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為什麼明明小時候沈導還救過他,對他那麼溫柔的,現在卻完全不同了?!


從小樓跑回嘉賓們住的地方,溫錦哭的眼淚止也止不住,一回來卻剛好碰到了從書房出來的傅謹成,男人詢問他:“怎麼了?”


溫錦原本已經有些止住的委屈就更往外冒了。


這些年,不管是家裡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都這麼疼愛他,他哪裡有被那麼嫌棄過!


溫錦猛地跑過去撲到傅謹成的懷裡,哭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傅哥哥!”


接住溫錦的那一刻,傅謹成看著他不住掉的眼淚,某瞬間,他想到的,卻是昨天晚上,坐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他很少哭,哪怕被逼的狠的時候,落下的眼淚也是無聲的,他從未有溫錦這樣放聲大哭,撲在他懷裡喊委屈求安慰的時候。


曾經有一次,傅謹成聽說他在劇組受了委屈,於是那天他特地親自去了一趟,沒有提前告訴簡尚溫。


就看到他坐在棚子下面。


冰冷的冬天,甚至沒有一口熱水,連個遮擋冷風的棚子都沒有,他背著他,看不清表情,傅家是劇組的投資商,有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喊了自己的名字。


簡尚溫就回過頭來看他,眼眶都是紅紅的,像個可憐的兔子。


那一瞬間。


傅謹成就想,隻要簡尚溫過來對他訴苦,對他撒嬌,摟著他讓他給他做主,他一定會答應。


可他沒有,他甚至別過了臉去,仿佛他們隻是陌生人。


在外面的時候,簡尚溫永遠都與他保持著距離,仿佛恪守著地下情人的本分從不越界,其他情人都會纏著金主撒嬌要求名分,但簡尚溫從不要,他隻會笑著對他說:“這是情人的職業素養。”


傅謹成有些生氣的想,他什麼時候要求過這種素養了?


思緒被眼前哭著的人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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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哭著說:“傅哥哥,我好難過啊。”


傅謹成看了眼不遠處的二樓,他道:“你先跟我上樓,這裡可能會有人過來,到時候不好解決。”


溫錦乖乖點頭:“嗯。”


傅謹成就拉著他,溫錦感到了安心,從小到大有什麼時候傅哥哥都會為他解決。


兩個人回到了臥室。


傅謹成問他:“出了什麼事,誰欺負你了嗎?”


“我……我……”溫錦的眼眶紅紅的,他想說自己失戀了,可是這種丟人的事情他又不好意思說,糾結了半天最後隻能說:“沒什麼,傅哥哥,我是不是一個很沒有魅力的人,你們都不喜歡我。”


傅謹成低聲道:“阿錦,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很好,很多人都喜歡著你。”


溫錦搖頭道:“才不是呢!沒有人喜歡我,就連我的未婚夫都不喜歡我。”


傅謹成內心嘆了口氣,他道:“梁深是你的未婚夫,這門親事還是他幾年前親自重提的,他怎麼會不喜歡你。”


溫錦想,事已至此,他不能沒有傅哥哥的疼愛,他一定要讓傅哥哥知道他的可憐,便紅著眼眶道:“不是的,傅哥哥,梁哥哥他隻把我當替身,他根本就不愛我!”


話音落。


室內靜了一瞬。


傅謹成側目看了溫錦一眼,面色依舊平靜道:“阿錦,這件事應該是誤會,梁深他沒有必要拿你當替身,這些年他身邊也沒有別人不是嗎?”


溫錦看他依舊這麼平靜,咬咬牙一狠心道:“不是的傅哥哥,你相信我我沒有說謊,當時簡哥哥也在,他也聽到了!”


原本說這話,溫錦是想要傅謹成信服的。


但是沒想到的是。


方才還四平八穩看上去情緒非常穩定的傅謹成猛地抬頭看向他,危險的眯了眯眼:“你說,誰也在?”


