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其實,這個問題,盛航真的無從回答,隻能用行動代替言語,牢牢將她摟入懷中。


  在江民宇血流滿地,僅僅有著孱弱氣息的時候,盛航可以確定,他真的很難很難堅持下去,可若是為了莊寧恩,江民宇應該會活下來,他會的。


  江民宇做這些,並不是要莊寧恩記住他,或者讓莊寧恩以後生活得不愉快,他隻是純粹要保護莊寧恩,保護這個他深愛的女人……


  “民宇,民宇怎麼樣了!”江市長得到消息,一家人慌慌張張而來。


  “寧恩,我們民宇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好端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呀……”秦佩佩亦是虛情假意的故作緊張,儼然是親生媽媽那樣,擔心著自己的孩子。


  江鬱瑾也趕來了,面色難看慌張。


  手術室門外霎時間變得擁擠,變得喧鬧。


  面對江博才和秦佩佩的質問,莊寧恩無言以對,她要怎麼開口跟他們說事實,她說不出口江民宇此時躺在手術室裡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實際上,在來得路上,江博才約莫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隻是沒想到他的兒子會這麼的傻,為了感情,連自己性命都不可以要,雖然這件事情看起來是因為莊寧恩而起,可江民宇的行為,江博才清楚,都是自家孩子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


  既是兒子那麼疼愛,保護的女人,江博才這一刻的責備無從開口。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醫生走出手術室時,神色凝重嚴肅,“抱歉,我們盡力了,江民宇先生身體各大髒器內出血,腦袋又受到了劇烈的撞擊,以後可能都會是昏迷不醒的狀態,能否清醒過來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和意志,但如果能醒來的話,往後他的生活能逐漸的恢復正常,現在就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和醒來的意志強不強了,我們已經將他轉移到加護病房,家屬可以進去跟他說說話,試圖喚醒他的意識。”


  ……


  江民宇手術之後的這個結果,雖然對於莊寧恩心中原本所預估的最壞打算好一點點,可依然還是不能接受。


  不能醒來了,往後都是昏迷不醒……


  江民宇這樣的好人,怎麼可以有這樣的結果?


  “醫生,你是說我兒子往後就是植物人了?醒不來就得在床上待一輩子嗎?不……不行……醫生,你知道我們家的家底吧,我們有錢,我們有的是錢,隻要你能治好我的兒子,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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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情緒激動的是秦佩佩,這“母子情深”的戲碼可是演得相當足,左一個她的兒子,右一個她的兒子,實則心底是多麼雀躍,江民宇從今以後就是廢人了,無論是carm還是江家的財產,從此都歸她和鬱瑾所有。


  “市長夫人,抱歉,我們真的盡力了,該處理的傷口都已經得到處理,隻要民宇先生能醒來,他還是可以很健康的。”


  “但若是不醒來呢,就跟植物人沒什麼兩樣?”秦佩佩佯裝關心,但實則是想打探到江民宇更進一步的情況。


  “可以這麼說。”


  伴隨著醫生肯定的回答,一直沒有開言的江博才雙腿發軟,心髒劇烈的泛疼,體力不支的往後仰……


  “爸。”


  “市長。”


  江鬱瑾和老晉同時驚呼,及時攙扶住江博才。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太過難以承受,上一秒,他這個不孝子還和他虎視眈眈的在鬧脾氣,可一眨眼的功夫卻躺在床上,可能永遠也醒不來了。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禍星把我們民宇害成了這樣,你這個掃把星,你把我們民宇完整無缺的還給我們,你還我們一個完好的民宇……”


  秦佩佩失控,朝莊寧恩發起攻擊,表面上是因為江民宇,實際是為了替自己泄恨,想到莊寧恩對她的要挾,秦佩佩對她是恨之入骨。


  “住手!”盛航在,就不會允許秦佩佩胡來,悍然有力的攫住了秦佩佩的胳膊,大力的推開她。


  盛航眼底戾氣盡顯,明顯將秦佩佩給鎮住,讓她不敢胡作非為。


  江博才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心傷到了極致……


  然而,對莊寧恩來說,江博才能罵她幾句,或者像秦佩佩那樣打她幾巴掌,冷嘲熱諷的攻擊她,她也能稍許好過一點,可他越是什麼都沒做,越是顫顫巍巍的背脊轉身走向民宇病房的剎那,此時此刻的江博才,不再是官場上春風得意,利欲燻心的市長,而隻是一個擔心孩子,心疼孩子的慈祥父親……


第六百八十七章 情債一筆勾銷


  江民宇手術後的第三天。


  他依然沒有醒過來,無論誰和他說話,他都沒有任何的回應,如今隻有心髒測量儀上的跳動才能顯示他是活著,他還有生命跡象,並沒有死。


  莊寧恩守在他的身邊,從一開始難過痛心懊惱得痛苦落淚,到此刻已經逐漸地平靜,她相信江民宇一定不會這麼意志薄弱的,他定會醒過來。


  “我們都在等著你醒來,你不能放棄自己……”


  “可是……民宇,你真的不該那樣闖過來的,我寧願受傷的是我,也不要看著你現在這樣悄無聲息的,我所認識的江民宇是開朗陽光的,他不喜歡這樣的死氣沉沉。”


  “你快點醒來好不好?不要睡了。”


  “你為什麼總是讓我這樣的寒碜,每一次都是讓你來幫我,替我解決問題,就連別人對我的報復,你也替我擋下。江民宇,你知道的啊,我就是那樣一個沒心沒肺,鐵石心腸,心腸歹毒的人,就算你替我擋了災難,我也無以回報,我也沒法回應你的感情。”


