁晏接待了第五位客人後,林鵬終於忍不住問小楊哥:“祁晏究竟是幹什麼的,這麼做生意也不怕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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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小楊哥瞪著他,“下次記得叫祁大師,祁晏這個名字是你叫的?”


看吧,這家店果然有問題,連員工都這麼神經病。


直到有一天,林鵬發現祁晏竟然在做算命相面看風水這種事後,嚇得臉色都變了,在這條街上開這麼大一家店做騙子,也不怕被人舉報抓走?


不久後,他的擔憂終於成真了,兩個穿著普通的一男一女上門,說是要見老板,接待他們的是小楊哥。


還沒等小楊哥把人帶進去,祁晏就從內間走出來了,見到兩人的第一句話就是:“二人是新聞工作者?”


林鵬奇怪的看了眼這兩個人,相貌普通,氣質普通,哪裡像記者?


“老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話的是那個女人,她的聲音挺好聽,軟軟的讓人容易心生好感。


“沒什麼,二位請坐。”祁晏邀請兩人在外面的桌子上坐下,沒有讓他們進裡面的房間,“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


“我們聽說您算命特別靈,所以想請您幫我們算一算,我們兩個結婚合適嗎?”


“兩位是在尋我開心嗎?”祁晏看了眼兩人,給他們倒了茶,“先生你已經結婚了,膝下應該還有個不滿三歲的女兒。女士你不喜歡男人,又怎麼會跟男人結婚?”


這下不僅僅是林鵬震驚,就連這一男一女也變了臉色。


難道……他不是騙子,真的是大師?


“先生家的小姑娘最近是不是腸胃不太好?”祁晏高深莫測地看了男人一眼,“小孩子容易積食,要多加小心。”


原本還打算偷偷曝光大師騙局的男人這會兒已經差點蹦了起來,這人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大師,那我孩子什麼時候才能有好轉?”


“沒什麼大礙,小孩子長大以後,抵抗能力就會強一些,先生不用太緊張,”祁晏放下茶杯,“二位還是不要再偷拍了,反正就算你們拍了,也沒法拿出去播放。”


“你真的……會算命?”女人仍舊有些懷疑,“那你能算出我的家庭嗎"


祁晏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兩位記者朋友,算命是要花錢的。”


第156章 番外四


兩個記者愣住,互相對看一眼後,把錢掏出來遞到了祁晏面前。


“這些夠了嗎?”兩人總共拿出了一千六百塊,可能是怕犯忌諱,所以兩人一人給了八百,圖個吉利。


祁晏沒有碰那些錢,直接開口道:“先算誰的?”


“我、我的,”女記者猶豫了一下,“我想算事業。”


剛來這裡的時候,他們抱著的是揭穿騙子的想法,沒有想到短短不到十分鍾之內,這種想法已經變成了“掏點錢試試看,如果算不準就更有噱頭。”


但是剛才這位祁大師把很多情況都料中了,所以他們內心深處其實已經開始相信祁晏是真的有些本事了。


“世人對女性多有誤解,總是覺得她們應該相夫教子,賢惠持家,但是這對很多有事業心的女人來說,這是不公平的。”祁晏對這兩個記者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惡感,因為他們明知道能在這裡光明正大開店的人身份背景不簡單,還敢來想辦法曝光。或許他們此舉一半是為了名利,還有一半是為了預防他們上當。


如果真的遇到這個一個騙子,是需要人來曝光的。


“你野心勃勃,甚至對人生充滿了計劃,”祁晏看了眼她的同伴,“你介意我把其他話說出來嗎?”


女記者點頭:“請隨意。”


“你的父母思想觀念不太好,重男輕女,所以你小時候吃了很多苦。不過你很爭氣,考上了心儀的傳媒大學,靠著自己的本事把書念完。童年的經歷讓你成為了一名為女性權益奮鬥的女權主義者,你討厭婚內出軌的男性,討厭重男輕女的人,討厭折磨兒媳婦的婆婆,甚至於你對男性群體都帶著一些偏見,你更喜歡女人,所以現在有個志同道合的女朋友。”


祁晏在這個女記者身上帶著一層薄薄地金光,雖然不細看幾乎發現不了,但是至少可以證明,這個女記者是真心替人辦過不少好事。


“我覺得你可能對男性群體有些偏見,”祁晏見女記者皺了皺眉,繼續道,“什麼群體都有好人,什麼群體都有壞人,如果你能更加理智的看待問題,或許對你的工作更加有幫助,而你也能站在一個更高更廣闊的位置上。”


“當然,我說這種話並不是為了幫同行辯解,事實上我的媽媽有著跟你一樣的經歷,”祁晏笑道,“在我心中,她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人,這個世界不獨獨屬於男人,也屬於女人。”


“謝謝。”女記者臉上露出笑容,她看得出這位祁大師是真心這麼認為的,“能冒昧問一下,令堂是?”


祁晏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媽就是陶藝茹。”


兩個記者齊齊驚愕地看著祁晏,仿佛祁晏撒了一個彌天大謊般。但是他們又莫名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有撒謊,或許他的媽媽就是陶藝茹。


三年前,國內富豪排名榜前五十的富豪陶藝茹突然對外宣布,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這種豪門大戲,他們還做過跟蹤報道,隻知道陶藝茹對這個兒子十分看重,甚至還為他舉辦了盛大的生日宴會,可是沒有哪個記者拍到她兒子的正面照,隻有小道消息傳過她這個兒子跟岑家五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但也沒有誰拿到確切的證據,岑五爺公司的職員更是守口如瓶,所以這事幾乎成了財經圈的一個傳說。


現在突然遇到一個自稱是陶藝茹兒子的年輕人,他的職業還是算命先生,他們兩個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噓,”祁晏把食指放在嘴角邊,“希望二位替我保密。”


男女記者愣愣地點頭。


“先生想要算什麼?”祁晏轉頭看向男記者,“家庭,事業?”


“我,”男記者仔細想了想,他現在事業沒什麼問題,家庭幸福,便道,“我沒什麼可以算的,您可以為我女兒算一卦嗎?”


“請把她的名字,八字,還有出生地寫給我。”


男記者刷刷幾筆把這些都寫了下來,祁晏拿過來後,算了算,有些疑惑道:“這八字好像有些不對,這是男孩子的八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寫清楚。”男記者一臉賠笑,把其中的一個6改成了0。


祁晏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隻怕沒寫清楚是假,想要故意考驗他是真。這種小手段祁晏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把這張寫著八字的紙還給男記者,“令千金命格不錯,不會遇到什麼大災大難。我之前就說過了,她脾胃比較弱,在這方面多注意一些就好。其他的……”


他點了點桌面:“俗話說,兒女自有兒孫福,等她大了以後,你們不要對她束縛過多就好。”


算命結束以後,兩名記者起身告辭,這一次兩人十分客氣,與剛才進門的時候判若兩人。


兩人剛走出門,迎面走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看清對方相貌以後,兩人差點沒繃住伸手拉住此人開始採訪。


這可是岑家五爺!


岑家那位有赫赫威名的岑家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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