第46章 誰都有可能喜歡簡尚溫


溫錦被傅謹成忽然凌厲的氣場嚇到了。


他幾乎是有些呆呆的坐在床上,臉上的眼淚都不掉了,隻是有些被嚇到般的看著傅謹成,遲疑道:“傅,傅哥哥?”


傅謹成一直以來,在溫錦的面前都是成熟穩重的形象,溫錦何曾見過他這般凌厲的眉眼,這下連話都不說了,有些忐忑的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傅謹成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按捺下心頭不知名的火氣,重新穩了穩心神道:“嚇到你了嗎,是我不好,沒控制住情緒。”


溫錦看他又溫柔起來,想傅謹成可能知道自己被欺負了所以才生氣的,他也就沒那麼害怕了,隻搖搖頭說:“沒關系的傅哥哥,我知道你都是關心我。”


傅謹成壓根都沒進去溫錦在說什麼,他滿心就是溫錦說的上一句話,但是一看溫錦這會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就知道逼問肯定問不出來什麼。


他也不愧是能執掌商業帝國的人。


傅謹成很快就穩下了心神來,他看著溫錦,緩緩開口道:“阿錦,慢慢說,我會給你做主。”


溫錦就信了,他擦著眼淚說:“就是,那天我在二樓,聽到梁深來找簡哥哥,說什麼讓簡哥哥認清,還說了我的名字,好像在說什麼替身,應該就是把我當替身的。”


傅謹成的動作頓了頓。


梁深怎麼可能會拿溫錦當替身,他與梁深認識多年,關於梁家的事情多少是有些知曉的,梁深的母親被家族強迫聯姻,卻因為一個窮小子抑鬱成疾,對唯一的兒子也是深惡痛絕,在那樣的環境下,溫錦單純善良的性格,以及夠不上梁家,但多少也算富裕之家的門第,是最與梁深相配的。


所以梁深怎麼可能會拿溫錦當替身?


至於簡尚溫。


傅謹成的思緒忽然就拉回到多年前。


那是他第一次在梁家見到簡尚溫,他似乎是在梁家做幫佣,當時他應該大學都沒有畢業,他記得,那是個豔陽天,他看到簡尚溫從花園的小徑匆匆出來,他穿著佣人們統一的最單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他摔倒了。


傅謹成從來都是個冷漠的性子,這種佣人的事情他是不會管的。


但是簡尚溫讓他覺得眼熟。


走近了才發現,居然真的是個熟人,幾個月前在酒店,他們遇到的過,不過第二天早上簡尚溫就跑的無影無蹤了,他讓人找過,隻是前臺說他隻是個臨時工,連登記在冊的正式工牌都沒有,已經離開了。


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明明才短短幾個月不見,好像就又瘦了一圈。


然後簡尚溫就抬頭看他了,那目光裡有驚訝,也有下意識的抗拒和逃避,可能就是那一瞬間的排斥讓傅謹成覺得分外不悅,他邁步準備離開。


然後他的褲腳就被人拉住了。


摔倒在草坪上半跪著的單薄少年那雙纖細的手輕輕的拉住了他的褲子,甚至都沒敢用多少力氣,就好像是生怕扯出了什麼皺褶會被發難一般,也或許是,那是他在絕境中能爆發出來的,最大的力氣了。


那樣輕的力道,傅謹成可以輕易的掙脫開,可他卻頓住了腳步。


傅謹成的聲音低低的:“什麼事。”


其實在後來的很多年裡,傅謹成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停下來。


他隻能聽到簡尚溫輕輕開口的聲音,很輕,像是會隨時飄散在風中一般,他問:“你那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那天?


傅謹成想了想,也許就是那天晚上了,當時他有給簡尚溫承諾什麼嗎,他忘記了,也許有過,不過對他來說的確是無關痛痒的,一個貧民的願望,對他來說的確是不需要記住的事情。


簡尚溫低著頭說:“那你能帶我走嗎,我不想留在這裡。”


那個時候的簡尚溫實在是太年輕了,隻以為抓住了什麼救命的稻草,還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的瘋子,從來都是越正經的,越可怕。


傅謹成低頭看他:“你想跟我?”


