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在支線任務顯示已完成後,阮清就直接帶著莫燃回了蘇家別墅,準備等著其他人的調查結果出來後再做打算。


結果卻沒想到已經有人在蘇家別墅裡。


蘇知惟這會兒正坐在客廳看電視,他見阮清回來後側目看向了兩人,“回來了?”


“你來幹什麼?”阮清語氣算不上好,似乎還在介意剛剛的事情。


蘇知惟輕笑了一聲,“來給我們家小祖宗道歉啊,今天下午是小叔叔不對,你別氣了。”


蘇知惟說完還不等阮清開口,就看向了莫燃,溫和的開口,“莫燃同學,天色已經不早了,太晚回家父母會擔心的。”


趕客趕的十分的明顯了,莫燃直接看向了阮清。


阮清實際上並不想和蘇知惟獨處,但是他卻想拿到鑰匙,就算蘇知惟不懷好心,在蘇家別墅應該也不會做什麼。


所以阮清直接叫來了管家,“我同學今晚就住這裡,你先帶他去房間吧。”


“莫少爺,請跟我來。”


最終莫燃在管家的帶領下去了客房。


“還生氣呢?”蘇知惟見莫燃走了後,站起身走到阮清身邊,似乎是想幫阮清理了理散亂的頭發。


阮清直接側頭避開了蘇知惟的手,“別碰我。”


蘇知惟無奈的開口,“好了,今天小叔叔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在你同學面前那樣說你,下次肯定不會了。”


“你知道就好。”阮清冷哼了一聲,坐到了沙發上。


蘇知惟也坐到了阮清旁邊,拿起一個水果開始削皮,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我聽說你昨天又交了一個新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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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一高中


◎最先死亡的是姓宋的跨級生(1.8w營養液加更)◎


對於蘇知惟的問題,阮清隻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那小孩我也有印象,似乎並不符合你以往的審美。”蘇知惟邊削水果邊看了一眼阮清,語氣沒什麼變化,仿佛隻是叔叔和侄子在聊家常一般,“最近口味變了?”


阮清十分隨意的回答,“隨便答應的。”


蘇知惟將削好了的水果切碎後,插上牙籤才遞給了阮清,“是因為缺男朋友所以才隨便答應的?”


阮清接過了水果,十分敷衍的‘嗯’了一聲,顯然一副不想跟蘇知惟繼續聊下去的模樣。


他也確實不想跟他聊,他隻想著要怎樣才能拿到鑰匙。


也不一定非要拿到,隻需要給他看一眼他就能將鑰匙的模樣記下來,然後仿造一把。


當時蘇知惟開辦公室門時,因為他站在後面,並沒有看到鑰匙,不然也不用這麼大費周折了。


不過在蘇家別墅可操作性就比在辦公室強多了,隨便一杯水應該就能達成目的。


“你要是缺男朋友的話……”蘇知惟看著眼前不耐煩的少年露出一個笑容,接著慢條斯理的開口,“不如,考慮一下小叔叔?”


“咳咳,咳咳……”阮清因為在思考怎樣讓蘇知惟躲不開,完全沒想到蘇知惟會說出這種話,才剛塞了一塊兒水果在嘴裡,就被驚的卡住了喉嚨。


阮清瞬間卡的他難受的眼尾泛起了紅暈,眼裡都蒙上了一層水霧,漂亮的眸子也因此看起來有流光宛轉散開,潋滟無比。


蘇知惟視線頓了一下,見阮清難受趕緊幫忙拍後背,十分的溫柔體貼,“怎麼這麼不小心?”


