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走嘛走嘛,走一遍說不定妄哥就帶你去酒店了是不是?哈哈哈哈……”


  “走冰路!走冰路!”


  男男女女起哄起來,大聲喊著。


  “放開我!”


  鹿之綾沒想到這群人會胡來成這樣,拼命掙扎,腳上的鞋還是掉了,她轉眸看向薄妄,眉頭蹙緊。


  薄妄靠在沙發上無動於衷地看著,絲毫沒有救她的意思。


  “……”


  鹿之綾的心不由得一涼。


  她真的太大包大攬了,她一點都不了解他,他興致好起來可以玩命救她,興致不好,他也可以玩死她。


第76章 怎麼,不打了?舍不得


  是她錯了。


  老太太也錯了。


  她沒有拉出他的本事,反而會被他拉進地獄。


  “走啊!”


  有人推了她一把,鹿之綾踉跄著差點摔下去。


  她勉強穩住自己。

Advertisement


  “美女,你這可就沒意思了,你自己找上的門,怎麼還玩不起呢?”旁邊的男人抱臂說道。


  “是啊,以為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呢,在這端個什麼勁?”


  “妄哥玩你是看得起你,懂事的話把自己扒光了躺冰上逗我們妄哥樂一樂。”


  “扒光!扒光!扒光!”


  新一輪的起哄又開始。


  季競看看鹿之綾,又看看薄妄,沒敢開口幫忙。


  幾根頭發狼狽地貼在臉上,鹿之綾站在那裡定定地看著薄妄,看了很久,終於放棄。


  就這樣吧。


  她推開身旁的人,踩進鞋子準備離開,圓形的衣領突然被旁邊一個黃發男人扯開。


  沒等她反應過來,兩塊冰就被丟了進來。


  胸前的布料瞬間湿透,寒意滲進皮膚。


  “美女,玩一下,這冰不冷。”男人色眯眯地盯著她。


  “WOW!”


  眾人興奮地叫起來。


  薄妄看著,眸色猛地一沉。


  被羞辱的難堪、憤怒齊齊湧上來,鹿之綾白著臉一手捂住胸前,一手甩了過去。


  “啪——”


  黃發男人被打得臉上紅印根根細而明顯,怒不可遏地瞪向鹿之綾,揚起手,“你個臭婊、子打我?你不去打聽打聽我是誰……”


  一把水果刀飛出來。


  堪堪擦過她的臉,插進男人的手掌心。


  “啊!!”


  男人撕心裂肺地痛叫起來,痛得在原地跳腳。


  眾人寂靜。


  “……”


  季競錯愕地轉頭看向薄妄,那把水果刀剛剛是在妄哥面前的。


  薄妄坐在那裡,一雙眼陰沉地看著前面。


  鹿之綾還是不解恨,想都不想地抬手便將黃發男人掌心的刀給用力拔了出來。


  鮮血飆出來,濺到她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


  男人叫得更加慘絕人寰。


  鹿之綾扔掉刀,抄起一個酒瓶朝他砸過去,男人已經痛到軟腳,被這麼一砸直接摔在一地的冰塊上,頭摔出血來,當場昏死過去。


  這女的……是個狠人啊。


  眾人不敢吭聲,轉頭看向薄妄,就見他連坐姿都沒變一下,看向地上男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卑賤的蝼蟻般。


  不是玩這女人嗎?怎麼突然換人了?


  鹿之綾轉身走進旁邊的洗手間,關上門洗掉臉上的血,再將冰塊取出來,冰塊冷得讓她打寒顫。


  布料又湿又透。


  她拿下毛巾擦,怎麼擦都幹不了。


  翻了翻櫃子,鹿之綾找出吹風機插上電,吹著胸前的布料。


  她看向鏡中的自己,眼睛有些泛紅,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強忍下那抹被羞辱的酸澀。


  吹幹裙子,鹿之綾深吸一口氣,拉開門走出去。


  外面被清場了。


  隻剩下一地的冰和斑斑血跡。


  燈已經關掉,光線昏暗。


  薄妄坐在那裡抽煙,煙霧從他薄唇間緩緩吐出,繚亂在空氣裡。


  鹿之綾快步走過去,站到他面前揚起了手。


  如果不是他挑起來,她不會受這種侮辱。


  薄妄抬眼睨向她白皙的手,眼神涼涼的,動作變都沒變,眉梢也沒抬一下。


  “……”


  是她自己要找上來的,是她太自以為是,是她自取其辱。


  他救過她,她還要在薄家的屋檐下生活,她不能和他這樣動輒玩命的人為敵,這比應付鬱芸飛和夏美晴還可怕。


  她想好好活著。


  不能打。


  纖細的手指一根根收回。


  她垂下手來,握緊,微顫。


  薄妄從嘴裡取下煙,“怎麼,不打了?”


