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概是不涉及到副本具體內容,系統回答的很快,【是的,隻有百分之十五左右。】


百分之十五啊……


不低了。


阮清以為存活比例會更低才對。


首先,第二個通關方法應該沒人答對過。


阮清記得系統說過,成為正式玩家後是可以開啟直播的,隻要沒進入副本的玩家都可以看到。


所以如果有人找出直播間的主人,那麼差不多就意味著所有玩家都知道了。


那這個副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那百分之十五的玩家通關方式必然是走的通關方法一。


通關方法一就很耐人尋味了。


因為方法一實際上包含了兩種方法。


第一種,苟過七天,隻要在獵人的手中活過七天就通關了。


而第二種,那就是……反殺獵人。


阮清之所以覺得百分之十五太高了,是基於不能反殺獵人的情況下。


要知道想從一個不死不休的強大獵人手中成功苟活七天,那可不太容易。


可若是獵人並非是沒有弱點的話,那這個存活率就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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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點啊……


阮清若有所思的垂眸。


樓梯上忽然響起腳步聲,打斷了阮清的沉思。


阮清警惕的從樓梯處向下看了看,應該是有住戶回來了。


阮清直接離開了拐角處,避開了其他人,繞到了居民大樓的前門。


主要是他沒有力氣再翻一次牆了。


現在的他狼狽無比,渾身髒兮兮的,沒什麼力氣不說,還渾身疼痛。


還能走就已經不錯了。


居民大樓的前門是一條從大街上分流出來馬路,就是為了方便居民開車出入。


馬路對面有些昏黃色的路燈照亮了馬路上的黑暗,路燈後面似乎就是小區的公園了。


馬路對面和公園的交界處種了不少大樹,大樹將光給遮住了,遠處的公園還是漆黑一片,在黑暗的遮掩下,就仿佛隨時會有怪物從裡面衝出來,殘忍的將人撕碎一般。


而且大概是太晚了,就算是大門口也沒有任何人進出。


阮清站在陰影處仔細觀察了一下,在確定沒人後才緩緩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夜色濃稠,四周漆黑一片,隻有路燈照亮了大門前的馬路,整個世界安靜極了。


阮清走著走著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握緊斜挎包的背帶手微微收緊。


心底逐漸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就仿佛此刻他正被人注視著。


而且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視感越來越強烈。


阮清緩緩停下了腳步,側身回頭看去。


不知何時,馬路旁邊的樹幹上倚靠著一個男人。


是……那個穿著外賣衣服的男人!


阮清在看清楚男人是誰時,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表情瞬間凝固了,身體僵硬的站在了原地,精致的小臉幾乎血色全無。


他抿緊嘴唇,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見少年看向他,歪了歪頭,朝少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然後拖著沒有啟動的電鋸朝少年一步一步走近,電鋸在地上劃出一道殘忍的線。


看著緩緩靠近的男人,阮清慘白著臉,一步一步往後退去。


第35章 恐怖直播間


◎你的眼睛可以送給我嗎?◎


夜太深了,就算是居民大樓也很少有住戶還亮著燈光,大部分住戶應該都休息了。


大樓前門基本上無人進出,路上也沒有什麼行人。


昏黃的路燈下隻有少年和男人兩人。


而此時少年和男人,一個正一個大步往前走,一個害怕的退步往後走。


男人的步伐比少年要大些,正在一步一步逼近纖細弱小的少年。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縮短。


阮清瞪大了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退了好幾步後才反應過來,頓時驚慌失措的轉身想要逃跑。


然而這一次男人沒有再給他機會,他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少年的身後,巨大的電鋸橫在了他脖子前。


阮清差一點兒就直接撞上去了,好在他反應夠快,在撞上去之前停住了腳步。


甚至為了平衡衝擊力下意識仰頭,身體猛地向後一傾,那傾倒的力道足以讓他穩不住身體摔在地上。


不過阮清並沒有因為用力太大倒在地上,而是撞入了身後男人的懷裡。


後背撞到了結實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阮清瞪大了眼睛,心髒幾乎驟停,接著便掙扎著想要逃離。


然而男人手中的電鋸逼近了幾分,逼的阮清再次跌了回去,甚至逼的他下意識的仰起了脖子,渾身僵硬的靠在男人的胸前,不敢再動彈一分。


巨大的電鋸在路燈下泛著凜凜寒光,看起來冰冷幽深,那尖銳的齒輪駭人無比,仿佛隻要輕輕一動就能割下少年的頭顱。


那麼在這場狩獵遊戲中,獵人將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了勝利。


而少年將被永遠埋葬在這一晚,甚至極有可能死無全屍。


阮清渾身繃緊了,被迫仰著頭,露出綁著繃帶的纖細的頸脖,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仰著頭會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了,因為電鋸實在是逼的太近了。


近到就仿佛他隻要稍微放松一分,都能碰到電鋸的齒尖。


而那齒尖鋒利無比,就算是之前砍了牆壁也沒有折損半分,絕對能輕而易舉的刺穿他的肌膚。


死亡帶來的威脅和恐懼讓阮清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喉結隨著上下微動了一下,眼尾微紅,冷汗也從額頭是沁出,順著白皙細膩的皮膚滑下。


