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醫院的不少儀器都是有輻射的,所以檢查室的密封做的非常的好,四面都是特殊材料做成的牆,沒有任何窗戶,就連隔音效果也是頂好的。


也就是說,阮清不止跑不了,甚至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門口的江肆年絕對聽不見。


他現在能靠的隻有自己。


盡管察覺到了不對勁,阮清的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異樣,依舊是那個陰沉又害怕與人交流的葉清。


阮清脫好衣服後,將衣服疊起來放在了病床的床頭邊,然後將一直挎著的斜挎包壓在了上面,接著才慢吞吞的躺在了病床上。


阮清並沒有躺在病床的正中間,而是躺在了離自己的衣服和斜挎包比較近的那一邊。


醫用的器材基本上都十分昂貴,價格動不動就上百萬,而大部分醫用器材都是不能高溫保存的,所以室內是一直開著空調的,而且溫度調的有些偏低。


雖然病床上有一層潔白的床單,但依舊十分冰涼,阮清剛躺上去就被刺激的哆嗦了一下。


委屈的情緒不由自主的湧上來,阮清趕緊壓制住情緒,努力讓身體平靜下來。


醫生見阮清躺下了,拿著一個醫藥箱過來了,他坐到了床邊打開醫藥箱,是包扎外傷用的工具和藥物。


醫生拿著棉球看向阮清,“我先幫你把脖子包扎一下,可能會有些疼。”


阮清一頓,看了一眼眼前的醫生,剛剛是他多疑了嗎?


剛剛的辦公室明顯是醫院高層的那種辦公室,似乎確實沒什麼工具和藥物。


看來他最近是有些太累了,接連的逃命和使用大腦讓他有些神經敏感了。


躺著的姿勢不太好上藥,阮清坐起身,用手撐起身體微微前傾了些,方便醫生上藥。


醫生就算坐著也比阮清高些,而阮清傷的是脖子,所以醫生為了上藥方便,微微彎腰靠近了幾分,然後動作溫柔的先用棉球將阮清脖子間的血跡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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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十分專注,並沒有其他什麼奇怪的舉動,眼神也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醫生清理的很認真,之前血順著肌膚流下的痕跡也被他清理了一遍。


醫生清理幹淨後便消毒上藥,動作也十分專業,叫人挑不出什麼錯誤來。


藥上完後醫生拿起紗布,輕輕繞過阮清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纏繞了三圈,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紗布間翻轉,姿態十分優雅。


一時間無人說話,讓人感覺有些安靜。


這姿勢離的有幾分近,近到阮清都能聞清楚醫生身上傳來的藥味,他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旁邊。


醫生比蘇小真的手法好多了,藥冰冰涼涼的,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弄疼阮清。


“你先躺下吧。”醫生包扎好了阮清的脖子後將工具和藥收起來,然後放回了原處。


阮清摸了摸被包扎的完好的脖子,乖乖躺下了,雙手放在身體兩邊。


這具身體是按阮清自己的身體數據生成的,連體型和外貌也沒什麼兩樣,他常年生病,身體比較纖細,白皙的肌膚帶著一種病態的美感,給人一種冰肌玉骨的不真實感。


此時的恐怖直播間與以往的情況完全不同。


以往在選中目標時,彈幕基本上都在刷著目標的死法和血腥恐怖的話語,幾乎沒人有覺得目標可憐,或者覺得他們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殘忍又無情。


