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但就是突然間說不出來了。


  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兩人下了馬車,謝韫拉著她的手腕,回到了西行苑。


  房內燭火正明,桑窈關上門,在轉身時,謝韫遞給她一塊玉。


  是塊小巧的玉石小貓。


  桑窈伸手接過,在沉默中,試探著道:“給我的嗎?”


  謝韫嗯了一聲,洗過手後,他正用帕子擦拭自己手上的水漬。


  桑窈將小貓握在手裡,謝韫把帕子折好,放在一旁。


  桑窈抬眼,剛要說話,謝韫便突然攬住她,將她按在牆上親吻。


  熟悉的氣息朝她席卷而來。


  桑窈下意識捏緊玉石,詫異片刻後便張開嘴,方便他進入。


  他的吻仍然很蠻橫,桑窈的嘴唇甚至開始痛了起來,她甚至根本沒有回應的餘地。


  謝韫因為比她高很多,後來大抵覺得不太方便,直接抬起她的腿,讓她環住了他的腰。


  桑窈有些不太適應這樣急切的吻,她偏開頭想避開,但謝韫總是掐著她的下巴讓她避無可避。


  等桑窈腦袋稍微清明一些的時候,她身上的外衣已經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開。


  胸前雪白的肌膚露出一大片,柔潤纖細的肩頭露了出來。


  謝韫就著這個姿勢,帶著她走向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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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窈被摔在柔軟的衾被上,她覺得謝韫有些著急,也察覺到了幾分危險,便在接吻空隙試圖解救自己岌岌可危的衣裳,磕磕巴巴的道:“……等下,先先先沐浴。”


  但謝韫顯然沒聽進去,他很快就熟練的把她剝幹淨,桑窈沒一會被逼出了眼淚,她抓著他的手臂,覺得渾身都在難受,沒忍住在混亂中開口,求他輕一點。


  男人的吻回到她的唇上,他抱起她,帶著粗粝的拇指拭去了她的淚水。


  他聲音很低,帶著幾分喑啞,在她耳邊終於正兒八經的說出了今天晚上第一句話:


  “桑姑娘,請問你想我了嗎?”


  桑窈沒有回答。


  她眼尾發紅,烏發散開,原本白的晃眼的肌膚多了點紅痕,她避開他的目光,眼淚還在掉。


  看起來可憐極了。


  小貓玉石還被她緊緊的握在手裡,他們正處於一個極為親密的姿勢,桑窈能夠明顯感受到他。


  謝韫低頭,吻去她的淚水,然後挑住她的下巴,道:“你怎麼了。”


  桑窈還在掉眼淚,她主動摟住謝韫的脖頸,雙唇紅潤,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小聲的跟他提意見。


  “你怎麼總是這樣叫我。”


  “我們不是成親了嗎?”


  謝韫並未即刻回答。


  這場景恍惚於不久之前的一個午後重疊,交錯的光線下,少女毫無防備的睡在他的房間,在他面前發出囈語。


  謝韫側首,吻過她的耳垂:“你想要我叫你什麼?”


  他低聲問:“是窈窈……還是寶寶?”


第78章 狂風


  他的聲音像蒙著層霧,低緩,頃刻纏上桑窈的心頭,像無數細絲,將她纏緊,使她在那一瞬停住呼吸。


  桑窈耳朵發麻,她將臉頰貼緊他肩膀,摟著他不吭聲了。


  謝韫的外衫被脫下,桑窈隔著一層輕薄的裡衣,在男人手臂處感受到了繃緊的肌肉。


  謝韫的身體很熱,雙唇貼在少女泛著淡粉臉頰。


  發上的珠釵已經散落,姿色妍麗的乖順美人一聲不吭的摟著他。


  極致的欲被積聚在一起,謝韫的聲音帶著不均勻的喘息,他掐著她的腿,在她耳邊問:“要打個招呼嗎?”


  事實上桑窈早就感受到了,她的手落在謝韫的背上,細白的手指輕輕用力,不想理會這不要臉的話,她低聲道:“不打。”


  謝韫的吻還停留在她的脖頸,大概是緩了會,相比於方才,他此刻的吻稱得上溫柔。


  落在桑窈身後慢條斯理反復揉捏的手,雖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足以讓她卻讓她覺得危險。她縮了下身子,想要解救自己的身後,但無濟於事。


  她不敢看他,隻能顫著聲音道:“……別這樣。”


  謝韫像是沒有聽見,他動了下身子,使桑窈對之的感受越發明顯,他不知羞恥的開口道:“可它很想你。”


  桑窈身子更紅了。


  謝韫還在問她:“怎麼辦?”


  她很多時候都沒法真的拒絕謝韫。


  桑窈輕輕咬著下唇,然後睜著雙淚眼朦朧的眼睛,原本放在他背上的那隻嫩白的手臂漸漸回縮,繼而往下,隔著衣服碰他,片刻後,她握住了。


  桑窈輕輕動著手腕,謝韫滿意的再次吻住了她。


  這像是一個訊號,在以前,桑窈會以為這是結束,但現在這似乎隻是開頭的一個小部分。


  沒過一會,桑窈成功的摸到了他的紋身,但那時候她已經無暇去注意這些了。


  一開始桑窈的腿環著他的腰,後來就被按住了。


  她有幾分抗拒,道:“……謝韫,我沒有沐浴。”


  謝韫嗯了一聲,道:“沒關系。”


  桑窈還是覺得有點難受,下意識就想合攏。


  但謝韫沒給她機會,眉眼認真,他像是在觀察一件極美的東西,不見分毫羞恥。


  他抱著她,像是在同她探討,仔細的觀察,對她道:


