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操大哥在電話裡說陳衝身上找不出任何的疑點,他似乎並不清楚金豪被殺的事。”陶沫也傾向於是陳家動的手,不過想到之前金豪在縣局門口拉橫幅的事,“也有可能不是陳家。”


  “陳衝為人很是謹慎,金萬權是他的人,按理說金豪被殺不可能是陳衝下的命令,但是不排除是陳家其他人。”想到雷家嫡系當年被滅門,雷鳴臉色也沉了下來,眼中是刻骨的仇恨。


  暗中調查陳家十多年了,雷鳴知道陳家行事一貫狠辣歹毒,金萬權在操權面前幾次丟臉,陳家放棄一個金萬權,利用金豪的死激怒金萬權和操權同歸於盡也很有可能。


  不管如何,一切都需要證據,夜色降臨之後,陶沫和雷鳴潛入到了縣局大樓,從樓頂拉著安全繩到了四樓的衛生間,因為是兇案現場,所以整個四樓都被封鎖了。


  “外面沒有任何的痕跡,兇手不大可能從外面進入衛生間。”此時,雷鳴從窗戶外跳到了衛生間裡,剛剛從樓頂下來的時候,他就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一點的痕跡。


  陶沫看了看衛生間,屍體已經被清理了,不過血跡還殘留在原地,好在以為內鬧鬼的傳聞,所以四樓所有的燈,包括兇案現場這個衛生間的燈都是開著的。


  “牆壁上一點血跡都沒有,這太奇怪了。”陶沫仔細檢查著四周的牆壁,現場留有大量的血跡,根據法醫那邊的屍檢,金豪身體裡的血液都被放幹了,這麼大的出血量,這裡又是第一兇案現場,不可能沒有一點血跡飛濺到牆壁上。


  雷鳴也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圈四周,同樣是滿臉的不解。


  陶沫看著地上大灘的血跡,隨後看向雷鳴,“操大哥說警方那邊已經將現場的腳印做了比對,除了裝修工人和警方的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的腳印。”


  “而且根據法醫的判斷,血泊裡的那把軍刀上隻有死者金豪的質問,刀口和傷口完全符合,可以確定這就是兇器。”在陶沫看來整個兇殺案充斥了所有不可能的因素,證據顯示現場並沒有第二個人。


  “這不可能?難道是金豪自己殺了自己?”雷鳴想都沒有想到的否定了這個推斷,“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嗎?或許兇手穿的是薄底的鞋子,又沒有踩到血,在地板磚上沒有留下腳印也不奇怪。”


  金豪就算不怕痛的自己割斷了自己的雙腿和左手,那他是怎麼割斷自己的右手還有頭顱的?這肯定是兇手用軍刀行兇之後,又將自己的指紋擦掉了,或者兇手帶著手套,沒有留下任何指紋,行兇之後將金豪的指紋印到了兇器上。


  “但是根據縣公安局大門和側門的兩個監控顯示,當天所有進出縣局的人在金豪死亡時間都有不在場的證明,我們剛剛從樓頂下來,不管是樓頂還是外面的牆壁包括窗臺上也沒有其他人入侵的跡象。”所以金豪被殺是處於一個密閉的環境,可以說是密室殺人也不為過。


  縣公安局進出的人並不多,大多數都是局裡的民警,大家都有不在場的證明,而且就算推斷是局裡的民警是兇手,那殺人動機呢?為什麼要分屍?而且行兇時的血衣呢?


  金豪年輕力壯,平日裡沒少打架鬥毆,身手也算是不錯,從法醫那邊的初步屍檢,金豪身上並沒有其他傷口,兇手是如何制服金豪的?並且在他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放血還將他分屍?


  “先離開再說。”雷鳴此時也一頭的霧水,根本想不明白之下,雷鳴和陶沫從窗戶外原路返回到了樓頂,然後翻過圍牆離開了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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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權一直在縣局忙到了晚上九點多,這才回到了陶沫暫時住的賓館,還順帶給兩人帶了點夜宵。


  “所有證據都顯示金豪是獨自在衛生間,然後自己將自己的雙手雙腳還有頭給斷了,還一字排開。”雷鳴喝了一口冰啤酒,往沙發上一躺,“這如果不是陳家動的手,那就真是未解之謎了。”


  根據種種跡象表明,金豪的死很詭異,那麼最有可能就是陳家的人利用精神力動的手,否則一切根本說不通,而陳家這麼做,必定是為了激怒金萬權,從而讓他報復操權,犧牲一個金萬權和一個金豪,能講操權弄死或者從陳縣弄走,與陳家而言是絕對有利的。


  “我之前和盧老板聯系上了,我們明天中午會碰個面,到時候看她怎麼說。”雖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陳家,但是陶沫總感覺不是陳家動的手,畢竟陳家如果真的要撕破臉,之前就不會韜光養晦了。


