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話太,太多,”刑樂說:“煩。”


程憎轉移目標開始攻擊刑樂:“我有你話多?”


刑樂把蒲滿夾給他的那片肉吃了:“有,有啊,我話,話多但我結,巴我說兩,兩句你能說上十,十句,所,所以......”


“行了你別所以了。”程憎不愛聽,他再次求助江白:“嫂子,你選誰。”


要江白選,他還真想選蒲滿,理由也確實是刑樂說的那樣,程憎話多,明天他要去研究所,這人一張嘴叭叭個沒完,讓他悶在那一天別再憋瘋了,另外他也不想讓蒲滿覺得上次的事是因為她辦事不利,之後他就不信任她了。


“選個屁!”謝晦主動把這個難題攬過去,“交代你的事辦好了?”


程憎嘟囔:“人是蒲滿放跑的,幹嘛讓我去找啊。”


包廂裡放著音樂,加上火鍋燒開發出的咕嘟聲,蓋住了程憎一半的聲音,但江白還是聽見了。


跑了?


誰?


張哲麼?


難怪謝晦臉色不好。


程憎被謝晦教訓了一頓,之後就沒再提跟著江白的事。


吃完飯從包廂出來,就見收銀臺那邊一對中年男女拉著服務員嚷嚷。


“不行,必須賠錢,我告訴你們,我兒子是明星,大明星。”身形消瘦頭的男人拉扯著旁邊的年輕人,一個勁的指著他說他是大明星。


相比這個爸爸,那位大明星兒子一臉難堪的低著頭勸著:“爸,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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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別這樣,是他們撞到我們把湯弄了我一身,”女人長得有些彪悍,穿著格子毛呢外套,她叉著腰,嗓門一點都不比男人低:“你們今天要是不賠錢,我就讓你們店關門!”


江白和刑樂看熱鬧都快看人跟前去了,江白問刑樂:“哪個明星啊,你認識嗎?”


刑樂搖頭:“不,不認識。”


旁邊有人說:“不知道哪來的十八線,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明星。”


“有這樣的爸媽,就算哪天真出了名,還不夠拿出來丟臉的。”


夏林勸服不了這對夫妻,他難堪的偏過頭,突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謝晦把江白拽走:“你怎麼這麼愛湊熱鬧?”


江白:“明星,我看看。”


謝晦:“有什麼好看的。”


夏林瞪大了眼睛,直到人被帶了出去他才回過神,不管這對還在爭吵的夫妻,扭頭追了出去......


火鍋店門口,兩輛車前後腳的開走,夏林盯著車開遠的方向......剛剛那是唐白嗎?


夏林突然有點恍惚。


剛才那匆匆一瞥,他隻覺得長得像,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像,唐白性格怯懦又陰鬱,而剛剛那人眉眼舒展,那種大方又自信的感覺跟他認識的唐白毫不相幹。


夏林自嘲一笑。


聽說他找到家人了,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一定比被他搶走的這對養父母要好吧。


第35章


江白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短信第一句話是“對不起”,第二句就自報了家門“我是張哲。”


內容篇幅不是很長,除了前面的三個字跟道歉有關,後面全都在強行解釋他這麼做的理由,通篇看下來的大概意思就是——我知道你很無辜,但你活該。


看到張哲說張嫂是他媽媽,江白有些意外,但這並不表示他理解張哲這套“受害者有罪論”。


張嫂坐牢是因為她下毒想殺人,張哲卻硬要把這件事當成他自己害人的借口,看著就可笑。


信息的最後張哲告訴他他走了,他不會被他們找到,也不打算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江白沉默的看完,平靜的按下了刪除......


傻逼,誰想找你啊,亡命天涯去吧。


刪除了信息,江白有些替周教授惋惜,培養了這麼多年,結果是個弱智,還說什麼不打算付出代價,放棄學業難道就不是代價嗎?讓自己後半輩子流浪不是代價?


信息的事江白沒告訴謝晦, 第二天上午就帶著蒲滿出門了。


十一假期的第一天,處處都透露著“快出來玩”的節日氣息,車停在豐禾研究所門口,副院長親自出來接他。


看著蒲滿從車裡搬出一個輪椅,鄒平江連忙去扶打算自己從車裡下來的江白:“小江,你這腳......真沒事嗎?”


江白在電話裡說自己隻是摔了一跤,可這都打著夾板坐輪椅了。


江白單腳從車裡蹦出來:“真沒事,就是走路不太方便。”


好在實驗不用腳,其實單腿蹦也行,可每天在實驗室來回蹦也不是那麼回事,所以他就讓蒲滿給他弄了個輪椅,看著是誇張了點,但總比他自己蹦強。


鄒平江看了眼給江白搬輪椅的蒲滿:“這位是......”


江白看了蒲滿一眼:“我妹妹。”


蒲滿展開輪椅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江白。


江白說:“我腿腳不方便,這幾天她可能都要跟著,沒關系吧鄒院長?”


