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隻要生活和現狀有所改變,或者是有什麼東西脫離了掌控,就會引起人的恐慌,以及下意識的逃避。


就猶如阮清此刻。


他精致的臉上帶著不安和無措,下意識的開始掙扎,他似乎全然忘記了自己的手接觸的大樹,這一掙扎直接弄疼了手,眼淚瞬間蓄滿了他的眼眶,看起來可憐極了。


苗辭遇並沒想到阮清會忽然掙扎,他反應過來後,立刻將阮清的手拽離了大樹些許。


他看著疼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的人,總覺得這人變得更加嬌氣了。


或許也不是變得嬌氣,而是他知道怎麼對付他最有效,當真是薄涼又毫無良心。


“大樹的皮能劃開你的皮膚。”苗辭遇惡劣的勾起嘴角,他將阮清的手再次按在了大樹上,接著捏著阮清的下巴再次強勢的吻了下去,在吻下去之前留下了一句。


“再掙扎試試。”


苗辭遇的這句話說的十分平靜,語氣沒有任何的強勢和威脅,甚至是仿佛在鼓勵阮清。


阮清直接僵住了,最終他睫毛輕顫了幾下,僵硬的任由苗辭遇Qi吻他。


大概是存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態,這一次他也放任了自己加快的心跳。


兩道心跳聲一前一後的跳動著,沒有被任何聲音蓋過,最終仿佛交疊在了一起。


初夏的天氣還不算太熱,卻也絕對算不上冷,身體緊緊靠在一起也還是會生出幾分熱意來,隻是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苗家村雖然是四面環山,但偶爾也會有微風吹過,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但卻吹不走大樹下絲毫的熱意,也吹不散某些壓制不住的情緒。


苗辭遇看著乖乖任他Qi吻的人,喉嚨再次控制不住的上下動了動,禁錮住阮清雙手的手松開,最終修長的手指落在了阮清的衣領口。


阮清今天穿的是襯衣,白色的襯衣映襯著纖細的身形,光著看著就讓人控制不住陰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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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衣的衣扣並不好解,特別還是在看不見以及單手的情況下。


苗辭遇松開了捏著阮清下巴的手,也松開了阮清的唇,接著垂眸看向了阮清的衣扣。


阮清察覺到苗辭遇的想法後一驚,他立刻拉住了苗辭遇的手,湿漉漉的眸子裡帶著慌亂,“不要……”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苗辭遇打斷了,苗辭遇低頭湊到阮清的耳邊,磁性的聲音低沉沙啞,“你掙扎的話,衣扣會被扯壞。”


衣扣被扯壞,就再也瞞不過苗厲。


阮清本來感受到耳邊酌熱的呼吸就抗拒的想要推開苗辭遇,但在聽見苗辭遇的話後,他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他死死抿緊了下唇,最終聲音顫抖的開口,固執的重復著當初說過的話,就仿佛那是他最後的堅持和底線。


“不要……不要留下痕跡……”