可是現在直播間的彈幕再也找不到一條殘忍無情的話,仿佛直播間換了一個般,甚至逐漸開始變的不可描述起來。


【臥槽!臥槽!臥槽!卿卿怎麼能在別的男人面前隨便脫衣服呢!?還直接躺下了!這也太沒警惕性了吧!?萬一這個醫生是個衣冠禽獸呢!?】


【頭頂日常一綠。】


【隻有我一個人關注卿卿的身體嗎?卿卿也太漂亮了,我覺得我戀愛了,想太陽!】


【卿卿也太好看了吧,而且他真的好乖啊,想親親抱抱舉高高,咳咳,也想太陽。[截圖][截圖][截圖]】


【我以前最不喜歡這種廢物美人了,幹啥啥不行,添亂第一名,而現在的我隻想說一句,老婆你不需要會什麼,因為我啥都會幹!而且特別能“幹”。】


【嗚嗚嗚我淪陷了,老婆真好看,我好想口口口口,也想口口口。】


不得不說造物主從來就不是公平的,少年的美是美的不可方物,美的極近精致完美,宛如從畫裡走出來的妖精。


就仿佛是上帝傾注了所有,精心雕琢出來的藝術品,他隻需要站在那裡,就理所當然的應該得到所有人的喜歡和偏愛。


就算是帶著口罩遮擋了大半的臉,也能依稀從如畫的眉眼和身體窺見幾分少年的絕色。


若是一般人大概會忍不住好奇少年的長相,然而醫生隻是坐到阮清的旁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拿起醫用儀器。


仿佛阮清在他眼裡隻不過是一位普通的病人。


而病人在醫生的眼裡,隻不過是一堆器官的組合而已。


醫生先是用聽診器放在少年的胸前,專注的聽著少年的心跳,試圖從這裡先入手檢查。


室內溫度太低了,呆的越久越冷,聽診器又十分的冰涼,接觸到肌膚後阮清微微戰慄了一下,倒也沒有掙扎。


大概聽了一分多鍾,醫生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是情況不太好的樣子。


阮清見狀抿唇,心底微沉。


情況怕是真的不太好。


雖然系統告訴他,他不會因為心髒病的原因導致直接死亡,但從昨天晚上心髒病發開始,他的心髒都隱隱有些不舒服。


就算是休息了一下,也沒有得到多少緩解。


醫生放下手中的聽診器,神色有幾分嚴肅,他伸出手,拿起旁邊的無菌手套戴上,然後輕輕按壓了幾下阮清心髒的位置。


按的時候還十分恪守禮貌,微微避開了敏感部位,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


“現在按這裡會有難受的感覺嗎?會抽痛嗎?”


醫生的手似乎比剛剛在辦公室更加冰涼了,就在阮清準備搖頭時,醫生溫柔的笑了笑,十分體貼的開口,“你脖子剛包扎好,最好不要說話也不要搖頭,如果難受的話你就眨兩下眼睛就好,不難受就眨一下。”


醫生想了想,補充道,“如果是非常難受的話,就眨三下。”


阮清頭發散亂在枕頭上,有幾分凌亂的美感,他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眨了兩下眼睛。


雖然他不會因為心髒病致死,但如果能治療那自然是選擇治療的。


畢竟他可不希望下一次在關鍵時刻忽然犯病。


就是不知道心髒病的藥物,對他現在這具身體起不起作用了。


少年躺在病床上似乎毫無防備,隻是乖乖的聽從醫生的一切指示,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姿勢有多危險。


少年身體的曲線精致到完美,纖細漂亮,白皙的胸前因為按下泛起好看的粉色,看起來豔麗又曖昧。


偏偏他毫無察覺,漂亮的眸子裡幹淨純粹,異常的乖巧。


然而這副毫無防備的姿態卻更能勾起人內心的凌虐感,想要在少年身體上留下痕跡,想要將少年染上顏色,想要為他打造一座城堡,將他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見。


醫生見少年乖乖的眨眼後微微斂下眼睑,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少年心髒的位置,往旁邊幾分按了按,聲音依舊溫柔,“這裡也疼嗎?”


阮清覺得還是會有輕微的疼痛,但是不太嚴重,他眨了兩下眼睛。


醫生很專業,問的也很認真詳細,他邊問邊在紙上記錄。


“會有呼吸不上來的感覺嗎?”


少年眨了兩下眼睛,十分配合。


“現在會有心悸感嗎?”


少年眨了一下眼睛。


“會有頭暈乏力的感覺嗎?”


少年眨了一下眼睛。


“會感到腹脹或者想嘔吐嗎?”


少年眨了一下眼睛。


“你困了嗎?”