  ……


  莊寧恩坐在江民宇病床邊上,幾乎是語無倫次的說著。


  她的心下還是不免有慌亂和害怕,現在還能聽到江民宇的心跳聲,可是好怕有一天,她再來醫院的時候,連這一點薄弱的心跳聲也聽不到了。


  “江民宇,我求求你了,求求你醒來一下好嗎?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你打我,罵我,什麼都好,不要用這種方式……求你了……”


  陸成是這樣的離開,她不允許江民宇也這樣因為她而走。


  她本來就活得像個罪人一樣,可如今是罪加一等。


  “你說過的,你還是喜歡華盛頓當產科醫生的工作,隻要你醒來,我們還是可以去同一家醫院,並肩作戰的為病人解決痛苦,民宇……你一定聽得到我的聲音的,等下一次我來看你的時候,你就醒來好不好?”


  莊寧恩緊握住江民宇的手,像是要給他堅定信心那樣。


  隻是江民宇冰冷的掌心卻沒有絲毫的回應,這一刻,他再也不能為莊寧恩做些什麼事了……


  對於故意肇事傷人的沐容兮,無論是盛航,還是江市長,都不會放過她的。


  這一回,要不是江民宇,盛航深知躺在醫院裡的那個人一定是莊寧恩,甚至,莊寧恩還可能沒有江民宇那樣的意志力強大,說不定……


  盛航不願意往壞處著想,這幾天每次午夜醒來,清清楚楚地覺察到莊寧恩在身邊,她就在自己的身邊,這才讓他的心踏實一點,如果莊寧恩在那一刻,就在他眼皮底下喪命,自己甚至根本沒機會救她,盛航想著,他一定也是活不下去的。


  隻要稍許的想一想那樣的畫面,那一道道驚恐和駭然便遍布而來,江民宇的情況不容樂觀,即使活下來了,其實跟死沒什麼兩樣,隻是給了他的家人,給了莊寧恩一點點念想,總是幻想著有一天能有奇跡發生,有一天他就聽到所有人對他的想念和牽掛,他會醒過來的。


  就這一點點念想,維系著所有人的精神狀態。


  盛航更是沒有袖手旁觀,聯絡了在美國腦專家前來為江民宇診治,可結果都不是那麼盡人意的,但誰也沒有想過放棄。


  像江民宇這樣的人,他是不應該離開的。


  然而,盛爺爺在得知沐容兮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之後,重新回到了國內,這幾年自從發生了陸成的事情之後,他去了國外養身體,可沐容兮的事情再次讓他不得不回國插手管事。


  “這件事情容兮是不對,但盛航你要明白一點,容兮變成這樣,變得不理智,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又是莊寧恩,幾年前是她,幾年後你還是放不下她,你到底要因為她連累多少人才滿意!”


  盛爺爺言辭依然是凌厲的,對盛航有諸多的不滿,始終是把沐容兮這樣極端的行為歸咎於是盛航引起的。


  “你自己做錯了,拋棄容兮,選擇莊寧恩,你竟然要把她告上法庭,你明白故意傷人罪得判處多少年刑罰!一個女孩子在裡面坐個十年八年牢,那就等於是玩完了……”


  “夠了,爺爺,沐容兮變得這麼不可理喻,心狠手辣,難道都是我讓她這樣的!是我讓她去開車故意撞人的?沐容兮自己都不擔心自己是否會坐牢,毀了她一生,爺爺你似乎多餘擔心了!就算我不告她,你以為江博才,江市長會放過她?你把江市長當成什麼了!別說是江博才還是有權有勢的人,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撞成植物人而什麼都不做吧。”


  盛爺爺對沐容兮的袒護,換來了盛航的厲言相對。


  “江博才不是普通的人,但他是你曾經支持上位的市長,你說幾句話,難道他不聽?容兮是有錯,但錯在先的人是你,是你和莊寧恩,把她逼上了絕路!你這一次保沐容兮平安無事,她會打心底裡感謝你,從今以後你們之間的情債也算是一筆勾銷了。”


  “我為什麼要跟江博才說兩句?我為什麼要讓原本想要害死寧恩的人逍遙法外?我不需要誰來感謝我,我和沐容兮更不存在什麼所謂的情債,我和她被綁在一起,都是你們造成的!是爺爺你,和爸媽,三個人一同造成的!明知道我不喜歡她,卻硬把她塞給我,今天沐容兮的悲劇跟你們三個脫不了關系。”說到情債,盛航是無法控制的怒火中燒。


  “盛航……”


  “還有,我不是法官,沒權去定奪沐容兮的刑罰和罪責,這件事情,我希望爺爺你不要再插手,你們三人釀成的大禍已經夠多了,我和寧恩怎麼樣,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別妄想像幾年前那樣想盡辦法的拆散我們,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盛航,誰要是敢拆散我們,我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此時,從盛航口中說出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萬分凌厲,不容任何人有異議。


  盛爺爺“霸權”主義習慣了,聽到盛航這番話,面色蒼白,情緒激動不已……


第六百八十八章 他努力過


  盛爺爺生氣,這火氣不免蔓延波及到許如靜。


  關於莊寧恩當初生下孩子,許如靜幫其隱瞞的事,現在盛爺爺得知了當初的真相,對許如靜意見可大了。


  “都是你捅出來的簍子!假若當初打掉了這個孩子,盛航現在也不至於對那個女人一直戀戀不舍,造成今天這樣的悲劇,容兮坐牢,她父母親與我們盛家不但親家結不成,反而成了仇家,都是莊寧恩惹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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