苗辭遇聞言也沒有抬頭,就那樣歪頭吻在了阮清白皙如玉的頸子上。


因為剛剛Qi吻的原因,苗辭遇的唇還是湿湿的,但上面的溫度卻不低,幾乎快要將人酌燒起來。


阮清纖細的身體輕顫,被Ci激的下意識的歪頭往另一邊躲開,但他這一躲反而將修長白皙的脖子完全暴露了出來,就仿佛是在邀約苗辭遇一樣。


不能留下痕跡自然是不能吮吸,也不能太過用力,苗辭遇似乎是十分的聽話,但卻又並沒有多聽話,他伸出舌頭輕輕的舔抵,動作輕柔又夾雜著強勢。


“唔……”溫熱又黏湿的觸感從脖子上傳來,讓阮清下意識的想逃,但苗辭遇的動作帶著不容拒絕,甚至是伸手禁錮著阮清的腰,沒有給阮清一絲逃跑和拒絕的機會。


明明隻是輕輕的舔抵,卻令人感覺毛骨悚然,就宛如附骨之蛆一般。


無法掙扎,也無法擺脫。


可偏偏苗辭遇沒有收斂半分,身上的壓迫感也壓的人快要喘不過氣來,甚至他開始伸手解阮清的衣扣。


再這樣繼續下去,就再也無法收場了。


最終阮清還是受不了的伸手拉住了苗辭遇的手,阻止了他更加過分的動作。


苗辭遇停下了動作,就那樣抬眸看著阮清,眼底沉沉的情裕令人有些害怕。


阮清慌亂的側頭避開苗辭遇的視線,“我,我已經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


在苗辭遇越來越陰沉的視線下,阮清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小到幾乎快要聽不見了。


村長家與苗厲家的路程也不過才十幾分鍾而已,沒有人拿東西會拿幾個小時。


苗辭遇冷笑,“已經過去三小時了,不差這幾分鍾。”


“我再不回去,苗厲會起疑的……唔。”


苗辭遇顯然是不想再聽阮清說話,也不想聽見苗厲這個名字,他再一次剝奪了阮清的呼吸。


既然說不出他想聽的話,那便不如不說。


大概是被苗厲這兩個字Ci激到了,苗辭遇的動作更狠了幾分,將阮清狠狠按在大樹上,弄的阮清的後背都有些疼。


苗辭遇雖然壓不住心底暴虐的情緒,但在看見阮清眉眼輕蹙時,還是停了下來。


他垂眸看了看腳邊散落的東西,用腳踢了幾下掉在地上的一個軟墊子,接著強勢的將阮清拉了過來。


“乖,坐著。”


阮清看了一眼墊子,立刻眼角含淚的搖頭,語氣都帶著一絲慌亂,“……不,不要。”


“不要?”苗辭遇這次沒有逼Po阮清坐下,而是微微點了點頭。


“可以。”


就在阮清松了口氣時,他被苗辭遇直接抱起,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他人就被分開雙腿坐在了苗辭遇的身上,而苗辭遇則自己坐在了那個墊子上。


這是一個比他自己坐著還要不太好的姿勢。


阮清瞪大了眼睛,整個人直接僵住了,他下意識想要並攏自己的腿,可卻因為是坐在苗辭遇身上的,根本就無法並攏。


反而因為他的收攏,更加貼近了苗辭遇的某處,異樣的感覺瞬間傳來,讓阮清更加僵硬了幾分。


他掙扎也不是,不掙扎也不是,就那樣手足無措的僵硬的坐著。


而苗辭遇沒有絲毫的客氣,一手摟著阮清纖細的腰,一手按住阮清的後腦勺,抬頭就吻了上去,肆意Qi吻著阮清。


甚至他摟著阮清腰的手,也微微下滑了幾分,落在了後面尾椎骨的位置。


那是一個很不安全又敏感的位置,阮清被Ci激的瞪大了眼睛,就在他想要掙扎時,不遠處響起了腳步聲。


這個小樹叢離大路十分的近,近的發出任何聲音都會被聽見。


阮清不敢再掙扎了,哪怕他現在的衣服穿的十分的整齊,一顆衣扣都沒有被解開,但他和苗辭遇的姿勢卻是曖昧無比,任誰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苗辭遇也聽見了腳步聲,但他卻沒有停下動作,依舊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近的能聽見腳步聲的輕重緩急。


是……苗厲。


阮清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就白了,他在認出腳步聲的主人後下意識的開始掙扎。


心上人就在外面走過,可他此時卻坐在別的男人腿上,做著那些應該隻與心上人做的事情。


甚至還在他要送給心上人的墊子上。


一時間內疚自責的情緒將他完全淹沒,甚至還生出一絲恐懼和害怕來,如果他和苗辭遇的事情被發現……


阮清隻要一想到後果,連心髒都開始痛了,痛的他幾乎完全無法忍受。


他不能失去苗厲。


阮清死死壓制住了掙扎的想法,不敢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苗辭遇並不能以腳步聲聽出是誰,但他卻知道走過來的是誰,隻有在苗厲靠近時,他體內的蠱蟲才會躁動起來,就仿佛是遇到了天生的克星一般。


