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江濃再刻意裝乖討好也回不到從前了,所以江白也不清楚他這次回來到底抱有什麼目的。


江俊雖然對謝晦改觀了,謝晦卻對江家還是沒什麼好感,但也沒說出讓江白以後別來或者少來這種話。


瘋子會替別人考慮了,這一點讓江白很欣慰。


回到楓林華裡,刑樂從車裡跳出去:“程憎哥你怎,怎麼蹲,在這啊?不,不冷嗎?”


程憎蹲在屋檐下,嘴裡叼著一根煙,苦哈哈的跟被人遺棄了似的,他拉開外套拉鏈,小梨花的大腦袋從裡面冒了出來。


程憎:“不冷,它給我取暖呢。”


一人一貓窩在一塊,看起來確實不冷。


“怎麼還抽上煙了?”江白看著他懷裡的貓頭:“你抱著它蹲在這幹什麼?”


程憎煩躁的皺起眉,歪著頭往屋裡撇了撇。


江白沒看懂:“怎麼了?”


謝晦停好車過來:“葉邵黎來了?”


程憎聽到這個名字腦袋就疼,他含糊的“嗯”了一聲。


葉邵黎那傻逼看見小梨花突然長這麼大,嚇的自哇亂叫滿屋子亂竄,嚷嚷的他頭疼,他隻好把小梨花抱出來等他們回來。


江白:“葉邵黎?你去接的?”


程憎喪著臉點頭。


江白驚訝的挑眉:“你倆路上沒出點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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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憎:“沒,車上還有老爺子。”


意思就是,如果車上沒別人,他才不會去接葉邵黎,就算去了也得給他來個車毀人亡。


江白看向謝晦:“你外公?”


之前謝晦跟江白說過過年老爺子會跟葉邵黎一起來,沒想到這位老人家跟謝晦似的沒譜,來之前都不說一聲,悄默聲的就來了。


程憎起身把小梨花從外套裡掏出來遞給江白:“嫂子你抱進去吧,我先走了。”


小梨花現在重的要命,突然被塞過來壓的江白晃了一下,謝晦“嘖”了一聲,嫌棄的把貓丟到地上道:“讓它自己走,死沉,別給你壓壞了。”


小梨花亮出爪子衝著謝晦“嗷嗚”一聲。


刑樂連忙把貓撿起來:“我抱,我抱。”


江白看了眼刑樂:“別緊張。”


刑樂緊張的抱著貓,渾身不自在的說:“我才不,不,不緊張。”


謝晦怕江白緊張,剛想牽他的手,然後就看到江白一臉坦然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緊張?


不存在的。


在可容納千人的演講臺上他都不曾緊張過,更何況是見一個老人家。


聽到開門聲,葉邵黎率先回了頭,看到刑樂抱著的大貓,葉邵黎連忙跳了起來:“臥槽,怎麼又把它抱進來了,快點弄出去!”


江白看了眼葉邵黎,轉身從刑樂手裡接過貓扔在了地上。


葉邵黎:“???”


江白報復的十分坦然。


葉邵黎把謝晦和刑樂這兩個大麻煩丟給他的仇江白一直記著呢,江白小心眼這事兒謝晦已經知道了,現在也該讓葉邵黎也知道知道。


葉勝培拄著拐杖走到刑樂面前,蒼老的眼滿含欣喜:“像,真像,跟你母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


謝晦翻了個白眼,心說您這是什麼眼神。


葉勝培看向江白,江白:“外公好。”


“好好好。”之前都是聽葉邵黎說起這個人,葉邵黎嘴上沒個譜,一會說人心思多,一會又說人厲害,這會兒見了,葉勝培心說都是放屁,明明看起來就是個老實孩子。


他看看江白,又看看刑樂:“真好,看著跟親哥倆似的。”


這話刑樂愛聽,進門前還有點緊張的他在聽到這話後立馬就轉社牛:“外公您真,真有眼,光。”


刑樂的一聲“外公”直接把老爺子叫紅了眼,謝晦卻忍不住在那頭潑冷水:“您是年紀大眼神不行了嗎,他們哪像了?”


老爺子一個眼神掃過去:“說誰年紀大呢,一點規矩都沒有!”


葉勝培向來是能動手就不動口,手裡的拐杖直接朝著謝晦抽了過去,江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反應,抬手就在謝晦的胳膊上擋了一下。


拐杖敲在手背上好大一聲。


江白整條胳膊都被震麻了,手背更是鑽心的疼,謝晦急道:“老頭你往哪打呢?”


葉勝培也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麼還用手擋呢,他皮糙肉厚的打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他常年揮動拐杖敲葉邵黎,力道早就練出來了,敲頭的時候會輕一點,但往胳膊腿兒上有肉的地方打向來不收著力。


葉勝培:“還愣著幹什麼,快去醫院看看骨頭有沒有事。”


江白壓著手背:“沒事,不用去醫院。”


謝晦看著江白還在發抖的手:“什麼不用去,萬一真打壞了怎麼辦?”


