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劉文聽出她的心不在焉,“你在想什麼?遇到什麼事兒了?跟我說說。”


  夜筱希笑起來,“你又忘吃藥了?大白天的你不忙啊?是不是公司要關門了?”


  劉文的聲音很安靜,顯然是在辦公室,“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夜筱希耳朵有些發熱,也沒去想為什麼,樂呵呵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給劉文,還問他,“你說陳琪然會想什麼主意啊?我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要怎麼教訓張嬌還不引來她那幫親友團,難不成背後被她套麻袋踹幾腳?一想就想到是我們啊,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嘛~”這最後一句說的有些是百轉千回,那種明明想要你幫忙,卻擰巴的偏不說,讓後還告訴你,她很委屈,很難受,你看咋處理吧!


  劉文這個心啊,真是讓夜筱希這小野狼給整完了……


  可是馬上就冷靜下來的劉文可是認真了,竟然又不長眼睛的欺負他家小野狼?真是膽兒肥的!


  他的聲音一下冷了下來,“那個叫張嬌的是誰?哪個班的?跟你一個系的嗎?”


  夜筱希想了想,“不是,她是好像是學會計的,聽說是在二班,诶?你問這個幹嘛?诶,你可別亂整啊!”夜筱希後悔了,劉文收拾人她不知道具體什麼樣兒,可是她絕對敢保證,能在劉文手下過的,指定不死也是去層皮。


  “呵呵……怕啥?我還能吃人不成?再說了吃,我也得挑個像樣的,她算個屁!”劉文鄙夷的笑了兩聲,調轉話題,“問問而已,你別多想。我猜你們寢室那個叫陳琪然的是打算把這人約出去黑一把,找個不好開口的場合,讓她吃個啞巴虧還沒法說,不犯法又簡單解氣,就你話裡那個嬌小姐,估計就是被家裡人給寵壞了,可是這樣的人呢有一點好,那就是有些事兒她不敢跟家裡說,隻能自己認了!”


  夜筱希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你的意思?”


  劉文沒有解釋,他向來不喜歡讓夜筱希接觸到這些骯髒陰暗的算計,她隻管安心讀自己的書就好,陰人的勾當學多了會腐蝕內心,他希望夜筱希一輩子都不要學會這些,勾心鬥角這種技能,有時候不懂反而更幸福一點。


  掛斷電話後他思索了片刻,隨手撥出去個電話,張嬌這種小角色,他對付起來甚至不用親自動手。


  **


  “今天晚上咱們去酒吧裡玩兒吧?”


  “別跟我說都是好孩子,沒去過,那也太土鱉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


  就這兩句話,讓陳琪然把張嬌給將了出來,四個人坐在出租車內,張嬌那大體格子坐在副駕駛其餘三個人都擠在後座,小圈子泾渭分明。張嬌看也不看夜筱希王悅悅,有事情仍舊隻跟陳琪然說話,其餘時間就把腦袋撇向窗外,滿面置身事外的高冷模樣,可是要說人的長相真的很和重要,要是沒有長相也要有氣質,但這倆都沒有的時候,那你最好還是乖乖的做個老實人的好,省的弄個東施效顰的模樣,倒是被人打臉打得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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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嬌將陳琪然約她出來的舉動當做是對上次偷錢事件的賠禮道歉,但她並不打算那麼快就接受她們的歉意,在寢室孤身面對惡意滿滿的三個人的那次是她這輩子最難堪的一天,這樣輕易原諒傷害自己的人不是她張嬌一貫的作風。


  京大距離酒吧街有點遠,到達那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黑了,這四個人下了車,環顧四周,心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勁兒,有點像是偷穿這媽媽高跟鞋的小女孩兒。


  不同於正經的白日,夜幕降臨後的京都有一種完全相反的氣質,燈紅酒綠、流光溢彩,華燈映照出如晝的街市,來往車水馬龍,走過各種夜晚才會出現的衣著暴露身材火辣的美人,來往豪車絡繹不絕,有一種糜爛頹廢的奢華。


