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後面的對話已經聽不下去,扶著牆走回去。


在原地等待的單蒙看她面色不好,皺眉:“你們交手了?”


“畜生啊!”金麗雅一臉憤慨:“那孫子用蘇爾想出的點子套路我們,再拿我們的道具去取悅蘇爾。”


借花獻佛玩到這種程度,就沒見過比這更不要臉的!


作者有話要說:


紀珩手賬:


XX年XX副本,天氣陰。


支出0,道具入賬*2。


支出道具*2,獲得蘇爾好感度+20。


總結:賺!


小劇場:


東風居士睜開眼,外面不再是百鬼夜遊,乍一看差點誤認成一群和尚在飄蕩。


為什麼玩家都頂著光頭?


東風居士喃喃:“現在幾點,我睡了多久,我又錯過了什麼?”


作為罪魁禍首之一的紀珩:我沒剃大家都剃了,我就是蘇爾眼中最靚的崽!


第108章 翻書是個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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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的氣氛分外和諧。


蘇爾把道具之一的掛墜戴在脖子上,再三強調:“出去前我會把剩下的道具還你。”


誰知道周林均什麼時候會暗戳戳坑他一筆,資產轉移計劃,是一項漫長的工程。


聽出語氣中透露的謀算,紀珩忽然覺得那兩人的故事適合單獨開創一個副本背景,大約可以戰勝其他所有副本的三觀。


防止鬼王和苟寶菩做交易隻是未雨綢繆,沒佔去蘇爾多少思考空間,他走到窗邊視線一掃,隻能在操場周圍看見幾名玩家。


“不知道那隻鬼跑去了哪裡。”


紀珩:“她會回來。”


蘇爾挑眉……這麼肯定?


紀珩重復之前小女孩的話:“接了任務,暫時不能吃。”


‘暫時’兩個字就很微妙。


蘇爾聳聳肩:“這是要把我們當儲備糧養。”


過去幾分鍾,紀珩重新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翻找起東西可以說是毫無顧忌。沒多久便在抽屜最底層發現一份花名冊,可惜上面隻登記了緊急聯系人的電話,不涉及父母職業。


他眯著眼睛在適才小女孩鑽出的櫃子裡找了一遍,有了些別的收獲。


眼看紀珩抱出一厚沓紅色小本子,出於好奇蘇爾探頭看了一眼。


“小學生素質發展報告冊?”蘇爾隨意翻開一本:“看上去好有年代感。”


下意識開始悉心看教師評語。


見狀紀珩提醒:“看成績就行,教師評語有時候是讓學生寫的。”


聽他的意思似乎很有經驗,不過這次蘇爾未做調侃,首先找到屬於張小花的那一本,看完後才開始翻看剩下的報告冊。


等合上最後一本,輕輕嚯了一聲。


“各科成績都排在全班第二。”


這絕對不是單單巧合能形容。


搖了搖頭他偏過臉問:“猜猜第一是誰?”


“陳子文。”紀珩甚至省去了思考的功夫。


蘇爾:“陳子文在演講稿裡寫到,因為老師栽培和個人努力才摘得競賽頭甲,恐怕還有別的因素在內。”


對比陳子文和張小花的報告冊,每一門成績,前者比後者最多高出一分。


說到這裡生出幾分不解:“生辰八字要具體到出生時間,利用生辰做文章,本身也不容易。”


況且隻要一個人和狐仙做了交易,他就該知道保管好自己生辰的重要性,為什麼一個班級裡還會出現這麼多拜狐仙的人?


紀珩沒回答,突然看向門外。


蘇爾也聽到聲音,本以為是小女孩覓食回來,不料推開門的是一名玩家。


不知是不是他多心,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似乎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的不是驚愕,而是帶有一絲驚喜。


“還以為是鬼,嚇了我一跳。”玩家拍了拍胸口。


蘇爾瞥了眼他的胸牌……劉長相。


沒什麼印象。


“翻出有鬼的頁數後,大家都走散了。”劉長相隨口解釋了一句獨自一人的原因,朝他們走過來:“既然碰到了,要不要一起行動?”


紀珩沒說話,劉長相自動當他同意可以加入隊伍。


再三保證不會拖後腿,劉長相主動說出發現的幾條線索:“我在圖書室看見幾張報紙,原來這個學校每年都有學生出事故死亡。不過之前都是死在校外,火災溺水什麼都有。”


紀珩點了點頭,反應不大。


建立共同話題失敗,知道這人性子比較冷,劉長相沒有計較,轉而和看上去比較面善的蘇爾說話:“你們在找什麼?”