  “舍不得。”


  她隨口敷衍一句,轉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再留在這艘遊艇上。


  薄妄坐在沙發上,稜角分明的臉上神情有些僵硬。


  他身陷在幽暗裡,如鬼如魅。


  良久,他狠狠吸了口煙,又覺得沒味,將煙扔在地上,鞋尖碾上去,碾出一地的猩紅。


  鹿之綾從裡邊走出去,就聽到一陣吱哇亂叫的慘叫聲。


  她轉眸看過去,就見一群人站在欄杆邊,抓著一根繩子,繩子下方吊著剛剛那個黃發男人。


  被捅出窟窿的手將海水染成深紅色。


  人在海裡浮浮沉沉,窒息讓他整張臉扭曲起來,滿是驚恐、懼怕,連叫都是沉悶的。


  “真是不識相啊。”季競咬了一口煙笑道,“妄哥的心思也是你能隨便猜的?在那賣什麼聰明呢。”


  都不想想,這幾年憑什麼隻有他能安然無恙地跟在妄哥身後。


  鹿之綾聽著,也是被點醒了。


  老太太想讓她做薄妄的救世主,她以為可以一試,但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


  深夜,寬敞的場館裡一圈旗幟飄揚,人聲鼎沸,幾束強烈刺眼的燈光直射中央的拳擊臺。


  兩個拳擊選手早就互毆得滿臉血,仍是拼了命地攻擊對方。


  看臺上的人不算多,基本上都是衣著光鮮、全身名牌的公子哥。


  正在進行的不是什麼正經的拳擊賽事,眾人將不同顏色的籌碼扔向中央,亢奮地大聲喊道,“揍他!揍他!慫什麼!”


  “還擊啊!你個孬種!”


  “你媽死了打這麼軟?”


  無數的籌碼像是雨點般砸下來,侮辱的聲音一句不落地傳到拳擊臺上。


  兩個拳擊手漸漸體力不支,打得越來越軟綿無力。


  見狀,突然有人站起來,暴躁地大聲道,“這跟女人打架有什麼區別?給他們再打兩針!”


  “……”


  兩個拳擊手聞言有些惶恐地看向周圍,絕望地搖頭。


  但沒人管他們,戴著白手套的駐場醫生拎著箱子彎腰鑽進拳擊臺,拿出針筒。


  梯形看臺的最高處完全隱沒在黑暗中,一點光亮都沒有。


  薄妄靠著椅子而坐,身上蓋著風衣,一雙眼看著中央,眼中毫無波瀾,思緒有些飄。


  “你並不喜歡這個舒適區,不然,你不會分不清這裡是人間還是地獄。”


  “讓我陪你試試好不好?”


  柔軟的聲音出現得突兀,無徵兆地闖進他的腦袋,在他耳邊壓住了全場的沸騰。


第77章 半夜偷襲病房


  “太狠了點吧。”


  季競坐在一旁看著皺了皺眉,“看這架勢,今天13號要贏不了得死這兒。”


  中央的拳擊臺上,兩個拳擊手趴在地上恐懼地往後縮,有人上去強行將他們按住。


  醫生照著他們的手臂就用力扎下去一針。


  拳擊手的手臂上已經多個針眼。


  “不會活不了了吧?”


  季競在一旁感慨地搖了搖頭,卻也沒善良到下去阻止,進了這個場子,就得懂這裡的規則。


  “死不了。”薄妄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人活得跟狗一樣的時候,命就變硬了。”


  就跟當初的他一樣。


  指望命硬都好過指望有誰來撈自己一把。


  果然,臺上的兩個選手打過針後再一次搖搖晃晃地站起來,13號眼睛充血,一身肌肉賁張得像是要爆開來一樣,舉起拳頭衝過去。


  “打!13號!”