  夜筱希掃到那些打扮入時的男人,有點不好意思的挪開視線,但讓夜筱希意外的是王悅悅對這種場合似乎並不陌生,有路過時曖昧朝她暗示的男孩,她也毫不羞澀地反調戲回去。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王悅悅家裡也有些家底,夜筱希雖然不太懂名牌知識,卻見過王悅悅穿過不少次她自創的那個男裝品牌的衣服,這些衣服的標價夜筱希可比誰都要清楚,那完全是不講理的。既然如此,從小在優渥環境下長大的王悅悅大膽些也並非不可能,她估計隻是外表文靜罷了。第6000章


  陳琪然帶著三個人來了一家名為春上的酒吧,夜筱希原本看名字以為是個清吧,但推開門的瞬間就被裡頭衝出來那震耳欲聾的音樂嚇得差點倒退回來。裡頭是一眼望去燈光恍惚的舞池,此刻正是音樂嗨點,池內群魔亂舞,音樂曖昧低沉,被陳琪然帶著拐到裡頭的卡座處,王悅悅想坐在裡頭,被陳琪然拽了一把,張嬌越過她坐到最裡面去了。


  進去後她傲慢的仰著下巴,也不跟她們說話,倒是隨著音樂的鼓點慢慢搖晃腦袋,陳琪然眼睛咕嚕一轉,露出個熱情的笑容靠著她坐下,倆人低頭嘀嘀咕咕的夜筱希和王悅悅沒有聽到什麼,倒是聽到她大聲喊了一句。


  “來這裡不喝酒?那還有什麼意思?!”


  侍應生也過來詢問,張嬌不知道怎麼想的,漫不經心來了句,“路易十三有嗎?”既然是向她賠罪,那她可得讓這群孫子出點血。


  侍應生登記的手一頓,露出個無奈的表情,“小姐,我們這裡沒有你說的路易十三。”


  張嬌驕傲了,路易十三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入流的小酒吧,“那尚馬爹利、拉菲和幹邑也沒有嘍?”


  侍應沒理她,直接看向她身邊明顯帶著嘲意的陳琪然,陳琪然憋住笑,佯裝正經地說,“你就看著上吧,來好點的,兩瓶度數高點的兩瓶度數低點的再弄點果盤,幹果的上來。”


  侍應點點頭離開,路過的一個酒水員撞了下他的肩膀,視線朝卡座這邊一瞟,“富家小姐?”


  侍應撇撇嘴,想起剛才張嬌那低端的炫耀,翻了個白眼:“富貴個屁,就特麼的土包子來找面子的。”


  酒很快上來了,兩瓶六百多的威士忌和兩瓶五百多的甜酒,明明喝不了那麼多陳琪然卻一下全給打開了,熱情的給一直在拿喬的張嬌倒了一滿杯,幾個人就忽略掉她相互喝了起來。


  張嬌坐了一會兒,發現陳琪然倒酒之後好像當真不打算對她正面道歉,不由有些生氣,然而一個人孤坐也怪沒意思的,她端起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空杯往夜筱希眼前一放,抬了抬下巴,示意夜筱希倒酒。


  夜筱希挑起眉頭,心想著要不要這樣給她一巴掌,陳琪然忽然對她擠了擠眼睛,“诶,換歌了換歌了,這個曲子好啊,咱們去趕緊上去!”


