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男人的牌實在是太好了,贏的可能性也很大。


這是再怎麼技術好也沒辦法彌補的差距,若不是男人不太聰明,阮清早就輸掉了。


而且男人本就想贏,哪怕他笨的不知道怎麼出,也在絞盡為數不多的腦汁思考。


季之垣看著阮清的牌皺了皺眉,沉聲問道,“隻賭了金幣嗎?”


玩家們在認出來人後就渾身緊繃了起來,就好似是學生遇到了老師一般,有玩家下意識回答了問題。


“不……不止。”


“還賭了其他的。”


陸如風聞言,朝說話的玩家輕飄飄的看了過去,“還賭了什麼?”


那玩家被陸如風看的渾身汗毛直立,冷汗都瞬間出來了。


他指了指出牌又糾結又猶豫的男人,戰戰兢兢的小聲開口道,“如果他贏了的話,他就能跟著他。”


那玩家說完也沒敢指阮清,快速看了一眼阮清,繼續開口道,“如果他贏了的話,他就幫他賭博。”


雖然那玩家說的含糊不清,但那幾人還是聽懂了那玩家表達的意思,也聽出了重點。


如果少年輸了的話,那個男人就能跟著他了。


那是連他們都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哪怕這隻是賭局,也足夠讓人不悅。


也足夠令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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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如風垂眸看著僵硬的阮清,意味不明的‘呵’了一聲。


阮清頭皮發麻,纖細的身體微微輕顫了幾下,狀態也不比那個被問的玩家好到哪裡去。


他細白的手指直接將牌捏出了折了,也捏的指尖都有些泛白了。


因為陸如風那‘呵’聲就仿佛是在對他說。


你最好能贏。


換一個普通人來,阮清的牌爛的根本沒有贏的可能性,但對手是個笨蛋,也不一定就不能贏。


能不能贏還是其次的,阮清這一次是不敢再送男人了,哪怕是隱晦的也不敢。


阮清此刻隻慶幸這幾人沒在他剛剛出對A時出現,不然直接就完了。


雖然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阮清拿出了最認真最想贏的心態,將男人當成了真正的對手。


這局男人能不能贏阮清也不知道,隻能靠男人自己了。


如果男人贏下,反而是在這幾人眼底下過了明路,還是在他異常努力的情況下贏下他的。


根據生死賭場的規則,他們也沒有辦法。


想解除他們的關系就隻能與男人作賭,但是男人卻可以拒絕他們的賭局。


而且就算是賭,男人也不一定就會輸,畢竟系統的實力也不算太弱。


但男人如果贏不了,很大概率是沒有機會再跟著他了。


本來還比較輕松的賭局,在陸如風的聲音落下後,瞬間變的緊張危險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清清:當你有一群強大的對手和笨蛋隊友時,情況就前所未有的糟糕了


第243章 生死賭場


◎贏了◎


因為已經是半夜了,生死賭場二區的賭徒並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一區跟過來的玩家和膽子比較大的賭徒。


此時幾乎都圍在了賭桌這邊。


玩家們在那幾人出現後就不敢看阮清的牌了,而是站到了男人的身後。


氣氛極其的壓抑,絲毫沒有往日裡生死賭場的喧鬧和瘋狂。


不認識幾人的賭徒們感覺背脊莫名發涼,都下意識放輕了呼吸,生怕發出聲音會造成可怕的結果。


這是來自於人類生存的本能和直覺。


沒有受到影響的,大概隻有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牌的男人了。


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頭過,也似乎沒有感受到四周壓抑的氣氛,一直認真的盯著自己手裡的牌。


