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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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低著頭,睫毛輕輕顫動,小聲說:“知道了……你才煩呢。”


“陪我去外面玩會兒唄?”


“去哪?”


兩人上了車。


蘇瑞攬著陳若的腰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肩窩,嘴裡哼哼著:“可想死我了。”


蘇瑞找了家點評不錯的燒烤店。


在店裡角落的位置坐下,晚飯時間燒烤店的人還不是特別多,這家店常常晚上十點後才會爆滿。


“吃什麼?”


“都可以。”


蘇瑞也沒再問什麼,拿著菜單看,沒幾分鍾就點好。


店員往裡面加了炭火,熱烘烘的,連帶著桌面也暖起來,陳若把手放在桌子上,來回翻動著烘手。


蘇瑞拿了好幾串羊肉串一一放在烤架上,時不時轉動。


“你吃辣嗎?”


陳若搖頭。


於是他便拿起裝了辣椒粉的調料罐隻在左邊的肉串上灑上。


底下的炭火觸到辣椒粉立馬滋滋響著,發出光亮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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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蘇瑞遞給陳若三串沒放辣的羊肉串。


另外三串放了辣的則放進自己的碟子裡,一邊吃一邊烤其他的串。


“你燒烤好專業哦。”


陳若小口嚼著肉串,看著他嫻熟的動作,忍不住說。


“戚,我這可是第一次給別人烤東西呢。”稍停頓,看了眼陳若,又說,“隻給你烤。”


說完蘇瑞便站起身去冰箱裡拿了瓶啤酒,又找店員要了一杯橙汁。


哐哐兩聲。


啤酒放在他面前,橙汁放在陳若面前。


“成年人喝酒,未成年人喝飲料。”


陳若接過,輕笑了一下,正好吃得有些渴:“謝謝。”


“我們之間還要說謝謝?”


蘇瑞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客套話,尤其是和陳若之間。


“這是禮貌呀。”


“我們之間不需要。”蘇瑞移開目光,繼續烤肉,清了清嗓子,“反正我就喜歡對你好。”


陳若臉頰被熱得發紅。


聽了他那句話,沒有以往那種無措、慌亂的感覺,反而是心裡像被什麼裝滿了似的充實。


她低著頭喝橙汁。


“我好像都沒什麼機會讓你對我說謝謝。”


蘇瑞笑起來,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隻是我不喜歡跟熟悉的人說謝謝。”


生疏得很。


……


“其實我最該謝你的是,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謝謝你擁有那麼純粹幹淨的靈魂。


謝謝你成為我忙亂無跡的青春中最閃亮的一筆。


謝謝那麼美好的你願意停下腳步來帶給我陽光。


如果他已經看遍人間所有風光,那你就帶他去平凡卻獨有韻味的小巷走一走。


如果她不諳世事懵懵懂懂,那你就帶她去看外面五彩斑斓的世界。


蘇瑞後來想,這也許是在那個年紀兩人互相吸引的原因吧。


……


“嗯……我也是。”


陳若低著頭道。


媽的。


蘇瑞覺得自己要爆炸了,就像大灰狼看著小白兔,明明就近在咫尺,可偏偏小白兔說“等一等,我還沒準備好。”


“我說,你打算什麼時候答應我啊?”


“答應什麼?”


“做我女朋友啊。”


第41章 第 41 章


江家。


紅木雕花長形餐桌邊圍坐著一圈人。


為首坐著的便是江老, 家裡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右側手邊坐著的便是他外孫女。


江老有三個孫子,一個外孫女, 這外孫女是江家小一輩中唯一一個女娃, 自然格外受江老寵愛。


“外公,我借個電話哦。”


外孫女站起身, 從包裡拿出震動的手機,剛要往外走就給父親呵了一聲:“吃完飯再接!”


江老是傳統的老一派長輩, 又是個讀書人, 家中的氣氛頗有些舊時老宅中的樣子。


隻不過對外孫女他卻從不疾言厲色, 聽兒子訓斥她,便一記眼刀掃向他。


“是同學吧,快接吧。”


轉而拿起筷子, 緊接著其他人才紛紛拿起筷子開動。


江老左側的中年男子出聲:“爸,前幾天蘇氏的蘇總給我打電話,說有機會的話想和你吃頓飯。”


“蘇氏?他們有什麼事?”


江老雖然年已70,不過說話仍是中氣十足, 頗有威嚴。


“他們想和江家合作,他說近期會公布轉型以文化產業為主,希望您老能扶持些。”


蘇炳城早已提前調查過江老的秉性, 知道他有文化人的清高,若拐著彎來說這件事恐怕定會被拒絕,索性開門見山,大大方方承認。


外孫女掛了電話, 回到座位上坐下,正巧聽到伯伯在說蘇氏,心頭一頓。


“對了,他兒子好像也在一中讀書呢,跟思思是一個學校的。”


“伯伯,你知道他兒子叫什麼名字嗎,我說不定還認識呢。”


“這,我倒聽他提起過,這突然間我也想不起來了。”


外孫女張了張嘴,試探地:“蘇瑞?”