  她說著站起來拉起夜筱希和王悅悅朝著舞池的方向走,走出兩步後轉身回到卡座對張嬌說,“你擔待著點,這倆人死腦筋,我去開解開解她們,一會兒叫她們給你賠罪哈。”


  張嬌冷笑一聲,“這些小地方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我能跟她們計較?真是說出去讓人笑話。”


  陳琪然拉出個笑容,倒退著離開了。


  夜筱希被王悅悅拉著朝舞池中間走,人越來越多,狂歡的氣氛帶著她也有些激動,沒留神拉得不緊的兩個人就被擠散了,夜筱希一個人沒走出幾步,小腰被人捏了一把,詫異回過頭,卻周圍都是男男女女的,也不知道是哪個色狼。


  百思不得其解的繼續走,大腿又被捏了摸了一把,她這次學聰明了,被摸的時候閃電般抓住對方的手,抱著興師問罪的想法回過頭去,他卻發現自己抓住的是個十三四歲男孩的手腕。


  “……”


  那男孩穿著一件名牌T恤,小臉白白淨淨的,可能是因為跳舞所以臉蛋還有些微紅,如果拿出來單看的話那也絕對是一顆小嫩草,見夜筱希回頭看他,還朝夜筱希拋了個媚眼,貼近了一些,“姐姐,一個人?”


  “……你在問我?”夜筱希實在忍不住露出詫異的神色,這人才多大啊?這是要泡自己的架勢?她不是眼花了吧?


  那個男孩一件夜筱希這個愣頭青的模樣,突然聳了聳肩,夠起一抹笑道,“好孩子還是早點回家吧,這裡的大灰狼可不少哦!”說完人又快速的閃進了人群裡。


  夜筱希特無語的鑽出酒吧,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給說教一番,她也真是醉了,王悅悅早已等在外面,看她出來後連忙靠近,“你怎麼一轉眼們就不見了?嚇死我們了,還以為你丟了呢!”


  夜筱希沒說話,抬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都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她就長得那麼無害,容易被人欺負的嗎?想著剛才被摸小腰的事而,覺得王悅悅這種大小姐見識估計多些,剛想開口王悅悅卻越過她朝後面打招呼,“琪然,這裡!”


  陳琪然從人群中擠過來,和王悅悅對視了兩眼,哈哈大笑起來。


  王悅悅忍不住興奮的瞪大眼睛,眼睛裡賊亮賊亮的,“說吧,你又進去點了多少啊?”


  “又點了一千七八的。”


  “那也不多啊!還以為你多大手筆呢!”王悅悅並不以為然。


  “哼,”陳琪然冷笑了一聲,“你看她平常裝逼,還以為他她那麼闊綽?我在食堂裡撞到她三回,次次想蹭我的飯卡……不說她了。”


  講張嬌講的有點不得勁,陳琪然擺擺手:“出都出來了,咱們換個地方喝酒去。開學那麼久也沒機會聯絡感情,今天可得不醉不歸一場。”


  她說著有些亢奮的拉著兩人四下查看,發現一家叫獵豔的酒吧也是異常熱鬧,沒多一手拽著一個就一頭鑽了進去。


  裡面人聲鼎沸燈光昏暗,跟剛才那家也沒什麼兩樣,擠滿了人的舞池頂端漏下彩色的燈光,盯著看久了頭都發暈,封閉的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悶悶地敲在心上,帶動心跳也隨著節奏一起搏動,陳琪然嗨的要命,原地蹦跳了兩下,下意識隨著音樂搖晃腦袋,晃了一會兒後她才想起後面帶著的兩個人,急忙回頭看她倆在不在,一看之下就有些眩暈。


  夜筱希兩輩子下來接觸這些場合都能用手指頭數出來的,就是偶爾去幾次是也去靳東升的場子,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早讓靳東升給處理幹淨了,哪像現在啊?如此充滿暗示的夜場……


  她雖然心態不年輕了,但到底是個骨子裡的青春萌動在血脈裡亂跳,此時放的音樂正好對了她的胃口,她一面欣賞一面抬頭掃過整個舞廳,卻見所有人都像要將世俗煩惱拋出六界似的忘情,不由得也憧憬起來,激動地臉上發紅。


  她臉小五官好,白天裡分毫畢現的,就顯得格外超然脫俗,可是在這種燈光昏暗的場合,白天裡那種隱約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場不知不覺就被消弭了,陳琪然見她長長的睫毛被燈光打下一層朦朧的氤氲,眼神無端迷離了起來,讓人想看清她的模樣和心事,一時望著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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