“當然沒關系,”鄒平江看了眼蒲滿,又看了眼江白:“不過你們兄妹倆長得倒是一點都不像。”


江白笑了笑,看了眼抿著嘴把輪椅推過來的蒲滿:“我妹妹比較酷。”


蒲滿推著輪椅,幾次想開口,但因為鄒平江一直在跟江白說話,她始終沒找到機會,最後硬是把話給憋回去了。


江白:“這次藥品研發我不準備參與。”


鄒平江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還是個學生,時間上不是那麼充裕。”江白說:“這幾天就當我過來幫忙,之後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隨時聯系我,其他的我就不參與了。”


鄒平江愕然的看著他:“這玩笑可不能開,你辛苦研究的成果,說不要就不要了?你知道這種專利值多少錢嗎?”


江白:“我不缺錢。”


鄒平江:“......這不是缺不缺錢的問題,你願意讓我們參與實驗,這已經是我們研究所沾了光了,我們總不能全都霸佔了吧。”


“藥品能上市最重要。”江白之前弄這份實驗報告隻是為了方便轉系,他也沒想到周教授會把這份報告轉交給研究所這邊。


張哲的事提醒了他,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他豪放的向前邁了一步,卻不想這一步差點扯著胯,學校實驗室的氣氛他領教過了,拔尖冒頭的事似乎不適合炮灰,所以他決定老實做人,低調做事,免得再遭人嫉恨。


江白說是不參與,但前期很事都得他親自去做,他習慣了實驗室裡一待就是一天,等到晚上九點多謝晦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人還在實驗室裡沒出來。


電話是蒲滿接的,江白的手機在她那。


謝晦:“怎麼還不回來?”


蒲滿站在實驗室外面,透過玻璃看著穿著白大褂一坐就是一天的江白:“還沒好。”


謝晦頓了一下:“怎麼是你接電話,江白呢,這都幾點了?”


江白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回頭就看見蒲滿跟他指了指手裡的電話,他用口型問:“謝晦?”


蒲滿點頭。


江白從實驗室裡單腳蹦出來:“給我吧。”


蒲滿把手機遞給江白,江白接起電話:“沒注意時間,馬上就回去。”


電話裡謝晦前一秒還在暴躁,在聽到江白的聲音後放軟了些:“你看看都幾點了?”


江白看了一眼時間:“夜宵時間了,有點餓。”


謝晦嘖了一聲:“我讓傑克弄點吃的,你趕緊回來。”


江白換掉白大褂輪椅也不想坐了,他坐了一天人都木了,蒲滿攙著他往外走,走出實驗樓,江白看了蒲滿一眼:“怎麼了?”


蒲滿憋了一天了,這會兒都憋的語言匱乏了:“你妹。”


江白一愣:“你怎麼罵人?”


蒲滿:“......”


蒲滿無語的看了江白一眼,江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啊”了一聲,笑了:“你悶了一天就為了這個啊。”


蒲滿有點不太好意思,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點不自然的表情。


江白說:“妹妹有什麼不對嗎,你本來就比我小。”


話雖這麼說,但對於沒有過任何親人的蒲滿來說,這兩個字過於重了,對她而言最親近的關系就是謝晦的手下,江白的這聲“妹妹”讓她一整天都處在興奮和不安當中。


江白說:“我之後幾天會經常來這,當著外人的面喊我嫂子不合適,給點面子,叫聲哥吧。”


蒲滿看著他,張嘴想叫一聲,但由於不習慣這個稱呼,一下子沒有叫出口。


她張嘴沒叫出口的動作江白也沒注意到,一路上蒲滿幾次從後視鏡去看那一臉疲憊的人,後悔,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叫出聲。


江白累壞了,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直到車停進了院子裡,車門被謝晦打開他才清醒過來。


江白腳都沒來得及往外邁,人就被謝晦從車裡抱了出來。


程憎還沒走,他跟著謝晦一起出來,好奇的纏著蒲滿問:“你們今天去哪了?嫂子在什麼地方上班?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诶你高興個什麼勁?明天要不要我換你?”


“不要。”蒲滿一副“你不要痴心妄想”的表情看了程憎一眼。


程憎嘖了一聲:“我問你那麼多問題你就回答最後一個?你們今天到底去哪了?”


蒲滿:“一個很厲害的地方。”


蒲滿說話的形式通常都是簡單易懂,一句“很厲害的地方”說的程憎一噎:“......很厲害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就是看起來很厲害的地方,那裡的人看都很厲害。”蒲滿想到那裡的人全都穿著白大褂,這個教授那個老師的一大堆,她想了想,說:“白哥最厲害。”


蒲滿從小水裡來火裡去,從來不承認什麼人厲害,能讓她誇上一句厲害的至今為止隻有謝晦,連程憎都沒這個待遇,聽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個“厲害”,程憎震驚的試圖從她的語氣中分析出點什麼,卻因為她最後那句話分了叉......


程憎一把拉住蒲滿:“你剛才叫嫂子什麼?”


蒲滿把當著江白的面沒叫出來的稱呼重復了一遍:“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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