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聯想起父親出事前的一些事,她心中悲憤,竟是直接衝上去,用拳頭拼命捶打面前人。


  這些天的情緒迎來一個爆發點,白箬寸步不讓,二人頓時扭打撕扯在一起。


  ·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下午李相浮不在,李老爺子特意叫來李安卿,詢問讓他勸的話有沒有勸。


  “小弟說過會認真考慮戀愛的事情。”


  李老爺子仔細盯著他的眼睛,確定沒有說謊:“意思傳達到位了?”


  李安卿輕點了一下頭。


  一直到晚上七點,李相浮也沒有回來,晚飯時,李老爺子無奈:“他該不會是為了逃避,躲在外面不肯回來?”


  李戲春聞言抬頭說:“相浮摳門,不會舍得付酒店費。”


  “……”


  正說著,玄關處傳來動靜,以為是李相浮,李老爺子張口便道:“正聊著你呢……”


  一抬頭發現是李懷塵,後面的話收住:“我還以為是你弟弟。”


  “他被叫去問話,”李懷塵道:“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李老爺子一怔:“問什麼話?”


  李懷塵:“他那個高中同學梨棠棠,家裡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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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爺子放下筷子,神情嚴肅,沒有直接一問到底而是選擇先聽事情原委。


  李懷塵繼續說:“梨棠棠小叔報的案,他下午去黎家,發現母女倆頭破血流倒在地上。聽說救護車去的時候,白箬滿臉血意識不清,口中一直呼喚著小弟的名字,至於梨棠棠,則是‘秦珏,秦珏’叫個不停。”


  “……”


  李懷塵:“巧合的是,意外發生時小弟正和秦伽玉在射擊俱樂部。”


  李老爺子早就從李安卿那裡聽說秦伽玉改頭換面的事情,皺眉道:“這不正好說明他們沒作案時間?”


  李懷塵點頭:“現場沒有第三人,從傷口看,初步判定是母女倆在互相傷害。但白箬出事前的幾分鍾在跟小弟通話,秦伽玉則在和梨棠棠打電話。”


  “……您不用擔心,接到消息後我已經託人去打聽情況,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隻是例行問話,相浮很快就能回來。”


  李老爺子聽完全過程,面色怪異:“……這是真人真事?”


  他活了半輩子,分開聽都明白,放在一起卻一句話都沒聽懂。


  李懷塵走過來坐下吃飯,淡淡道:“我個人很想給他們投資拍一部電影,有望成為懸疑電影之最。”


  “……”


  作者有話要說:李老爺子:我還是沒聽懂這個故事。


  李懷塵:正常,懂的人要麼在局子裡,要麼在醫院裡。


  李老爺子:……


第87章


  全程回顧一遍,李老爺子開口說:“你弟弟歸國後的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李懷塵平靜咀嚼著白米飯,咽下去後問:“您覺得最不能理解的是哪一件?”


  “他在電影院認錯爹。”


  “……”


  李老爺子其實沒說真話,他認為最不可思議的是參加完私人宴會回來,自己那番子虛烏有的道德感動。


  這一天最刺激的不是李家人,而是李相浮僱的司機。


  下午僱主接到一通電話,匆匆出來要求:“拉我去城南派出所。”


  李相浮不是一個人上車,還有秦伽玉。


  司機也沒問多出的一人是誰,好奇打聽起其他問題:“出什麼事了?”


  “小事,”李相浮說:“警察找我們兩個問話。”


  一剎那,司機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一緊,沒留神地上的一個坑,車子重重顛簸了一下。


  “你別緊張,”李相浮安慰:“我們不是壞人。”


  想起結束通話前白箬最後幾分鍾對梨棠棠的控訴,他懷疑這樁傷害案件受害者即為加害者。


  秦伽玉向來唯恐天下不亂:“不錯,目前受害人都還活著。”


  司機笑容十分勉強:“是,是麼?”


  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司機是個狂熱的鍾表愛好者,沒錢買貨,但雜志沒少看,從其中一人的手表來看,非富即貴。


  這樣的人應該還不屑搶輛普通小車。


  這番推論完全正確,車子一路順遂地抵達派出所。


  李相浮一進去,正好一個年輕小警員拿著文件路過,看到他咦了一聲:“李相浮?”


  旁邊負責這起事件的人立馬問:“認識的?”


  小警員:“之前我給他做過筆錄。”


  李相浮瞧著這人有些眼熟,回憶最近的動向說:“之前幾次給我做筆錄的年紀都挺大,還戴著眼鏡。”


  “……”小警員驚訝了,這是做了多少次筆錄?他喉頭一動:“我之前一直在天西古村工作,最近才調過來。”


  李相浮恍然:“原來是你。”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當然他們也沒太多舊可敘,隻是小警員責任心強,嘆道:“上次綁架案多半有幕後人,一直也沒找到,估計懸了。”


  很快擔憂說:“回來後還有沒有類似的事情?有的話說不準可以並案。”


  李相浮搖頭:“後來被綁架的是我兒子,嫌疑人也抓到了。”


  信息量過大,小警員一時沒太反應過來。


  說話的時候,李相浮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一旁的秦伽玉,最後停在肩頭部位。當初通視頻時,對方上半身有疤痕和紋身,可惜僅有他親眼見過,綁匪不過是口述,不能當做決定性證據。