“死亡學生的成績,”蘇爾不隱瞞:“現在準備找照片。”


他懷疑陳子文就是之前打過交道的鬼王,但缺一張可以對號入座的照片。


劉長相幫著一起找。


辦公室裡一時隻剩哗啦哗啦翻找文件的聲音。


保險起見,蘇爾偶爾會朝劉長相的方向看上一眼,收回視線前無意間在紀珩的肩膀上瞧見一隻酷似螳螂的小蟲子,它耐心潛伏著,鐮刀一樣的前爪每隔幾秒鍾才緩緩向上抬一點。


抬起手準備撥掉,紀珩微側過身,小幅度地搖了下頭。


因為這份有意放縱,一分鍾後,螳螂輕松收割到半根頭發絲。


劉長相松了口氣,嘴角勾起很淺的弧度。


他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貪心不足地指揮螳螂移動到蘇爾身上。


“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紀珩突然開口嚇得劉長相打了一個哆嗦,很快又鎮定下來。


玩家間不準自相殘殺有時會成為副本裡最大的保護傘。


“我……”


正要說話,紀珩佯裝沒看見他的反應,走到蘇爾身邊:“一共就七天時間,答案之書還有很多頁沒翻。”


劉長相愣了愣,然後心中一喜,原來那句話不是在對他說。


這份暗暗自得沒維持多久,螳螂收割完頭發慢慢爬進主人的兜裡,劉長相準備找借口溜走,抬頭瞬間瞳孔猛地一顫——


門外不知何時多出一個提著小紅鞋的小女孩,無聲無息站在那裡。那雙不帶任何人類情感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小女孩喉嚨動了動,做出吞咽口水的動作。


劉長相忍不住後退一步,第一反應是辦公室裡有三個人,還有周旋的餘地。


蘇爾若無其事繼續手頭上的事情,期間被冊子裡的灰塵嗆到,揉揉鼻子說:“他不是提醒過,不走就來不及了。”


適才神情中的溫和完全消散,唇角翹起又道:“我和紀珩的八字你都知道,對不對?”


雖是問句,口吻很篤定。


另一邊小女孩光著腳一步步靠近,劉長相試圖拿蘇爾當擋箭牌。


“我們觸發了支線任務,”面對這份執迷不悟,蘇爾嘆了口氣:“她隻會對你下手。”


聞言劉長相面色大變,快速運轉思維見風使舵道:“我是跟別人買的信息,隻要救……”


蘇爾懶得聽他說下去,望向紀珩。


紀珩笑了笑,看著劉長相:“計劃這麼順利,你就沒懷疑過?”


大大方方開著燈站在窗前找東西,辦公室對面就是操場,任誰抬頭看一眼,都能輕松鎖定他的位置。


劉長相如今才考慮到這一點,還沒來得及問原因,小女孩已經來到面前。


他身上的道具都是些不入流的,就一隻螳螂勉強有些偷雞摸狗的用處,遇到弱一些的鬼還好,這個小女孩明顯不是善茬。


食物自動送上門,張小花是真的很開心,劉長相拔腿就跑的瞬間用超乎常人的力氣扭斷了對方的胳膊。


趕在鮮血噴的到處都是之前,紀珩拉著蘇爾走到門口,靠牆站立,等裡面的一切完結。


慘叫聲中,蘇爾卻在思索紀珩最後對劉長相說得話。


劉長相費心接近他們,怕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借運。自他進門起並沒有特意打聽過生辰,側面說明已經得到了兩人的生辰八字。


這麼說紀珩是為了確定是否有人掌握他的八字,才故意暴露行蹤?


蘇爾皺眉,如果目的僅僅是這樣,該讓劉長相供出幕後人才對。


叫聲愈發悽厲,漸漸變得虛弱。


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以影子的形勢扭曲呈現在面前的牆上,其中一人的腦袋半截掛在脖子上。蘇爾冷不丁想起沒頭的孩子跳窗逃走前說得話:


“因為你們會親身經歷。”


歷史的確在重演,有玩家企圖私下跪拜狐仙,借運翻到正確的答案。


良久,蘇爾輕輕呼出一口氣。


紀珩:“想明白了?”


蘇爾點頭:“劉長相說信息是有人賣給他的。”


這句話才是重點。


哪裡有那麼湊巧,現實裡喜歡收集八字的玩家,正好來到一個需要提供八字才能借運的副本。


隻能說,遊戲是有選擇性地在挑人,故意讓這種類型的玩家進入當前副本。


“所謂的歷史重演,證明當年慘案發生前,學校裡同樣有人在兜售學生的生辰八字。”


一陣寒意沒來由順著胳膊往上爬,蘇爾感覺到異常偏過頭,滿是血汙的臉倒映在瞳孔當中。


張小花滿臉是血,手上不再提著鞋,而是握住柔軟的眼球。不時捏了捏耳垂,似乎表示有在聽他們剛剛的對話。


無視血腥的一幕,紀珩毫無畏懼走過去,半蹲在她面前:“除了鬼王,其他厲害點的鬼都被困在答案之書當中。”


隻有蘇爾碰見過不讓人往教室外出的鬼,可根本沒有殺傷力。


“你呢?”紀珩幫她重新別了一下頭上歪掉的發卡:“你為什麼不跟大家在一起?”


眼中的木訥消失了,張小花用袖子蹭了蹭嘴角的血絲,半是抱怨半是撒嬌:“同學們不願意和我一起玩。”


“哦?”


“他們嫌棄我一年四季穿著一雙爛球鞋,用來扎頭發的繩子是毛線做的……”張小花扁著嘴說:“還起了好多外號,經常藏我的東西。”


紀珩語氣溫柔:“是你最先發現的狐仙,對不對?”


不像先前問到競賽時的無動於衷,張小花像是終於找到一件可以用來炫耀的事情,迫不及待點了點頭。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的傘不知道被誰剪了一道口子,隻能在教室裡等雨停。”說到這裡眸光閃動:“狐仙娘娘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說能讓我運氣變好,中大獎改變一家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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