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喜歡這些?”


時章指了指滿園的花草樹木。


姚欣欣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隻是喜歡畫畫。”


時教授微笑道:“畫得很棒,祝願你可以一直把興趣堅持下去。”


姚欣欣眨眨眼,臉蛋微微泛紅。


宋拂之站在人群邊緣,看著時章溫和地與學生們互動,心裡卻琢磨著。


教授生氣了,他生什麼氣呢。


“宋老師,咱們校園還可以吧?”


吳主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宋拂之身邊。


宋拂之禮貌地應了聲“吳主任”,又說:“非常漂亮,學術氣氛很濃厚。”


“那您回去麻煩做做工作,明年咱們爭取把尖子生一把收入麾下啊!”


宋拂之客氣地笑:“您太謙虛了,孩子們擠破頭都想進貴校,根本用不著我做工作啊。”


兩人笑了一陣,漸漸地就有些遠離圍成團的學生們,站到了旁邊的樹蔭下。


吳主任笑著把頭發挽至耳後:“宋老師,高中挺忙的吧?”


“還行。習慣了就還好。”


“你當老師沒幾年吧?年紀輕輕就帶了個狀元出來,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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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書快八年了。”宋拂之搖搖頭,“真不算頂年輕的老師。”


吳主任面露驚訝:“我以為你頂多二十幾。”


“我都奔四了。”


這話宋拂之也聽過不少,尤其是今天他就穿了件短袖,勾勒出流暢修長的身材線條,看上去就是位挺帥氣的年輕人。


宋拂之和吳主任聊得有說有笑的,時章在學生堆兒裡,淡淡地往這邊掃了一眼。


宋拂之不愛跟人客套,吳主任也確實話多了點。但成年人哪有什麼愛不愛的,在這場合裡,臉上就得一直掛著笑。


“差不多了。”時章突然提高點聲音,“今天天氣不太好,提前一點回教室吧。”


眾人抬頭望,陽光已經不知道何時被烏雲遮住了,夏末秋初的湿度很大,悶熱,看著一幅即將下雨的樣子。


“诶,那行。”


吳主任這才從宋拂之身邊離開,走向附中的年紀主任,“那咱們帶孩子去禮堂吧,學長學姐們應該快到了。”


老師們把四散開的孩子們帶回來集合,清點人數,簡單列隊,花了些時間。


宋拂之正指揮孩子們排好隊,揚起的手背忽地感到一點涼意。


接著兩點,三點,許多點,滴滴答答地落在身上。


隻耽誤了這麼幾分鍾,突然就下雨了。


短短幾秒內,雨勢陡然增大,從滴變成線,又變成簾,不要錢似的從天上往下潑,眼前頓時一片灰白迷蒙。


學生們下意識尋求庇護,帶了傘的是少數,慌忙撐開傘,一把傘下擠著好幾個腦袋。


百林園佔地面積大,離任何一棟建築物都很遠。此刻下貓下狗,壓根兒無法冒雨行路。


“先躲樹底下!”


宋拂之顧不上自己,頂著風雨把孩子們送到樹下,茂密枝葉籠罩住的土地尚且幹燥。


忙著確認學生的安全和人數,宋拂之身上很快就被雨淋湿了。


“宋老師,來這邊!”


吳主任在不遠處的樹下高舉揮手,旁邊站著一臉焦急的老周。


宋拂之在雨中被淋得有點懵,還未等他抬腳,頭頂突然籠過一件外套,如忽然伸出的雨檐,替他遮擋了雨。


“跟我過來。”


時教授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很低沉。


時章扶住他的肩頭,手掌收緊,幾乎把人攬在懷裡。


輕輕一帶,宋拂之便隻能跟著他走,肩膀被迫抵住了一片滾燙扎實的胸膛。


第27章 晉江獨家27


疾步躲入無人佔領的樹下,瓢潑大雨驟然被隔絕在外,耳邊清靜許多,樹蔭為他們闢出一方幹淨的私人空間。


時章收了外套,單手提著,水滴淋淋漓漓地順著光滑的面料往下滾。


教授的情況沒比宋拂之好到哪兒去,他帶了傘,但把傘借給學生了,自己淋得透湿。


兩人都夠狼狽的,頭發湿漉漉地貼在額間,還在往下滴水。


此時時章脫了外套,宋拂之才發現他裡面穿著件純白短袖,雨水浸透衣衫,白色的布料變得半透明,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宋拂之剎那間被驚到,難以想象這是屬於教授的身體。


腹部肌肉的紋理透過衣衫,清晰可見,隨著男人的呼吸有規律地起伏。


衣料半透不透地覆在有力的軀體上,性感得要死。


瞬間,宋拂之感覺自己被狠狠擊中了。


這麼久以來,他仿佛頭一次認識自己的枕邊人。


雖然隱隱約約被衣服遮住,但勾勒出來的線條是騙不了人的。


沒想到時教授身材這麼勁爆。


真他媽夠深藏不露的。


這麼猛的事怎麼不早說?