  聽到盧輕雪的名字,操權喝啤酒的動作微微一怔,黝黑方正的臉龐上表情顯得有些的恍惚,他以為他是極其厭惡盧情緒額那樣輕佻不正經的女人,可是當盧輕雪就這麼突然消失了,卻在操權的心底留下濃墨淡彩的一筆。


  到陳縣的這些日子,操權腦海裡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盧輕雪那嫵媚的笑容,微微上挑的眼角,勾著挑逗笑容的嘴角,以及她離開那一晚上那抹不開憂傷的雙眸,讓操權每每想起來,心裡頭都有些鈍鈍的難受,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掐住了心髒一般。


  雷鳴倒不是真的八卦,不過看到操權這個粗獷的北方漢子突然露出這種表情來,雷鳴不習慣的聳了聳肩膀,側目瞅了瞅陶沫,“這是怎麼回事?盧輕雪?陳森即將大婚的對象?”


  聽到大婚兩個字,操權更是煩躁的將手裡頭的啤酒罐咔嚓一聲捏扁了,關於盧輕雪的事情,之前他調查了,但是並沒有查到,不過從樓天辰那裡得知盧輕雪出現在了陳家,有了調查方向調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鋒刃這邊將調查資料給了陸九錚,陸九錚並沒有翻看而是直接給了操權,關於盧輕雪和陳森之間的過往,也就很明白了。


  陳家的家主陳森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很少出現在外界,陳家家主一直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但是據說陳森此人性情有些的暴戾,行事狠辣。


  當年陳森愛慕的是盧輕雪的母親,可是最後卻將人虐殺而死,爾後,陳森性情大變,那時盧輕雪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當年盧輕雪母親的死亡換來了盧輕雪的順利逃亡。


  整整十年的時間一晃而過,盧輕雪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就是她即將在十月嫁給陳森成為陳家的當家主母。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見操權一個人重新拿著啤酒走到陽臺處喝了起來,雷鳴懶懶的冒出一句情詩來,幸好他這些年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用為這些情情愛愛發愁。


  看著操權那隱匿在黑暗裡的背影,再想到性情大變的畢建陽,雷鳴不由再次感慨,忽然,他眼睛一亮的瞅著陶沫好奇的問:“陸上校那可是冰山型的人物,陶沫你到底是怎麼將人給搞定的?”


  拋開陸九錚的家世和背景,就他那生人勿近的冷漠性子,雷鳴是真的挺佩服陶沫的,這麼一個嚴肅冷漠甚至有些古板的男人,陶沫竟然能讓他百煉鋼化為繞指柔,還真是讓人好奇。


  “等後天大叔有時間了,雷大哥你自己去問。”陶沫笑了笑,雷鳴都四十出頭的年紀了,看起來挺嚴肅的,可是熟悉之後卻發現他性子很爽朗、隨性,特容易相處。


  一想到陸九錚那過於嚴肅甚至古板的性子,雷鳴敬謝不敏的擺擺手,估計陶沫就是陸九錚身上拿下來的那根肋骨,所以他對陶沫極其不同,面對其他人時,陸九錚永遠都是那一張面癱臉,沉默寡言、枯燥乏味,不管說什麼話題都能冷場。


  第二天,早上十點。


  對於偏偏要跟過來的雷鳴,陶沫也很是無語,兩人就在餐廳坐了下來,點了一壺茶和幾樣糕點,等了片刻之後,就看到一道迤逦的身影走了過來。


  “咳咳……”雷鳴眼睛猛地瞪大,太過於震驚之下,一口茶噴了出來,嗆咳裡,雷鳴抹去嘴角的茶水,目瞪口呆的看著風情萬種的盧輕雪。


  他以為操權喜歡的女人即使漂亮,但是也絕對是那種大家閨秀,看起來溫柔而優雅,可是眼前的盧輕雪卻如同一個釋放妖氣的狐狸精一般。


  長裙拖到腳踝處,腰腹處剪裁的極好,完美的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盧輕雪勾著嘴角妖媚的笑著,一顰一笑之間都是說不出來的嫵媚風情,尤其是那一雙眼,眼角上挑,淡紫色的眼影配合她同樣紫色的長裙,發間別了一支藍色妖姬。


  看著風情萬種的盧輕雪,想到粗獷性格的操權,雷鳴突然明白什麼叫做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不介意和我小閨蜜喝點咖啡吧?”盧輕雪眯著眼掃了一眼身後兩個陳家保鏢,隨後妖娆的向著陶沫和雷鳴走了過來。


  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雷鳴,盧輕雪微微一挑眉頭笑了起來,“陶沫,我發現你的口味越來越重啊?陸上校也就罷了,這位大叔未免太老了一點。”


  “別,你們談心我靠邊站。”雷鳴放下茶杯忙不迭的站起身來將座位讓給了盧輕雪,這種妖精般的女人,自己是hold不住的,看不出操權那小子還真有點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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