伯伯恍然大悟般的拍拍手掌:“沒錯,就是這個名字。”


江老微微笑著,問:“你認識?”


“嗯,我跟他……關系還挺好的,外公你下次去吃飯時記得叫我一聲哦,他見了我可能都會嚇一跳呢!”


“行,行,下次我找個周末,你跟我一起去。”


江老本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吃這頓飯,畢竟公司都是他兒子們管理的,他早已不再管了。


不過既然是外孫女同學的父親需要幫忙,去一趟倒也無妨。


.


補習班上的課都是兩節連著上的,第一節化學課下課,化學老師便去外面倒了杯熱水。


再進來時發現上節課時寫在白板上的板書還沒擦掉。


敲了敲講臺桌。


“來個人把白板擦一下。”


大家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就聽蘇瑞懶懶靠在椅子上調侃:“誰汙染誰治理啊。”


化學老師把眼鏡重新戴上,盯著蘇瑞看了會兒。


認出他就是那個第一天補課時搗亂的男生。


這會兒也跟他開玩笑:“喲,那我講了那麼多天的課,你被我汙染了沒?”


看化學老師沒生氣,大家也都不再憋笑,立馬笑成一團。


蘇瑞轉頭問陳若:“有句話怎麼說的,從泥土裡出來但不被汙染的意思?”


陳若還沒回答,就被後排地一個男生搶先回答。


“出淤泥而不染!”


蘇瑞轉頭看那男生,勾唇笑了笑:“行啊。”


化學老師也是被他弄得沒了脾氣:“你倒是厲害的。”


下課時候的老師往往和上課時候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私底下大多老師都喜歡能跟學生們打成一片,開開玩笑,娛樂娛樂。


所以化學老師非但不生氣,還挺樂呵的。


中午時陳若便見識到了男生間友誼形成的速度之快。


吃過飯後,剛才那個喊“出淤泥而不染”的男生便邀請蘇瑞一塊兒跟他們打牌。


“可以。”


看了眼坐在一邊的陳若,又對他們說,“你們來我這邊打唄。”


“行啊。”


三四個男生搬著椅子在桌子前坐下。


“瑞哥,你平常玩什麼的?”那男生已經自然熟到叫上了“瑞哥”。


“我都可以啊。”


“那簡單點,就鬥地主吧。”


“行。”


一個男生分牌,等全部發完後蘇瑞不急不慢地拿起牌在桌上敲了敲整理齊。


另兩人都不叫地主,蘇瑞整好牌看了看:“我叫。”


過了沒一會兒陳若的注意力便被他們吸引了去,把椅子往中間挪了挪探過去看蘇瑞的牌。


“會打嗎?”蘇瑞挑眉問。


“不會。”


“我教你?”


“我就看看,你打吧。”


幾輪下來,蘇瑞手裡隻剩下一張6和一張K.


“欸,我要贏了啊。”蘇瑞湊過去對陳若說。


“可你隻有單牌了。”


“看著吧你就。”


蘇瑞出了一張K,另兩個人果然都沒有,又出剩下的最後一張6。


贏了。


“厲害吧?”蘇瑞朝她勾勾手指,“風川賭神。”


陳若聽了他自封的名號,不由笑出聲,毫不留情地拆穿:“你是之前他們出牌的時候都記住他們出過什麼牌了吧?”


“You can,you up。”指了指陳若衝洗牌的男生說,“下局她來。”


“我不會呀。”


“怕什麼,就玩玩啊。”


另外兩個男生加上周圍“觀賽”的幾人也一起起哄,讓陳若來一局。


沒辦法。


她隻好拿起面前已經發好的牌。


陳若手小,以前又沒打過牌,連牌都抓不全,隻好把剩下拿不下的幾張放在腿上。


蘇瑞輕笑:“我幫你拿。”


她的牌很好,一個順子,一個□□,還有大王,沒幾個單牌。但因為第一次打牌,陳若不敢叫地主,另一個人拿了地主。


蘇瑞坐在一邊看她打牌簡直是笑得不停,眉頭時展時舒。


最後在隊友出了張單牌而陳若卻壓了□□時終於忍不住。


“牛啊陳若,這牌技清新脫俗聞所未聞!”


聽了蘇瑞的調侃,陳若也明白自己這牌是出錯了,但還是微惱地手肘頂了下蘇瑞的肚子。


“大學霸你這什麼套路啊,我是你隊友啊!”


被□□壓了的那個隊友也不服氣,要換成別人這麼打牌早就要開罵了。


可是怎麼辦呢?


這個可是學校老大的女朋友,惹不起啊。


陳若有些尷尬地笑著:“不好意思啊,我不會打。”


轉身又要把剩下的牌還給蘇瑞。


蘇瑞悠闲地雙手交叉抱在腦後,一副愜意的樣子:“這牌被你打得稀巴爛了,我才不接盤。”


“快點快點,我不會打!”


陳若手指攀在蘇瑞手臂上,自己都沒意識到話語中流露出來的淡淡撒嬌味道。


其他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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