無端透露著一股凌亂的美感和破碎感,就仿佛是那種易碎的漂亮瓷器,美中帶著脆弱。


實際上阮清此時的狀態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是狼狽不已,他微長的頭發散亂開來,有幾絲發絲被汗水沾湿在了臉頰,看起來有幾分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


但盡管如此,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昳麗,雖然臉被口罩遮住,但他燦若星辰的眸子在昏黃的路燈下格外的明亮。


幹淨,又純粹。


宛若世界上最漂亮的琉璃寶石,能透出最令人心動的色彩。


特別是少年紅著眼眶,清澈的眸子裡氤氲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時,就像是給琉璃寶石加了一層絕美的濾鏡。


宛如在傍晚時分,隔著水霧窺視雲端若隱若現的晚霞。


美的令人窒息。


男人很高,起碼比少年高了快大半個頭,他從身後捏住捏住少年的下巴狠狠抬起,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年的眸子,宛如一個變態一般,臉上帶著深深的痴迷,眼底滿是驚嘆的贊嘆道,“真漂亮啊。”


比任何他收集的寶石都要漂亮。


男人伸出手,在阮清的雙眼邊緣輕輕的撫摸。


大概是男人體溫偏低,也可能是一直拿著冰冷的電鋸的原因,他的手指十分的冰冷,觸碰在臉上令人十分不適。


甚至帶著一股寒意,令人有幾分毛骨悚然。


那冰冷的觸感刺激的阮清微微顫抖,卻也不敢掙扎反抗,甚至動都不敢動一分。


因為男人剛剛的誇贊充滿了真心實意,但卻令人有些心底發寒,讓人忍不住發抖。


而且男人撫摸他眼睛的姿態輕柔,就仿佛下一秒就會直接挖出他的眼睛一般。


那絕不是什麼贊美,那是隨時想要將喜歡的東西佔為己有。


果然下一秒男人繼續開口,語氣充滿了愉悅和興奮,但話語卻殘忍至極,“你的眼睛好漂亮呀,可以送給我嗎?”


眼睛長在人身上,怎麼可能送人?而且要怎麼才能送人?


答案不言而喻。


少年聞言瞪大了眼睛,並沒有回答,但恐懼和害怕讓淚水迅速溢滿眼眶,接著便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一顆零碎的滑落,湿潤了臉頰。


“哇……”男人見狀眼神一亮,瞳孔都仿佛放大了幾分,臉上的痴迷更深了,就宛如一個變態痴漢一般。


少年的眉眼十分的漂亮,因為他剛剛的撫摸,此時正似日暮的晚霞染紅了天邊般豔麗,看起來就仿佛是櫻桃熟透了一般。


而他哭起來就更加漂亮了,湿漉漉的眸子被路燈照的仿佛裡面有點點流光宛轉散開,宛若夏天夜晚漫天閃耀的星光。


看起來漂亮驚人。


男人撫摸的力道下意識的加重了些,時而輕輕摩擦眼眶,時而用力按了按眼尾,將阮清的眼尾弄的更紅了,也弄得更湿了。


甚至連眼角的淚痣都沒能幸免。


阮清被弄的有些疼,但他卻隻能慘白著一張臉,眼含淚水,默默任男人為所欲為。


隻是握著衣角的手指死死攥緊,甚至都開始有些泛白了。


那是恐懼的,也是害怕的。


淚水也因為刺激,止不住的流下來。


男人的手越來越放肆,甚至快要不把眼睛當成脆弱的部分。


就宛如找到了心愛的玩具的小朋友,對新玩具愛不釋手一般。


可小朋友的耐心和鍾愛向來是比較短暫的,也許玩膩了就會變的不那麼愛惜玩具。


最終讓玩具變的支離破碎。


而男人就仿佛是如此。


阮清並不想坐以待斃,也不想去賭男人的喜歡能有多久。


他拽緊衣角的手微不可查的松開,動作緩慢的伸入了斜挎包中。


斜挎包外層是沒有拉鏈的,很容易就伸進去了。


阮清握緊了東西後也沒有莽撞的動手。


因為橫在他脖子上的電鋸足以在他動手的瞬間,讓他腦袋和身體分離開來。


更別提他本身的速度就不如男人快。


阮清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控制住因為受到刺激後止不住的眼淚。


大概是身體開始適應,眼眶裡的眼淚逐漸減少了,最終消失不見,隻餘長長的睫毛處還有些湿潤。


身後的男人似乎是有些不開心了,用力的按了按阮清的眼尾,結果也沒見少年的眼淚流出來。


雖然少年的眸子依舊好看,但是在夜晚若是沒有眼淚,光照進去也要折損幾分美麗。


男人再次捏住少年的下巴抬高了幾分,讓少年對上他的視線,有些疑惑的開口,“哭啊,你怎麼不哭了?”


之前阮清都沒怎麼認真看過男人,這一次才終於看清楚了男人的長相。


男人容貌清秀帥氣,但實際上看起來並不大,大概才十七八歲的模樣,雖然長的很高,但是容貌還有些少年的稚嫩感,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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