蘇知惟的語氣帶著擔憂,絲毫沒有作為罪魁禍首的自覺,似乎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弄的阮清都快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阮清的咳嗽聲引起了客廳另一邊工作的保姆的注意。


“少爺,你沒事吧?”她立馬擔憂的跑過來,和蘇知惟一起給阮清拍了拍背,還用另一隻手放到阮清胸前幫他順氣。


蘇知惟看著保姆放到阮清胸前順氣的手,表情和之前沒什麼變化,但向來淡然的眸子卻微不可查的一暗。


阮清好多了後就推開了保姆的手,“沒事。”


保姆見狀看了兩人一眼,最終有幾分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你啊。”蘇知惟看著那保姆走遠的背影收回了視線,看向阮清繼續開口道,“你看你這麼粗心大意,沒有人照顧怎麼行?那群乳臭未幹的高中生又不會照顧人。”


“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我,正好我也缺一個男朋友。”


顯然剛剛的事情不是幻聽,阮清一臉震驚的看向蘇知惟。


蘇知惟見阮清看過來,溫潤如風的笑了笑,緩緩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孩怎麼配得上我們家小祖宗?他們喜歡的也不過是我們蘇家的權利和財富而已,也並不是喜歡你這個人。”


“而我就不會如此了。”


“我什麼都不缺,不會為了金錢和權利去欺騙你,隻會單純的對你好。”


“你需要什麼,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別人給得了的,我能給你,別人給不了的,我也能給你。”


“我可以永遠無條件的寵著你,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摘下來給你。”


蘇知惟說的十分認真,似乎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若是換一個人面對這樣的蘇知惟,說不定已經被感動了,畢竟就算是父母也做不到他所說的那般。


但阮清並沒有感動,也沒有要考慮,隻是一副看瘋子的表情看向蘇知惟,“……你在發什麼瘋?你是我叔叔。”


阮清是真的沒想到蘇知惟還能瘋到對自己的侄子說這種話,就算不是親的,也沒有倫理道德問題,但他就不怕蘇父蘇母弄死他嗎?


要知道幹弟弟再怎麼重視,也不可能越過自己的兒子去。


要是蘇父蘇母知道蘇知惟對蘇清說這種話,估計能把蘇知惟逐出蘇家。


不對……蘇父蘇母出差了,十天內都不會回來。


而且蘇父蘇母忙於工作,實際上和原主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如果原主被人替換了,他們說不定都不會發現。


而替換了原主的怪物……又怎麼可能去向蘇父蘇母告狀?也就是說蘇父蘇母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兒子換了一個人,也不會知道蘇知惟對他說過這種話。


所以蘇知惟才會這麼有恃無恐。


不……說不定比他想的更加有恃無恐一些。


畢竟蘇知惟都能做出用整個高中的學生去獻祭怪物這種事情,若是蘇父蘇母妨礙了他,說不定也會死的悄無聲息。


而且阮清不覺得蘇知惟是真的看上了他,血緣關系不說,蘇知惟從來就沒有對原主表達過什麼喜歡,估計都沒把原主放在眼裡,畢竟要是在乎原主的話,也不可能將原主特意弄進第一高中了。


可偏偏他現在說出這種話。


……也許這話本就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這具身體未來的主人說的。


所以那個怪物真的是……蘇知惟的男朋友?


阮清掃了一眼蘇知惟,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建立情侶關系等怪物出來了?就這幾天都等不及了?


“叔叔又怎麼了?我們又不生孩子。”蘇知惟輕笑了一聲,一臉溫潤如風的說出令人震碎三觀的話,甚至還帶著幾分儒雅的感覺,將斯文敗類演繹的淋漓盡致。


蘇知惟說著說著,帶著笑意的向阮清的肚子看了一眼,“再說了,你……應該也生不出孩子來。”


“當然。”蘇知惟推了推金絲眼鏡,話音一轉,一本正經的開口,“你要是能生,我肯定會給孩子最好的,不需要擔心孩子身體不健康。”


蘇知惟的聲音帶著笑意和調侃,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一種莫名的蘇感,如果忽略他說的話,那聲音就仿佛要蘇到人心裡去一般,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沉溺其中。


而阮清的注意力並不是聲音上面,而是心沉了幾分,先不論生不生得出孩子,什麼叫‘不需要擔心孩子不健康’?


誰也沒辦法保證孩子是否完全健康,哪怕是沒有血緣關系也不能,而蘇知惟卻說的如此篤定,幾乎已經是明晃晃的將換身體的事情說出來了。


蘇知惟是在……試探他知不知道第一高中的事情嗎?