少年靈動的眸子微滯,明明上一秒還十分清明的眸子變的有幾分恍惚,大腦瞬間被困倦席卷,變的一片空白。


少年呆愣的張了張口,“困……了……”


醫生勾唇輕笑,笑的一如既往的幹淨,讓人依舊挑不出任何錯處。


他脫下手套,伸手摸了摸少年精致的眉眼,然後取下了少年的口罩,露出了少年原本的模樣。


宛如在夜晚盛開的曇花,美的無法形容。


醫生目光幽深的看著眼前的絕美少年,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臉,帶著幾分溫柔和繾綣,用手描繪著少年的模樣,最終大拇指停在了少年的唇邊,微微摩擦著少年的薄唇,直到淺淡的粉色變的紅潤。


半響後醫生彎下腰朝少年靠近了幾分,幾乎與少年呼吸交錯,鼻翼相貼,顯得曖昧不已。


幾秒後他微微低頭,湊到了少年的耳邊,吐氣如蘭,聲音依舊溫柔,但卻仿佛惡魔的低語般,帶著絲絲蠱惑的開口。


“你喜歡我,喜歡到無可自拔,喜歡到願意為我去死。”


阮清眸子裡浮現出一絲掙扎,然而還沒持□□便眼神渙散,目光呆滯的重復男人的話,“我……喜……歡……你……”


“喜歡到……無可自拔……”


“喜歡到……願意為你……去死……”


作者有話說:


我:喲,江哥,還在門口守著呢?


第15章 恐怖直播間


◎醫生你有喜歡的人嗎◎


恐怖直播間直接炸開了,紛紛開罵,就連平日裡優雅刻入骨子裡不喜歡血腥暴力的觀眾也不淡定了,彈幕以從未有過的速度開始閃過。


彈幕密密麻麻的,完全遮擋了屏幕上醫生那張清秀俊美的臉。


【賤人!賤人!賤人!!!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沒想到他居然玩陰的!!!】


【喜歡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配嗎!?】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這副齷蹉的模樣,也想得到我卿卿的喜歡,做夢去吧!!!】


【艹!住手!你要是敢動卿卿我跟你沒完!!!】


【……就我一個人覺得卿卿這副姿態太讓人想欺負他嗎!?硬了。】


少年目光渙散,仿佛被攝取了魂魄,漂亮的眸子空洞無神,就好似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精致娃娃。


就仿佛可以隨意任由人為所欲為,擺出自己喜歡的姿態。


就算不是不能動彈的精致娃娃,實際上區別也不大,少年一向平靜乖巧,就算是被是欺負的狠了大概也隻是紅著眼尾,委屈巴巴的敢怒不敢言,隻能暗自生氣。


大概連生氣的樣子都漂亮的驚人,隻想讓人更加過分的欺負他。


醫生再次摸了摸少年精致的眉眼,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白皙如玉的臉往下,最終指尖停在了少年紅潤的唇邊。


少年的唇很淡薄,唇形卻很漂亮,因為剛剛的摩擦,此時正似日暮的晚霞染紅了天邊般豔麗,而他唇上被咬破的痕跡更是給他添了幾分昳麗,仿佛熟透了的櫻桃,讓人想要淺嘗輒止。


醫生眼底全是驚豔和贊嘆,“真美。”


他捏起少年白皙如玉的下巴,抬高了幾分,靠近唇邊的大拇指用力,少年的唇微微張開,露出潔白的皓齒,隱約能看見裡面的粉紅色。


那姿態就仿佛是在向人索吻一般。


醫生目光幽深的盯著少年的薄唇,半響後再次彎腰低下頭,緩緩靠近。


就在快要醫生靠的極近,呼吸交纏,快要碰到阮清時,身後的方向傳來“砰砰”的兩聲巨響。


有人在不耐煩的踹門,除了門口的江肆年不作他想。


聲音打斷了醫生的動作,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最終還是直起身松開了少年。


醫生斂起眼底的神色,將口罩給少年戴了回去,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聲音有些清脆,仿佛極具穿透力,好似要刺入靈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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