簡尚溫輕輕道:“可以嗎,我會幹很多活兒,我不怕苦也不怕累,不管是什麼活都可以……”


他甚至來薪資都不敢提。


生怕會被拒絕。


然後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梁深從裡面走出來,他的目光最先落在了簡尚溫的身上,但他卻率先對傅謹成開口道:“你怎麼過來了?”


傅謹成道:“有點事找你。”


梁深點了點頭說:“進去說?”


傅謹成就進去了,兩個人誰都沒有提起還在地上的簡尚溫,直到傅謹成和梁深談完了正事後,他才道:“你們莊園的那個佣人,給我吧。”


梁深的動作就頓住了。


傅謹成撩起眼皮道:“怎麼了?”


梁深推了推眼鏡道:“我隻是好奇,你怎麼會對一個佣人感興趣,他主動勾引你了?”


傅謹成淡淡道:“勾引談不上,不過滋味還可以,他想去我那兒,左右我身邊也缺個人,怎麼了,一個平民,你舍不得?”


然後梁深就看向了窗外,他的目光似乎落在窗外的某個角落上。


室外的春風從敞開的窗戶吹拂進來,少年梁深的臉上就浮現出了笑容來,那是一種帶著嘲諷和厭惡的笑:“怎麼會。”


“一個婊子而已。”


梁深說:“你喜歡,就拿去吧。”


那天後傅謹成就帶走了簡尚溫,他沒有懷疑過簡尚溫和梁深有過什麼,因為當年在酒店,簡尚溫和他一樣的青澀,從梁家離開的時候,醫生也做過檢查,他很幹淨,沒有任何不該有的痕跡。


而在書房的時候。


梁深對於簡尚溫的厭惡也的確不似作假,甚至有時候來傅宅,見到簡尚溫也是難掩的厭惡。


這個世上,誰都有可能喜歡簡尚溫,唯獨梁深不可能。


溫錦還在哭,他的哭聲將傅謹成的思緒拉回來,他道:“傅哥哥,你說梁深他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還要很我定親?”


傅謹成道:“阿錦,這其中應該有誤會,如果有機會,你應該和梁深聊聊。”


溫錦正傷心的厲害,他哭著哭著,又覺得身上很熱,為了能成功勾引到沈毅,他家買通的那位工作人員給的紅酒裡還加了點料,這會兒藥效上來了,他拉著傅謹成,覺得身上好熱,不自覺的想要靠近涼的地方:“傅哥哥……”


傅謹成還陷在思緒裡呢。


他現在隻想問清楚一點,所以制止了溫錦的動作後,他道:“阿錦,當時你還聽到什麼嗎,梁深他和簡尚溫說的替身到底誰的?”


難道……


簡尚溫也去勾引梁深去了,要給梁深做溫錦的替身?


各種思緒纏繞在一起,傅謹成現在恨不得立刻下樓去找簡尚溫問個明白,哪裡還有心情管溫錦怎麼樣。


溫錦不知道他怎麼還在想這個,有些胡亂道:“我也不知道啊,可是他肯定不可能讓簡哥哥做我的替身呀,簡哥哥長的可比我漂亮多了,梁哥哥怎麼可能放著他不喜歡,來喜歡我。”


這句話讓傅謹成也有些沉默了。


他想起來簡尚溫剛到傅家的那兩年,一開始,他並沒有打算對簡尚溫多麼重視,說實在,一個玩意而已,本也不需要多麼的上心,可是他對情人也從不會太過苛刻。


直到他幫簡尚溫解決了學籍和戶口的問題,幫簡尚溫解決那個好賭的姨父的糾纏,都是交代下去順嘴的事。


可他總會認真的對自己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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