這一看就收不住眼睛,宋拂之半天沒挪開目光。


時章問:“在看什麼。”


宋拂之眼睫扇動,移開視線,喉結上下一滑:“沒什麼。”


時章低頭,慢條斯理地把眼鏡摘了下來,撩起幹燥的一片衣角輕輕擦拭。


本來是個不那麼得體的動作,被他這麼一做卻該死的很有味道。


衣料被扯起,正好露出一段緊實的腰腹,後背微微躬著,肩背寬厚。


宋拂之脆弱的神經又是一跳。


短短幾秒,衣服蓋了下去,重新掩住皮膚色的丘壑。


“你等下回學校?”


時章問。


宋拂之收斂心神,道:“嗯,看孩子們怎麼樣,有需要的話會提前回學校。”


他望了望外面的雨勢,眉間凝著淡淡焦慮。


雨不僅沒停,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這雨下不久。”時章說,“學生們我剛剛看了,平均兩三個人有一把傘,站在樹底下,應該不會淋到。”


宋拂之神色松了些:“那就好。”


“好什麼 。”時教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你心裡隻有那群高中生?”


這還是第一次聽時章用這麼淡漠的語氣講話。


宋拂之驀地啞然。


心裡還應該有誰,難道還要我一個高中老師牽掛你的大學學生嗎?


倏的,宋拂之明白了。


他真是魔怔了,連這麼簡單的答案都沒想到。


“你冷嗎?”


宋拂之溫柔地問,極盡伴侶的體貼,“教授辦公室有沒有更衣間,等雨停了,馬上去換件衣服。”


時章面色平淡地凝視他,半晌沒說話。


沉默得讓宋拂之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難道不對嗎,時教授不就是在暗示自己應該關心關心他丈夫?


時章逼近半步,毫無徵兆地伸手,戴著戒指的修長手指插入宋拂之發鬢,從前往後梳攏,指縫間溢出水跡。


宋拂之毫無準備,亦毫無反抗,順著對方的力道稍稍仰起臉,正好對上時教授深邃的眼眸。


“如果我今天在教室裡上課,我們也沒有遇到,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你來了學校?”


教授語氣溫和地質問,眼皮落下淡淡一條褶。


宋拂之喉頭發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不打算跟我說了,是嗎。”


“沒有……”宋拂之自知理虧,他確實沒提前告知,“我不說是因為怕打擾你。”


“不打擾。”時章道,“以後再來,提前告訴我一聲。”


宋拂之應了聲,說好。


時章的手指從宋拂之發間撤出,滑至側頰,大拇指按上他眉梢,輕緩地替他拭去眉骨邊的一滴雨水。


好似一聲嘆息,教授輕道:“你都湿透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立刻從脊髓深處蹿上一串戰慄。


宋拂之強迫自己冷靜,幾番思索,未從教授的語氣中尋到任何輕佻與暗示,是自己想得太多,思想不端。


宋拂之便學著他,抬手蹭去時章眼尾的雨水:“你也是啊。”


時章道:“惦記學生,關心我,但你能不能想想自己。淋這麼久會不會感冒,著涼生病會不會引發偏頭痛?”


哦,原來是要他關心自己。


宋拂之怔愣片刻,忽然笑了。


雖說教授平時規矩守禮,不多言辭,但他行動間分明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我沒那麼脆。”宋拂之不太在意地說,“淋場雨而已。”


時章臉色不易察覺地更冷一分,還未等他發作,忽然聽到從雨幕不遠處傳來吳主任洪亮的聲音。


“宋老師,時教授——你們那兒還好嗎——”


他們倆站在樹幹這一側,正好遮住了他們,如果要看到學生們和吳主任,要繞到樹幹另一邊去。


宋拂之道:“我去那邊看看他們。”


時章卻突然扣住了宋拂之的手腕,沒讓他有挪步的機會。


“一切安全。”


時章朝那邊揚聲,替宋拂之回答了。


說完,他的手也沒松,順著宋拂之手腕往下滑,掌心相扣,指腹摩挲著他指根的金圈。


時教授有點反常,變得態度強硬,褪去幾分溫柔禮貌,宋拂之默默琢磨這是從何而來。


“握手的時候,故意伸的右手?”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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