不過隻是簡單的打個鬥地主,男人就好似遇到了什麼千古難題一般,出牌出的極其緩慢和遲疑。


顯然是在深思熟慮。


就是慢的都有些折磨人了,圍觀的賭徒們都看的快要被急死了。


畢竟男人深思熟慮的結果就跟是用腳思考的一樣。


本來陸如風幾人還以為這局阮清必輸無疑,但看到男人想了半天出了個爛到不行的牌時,視線頓就住了。


賭桌上的氣氛稍微回暖了幾分。


按男人這種打法,也不一定就不能贏。


畢竟能在遇到一個對子後不拆對子,拆連子的人沒幾個。


要是男人拆了對子出連子,估計直接就贏了。


但他這一拆,直接單出來了好多單牌,好牌也變的沒那麼好了。


也就給了阮清贏的機會了。


阮清在切牌時就已經知道男人的牌了,自然也清楚男人這樣出的可能性很大,倒是沒有任何的驚訝。


所以他手裡的散牌非常的多,就算男人這樣出牌他也能隱晦的送他贏。


但在幾人眼底下,送牌是不可能送牌了,阮清隻能以最可能贏的方式去出牌。


鬥地主本身也不怎麼花時間,而且阮清幾乎不需要怎麼思考,兩人手上很快就不剩多少牌。


而且也到了決勝的關鍵時刻了。


阮清手中隻剩兩張牌了,是一對九。


這是他計算和分析過後,最能贏的那種可能性了。


而男人手中還有三張,是一對六和一張黑桃十,且現在輪到男人出牌。


對子和單牌都不大,不過隻要男人出那張黑桃十,他就贏了。


而如果男人出了對子,那麼他就輸了。


如果是記牌努力還可以的人,完全可以猜出阮清手中是什麼牌。


但男人似乎是不會算牌,也記不住到底出了哪些牌,所以完全推不出阮清手中是什麼牌。


但男人也知道到了關鍵的時刻了,看起來老實的臉上帶著遲疑,在一對六和黑桃十之間猶豫不已。


圍觀的眾人看著男人將對六抽出來,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們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大概是男人輸太多,有些想要他贏下這一局。


好在男人下一秒又放下去了,抽出了那張黑桃十。


站在旁邊的幾人雙眼微眯,眼底帶上了幾分危險。


就仿佛男人隻要敢出那張黑桃十,就會殺了他一般。


然而男人並沒有出,他才將黑桃十抽出來一半,又放回去了,猶豫的抽出了一對六。


這次是準備出了,但是在出之前男人看了看阮清手中僅剩的兩張牌,再一次猶豫的放回去了。


好似在面臨什麼人生大事,而他拿不定主意一般。


男人確實拿不定主意,他知道對子是要比單牌容易大的,但是少年手中正好剩下兩張牌。


他怕是比他大的對子。


可是黑桃十也太小了,如果少年手中不是對子,那他就要輸掉了。


所以男人才猶豫不決,完全不知道到底該出哪張牌。


圍觀的人就這樣看著男人在對六和黑桃十之間猶豫,圍觀的眾人從一開始的緊張變成了沉默。


再到最後的無語。


但沒人催促男人,畢竟這局賭局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另一位當事人都沒有催,他們就更不會催了。


倒是旁邊的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眼底都是煩躁和不悅。


好不容易找到人卻要在這裡等著賭局結束。


不過他們也沒有開口催,甚至連自己的殺意都隱藏的很好。


因為他們不管是開口還是殺意,都很容易提示到男人。


雖然男人笨的不一定能看出來,但如果因為他們導致男人贏了,他們絕對會嘔死。


阮清也不能提示男人,就那樣垂著眸,靜靜的等著男人出牌。


男人糾結的眉頭完全皺起來了,在猶豫了很久之後,最終他抽出了對六。


這一次沒有再糾結和猶豫了。


賭徒們見狀直接翻了個白眼,陸如風幾人眼底的危險也消失了。


然而就是男人準備將對六放在賭桌上時,旁邊賭場的門出現了一個洞。


那不是被打開的,那是賭局的異空間被打崩潰了。


強大又駭人的力量從門內傾瀉出來,朝著他們正對門的方向飛了過來,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


光是在那力量出現時,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驚駭不已,甚至有賭徒直接害怕的跌坐在了地上,眼底皆是恐懼。


雖然那力量不是瞄準的阮清的方向,但陸如風幾人見狀還是下意識運轉力量,將那股力量的威壓和氣息擋住了。


當然在擋的同時也將也整個賭桌擋住了。


畢竟賭桌離阮清離的近,要是被那股力量的威壓波及的碎掉的話,說不定會傷到阮清。


因為泄露出來的力量隻有一絲,幾人中隨便一個人就能將力量擋下,更別提幾人同時下意識的擋了。


不過男人那邊幾人就完全沒有要擋的意思了,任由力量朝男人那邊攻擊了過去。


陸如風幾人別說是擋了,沒暗中下死手已經是他們仁慈了。


再則那力量飛過去的方向,本身就是男人的方向。


要怪也隻能怪他運氣不好,偏偏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幾人就那樣神色淡淡的看著力量朝男人攻擊了過去,期待著男人的死亡。


男人雖然腦子不太聰明,但是武力值並不低,反應也並不慢。


他在那股力量攻擊過來時,瞬間站起身往後一躍。


避開了那股駭人的力量。


那股力量在男人避開的下一秒,打在男人剛剛坐的椅子上,椅子瞬間化為虛無。


不僅是如此,那殘餘的力量在摧毀了椅子後打在了不遠處的牆上,牆也直接湮滅了。


露出一個駭人的大洞,動邊緣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光是看著就讓人戰慄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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