更何況懷裡人的反應已然說明了一切。


苗辭遇眼底泛起陰翳,動作兇狠了不少,手也落在了阮清某處脆弱的地方,似乎在想要逼Po阮清發出聲音。


阮清臉色更白了,眼眶也再一次紅了,他慌亂的看向苗辭遇,漂亮的眸子裡帶著祈求,細看下還帶著恐懼和害怕。


苗辭遇的手頓住了,最終陰沉的垂下眸,如阮清所願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再逼Po阮清發出聲音,但他依舊沒有放開阮清,他輕輕的吻著阮清的唇角,動作溫柔的安撫著他。


好似要撫平他所有的恐懼。


但阮清完全無法放松下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近的仿佛就站在他們旁邊。


他深怕自己一抬頭,就看到苗厲站在他們面前。


阮清僵直了身體,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腳步聲上,整個人宛若受到了驚嚇的幼崽,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身體微微顫抖。


好在腳步聲沒有絲毫的停留,而且走的也並不慢,不過半分鍾就朝著遠處走去。


腳步聲的主人似乎並沒有發現小樹叢後的事情,也沒有發現自己即將要結婚的愛人此時正在別的男人懷裡。


阮清微微松了口氣,這才發現他整個人都在輕顫,就連手心都是汗水,還不等他稍微恢復幾分,就遭到了更加過分的對待,“唔……”


兩人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甚至都沒有凌亂半分,但卻沒有一絲清白,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脆弱的地方被時輕時重的對待,讓阮清死死抿住了下唇,他摟著苗辭遇的脖子,繃緊了身體。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才半小時。


阮清最終無力的倒在了苗辭遇的懷中,漂亮的眸子有幾分渙散和失神。


苗辭遇摟住無力倒下的阮清,兩人之間毫無距離,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跳的牽動著神經。


苗辭遇無法分辨那心跳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還是因為對他的心動,亦或者是因為害怕被苗厲發現的恐懼。


他以為這個人是愛著自己的,哪怕不愛也多少會有些喜歡,但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他同意他當他的小三兒,也會同意別的男人當他的小三兒。


一切都隻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昨天的他還在因為少年口中的‘小三兒’三個字而竊喜,今天卻隻覺得是赤裸裸的諷刺,就仿佛是在嘲諷他的天真一樣。


苗辭遇將懷裡的人摟緊了幾分,力道大的好似要將懷裡的人揉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唔……”阮清被苗辭遇弄的很疼,疼的他眼底的淚水更多了,就在他準備開口時,他耳邊響起了一個低啞的聲音。


“如果我死了,你會陪我一起死嗎?”


阮清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中,他睫毛輕顫了幾下,他抿緊了淡色的薄唇,沒有回答苗辭遇的這個問題。


苗辭遇的心沉到了谷底,周身的壓低低了下來,眼底也陰沉到了極點。


他不願,沉默已然說明了他的回答,他不隻是不願,甚至連說句謊話騙騙他都不願。


也對,他不過隻是他的小三兒,連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甚至他還同意了別的男人當小三兒。


就連當小三兒,他都不是唯一的。


苗辭遇的眸子很冷,他垂眸看著眼前的人,伸手輕柔的摸了摸阮清的臉頰,宛若情人般呢喃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殘忍又恐怖。


“如果我死了,我會拉著你一起死。”


第392章 苗家村(25)


◎被挾持了◎


苗辭遇的話字字都充滿了戾氣,而且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就仿佛他隻是在通知阮清。


通知阮清他一定會這麼做。


在苗家村死亡隻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能坦然接受自己死亡的人很少,起碼阮清不能。


他臉色一白,嘴角嗫嚅了一下,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站起身默默的開始撿掉落在地上的東西。


軟墊子已經徹底沒辦法用了。


本就因為掉在地上髒了的軟墊子,在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後,已經有些陷入了泥土裡去了。


不隻是墊子,就連阮清的狀態也算不上好。


他的唇紅腫的肉眼可見,還帶著湿潤的水光,就仿佛是被人吻的熟透了一般,任誰都能看出來那裡曾經被人狠狠的對待過,光是看著就勾人無比。


哪怕苗辭遇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其他的痕跡,他此刻也不適合去苗厲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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