  秦伽玉突然低聲說了一句大膽的言辭:“你這眼神,瞧著是想要把我扒光。”


  邊說還攤了攤手,示意自己隨時恭候大駕。


  李相浮定定看著他,閃電般出手,秦伽玉被扯的不是衣領,反而頭部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再一看李相浮指間夾著兩根頭發,笑眯眯道:“揪你頭發。”


  “……”


  這行為誰看了不說一聲有病。


  今天李相浮的幼稚舉動不止一次,剛到射擊俱樂部那會兒,就曾躲在背後嚇人。秦伽玉一時沒往別處想,隻是罵了句幼稚。


  兩人被帶去分開問話。


  目前證據表明他們和嫌疑人不沾邊,沒進審訊室,單純是在辦公室進行的筆錄環節。


  詢問大約持續了十分鍾,緊接著兩人暫時在休息室待著,負責記錄的警員將兩份筆錄合在一起看,相互討論,緊接著神情極為復雜。


  “為什麼去射擊俱樂部?”


  “敘舊。”


  “我懷疑他想害我。”


  這還隻是最基本的提問,有關和受傷母女為什麼通電話,有什麼關系,雙方各執一詞,連是不是朋友也說法不一。


  秦伽玉說李相浮是故友,李相浮稱呼其為舊敵。


  警員面色復雜地來到休息室,重新核對了一遍某些問題。


  秦伽玉:“他這人火氣比較大,因為一點小事鬧矛盾才不願意承認這份友誼。”


  李相浮:“信我,我們關系是真不好。”


  警員點頭:“我信你。”


  秦伽玉面色微變:“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


  警員揚了揚手上的記錄,涼涼道:“你見過哪個關系好的,連串供都不串?”


  “……”


  新一輪的詢問時間縮短了一半。


  在某些方面,李相浮和秦伽玉還是有默契的,最後說出的故事走向整體脈絡一致,梨棠棠和母親關系不好,打電話是為了尋求安慰,後來不知為何她們先後結束通話,打了起來。


  警員深深凝視李相浮:“這位白女士為什麼會向你尋求安慰?”


  一聲冷笑在李相浮開口時出現。


  秦伽玉笑容冰冷,事到如今他哪裡還不清楚對方在背地裡勾引白箬一事,寒聲道:“可真有你的。”


  李相浮冷靜向警員解釋:“我們都是鋼琴愛好者。”


  說完調出白箬通過音樂軟件每日分享鋼琴曲的記錄,言論無懈可擊。


  來的路上經歷了一番驚心動魄,司機把人撂到警局便結了錢,表示家裡有急事,要先走。


  李相浮沒拆穿這蹩腳的謊言,但他低估了這條道上出租的難搭,叫順風車都是詭異的沒人接單。


  秦伽玉打了通電話,開始靜心等待,很快就有專車來接,上車前斜眼瞄著他問:“我送你?”


  李相浮矜持自傲地擺手拒絕。


  目送豪車揚長而去,他站在原地呼吸車尾氣,猶豫著要不要打給家裡人,秦晉恰好在這時發來語音:“回去沒有?”


  “沒,”李相浮報出所在位置,言論相當直接:“路過麼?路過的話捎我一程。”


  按下發送鍵,他有些心緒不寧,預感秦晉並不順路,但一定會說順。


  直覺方面,李相浮從未出過錯,秦晉來得很快。


  “事情我都聽說了。”秦晉也不知道從哪裡獲知的消息,開車時餘光留意著他:“悠著點,如果不是太平間一步到位,沒必要三番四次送秦伽玉進局子。”


  多了反而容易增添變數。


  李相浮:“我沒想到會是這個走向。”


  他向來考慮的很全面,甚至過度全面了,然而現實的離奇程度總是在嘲笑個人的天真。


  “對了,這個給你。”李相浮從口袋拿出兩根頭發絲。


  紅燈,秦晉睫毛垂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忽然不設防地一笑:“怎麼拿到的?”


  李相浮:“當警察面拽的。”說完側過臉問:“小學生打架見過沒?”


  從下午時,他刻意營造一種幼稚鬼纏身的感覺,秦伽玉那種困在現實和回憶交接處的,當真沒有注意到異常。


  秦晉:“……能想象到。”


  李相浮輕微路痴,借助手機導航看了下最新位置,不知抱著什麼心態問了句:“好像並不順路。”


  城南派出所的位置不但和自己住處不是一個區,同秦晉公司也相差甚遠。


  “我要回家取幾件換洗衣服。”秦晉永遠都能找到恰當的借口。


  他打開廣播,放了首輕音樂,李相浮不再說話靠在座墊上,腦袋一歪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


  別墅是本市有錢人的標配,以此為基礎又可以上升為豪宅。


  秦晉住的算不上豪宅,他所在的這所小區以安保出名,連保安都是高價聘請的退伍軍人。


  進小區前的步驟很繁瑣,下車後李相浮松了口氣,一抬眼,前方是清一色的小別墅。


  住在這裡的人似乎都沒太多生活情趣,附贈的小花園保留著荒蕪泥土地的原始狀態,一朵豔麗的花也瞧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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