  季競頓時激動地站起來大喊。


  他也指著13號贏,薄妄把籌碼交給他,他隨手揚了三千萬。


  這現場的叫喊聲幾乎要頂破穹頂。


  拳擊臺上的兩個人已經殺紅了眼,真像兩條狗一樣摔在一起,互相撕咬,瘋狂到了極致。


  13號用頭砸過去,對方當場噴出一口鮮血,吐落牙齒,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YES!”季競興奮地衝薄妄比了個五,“今晚這錢能翻這個數!”


  賺了!


  一晚上賺幾倍,薄妄連坐姿都沒變一下,根本無所謂。


  贏的人高興狂叫,輸的人大聲辱罵,叫囂著要查拳擊手的家底。


  而拳擊手此時此刻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薄妄對這樣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拎著衣服站起來往外走。


  季競一愣,大聲喊道,“妄哥,今天高興,我去我家老子酒莊裡開兩瓶92年的,怎麼樣?”


  “沒意思,回去了。”


  薄妄沒什麼情緒地說了句,直接離開。


  “……”


  季競愣在原地,沒意思?回哪?回家嗎?這麼早?三點還不到呢。


  ……


  凌晨三點,帝江庭,跑車停在頂樓花園。


  比起場館裡的吵,這裡寂靜得像是墳墓。


  薄妄從車裡走出來,穿過花園,玻璃門自動打開,他正在走過去,忽然低眸,就見腳邊放著一個奶白色的禮物盒。


  “……”


  薄妄冷眼看著,抬起腳踢掉蓋子。


  裡邊放著一張銀行卡,還有一罐茶葉,茶葉上貼著一張便利貼。


  他俯下身,伸手將便利貼撕下來,上面是幾行清麗淡雅的字跡——

推薦書籍
前腳吃完小龍蝦,後腳就被曝我有了孕肚。還不等我澄清,京圈太子爺的電話便打來了。「孩子生下來,我養。」我:「我沒有....」太子爺:「爺爺說了,生曾孫女獎勵三億,曾孫子獎勵一億。」我:「生!馬上生!老公你在哪兒,晚上我有幾個億的生意想和你談談!」
2024-11-22 16:08:42
驕矜嫵媚野薔薇?陰鬱偏執掌權人 她不需要講規矩。除了我,沒人配教她規矩也許有些人天生不適合溫和的相處,隻適合撕扯、撕咬、廝殺、廝磨 其實我以前就想過了,三年前如果你不走,我們該結婚了,沈姒 我說娶你,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你。懂嗎?
2024-11-13 17:26:00
中博六州被拱手讓於外敵,沈澤川受押入京,淪為人人痛打的落水狗。蕭馳野聞著味來,不叫別人動手,自己將沈澤川一腳踹成了病秧子,誰知這病秧子回頭一口,咬得他鮮血淋漓。兩個人從此結下了大梁子,見面必撕咬。浪蕩敗類紈绔攻vs睚眦必報美人受。 惡狗對瘋犬。
2024-12-04 17:41:05
我是一個殺手,一次任務受了傷,為躲避仇家追殺,我躲進了一處僻靜山莊。 山莊裡有個漂亮的小瞎子。 小瞎子每天的生活枯燥乏味,聞草藥,曬草藥,每日亥時準時上床睡覺。 我以為他沒發現我。 一日,小瞎子要沐浴,我津津有味地坐在房梁上,等著他脫衣服。 遲疑片刻,小瞎子忽然抬起頭,隔著蒙眼的白綾,直直看向我待的地方,臉頰微紅:「公子,在下有些害羞,這個就不要看了吧?」 我一驚,一個跟頭栽進了那冒著熱氣的木盆裡。
2024-12-04 17:54:06
失憶後我發現自己手機裡有個備注叫「男朋友」的聯系人。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撥過去。 「請問你是我男朋友嗎?」 電話那頭靜默片刻後響起一道懶散好聽的男聲。 「當然了,寶貝。」
2024-11-14 16:17:46
追了秦滿一個月,我在他的衣櫃裏,看到了各式各樣的小裙子。我把他拉黑,去酒吧放縱,一向冷靜自持的他,親自來酒吧逮我。「不是說隻喜歡我嗎?為什麼還要對別的男人笑?」我甩開他的手:「裝什麼,你又不喜歡女人。」
2024-11-20 14:48:55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