  “它看起來很喜歡這樣。”


  桑窈閉了閉眼,羞恥在這一瞬間達到頂峰,她再也不想跟他說話了。


  桑窈發現,謝韫好像很喜歡碰她,也很喜歡親她,在之前的幾天,她已經被他親了個遍。他的確是很聰明的人,不管做什麼,他都會在第一次時大膽的試探,然後他會記住,繼而不斷觀察她的反應,精進自己,桑窈在這方面總是比不過他。


  桑窈平常是個話多的人,而謝韫大多不怎麼言語,但到榻上這樣的情況就會發生逆轉。


  他總是用那張無可挑剔的臉龐,一本正經的跟她說些幾近下流的話。


  桑窈心裡明白,這並不是一場博弈,她從一開始就在縱容,細弱的掙扎似乎隻是羞澀使然,沒過多久,她已經沒有反手之力。


  混亂,又沉默。


  隔了一會,在小腿顫抖時,謝韫的手忽然離開她,他撫向少女湿潤的發絲。


  他吻著她的臉頰,像剛才一樣開口,沉聲問她:“寶寶,你想我了嗎?”


  這兩個字令桑窈心髒縮緊,纖細的肩膀顫動了一下。


  桑窈抓緊謝韫的手。


  在低頭時,紅潤的唇擦過他的下巴,她沒法否認。


  她的聲音很低,幾乎聽不見。


  “……想你。”


  話音剛落,她便感受到那貼著她皮肉的危險正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桑窈緊張的落淚,她好像明白了要做什麼,可是她不想讓自己全部感官都匯聚在這裡。


  這樣燥熱又充滿曖昧的環境讓她想起了另一個同這似乎毫不相幹的夜晚。


  那一晚桑窈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是在北行宮,在深夜的竹林。


  在她被戎晏算計的那一天,她做了一個怪異又真實的夢。


  她夢見了那時向來對她不假辭色的謝韫低頭吻她,吻了很久。


  他急切,粗暴,蠻橫,不容拒絕。


  那一切都不符合常理,可是真實到不像一場夢。


  她控制著自己不躲開,在謝韫親吻她時低聲問:“謝韫,那天在北行宮,你是不是……”


  其實這個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桑窈還是不知為何,突然間緊張了起來,以至於剩下半句怎麼也說不出口。


  可謝韫的動作沒有停下,他甚至一時沒有回答。


  他侵入桑窈的口舌,在短暫又纏綿的一吻後。


  然後告訴她:“是這樣吻你的。”


  那天在北行宮,謝韫就是這樣吻她的。


  不是夢。


  桑窈倏然睜大雙眸,可還沒等她說話,陌生的酸脹與疼痛便驟然傳來。


  思緒頃刻終止。


  桑窈低低的叫了一聲,手指掐住他緊實的手臂,指節泛白,在妄圖退卻時被男人緊緊箍住腰身。


  天氣很熱,此刻更是如此。


  頭皮發麻,極致震顫,渾身緊繃。


  而此刻謝韫也不好受,因為隱忍,手臂之上已青筋顯露,他緩緩動作。


  等到桑窈不適感沒有那麼明顯的時候,她在這陌生感覺中摟住男人精瘦的腰。


  她沒什麼指甲,但方才好像還是在他背上留下了傷痕。男人眉頭緊蹙,那張禁欲的臉龐終於在這個深夜出現了與以往不同的神色。


  桑窈臉上舊有淚痕未幹,新的淚珠又因身體這怪異的充漲感滾落下來。


  她不合時宜的想起了許多事。


  從成婚前謝韫對她的疏離,一直想到婚後這好像不摻雜感情的“練習”。


  明明在謝韫提出成親計劃時,他們倆還隻是半熟不熟。那時的桑窈,在見到他時,甚至連是否要打招呼都要糾結一番。


  結果沒過多久,他們就能自然而然的一天接三次吻。


  興許這就是命運的奇妙之處。


  桑窈呼吸急促,逐漸從這狂風驟雨裡找到了幾分異樣,她抬眼看著謝韫,男人肌肉緊繃,鋒利的下颌上沾著汗水。


  桑窈眼前有幾分朦朧,她的手臂緩緩抬起,摟住了男人的脖頸。


  然後在衝撞中揚起雪白的脖頸,細軟的舌舔去了他喉結上的汗水。


  謝韫的動作頓了一下。


  事情發生的有點快。


  桑窈還愣了愣。


  她眨了眨眼睛,在一瞬間的詫異後,稍稍動了一下身子。


  謝韫:“……”


  一向勝券在握,不管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的男人面上第一次出現了自我懷疑。


  從開始到現在,差不多有一刻鍾。


  其實桑窈也沒怎麼想到,因為一開始練習的時候,桑窈覺得好像要到天荒地老他才能好,每次她的手腕都很累。


  所以她原以為今天要很久。


  桑窈小聲對他道:“……其實還好。”


  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累人和可怕。


  但她並不知道她的話對面前的男人來說等同於羞辱。


  謝韫臉色越來越黑。


  桑窈還有點不太舒服,身體黏黏膩膩的,她有些費勁的動了下,然後同他提議道:“我們去沐浴吧。”


  謝韫面色不大好看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危險道:“你剛剛說什麼?”


  桑窈慢吞吞道:“……去沐浴?”


  她的腿還在謝韫腰際,謝韫沒有讓她起身,而是強橫道:“不準去。”


  桑窈掙扎了一番,但是她沒什麼力氣,便道:“你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我身上好粘……”


  話音未落,她便感覺到身體內明顯異樣。


  她微微睜大雙眸。


  “等等,謝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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