醫院裡,江白被安排著做檢查,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今晚的主角明明不應該是他。


預想中的祖孫相見,痛哭流涕的場面沒有發生,原本來緊張的刑樂也因為他手受傷半點該有的緊張也沒表露出來,祖孫倆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相處了起來,刑樂甚至還在教訓老頭,讓他下次打人的時候看清楚點。


看著那和諧的仿佛不是第一次見的祖孫倆,江白默默感嘆。


血緣原來是這麼神奇的東西啊。


第83章


葉勝培確實很多年沒被人這麼教訓過了,葉青活著的時候還會對他管東管西,葉青走後,這世上就再也沒人敢對他說教了,家裡的兩個小子誰要是敢這麼跟他說話,頭都得被他敲個洞出來。


第二天老爺子跟刑樂一起上山去拜訪刑樂的師父,江白本來也想去的,但被謝晦以手受傷為由留在了家裡。


葉邵黎不知道跑哪去了,昨天就沒跟他們一起回來。


昨天晚上從醫院回來謝晦還沉著臉,今天一早江白就明顯的感覺到這人心情好的要命,他大概能猜到謝晦為什麼開心:“我昨天不是故意幫你擋的。”


這話說出來江白自己都不信,但看到謝晦這麼開心,他莫名的覺得羞恥。


謝晦給他夾菜,嘴角已經快要跟太陽肩並肩了:“哦。”


江白強調:“真的不是。”


謝晦點頭:“嗯嗯。”


江白看不得他這麼得意,他也不清楚自己昨天是哪根筋不對伸手去攔老爺子的拐:“你別笑了。”


“好。”謝晦答應的痛快,嘴角卻始終沒放下來,他看了江白一眼:“吃飯吧。”


江白有點生氣:“你自己吃吧。”


謝晦好笑的問:“你在氣什麼?”


江白也不知道,是尷尬還是難堪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謝晦拉起他受傷的那隻手:“我很高興,不是因為你受傷高興,是因為你是因為我受的傷,江白,你在擔心我,雖然你嘴上不承認,但你就是在在意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方式讓你不願意正視這份感情,還是覺得我不可靠?”


就像上次在平江酒店裡謝晦說他喜歡他的時候一樣,江白依舊不想談論這件事。


感情的事一向不在江白的考慮範圍之內,比起一段穩定的婚姻關系,感情顯得格外的虛無縹緲,多少談論感情的婚姻最後都以失敗告終,弄的兩敗俱傷,就好比葉青和謝洪啟,他們難道沒愛過嗎?可結果呢?


江白瞪他:“有什麼好笑的,下次你就是被打死我也不管。”


謝晦:“你嘴怎麼那麼硬,承認喜歡我會少塊肉。”


江白:“這種事憑什麼要我來承認?”


謝晦怔了一下,笑了:“那,我來?”謝晦把江白拽過來抱到腿上,輕輕咬著他的耳尖:“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一下唄。”


江白這副身子已經被謝晦摸的透透的了,他半邊身子一麻,推著謝晦的肩:“謝晦!一大早的你別發瘋。”


謝晦起身把江白抱起來就往樓上走:“為什麼不行,反正今天也不去公司,我們別出門了。”


......


謝家這個年是注定過不好了,在謝洪啟去做DNA鑑定的第二天謝家就鬧了個人仰馬翻,一封匿名信件寄到了謝家,收到這封信的時候謝家的人剛好都在,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信封裡掉出來的照片上施敏跟同一個男人多次出入不同的酒店。


照片的背後都被人細心的標注上了時間,短短的兩個月內施敏出軌的頻率簡直跟要急著再造出倆娃似的。


謝洪啟一巴掌扇過去,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施敏一個不穩摔倒在地,額頭撞到了茶幾上,謝雨晴抱著施敏一邊哭一邊求謝洪啟:“爸,你別打媽媽,媽媽知道錯了,她知道錯了。”


匿名信件是誰寄來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謝洪啟恨極了不給他留臉面的謝晦,但他更恨的是施敏這個賤人。


看著一聲聲喊他“爸”的謝雨晴,謝洪啟眼裡除了失望還是失望:“你別叫我爸。”


謝雲霄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沉浸在整個世界都瘋了的狀態裡,此刻他看著桌上的照片,一臉麻木,謝雨晴過來拽他:“哥,你快說句話,你求求爸,你快點——”


謝雨晴的話沒說完,謝雲霄一把抽出胳膊,他苦笑道:“你讓我求誰?”


謝雨晴不知道他怎麼了,剛要張嘴就聽謝雲霄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兩個都是野種,都是我們的媽跟不知道哪個野男人生下來的野種,你讓我求誰?”


這件事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包括謝家老爺子,全家唯一不知情的就隻有謝雨晴,仿佛一道驚雷隻劈中了她一個人,她滿滿臉震驚的看著謝雲霄:“......你在說什麼?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謝雲霄扯著謝雨晴的胳膊面朝施敏:“你問問她,是不是我在胡說,如果是,她為什麼不反駁?”


施敏被逼的沒辦法,爬起來甩了謝雲霄一個耳光:“我是你媽!”


從小到大沒被家裡人打過的謝雲霄臉都被這一巴掌給抽偏了,許久之後他才轉過頭:“......是,就是因為你是我媽,所以我才會這麼丟人。”


謝雲霄說完就跑了出去。


謝雨晴傻傻的站在那,她看向謝洪啟:“爸,不是這樣的對不對,哥是騙我的對不對?”


謝洪啟血壓升高,閉著眼睛坐在一旁,不想去看謝雨晴:“明天鑑定結果就能出來,到時候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謝家的人了。”


謝雨晴不敢相信的看著謝洪啟:“......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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