在蘇知惟湊過來準備再說什麼時,阮清斂下眼底的神色,一臉‘你已經瘋了’的表情看向蘇知惟,然後伸手將桌上蘇知惟剛剛切好的果盤扣在了他頭上,接著冷冷的開口,“有病就去吃藥,別跟我這兒犯病!”


阮清說完便直接走了。


水果上帶著水果的汁液,就那樣倒扣在蘇知惟頭上,將他的頭發都弄髒了,還有幾縷頭發沾在了一起。


甚至還有汁液順著滴落不少在他白色的襯衣上,散落下來的水果又掉在了他的西裝褲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而蘇知惟似乎並沒有生氣,甚至稱得上是愉悅,就那樣目光幽深的看著阮清走遠。


剛剛那個保姆就在附近工作,聽到了果盤掉地上的聲音,立馬又走了過來,就看見了蘇知惟的狼狽樣子。


“蘇先生,您沒事吧?”保姆拿出幹淨的毛巾,想幫蘇知惟擦擦。


蘇知惟側目看了保姆一眼,揮開了保姆的手,漫不經心的開口,“滾。”


保姆在看到蘇知惟的視線後,直接僵住了,接著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明明蘇知惟看的那一眼沒有任何殺意和氣勢,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卻讓她心底忍不住發寒,甚至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身體下意識的發軟,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人恐懼的東西。


保姆反應過來後立馬後退了好遠,快速離開了客廳。


剛剛她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覺得蘇知惟先生可怕?


明明蘇知惟先生最溫柔不過了……


“唔唔唔……”就在保姆走到了無人處,忽然被身後冒出來的人捂住了嘴,接著便直接被拖入了黑暗中,最終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而這一幕無人發現。


……


阮清在扣完果盤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知惟身上被他弄髒成那樣,他必定會在蘇家別墅洗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到時就有機會拿到他身上的鑰匙了。


昨晚到今天阮清都是和那群玩家一起行動的,回來的太晚也沒時間洗澡,現在也覺得有些難受。


阮清進入房間後找了一身幹淨的換洗衣服,在自己的房門上留下絲線後,然後隨便找了一間客房。


他自己房間目標性太大了,很不安全,如非有必要,阮清都不想呆在自己的房間。


蘇家別墅很大,客房也很多,隻要不是有人跟蹤他,很難判斷他在哪間客房。


所以阮清直接抱著衣服,隨意挑了一間客房,然後反鎖了門。


雖然蕭時易說隻有學校的鏡子有問題,但阮清還是十分謹慎的將桌上的鏡子給按倒了,還隨意扔了件衣服罩在上面。


阮清洗的很快,中途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不到半小時就換好衣服出來了。


他邊擦頭發邊走回自己的房間,門上的絲線……再次斷了。


阮清握著門把手皺了皺眉,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


畢竟上次的事情給了他一個教訓,他就算警惕性再高,也不如別人身手好。


阮清放棄了,就在他準備轉身下樓時,房門猝不及防的被打開了。


裡面的人是……蘇知惟。


阮清呆呆的看著面前的蘇知惟。


蘇知惟一向穿的很嚴實,就算是襯衣也是扣到了最上面,可現在他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隻圍了一條浴巾,身上還帶著水珠,緩緩滑過曲線分明的腹肌,最終沒入了浴巾中。


他並沒有戴眼鏡,頭發也是湿湿的散落下來,顯然剛剛他在洗澡。


蘇知惟要洗澡阮清能理解,可為什麼要來他房間洗澡?


阮清皺了皺眉後,轉身就要走。


然而他才剛轉身,就被蘇知惟拽住了手腕,被他給拽入了房間。


阮清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充滿怒氣的開口,“蘇知惟!你幹什麼!?”


蘇知惟將人按坐在床上,“別動,別動,我的浴巾就那樣隨便綁了一下,你再動就要掉了。”


阮清聞言身體一僵,停止了掙扎。


蘇知惟看著緊張的少年笑出了聲,“你在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膽子怎麼這麼小?”


阮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想要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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